第35章 章節
夢了。”楊如林這說的是實在話，在李真真聽來卻是有意謙虛，她在心裏想，這男人也真是，有就有，沒有就沒有，男人都喜歡在女人面前顯威風擺闊氣，就他還裝出這份窮酸樣，只不過這也是他的可愛之處，看上去挺老實的。反正，李真真看楊如林是越看越喜歡。
“我聽說你現在還和你前妻住在一起？你們倆到底有沒有真的離婚啊，你可別騙我。”李真真故意疑心地說。楊如林說：“是真的離了，只不過我現在沒有房子，只能暫時住在她那了，等以後有了合适的房子再搬出來。”李真真聽他這麽說，驗證了他其實也在打主意買房子的想法。李真真說：“離了婚還住在一起，你們怎麽住啊，走，帶我去看看。”楊如林說：“她住一間，我住一間，客廳和衛生間共用，就是這麽回事，那有什麽好看的，別去了。”本來李真真只是随便說說，被楊如林這麽一推辭，倒還真的提起了她的興趣，既然是自己的男朋友，總應該去了解他的生活，這也是人之常情。“不行，我現在就要去。”李真真固執地說。楊如林拗不過她，只不過馬自麗遲早也要知道，既然要去就去，也沒什麽好隐瞞的，于是，倆個人當真就去了。
他們到家的時候，馬自麗正躺在床上看書，聽見說話的聲音，馬自麗從屋裏走出來，楊如林有些尴尬地站在那裏，不知道如何向倆個女人做介紹。還是李真真大方，朝馬自麗伸出一只手去，清脆地喊到：“大姐好，我是楊如林的女朋友，過來看看他的房子。”馬自麗也伸出手和她勉強握了握，沒有表示得太熱情。然後，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繼續看書。偶爾聽見隔壁傳來一陣李真真誇張而爽快的笑聲，楊如林壓低聲音的說話，心裏莫名地生出一股酸澀。又默默想着李真真說的“來看看楊如林的房子。”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告訴她的，心裏當下就生出了一個疙瘩。
二、淚水
馬自麗坐在自己房間看書，耳朵不時傳來倆人的輕聲細語，她真想用棉花把耳朵堵上，可怎麽堵也堵不住倆人的聲音，那聲音似乎可以穿牆而過，直淋淋地刺來。那天晚上李真真玩到很晚才離開，她聽見楊如林送李真真出去的聲音，又聽見楊如林回家後在她的門口徘徊的腳步，“你睡了嗎？”馬自麗故意喃喃地說：“什麽事，我已經睡了。”然後又聽見楊如林離開她的房門進了自己的房間。她想，他何必來找她，她不想聽他什麽解釋，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
這之後李真真隔三岔五的都會來一次，來了依然大大方方地喚馬自麗“大姐”，馬自麗看着年輕而開朗大方的李真真，心裏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份自卑來。她想，楊如林肯定早把她忘記了，有那麽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陪着，他怎麽可能不動心，想起以前的浪漫時光，常常一個人悄悄地流淚。
這天晚上馬自麗下班回家，順便繞道去了一個新開的商場，盡管有很多新鮮的商品，要在以前她早就狂購一番，可是今天她根本沒有興趣，只是沒有目的地瞎轉，等到家的時候天都黑了。
馬自麗站在樓下就看見自己家的燈亮着，她輕輕走上樓梯，把耳朵帖在門上聽了聽，聽見楊如林和李真真在裏面說話的聲音。馬自麗聽見楊如林開朗的笑聲，平日裏馬自麗經常坐在隔壁，搞得楊如林也不自在，說話總還是壓抑着，今天馬自麗不在家，他原來也可以那麽開懷地大笑。馬自麗把掏出的鑰匙重新裝回了包裏，轉身走下樓梯，又大步地走出院門，總得給他們一個機會吧，而且，自己坐在那裏也不是滋味，她實在害怕面對那種三人世界，而她明顯就是多餘的。
馬自麗原本想去麥娜的小酒吧狂醉一番，可又不想面對朋友的關心和提問，現在的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她走到一個公園，找了個椅子坐下來，耳朵裏卻總響着楊如林那開朗的笑聲，還有李真真那清脆的聲音，心裏怎麽也無法平靜，坐了一會兒，覺得整顆心都被抽空了似的難受，想要找到一種發洩的方式。馬自麗四周看看，看見不遠處有一個小賣部，就走過去，看見有罐子裝的啤酒，就買了十聽用塑料袋拎回來坐在椅子上一個人喝。
那酒液又苦又辣，馬自麗的心也被泡得又苦又辣的，這種感覺真的很痛快，她喝完一聽又打開一聽，漸漸的那醉意上來了，只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所有的痛苦都忘記了，所有的煩惱都煙消雲散了，她就這麽不停地喝着，一直喝到連手都擡不起來才停下，她無力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忽隐忽現的，漸漸地看累了，就閉上眼睛睡去了。
迷迷糊糊中覺得有個人抱住自己的身體，并且解她的衣服扣子，馬自麗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一片黑暗，她心裏明白是遇上壞人了，本能地去推那人，可是自己根本就沒有力氣，情急之中這才放聲大叫“救命”。那人聽見她的叫聲，趕緊用手來捂住她的嘴巴，馬自麗使勁推開他，又繼續呼叫，幸運的是剛好巡邏的保安路過這裏，就把倆個人都帶到派出所。
馬自麗被關在一間看上去有些像廢棄的辦公室裏，門被民警從外面鎖上。身上的酒意還沒有褪去，只覺得頭暈沉沉的，然後，恍恍惚惚地聽見楊如林說話的聲音：“民警同志，她真的是我的妻子，今天晚上我和她争了幾句，她就跑出去了，我沒想到她會喝成這樣，這是我的身份證，請你們快讓我帶她回家吧。”又聽見那民警說：“既然是你妻子你以後可得看好了，你看看她在公園醉成那樣，那簡直就是給不法分子創造機會，她這種行為也屬于故意擾亂治安的行為，要罰款的。”楊如林說：“行，我們認罰，只要你讓我帶她回去就行。”那民警不耐煩地說：“算了，她這是第一次，以後，你們夫妻有什麽話在家裏說清楚，下次再讓我們發現這種情況，就一定得罰款。”“好，好，謝謝，謝謝！”随着楊如林一疊連聲地說着，屋子的門就被打開了。
楊如林走過去扶起绻着身子在屋角的馬自麗，心裏既心疼又懊悔，知道她一定是回過家後又出來的，是為自己才會弄成這樣的。他把她扶起來：“走吧，我們回家。”馬自麗酒意本來未醒，也借着酒勁向他撒潑：“你滾開，我們哪還有家啊。我不要你管我，我不回去，那房子就讓給你和那個女人，這樣你們就痛快了。”聽她這麽說，楊如林更是覺得心痛，可是又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繼續叫她：“趕緊走吧，我們回去再說。”馬自麗推開他，反複重複着說：“我沒有家，我不回去，那是你的家，我還給你。”倆人争來吵去，那民警不耐煩了，推開門進來大聲斥到：“你們到底走不走，派出所是什麽地方，怎麽在這裏撒潑，影響我們工作。”馬自麗這才由着楊如林扶着，一步一步移到派出所門外。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街上空無一人，楊如林想起倆人曾經從商場購物後步行回家的夜晚，那時候的月光也是分外皎潔，和今天的月色一樣，一輛出租車從他們面前經前，車速減慢，可楊如林并沒有叫計程車停下，他只想和馬自麗在這樣的夜晚一起走走。
“我背你吧，你喝多了。”楊如林在馬自麗面前俯下身子。“不，我不要你背。”馬自麗推開他，踉跄着腳步朝前走。楊如林走到她的前面，不由她分說将她整個人背在身上，馬自麗又踢又打，終于打累了，這才安靜下來。
她靜靜地趴在楊如林的背上，聽着他因為用力而重重地喘着粗氣的聲音，她的淚水流了下來，流濕了楊如林肩上的衣服，楊如林感覺到了那份溫熱，一滳淚水沿着腮邊流進嘴裏，那滋味又苦又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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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回憶
李曲巧來看馬自麗，看見馬自麗和楊如林在新家一人住一間卧室的局面，想想當初倆人的浪漫裸婚，現在轉眼就成了如此冰冷的結局，也覺得挺心酸的，或許婚姻這種東西，多多少少都帶着缺撼吧。
馬自麗為李曲巧泡好一杯咖啡，問她：“要不要加糖？”李曲巧搖搖頭說：“不用加。”馬自麗一語雙關地說：“看來你和我一樣，越來越适應苦的滋味了，”這句話說得模拟兩可，李曲巧的心也不噤動了一下，說：“也許，苦才是生活最真實的味道吧。”李曲巧又問了馬自麗離婚的原因，馬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