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章節

麗也就直說了，李曲巧聽後很生氣，說：“沒想到楊如林會這樣，當初你不顧家人反對，與他結婚，現在他為一個未曾見過面的孩子卻和你離婚，太不像話了。”停了一會兒，覺得咽不下這口氣：“多大點的事，沒孩子就沒孩子，現在多少家庭還選擇做丁克族呢，真是不講道理，你就是太軟弱了，我去找他評理去。”一向溫柔懦弱的李曲巧聽完馬自麗的事後真為她打抱不平，接着說：“最可氣的是，他現在居然還把女朋友帶來你的房子裏，他這樣做也太過份了。”

馬自麗用手拄着下巴，似在沉思，等李曲巧說完這才開口，“我也不怪他，離婚是我提出來的，他們家很看重傳宗接代的問題，既然我不能生育，他們家對我遲早總是會有看法的，沒有感情的婚姻維持着也沒有多少意義，反而增加彼此的痛苦。至于他把那女人帶來家裏，也許他也有自己的難處，談一次戀愛連自己的家都不讓女朋友進，在人家小姑娘面前大概也很沒面子吧，怪只怪這屋子太小了，如果房子大一些我眼不見為淨，也好圖個清淨。”李曲巧看馬自麗，她本來就生得瘦小，經過這段時間以來，看上去更是瘦弱不堪，可在這個時候她還在為楊如林說話，可見這女人的癡心。

馬自麗又問李曲巧近來的情況，李曲巧就說：“沈晃失業了，那女人純粹是為了利用他，現在覺得他沒有價值了，就把他踢一邊。”馬自麗驚訝地說：“那你們的生活怎麽辦，現在你又有身孕，到處都需要開銷。”李曲巧輕輕笑了笑說：“他沒這工作我倒是安心了，總算他和那女人是徹底斷了，雖然這段時間生活上會比較艱苦一些，但是我想那只是暫時的，只要我們的家還在，以後總會有辦法的。”看到李曲巧那麽堅定，馬自麗也為她從心裏感到安慰，總算她所受的那些委屈沒有白費。

李曲巧想起好久沒見過張帆，就問馬自麗：“你這段時間有沒見過張帆，也不知道她和周天浩的契約婚姻有沒有結束，他們總這樣下去，始終會影響生活的。”馬自麗說：“還說呢，我前天還去她家玩了一會兒，她現在是越來越會算計了，洗一次碗要收五元，周天浩實在拿不出錢付她，只好自己把家務都給承包了。”李曲巧說：“怎麽這樣啊，做家務是大家的事，一起分擔不是更好嗎？”馬自麗說：“還說呢，周天浩悄悄告訴我的，上禮拜是周天浩母親過生日，張帆不但沒買任何禮物，還說如果要她去參加，周天浩必須付她20元小費。”“那周天浩付了沒有？”李曲巧好奇地問。馬自麗撇撇嘴說：“周天浩當然不願意付，可是他是要面子的人，人家他大哥大嫂準備了一桌子盛宴不說，還給他媽買了一套羊絨衫，你想，要是張帆不去周天浩多沒面子，在家人面前也沒法交代啊。所以，他只好付了張帆小費，這才把她請進了家門，他當然想不明白，跟我說這事的時候胡子都差點吹歪了”

兩人呵呵笑起來，馬自麗說：“唉，這張帆是越來越厲害了。”李曲巧說：“可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啊，婚姻這東西是要一輩子的，那萬一以後有了孩子怎麽辦。”馬自麗說：“我也勸過她，可她說是周天浩做得太絕，買了房子房産證上居然不留她的名字，不過這丫頭挺厲害的，她悄悄到房地産管理部門打聽過，那邊的工作人員說了，說那是夫妻共同財産，不管有沒有名字其實産權是夫妻共有的，即使離婚也是倆人各半，她這才罷休，和周天浩定下契約。現在都是周天浩一個人在還房貸不說，還得根據契約支付張帆各種費用，周天浩其實真是吃了啞巴虧啊。”

李曲巧走到張帆的書桌前，看見她書桌的玻璃板下面還壓着一張畢業時候的合影，背景是學校足球場綠瑩瑩的草地，他們六人坐在草地上，廖俊峰和李曲巧背靠背而坐，楊如林摟着馬自麗，馬自麗小鳥似的依在他的懷裏，張帆和周天浩則是肩擦肩，好像各懷心事。現在想了想，從這張相片來看，好像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定下了某種暗示，背靠而坐的李曲巧和廖俊峰注定永遠不可能走到一起，摟得緊緊的楊如林和馬自麗也只是溫柔一夢，而張帆和周天浩并肩而坐，像兩條平行延伸的直線，不背離也不交彙，各有其終點。

李曲巧說：“沒想到你還留着這張相片，我的那張幾次搬家，都不知道扔哪去了，突然看見，心裏挺不是滋味的。”馬自麗說：“我始終覺得那段日子是我們幾個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所以，那時候的東西我都保留着，偶爾拿出來看一看，覺得這份記憶挺沉重的。”李曲巧央求地說：“把你收藏的寶貝也給我也看一看吧，這張相片我要拿去翻映一張。”馬自麗得意地說：“誰讓你平時不好好收整，看在這記憶裏有你的份上，讓你開開眼。”說着就去拉開自己的小抽屜，李曲巧一件一件看着。

這些東西有他們以前的相片，小紙條，一起撿的紅豆和海灘上的貝殼，馬自麗的剪紙和李曲巧的針織，成績通知單，李曲巧邊看邊喜悅地重複着關于這件物品發生過的故事，這些陳舊的物品似乎将倆人帶回了那段陳舊的時光，卻無比的清新和甜蜜。

四、自己的公司

李曲巧回到婆婆家的時候，婆婆正在陽臺上跟着音樂做健身操，聽見李曲巧開門的聲音，她就停止了音樂，走過來問李曲巧：“沈晃失業了你怎麽不告訴我。”李曲巧被她這麽一問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說：“我以為他會告訴你的。”婆婆看上去很生氣，說：“他怎麽會可能告訴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脾氣，我是昨天在街上遇上他的一個朋友問我才知道這件事情的。你這做妻子的怎麽什麽事都不關心。”李曲巧解釋說：“我也不是故意瞞你，只是怕你知道了着急，所以沒說。”婆婆聽了更是生氣：“怕我着急就不說，你不說我才更着急呢。”

倆人正說着，沈晃就回來了。看見沈晃回來，婆婆馬上把矛頭指向沈晃：“你失業了怎麽不告訴我？”沈晃剛進門就被他媽這麽一審心裏也不是滋味，就瞪了一眼李曲巧，說：“多大的事情，你又何必跟媽說，真是的。”婆婆就糾正他：“不是曲巧告訴我的，是你那個叫小胡子的朋友昨天在街上遇見我，問我你現在找到工作沒有，我這才知道有這回事。我這正在審問曲巧呢。”沈晃不耐煩地說：“媽，多大的事，不就是工作嗎，你在這裏大呼小叫的幹什麽，再說我還不至于流落街頭吧，你就弄得那麽緊張。”

沈晃媽一聽就火了：“當初我就勸過你，讓你別辭職，以前的那家公司是老牌子了，你偏不聽我的，現在弄得連工作都沒有了，你簡直是活該。”想了想還不解恨，扭過頭來對着一旁發愣的李曲巧又是一頓牢騷：“還不是怪你這做妻子的，當初也不幫着我勸勸他，任他這樣糊糊塗塗地辭了職，現在又丢了工作，你還不告訴我一聲，我看你就是巴不得他落難，你才高興才得意，是吧。”“媽，這和曲巧沒關系，你別頭發胡子一把抓好不好。”沈晃趕緊制止母親，李曲巧站在一邊聽着他們娘倆的對話，好像是局外人，又不時地被動扯進了局裏。

沈晃爸在屋裏聽見他們的吵鬧聲，這才慢悠悠走出屋子，沈晃看見他爸走了出來，趕緊迎上去說：“爸，我想和你商量個事。”“什麽事？”沈晃清了清嗓子，很慎重地說：“是這樣的，我以前的工作雖然丢了，但是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到處找工作。昨天遇上以前一位搞廣告的朋友，他給我介紹了一家廣告公司，這家公司的老板是一家大商場的老板，他因為要管理商場沒有精力，決定把廣告公司對外出售。我去看過這家廣告公司，他的客源基本上都是商場裏的服裝品牌等，雖然規模小一點，但發展前景可觀，客源也比較穩定，所以，我想把它買下來，自己來開公司。”沈晃爸昕了問到“那你要和我商量什麽？”

沈晃這才把自己的主要目的說了出來，“那個公司買斷産權和經營權我已經和他談過價格，他願意按照最低價出售給我，只收10萬元，可我現在沒有那麽多錢，所以，想要向你和媽借一點。”沈晃媽聽清楚了是這事，就說：“怪不得是要錢才想起我們來了，這10萬塊錢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