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這事挺棘手的,上次給楊如林買房已經整個家擔基本掏空,現在想起來還有點後悔當初不該那麽出手闊綽,全部給了馬自麗,害得現在兒子讨媳婦連個瓦檐都沒有。早知道這樣,當初多少該給自己兒子留點。
楊如林正在吃一塊魚,被魚刺卡了一下,正想咳呢。楊如林媽突然開口說:“我前天去串門子,倒是聽居委會的張媽說我們這一片要拆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楊如林聽到這消息,眼睛瞪得跟魚眼睛似的,魚刺也不卡了,問到:“真的?”楊如林媽說:“我也是聽說,不敢确定,你爸倒是說了,如果真的拆遷,政府是要分配新房的,到時候就把新房給你們。”楊如林說:“那房子是你們的,你們就好好住,我自己會想辦法,再說了,這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等我再打聽。”楊如林媽說。
盡管說了這樣的事,小道消息不可靠,楊如林也沒把它放在心上。可這事說來就來,沒過半個月,等楊如林再回父母家的時候,整條小街上的房子都用大紅字體打上碩大的一個“拆”字,算起來真是幸運,楊如林家所在的這條小巷,要是再往外偏差個幾十米估計就輪不到那大紅的“拆”字了,楊如林看着那“拆”字心裏樂滋滋的,畢竟父母以前住的老屋實在擁擠,這次能換上新房是值得慶幸的事。
他一路小跑進家,進門就跟他爸撞了個滿懷。“爸,這房子真的要拆嗎,那我們家有沒有兌換新房。”楊如林爸樂呵呵地說:“拆遷辦已經發了通知,要求在這個月內就要搬家,我這還正想着通知你呢。”
說着,楊如林爸從包裏掏出一張單子,說:“這是新房的地址,我和你媽就等着你回來一起過去看看呢,鑰匙都已經領了。”楊如林說:“那麽快啊,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楊如林爸笑着說:“不僅兌了一套新房,而且,我們家還得了一小筆補償費。”楊如林聽了也很高興,趕緊約上他媽,一家三人直奔新房去了。
這新房說遠也不算太遠,雖然不是市中心,但周圍交通環境比較方便。三室兩廳的房子,80多坪米,和以前的房子比起來真是天上人間了。楊如林陪着爸媽一間一間地參觀,心裏樂開了花。
看完了房子一路往回走的時候,楊如林爸就和兒子商量,“我和你媽已經商量好了,我們家就你一個兒子,這房子就給你,你讨媳婦總得有新房子,否則人家姑娘怎麽肯嫁你。”楊如林堅決地說:“可這是你和我媽的房子,我不要。”楊如林爸就說:“這些東西遲早都是你的,而且,現在也是你最用得着的時候。我們想就着這次搬家,就搬回老家去住,老家的房子一直閑着,只是需要修繕一下,剛好這次有了這筆補償費,就一起把老房子修修,老屋子住着才舒适啊。”
楊如林聽父母有這打算,心裏過意不去,勸到:“爸,你就和我媽好好住這新房吧,至于我,還會想其他的辦法,你們回鄉下去做什麽,那麽多年都沒回去了,也不習慣啊。”楊如林媽就說:“你不知道,我們年紀大了,是從心裏想回鄉下去住,那裏空氣新鮮,适合養老,家裏還有一小塊菜地呢,一直是你舅舅家在種着,就着這個機會回去,我和你爸也去享受一下田原樂趣,這種城市生活太枯燥,我們也在怕了。”
楊如林知道父母為了自己,要搬回鄉下的打算後,心裏很過意不去,楊如林媽看出兒子的心思,就說:“你別想那麽多,只要你結了婚,生了孩子,我們老了還指望什麽,不就指望你們能平平安安地把日子過下去,給楊家添子添孫,我們也就心滿意足了。”楊如林知道他媽是上次被馬自麗不能生育的事給吓住了,現在似乎還有後遺症,總擔心這香火續不下去,從此斷了楊家的後代,楊如林也明白父母的心事,這才勉強地點了點頭。
過了幾天,楊如林就陪着父親回鄉下去收拾老房子,臨走前打了個電話給李真真,只說是要出門幾天,李真真在電話那頭問他要去哪,楊如林也不想解釋,只搪塞說多年沒有回過老家,陪父母去鄉下走走。盡管他從心裏已經認李真真是自己的女朋友,而且,将來要娶她為妻,可遇上事總覺得和她之間有一層隔閡,不像從前和馬自麗,有什麽從來不放在心上,總想要對方和自己分擔。
鄉下的老屋子确實寬敞,位置又在山背後,比較背風濕潤,而且四面青山樹林,空氣較好,确實适合養老。那筆補償費剛好拿來請人好好打理一番,老屋看上去住着也挺舒适的,楊如林幫父母安排好一切,把自己能做的都做好,這才放心地回到城市。就這麽來來回回折騰了幾天,父母的家算是搬完了,楊如林也可以安定地過一陣子。
楊如林回到和馬自麗的家,疲憊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在心裏思考着,現在房子的事總算是解決了,只是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如何走,他還沒有征求李真真的意見,覺得一切事情都很被動。
三、生日
周末,張帆過來找馬自麗聊天,看見她和楊如林現在的情況,張帆嘆氣地說:“你瞧瞧,人家楊如林出手多大方,離婚二話不說就把房子給你,哪像周天浩,還國家公務員呢,沒結婚就打好房子的主意。我張帆當初真是瞎了眼睛,怎麽就嫁這種人,想想以後還要跟他過一輩子就害怕。”馬自麗勸她說:“你也別這麽想,才結婚幹嗎就想着離婚的事,再說,我和楊如林離婚也是萬不得已的,你可千萬別和我看齊。”張帆說:“現在的年代,離婚率早就超過結婚率,離婚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只是上次買房的事他實在太讓我失望。”馬自麗知道他們倆的情況,對着她搖搖頭,表示對她所說的事很無奈。
張帆不耐煩地說:“唉,理想太豐滿,現實太骨感。這叫過什麽日子,純粹就是混日子,我看他是越來越沒心思過下去,早知道這樣,當初還不如不結婚呢。”馬自麗看着張帆委屈的樣子,每個人心裏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只說:“你這人就是思想過于複雜,想的太多,該珍惜的還是要珍惜,像我們現在連挽回的餘地都沒有。”
張帆回到家的時候,周天浩正坐在沙發上吸煙,周天浩問她:“你去哪了?”張帆懶得告訴他,只說:“上街了。”說着就走進卧室換了衣服,從卧室走出來看見茶幾上幾天沒有收理,堆得亂七八糟的,張帆抱怨地說:“家裏亂七八糟的,也不會收理一下,再這麽下去,跟豬窩有什麽區別。”周天浩無奈地看着張帆說:“結婚那麽長時間,家裏的家務活都是我一個人在做,你連拖把放在哪裏都不知道,你自己說說,你這哪像個女人,其他的家庭都是女人在做家務活兒。”張帆沒好氣地說:“行,那你就坐着,我去打掃也可以,合同上寫着家務按次計酬,如果我打掃衛生你付我清掃費就行。”周天浩聽她這麽說,立刻就軟了,“得了得了,我這個月都快破産了,還是我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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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浩說着,就懶懶地起身,走到茶幾前随便整理一下,無非是把閑散的東西重新堆了堆,就又懶懶地坐回沙發,眼睛看着張帆在對面擦指甲油,張帆塗得認真,塗一下要擡起手指仔細看一看,因此動作很慢,表情也很專注。自從結婚後馬自麗以不是女主人的理由拒絕做任何的家務,只要做過家務,就讓周天浩付她勞務費,周天浩哪還敢輕易叫她做什麽,只能自己一個人承包。
周天浩真是有苦難言,尤其是上次他的父母過來他們家吃飯,周天浩不過是叫馬自麗幫忙收拾一下碗筷,打掃一次衛生,馬自麗開口向他要五十元。周天浩覺得父母來家裏馬自麗本來就應該盡到兒媳的責任,因此堅決不同意,就為這事馬自麗在家有半月把他當成空氣,周天浩這大男人可憋不住,睡到深夜悄悄鑽進馬自麗的被窩,誰知道馬自麗這次動了真格,開始死活不同意,差點沒把周天浩踹殘廢,後來提出要加上前次的家務費50元,要周天浩付她200元。周天浩被她這麽鬧了一頓,真是沒有精力,只想早日化解這矛盾,當既掏出200元拍在床頭,這才把事給辦成了。
周天浩雖然對張帆積累了滿腹怨言,但想到結一次婚也不容易,而且當初自己購房的時候也做得過了點,因此也心懷內疚,想着在其他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