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給張帆一些補償，盡快挽回局面。再說，張帆也只是貪心一些，自私一些，喜歡占點小便宜，其實人很聰明，腦子反應快，周天浩跟着張帆上街，從來都不會吃虧，張帆總是能挑到最便宜也是最實惠的東西。周天浩想，男人嘛，也沒必要和小女子一般見識，只要讓她高興，她還不是樣樣順着你，這不剛結婚，等這陣子過了，她也就沒那股和他斤斤計較的熱乎勁了。
長久下去，也讓周天浩精疲力盡。都說男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周天浩今年剛好跨過三十邁向四十，介于狼和虎之間。可每次當他向張帆發出愛的信號時，張帆總是要赤裸裸地向他擡出價錢，有幾次，等價錢談妥周天浩都沒了興趣,，做一半就不行了，張帆卻剛進入角色，開口罵他：“你這是怎麽了，年紀輕輕就那麽軟不拉叽的，是不是ED，以後沒那本事就別要，煩死。”說着轉個身就去睡，弄得周天浩混身不自在，以後每次辦這事就更加慎重，可這事你越是慎重還越不來勁，結果失敗的次數就更多。
最近以來，張帆的開價也越來越漲得高，她的理由是這得跟市場行情看齊，周天浩的工資又得還房貸，還有平日裏張帆開口就要的零星小費，現在辦這事又開出大價錢，周天浩的工資當然應付不過來，有幾次索性自己動手，草草解決了事。正是年輕氣旺的周天浩天天吃素，弄得自己也覺得自己真是有問題。
看着張帆塗好指甲油，周天浩這才小聲對她說：“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嗎？”張帆撓着頭發想了想，說：“什麽日子，這剛好七月半，該不是鬼節吧。”周天浩提醒她：“今天是我的生日。”張帆這才想起來，無所謂地說：“哦，我還以為什麽日子呢，都這麽大把年紀，誰還流行過生日，過好日子就行。”周天浩心裏有些失落，結婚前每年的這個日子，張帆總是會給他弄點小禮物，雖然不多，但也讓周天浩覺得很幸福，沒想到剛結婚不久，她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
周天浩走過去無限深情地從後面抱住她：“今天是我生日，讓我幸福一次，好嗎？”張帆幹巴巴地問到“怎麽個幸福法。”周天浩溫柔地說：“別談價錢了，我實在受不了。”張帆推開他的手，從嗓子眼裏跳出幾個字：“你還是男人嗎？好啊，今天你生日不談價錢，那明天又是國慶節，萬一後天又是重陽節呢，再後天還是艾滋病宣傳日呢，你還專撿這便宜啊！”周天浩被她這麽一堆話噎在那裏，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四、協議婚姻
張帆扳着手指算了算，例假兩個月沒來，這才去醫院做檢查，檢查結果和她原先想象的一樣，她懷孕了。
張帆拿到這個結果的時候并沒有産生多少反應，她首先想到的是這個時候能不能要孩子，她心裏清楚周天浩的工資除了還房貸之外，平時又付給她一部分，已經所剩無幾。如果現在要孩子的話，那麽他們的經濟将更加緊張，有可能根本就會應付不過來，而且，女人一旦有了孩子以後，許多事情都将受到束縛，當然不會再有現在那麽自由。張帆想清楚後，就在心裏琢磨應該如何握住這最後一張王牌再和周天浩談個好價錢。
這天倆人到周天浩的父母家吃飯，周天浩大哥家的孩子已經上小學一年級，張帆本來就是小學教師，把孩子的功課拿來看了一會兒，就和孩子聊起學習上的問題，你一言我一語地讨論着，看上去很談得來。周母看見就說：“你和周天浩年齡也差不多了，該要個孩子了吧，你看，他大哥的孩子都已經上小學了。”張帆聽婆婆這麽說，就回答：“我們當然想要孩子，只是現在這樣的收入水平，生個孩子拿什麽來養，再說，以後又由誰來照顧。”
張帆這話說的是有目的的，當初周天浩結婚的時候就和大哥協商好，父母的房子和財産以後由大哥繼承，因此，父母的養老問題也由大哥負責，大哥的孩子由父母來照顧也是順理成章的事，因此，在周天浩買房子的時候，父母和大哥都支持過他一筆不小的資金，算是劃地為界。現在張帆這麽念叨，一個是想借此機會向周母提出生孩子的營養費，她生孩子是為周家傳宗接代，孩子以後肯定姓周，周家就該拿出錢來。另外無非是擔心以後沒有人幫帶孩子，張帆還要工作，哪有那麽多時間照顧孩子，所以，得把條件先講好。
婆婆雖然不是十分了解周天浩夫婦平日的契約規則，但是早就對張帆好吃懶做愛占小便宜的行為有看法，聽張帆這麽說，不軟不硬地說：“收入這種東西幾年內是很難有改變的，窮也要過一天，富也要過一天，關鍵是要看你打算怎麽過。至于沒人帶孩子，首先當父母的得靠自己，別想去指望任何人。如果到時候你們确實要工作，忙不過來我可以過來幫你們帶一段時間，反正都是周家的後代，我們對誰也不偏心”
張帆聽婆婆這麽表了态，心裏踏實一些，但一想到以後将面臨的經濟困難又不甘心，就不以為然地說：“我委屈一點到是沒什麽，關鍵是怕委屈周家的後代，現在的孩子從小就要進行早期教育，我在小學還不知道嗎，随便參加個培訓班都是錢，我們哪來那麽多錢，總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吧。”婆婆嘆口氣說：“小天從生下來，也沒多少花費，孩子生下來養一天就長大一天，現在不一樣進入小學，而且成績非常優秀。”小天是大哥家的孩子。
張帆正要借題發揮，坐在旁邊的周天浩早摸清楚她的龍脈，這時候再由着張帆的性子鬧下去，不僅可能會惹惱婆婆，說不定坐在旁邊的大嫂也會惹出些想法來。周天浩說：“得了吧，這不是還沒有的嗎，等有了以後我自然會想辦法，總之不會讓你受委屈。”張帆的思路剛剛打開，被周天浩這麽截住了，就把怨氣全撒到周天浩的身上，“周天浩，你今天可以當着你爸媽和大哥大嫂的面表态不會讓我受委屈，這可是你說的，你有這能力嗎，你一個大男人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周天浩聽見張帆硬綁綁地說了這幾句話，知道又惹了她，只好賠着笑說：“我的意思是說等以後再說，你在我爸媽面前說這些幹什麽。”張帆冷冷一笑，說：“他們是周家的長輩，周家後代的事情當然要管，小天是他們的孫子，難道你周天浩的就不是？”就這麽一人一句地說着話，句句飛沙走石，本來熱騰騰的一頓飯也吃得不冷不熱的，結果一頓飯吃下來，個個心裏都覺得堵得慌。
走出父母家的大門，張帆的任性讓周天浩覺得很沒面子，周天浩說：“麻煩你以後在我父母面前給我留一點面子，至于你有什麽要求，可以回家後單獨和我說，你少去我父母那兒念叨我們的經濟收入和帶孩子的問題，當初我買房子的時候都已經和父母講清楚，而且，我的收入本來就比我大哥的收入要高得多，你別去他們頭上打主意。你這麽一鬧，讓我大嫂又有想法。”張帆本來就生氣周天浩沒讓她把話說完，現在又被他這麽一說，氣不打一處來，她強壓着心裏的火問周天浩：“那好，按照我們的契約規定，我生孩子你要首付我多少的營養補償費。”周天浩心裏正煩，懶得和她理論，就随口說：“随便你，反正我們家都是你說了算。”
張帆看周天浩那無所謂的表情，就說：“既然你無所謂，那就好，我告訴你，我生孩子你最少首付我五萬元的營養補償費，否則，你就別想當爹。”周天浩面無表情地說：“好啊，張帆，只要你開得了口，我就付給你，不就是五萬嗎，就是五十萬也行。”張帆說：“那好，既然說定了，你就回家立下合同，少跟我裝蒜。”
周天浩正在氣頭上，他想，張帆估計也正在氣頭上吧，否則怎麽可能提出那麽高的數字，等她這陣子氣消了也就沒事了。這麽想着，周天浩也就沒把這回事往心上去，回到家，張帆白紙黑字寫來合同，周天浩連看都沒看一眼，大筆一揮，豪爽地簽上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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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恍然大悟
随着臨産的日子接近，李曲巧的身體越來越不方便，她擡着肚子爬上椅子，準備把拆洗好的窗簾挂上，婆婆看見吓了一跳：“哎呀，你怎麽能爬那麽高，多危險！”，李曲巧将滑到臉上的頭發挽到耳後說：“沒事。”繼續專心做自己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