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筆，爪子無比得瑟地落在陸子晰的肩膀上，“謝謝啊！”
“不客氣！能幫到你就好……”陸子晰說着這些話，緩緩站了起來，将自己坐的椅子推回到其原來的位置上。“但是……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其實陸子晰自己也不清楚，從六班回來的時候，路過四班窗口，一眼就看到了杜淦烨，埋着頭咬着筆杆，微微皺着眉頭，說不出來的糾結，就好像跟某一道題目杠上了一樣。
鬼使神差之下，陸子晰走了進去，一步一步一步，緩緩來到杜淦烨的面前。
沒有直接出聲，只是站在她的旁邊看着，直到她發現自己的存在。
“沒有的事！”杜淦烨絲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我們已經是冤家了，還不是歡喜的那種！”
聲音不大，他們兩個人可以聽到，何沛儀也能夠聽到。
“反正相看兩厭的兩個人，怎麽看都是不順眼的，我也沒指望她能看我順眼，只希望她不要随便來找茬就好！”
她好像已經這麽退而求其次了，應該這完成難度不高吧！
“好了！我該走了……你走不走？”杜淦烨将書包拎出來，拉好拉鏈，甩在自己肩膀上。
陸子晰現在背上并沒有背着書包，所以杜淦烨這邀請給出來，并不是在邀請他一起走，只是純粹地邀請他一起離開他們四班的教室而已！
都在趕夜路！
“好！走吧！”
094因為我只認識你！
杜淦烨本想将陸子晰丢在三班就直接離開，沒想到這麽一棵高嶺之草竟然就那麽對自己進行了邀請。
“杜淦烨！等我一下，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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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杜淦烨擡起的腳，突然之間停頓下來，轉頭看向朝自己班級走去陸子晰。
他沒有給自己回應的時間，在丢下那麽一句話之後，直接就朝着教室裏面走了進去。
就好像……已經篤定杜淦烨會等他。
那麽自然！
杜淦烨收回自己的小短腿，低着頭瞧着自己的腳丫子在地上進行一陣踢踏踢踏。猛然之間聽到一個滿含怨氣的“哼”聲，在自己的後腦勺位置炸響。
“哼！”
杜淦烨往旁邊移動一下，将位置讓開來。
想着應該是擋着人的路，被人嫌棄了。
“金木水火土！”
“怎麽了？有事？！”杜淦烨此時稍稍一品，才回味過來，這“哼”的主人，不就是的齊煜這渣渣嗎？
只是這渣渣就是個不愛學習的主，在教室裏面留到現在，這是想做什麽？裝逼？還是臨時抱佛腳？
若這樣抱佛腳都有用的話，杜淦烨都忍不住覺得，這佛特麽的就是個瞎子！
不保佑好好學習的，卻保佑這不愛學習的！實在傷人心啊！
齊煜沒有直接回應杜淦烨的話，依然從鼻子之中丢出了一聲哼唧聲，滿滿的都是不滿，也滿滿的都是不屑！
“怎麽滴？這是被狗附身了麽？”杜淦烨沒好氣地回道。
在她印象之中，只有狗才是這樣哼唧哼唧的，從鼻孔裏面發出聲音。
“哼！”齊煜走到杜淦烨的面前，沒有直接回應，依然還是那般故我地，從鼻子裏面發出一聲哼唧聲音。
只是那聲音離得比較近，所以在杜淦烨聽起來，這聲音比起之前的程度，要稍微更進一步，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離得比較近一點。
“哦！抱歉！”杜淦烨瞧着齊煜，猛然意識到，自己此刻這整個人都擋在他們教室門口，所以可能齊煜這跟狗鼻子一樣的哼唧哼唧，是在表達着自己的不滿。
有這樣的意思有這樣的要求，直接說不就好了？還這樣裝腔作勢。
她不是他肚子裏面的蛔蟲，也不是其他類型的寄生蟲，怎麽可能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微擡眼皮，不輕不重，也無緒無波地敲了齊煜一眼，杜淦烨便直接往旁邊挪動了一下，将三班的大門位置給讓出來。
“金木水火土，我覺得你真特麽矯情……”錯過彼此身位的瞬間，齊煜突然之間停頓下來，些微地側轉過身子跟腦袋，莫名其妙丢下那麽一句話。
這……啥意思來着的？
杜淦烨有心想要問出自己的問題，但是很顯然齊煜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說完這話也不等她回應，直接邁步離開。
等到某人醒悟過來，叫住他已經完全來不及。
一時之間，內心積攢的所有脾氣，就好像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漏氣了，偃旗息鼓了。
漏氣到沒有脾氣……
宛如一拳打在一團散亂棉花上的感覺……
真的非常不好！
就好像這勁兒一直都是自己在使一樣！
“走吧！”
“好！”
微微揚起腦袋，看一眼走到自己身邊的陸子晰，這個身高講話剛剛好，腦袋脖子都不累。
其實到現在，杜淦烨還是沒想明白，自己怎麽會這麽乖，在這邊安安靜靜地等陸子晰的到來。
之前她什麽都沒答應好不好？
頓時感覺，就好像陸子晰的身上有一種魔力，說什麽都會給人感覺，想要莫名地去遵守。
一時之間，腦子裏面百轉千回，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
“準備的怎麽樣了？”
安安靜靜的，是他們之間的氛圍，也是周邊的環境。
本該熱鬧非凡的校園，因為他們走的比較晚，一點都不熱鬧。
陸子晰一直以來給杜淦烨的感覺，都是那種安安靜靜無話的人，只是沒想到此刻率先開口的人，竟然是陸子晰。
心間無奈，杜淦烨好想此刻拔腿就跑，跟陸子晰站在一起，跟他說話，杜淦烨只有一種感覺——尴尬！
說不得別人還會覺得她杜淦烨死不要臉地亵渎了男神。
她真的！真的！真的！很不喜歡這種尴尬的氛圍啊！
如果有選擇，她寧願跟齊煜一起走！
只是有的時候，她是真的沒有選擇，人陸子晰都開口那麽說了，她還能說什麽呢？
“其實我也覺得沒什麽準備的……”杜淦烨倏地甩了下腦袋，她倒是忘記了，陸子晰剛剛還在問自己問題。
所以兀自走神那麽長的時間，她其實就是将陸子晰丢在一邊了。
好吧……她也是突然反應過來。
抓緊自己的書包帶子，微微觑上陸子晰一眼，杜淦烨繼續自己剛剛的話題。
“這已經是一學期的最後點時間，會的也差不多會了，不會的也就只能夠不會了，其實現在看書刷題也只是給自己找尋點所謂的心理安慰而已……”似是想到什麽東西，杜淦烨擡起頭，不再盯着自己腳下的路面，看了一眼陸子晰背着的書包，此刻他那麽背着還真看不出來，不知道他這個年級第一會不會背很多書回去呢？
“做少了總感覺自己還不夠努力，做多了吧又怕遇到太多自己還不會的題目……”最終結果，就是将自己搞的手忙腳亂。“這就是我們這種腦子不靈光的人，所會做的事情……”
沒有自我的嘲諷，也沒有自我的貶低，杜淦烨只是很實在地，一次一次地表達自己不聰明這個梗。
實際上，她真的不聰明，在學校裏面跌打滾爬那麽多的時間，她自己也很清楚，肩膀有多寬，脖子有多粗，她能承擔的就是多少。
“你不要妄自菲薄了……”陸子晰淡淡開口，“沒有人生來就是聰明的，或許有，但那真的只是少數，更多人還是找到适合自己的學習方式，也找到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
“這倒也對！”杜淦烨用力點點頭，“其實我很想說，你跟我之間的交流是不是有點太主動了？”跟自己印象之中的高冷男神完全就不是一個樣子！
這不科學！
“沒辦法，因為我只認識你！”
“……”騙人！
随着陸子晰話落，杜淦烨眼神忽閃，明擺着不相信。
若跟她說這些的人是齊煜，她的白眼早就甩了過去，只是對方是自己暫且還不是太熟悉的陸子晰，她再怎麽着也還是要收斂一點。
“你覺得我會相信這話？”杜淦烨微微扯動嘴角，快速瞄了一眼陸子晰，兩人的視線堪堪撞在一起，他眼神清澈，沒有情緒的波動。
眼神之中折射出來，他滿滿的誠心。
這麽一番小小的對視，杜淦烨頓時覺得，自己就算不相信，此刻也說不出口來。
“你們一個班的人呢，怎麽可能說只認識我？”
杜淦烨收回自己的視線，不自覺伸出手指摸摸自己的鼻子，人往往在緊張的時候，就會小動作不斷。
就杜淦烨現在的狀态，說不上什麽緊張，只是尴尬，不知道手、腳、眼睛往什麽地方放，只能夠這麽不由自主地做出一些摸鼻子摸耳朵摸手指的小動作。
“聽真話嗎？”
本以為陸子晰不會回應，因為她的話明顯就是調侃，只是陸子晰偏偏就是回應了。
“哈？”
“真話是我們班那麽多的人，一學期下來我的确認全了……”稍稍停頓，陸子晰繼續開口，就好像覺得自己之前說的并不是太具體，需要做一番小小的補充。“把人跟名字對上了……”
好吧……
花了一學期的時間才把人給認全！
這班長當的好啊！
杜淦烨忍不住想要對他豎起大拇指，真心羨慕嫉妒恨，這鎮班神獸做的好，只需要存在就行，什麽雜事都不需要折騰。
這鍋也甩的好！完完全全甩手掌櫃！
縱觀整個學校，哪個班級的班長會有這麽輕松？
好吧！人家不一樣！
長得帥成績好就是可以那麽任性！
“呵呵……”杜淦烨覺得，她其實也沒那麽想知道些東西。
只是這個話題就是她自己開始的，說起來就是挖了個坑将自己給埋了。
好尴尬！
非常非常尴尬！
“我這個人性格如此，比較清冷，比較慢熱，認識不代表心裏接受，我現在認識你，也認你……”
“我……”杜淦烨忍不住咽下口水，“我覺得好榮幸，能夠被你認可！”
像她，稍微認識下就可以稱之為朋友，但是到陸子晰這種性格的人那裏，認識只是認識，不會成為什麽朋友，要作為朋友，首先得他認可你才行。
這個不能夠說哪個對哪個錯，也不能夠說哪個好哪個不好，純粹的，只是各人的初始準則而已。
杜淦烨不知道自己什麽地方讓人認可，除了榮幸之至，似乎也想不出其他的說法。
“好好考，你的基礎沒問題的！”
“好！謝謝你的鼓勵了！”微微一笑，露出淺淺的酒窩。
雖然淺顯，但那也是窩。
“你也加油！雖然你長期盤踞年級第一名，但是也不能夠放松了警惕……到底你也曾經失足過……”
長期盤踞第一名的人，曾經也有年級第三的時候，比如說剛剛進這個學校的時候，不就在她上面一個名次不是嗎？所以這不是失足又是什麽？
眼睛眯眯一笑，只剩下兩條彎彎的縫隙。
最近營養補充比較充足，杜淦烨的臉上漸漸多出了點肉出來，白白嫩嫩的，這麽笑着的時候，依稀還帶了點小可愛。
讓人瞧着的時候，忍不住就想要伸出手，拽拽那白嫩到幾乎吹彈可破的肌膚。
年輕真好，滿滿的膠原蛋白！
“高處不勝寒，風景太單一，偶爾也是需要下去看看下面的風景……”陸子晰理解了杜淦烨話語的意思，竟然開起了玩笑。
“我去！你竟然還會開玩笑！”
“我本來就會開玩笑，只是比較慢熱而已！”
095解放啦！解放啦！
要說作為一個學生，最喜歡的是什麽東西，那無外乎就是一個選擇——放假，放長假，放寒假放暑假！
只要能放假，怎麽樣都開心！
那就好像是被束縛在籠中的小鳥，瞬間得到了自由一樣，廣闊天地自由飛！
可惜現在的放假還只是暫時的，更長遠的在後面，在很後很後面，等待他們的有中考，還有高考！
對于杜淦烨這種心無大志的人來說，能夠考上一個不錯的學校，就是解放，也不要求太多。
當然，前路漫漫，時間也還有那麽久，她再如何也只能夠一步一步慢慢走，也不需要那般好高骛遠，該休息停靠的時候就得休息停靠一下！誰讓她就是這樣的人呢？！
“考完了！”杜淦烨大大地伸了個懶腰，不算長的手臂一左一右地撈了下左右兩邊的好友，謝萌夢以及王洛子語。“親們！考完了！考完了是不是該有點表示表示？”
“幹嘛呢？”王洛子語直接甩開杜淦烨的爪子，“班長你瞬間膨脹了……”
“就是！知道你開心，但還是收斂一點，待會班主任就要來了……”
烏鴉嘴這個存在，還真的一點都無法讓人喜歡的起來。
她們兩人的話音堪堪落下，班主任姚金鳳就悄然而至。
一如她以往那般，絲毫沒有腳步聲的存在，就好像飄過來的一樣。不得不說，攤上這麽個神出鬼沒的班主任，他們壓力也很大，時刻都得神經緊繃，如若不然，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被逮着了。
對于即将開始放假即将開始解放的學生來說，那是大大的享受，但作為老師，可看不得她們那麽清閑的樣子，一直以來，學生都跟老師站在了對立的位置上，鬥智鬥勇，在青春的長河之中留下一道又一道絢爛的缤紛色彩。
寒假作業是基礎，除此之外必然還有其他的項目。
多或者少，這是一個單選題，關鍵就看老師的心情如何。
“一個學期就這樣結束了……大家有沒有覺得這時間過得很快呢？”看着下方的一張張臉，姚金鳳直接開口問道。
只是瞧着她那戲谑的樣子，也不像要從他們那邊得到答案，到底，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所謂的答案，但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也有不同的打算，所以這本身就整合不起來。
這時間說快的确很快，但是說慢其實也很慢，關鍵就是看那個人做的是什麽事情，是一種享受，還是一種煎熬，因為不同的事情就會有那麽截然相反的幾種感受。
“首先，我要恭喜大家，已經完成了在初中階段的六分之一，其次，我要提醒大家，這只是一個初級階段，後面只會有越來越大的壓力，也越來越難！所以我還是那句話，大家的皮最好繃緊實了……”
給點酸棗給點棒子，展望一下未來，再提醒一下艱難，這是老師的套路，也是心靈雞湯的套路。
杜淦烨心中翻騰，這些話她都聽了那麽多年了，所以現在對于她這種老油條來說，最最最重要的東西，其實是她的決心，一切源自于她自己努力跟自覺，付出實踐去拼搏。
心中怎麽想是一回事，整張臉卻依然還是那麽正對着姚金鳳，只要看向她的人，都可以感覺得到，她的真誠與認真。
至于是不是真的認真，那就不是其他人所管得了，只有杜淦烨自己才清楚。
“一個階段的結束，恰恰也是代表着另一個階段的開始，作為一個學生，我們要做的就是不斷複習預習，不斷刷題做題，将準備做在前面……”
說的這些內容，真的鼓勵是一方面，敲打是一方面，只是對于那麽長的假期，能夠起到的效果真的很小很小。
“所以，為了大家下學期到來的時候，不至于将所有的內容都還給老師還給學校，這作業我還是要适量地布置一點……”
呵呵！
這才是正題吧！
不需要懷疑，現在大家看向姚金鳳的表情眼神都是一致的——就知道是這樣！
這布置的作業肯定不會是全部，等成績出來只會還會相應發生變化的！
毫無疑問！
杜淦烨很堅定自己的立場，而且就是那麽堅決！
“其一，就是統一發放的寒假綜合練習冊，不厚，題目也不多，但是希望大家能夠認真做題，到時候我會收上來批改；其二，整本書後面的幾個單元單詞，每個單詞以及全部釋義抄寫十遍！但是我不要看到十遍一起抄，而是要一遍抄完再抄一遍！這單詞重在積累，關鍵還是要你們抄了能夠記住，最好還是每天抄一遍……”
每天抄一遍？可能麽？！
杜淦烨很清楚自己就不是那種願意慢慢悠悠每天抄一遍的人，肯定就是逮着一個作業做完再做另外的作業！
一直以來她就是這樣的人。
從始至終都是為了做作業而做作業，而不是為了記住做作業！
況且她一直以來就是個急性子，可不會随随便便改變自己的急性子！
“大家不拿支筆跟拿本本子記一下每個科目的作業麽？我不是一直都跟大家說的，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姚金鳳的手指，輕輕敲擊了一下桌面，給大家做出所謂的提醒。
人姚金鳳都已經這樣說了，還有多少人不乖乖地拿本子記作業？這樣一來，倒是絕了所有人借忘記而沒做的借口！
記作業？
這明擺着是在告訴他們作業很多啊！
想到這裏，腦門上突然就挂下了一串黑線，肉眼所看不見的黑線。
杜淦烨很是認命地翻出一本中等厚度的練習冊，沒有從前面翻開，只是從後面翻開來，轉悠着筆杆子，在上面寫上一串狗爬的字眼。
寫畢，筆杆就在指間飛舞轉悠起來。
轉筆什麽的，杜淦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學會的。
等自己發現的時候，就發現自己這筆已經轉的非常非常滴流。
“我的英語就這麽多的作業，希望大家對自己負責，有機會還是多背背單詞，課本上的到底是少數一些單詞，考試的時候可不會全考課本上面的內容，多的是你不認識的單詞……”
杜淦烨聽着，很用力地點點頭，她是深有體會！基本上那些閱讀理解密密麻麻的單詞都是自己不認識的！就算有認識的單詞吧，以着不同方式組合到一起，意思又會跟着發生變化！
英語，沒有那麽強的邏輯關系，杜淦烨覺得，自己稍稍努力下，還是可以有所提高的。
“至于成績什麽的，還沒開始批卷，我也不知道大家考的怎麽樣，但是不管結果是好是壞，都是大家一個學期的結果，就算不願意接受，也只能夠接受！”姚金鳳稍稍緩了一下，繼續開口說道，“有些同學考完之後就會後悔，覺得自己不應該考這麽多，一次考不好是正常，兩次考不好也正常，但是連續考不好還洋洋得意，這其中存在着某些失敗的必然性，這個時候不應該好好找找自己的原因所在嗎？”
杜淦烨聽着這話，眉梢不自覺跳動兩下，這個人應該不是自己吧？想想這一次期末考試的成績沒出來，而且她自我感覺還是不錯的！況且她其中考試也回到班級第一的寶座上面了，所以這個連續考砸的人應該不是自己！
這麽想着，杜淦烨直接就将何沛儀帶入進去，感覺說的應該就是何沛儀，就算不是何沛儀，那也是跟何沛儀拉幫結夥集群的一群人。
簡單而粗暴地形容一下——不學好！
姚金鳳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但是這麽嚴肅地，這麽正經，還是會讓人顫上兩顫，反正彼此心知肚明就好。
“最後，就提前跟大家說一下，新年快樂！26號九點到班級取成績報告單……”
“各科課代表，去找一個任課老師，問一下有什麽作業需要布置！還有班長跟我去辦公室拿寒假練習冊……”
096好學生跟壞學生是有分界線的
“班長！去不去書店？”
杜淦烨慢慢悠悠地收拾着自己的書本，盡可能地往自己書包裏面塞，雖然到時候領成績報告單的時候還可以拿一次，但是這東西那麽多，自然是能夠拿點算點。
“不是吧你……今天才能考完啊！”杜淦烨手上的動作絲毫沒停頓，只是對王洛子語回應卻絲毫沒落下。
她的手跟嘴本身就是獨立的，所以動手整理東西做簡單機械運動的時候，她還是可以說很多話。
“你不覺得今天應該好好休息休息嗎？”瞧着書包已經裝不下東西，杜淦烨将拉鏈拉上，抱着放在桌上，擡起頭看向旁邊的王洛子語，“哪有這麽一直緊繃着的？”拍拍書包，杜淦烨側轉過身子，定定地看向王洛子語。“你看我背那麽多的東西，也不适合現在出去逛啊……”
今天時間還早，就算真的逛一趟，她也不可能真的只逛書店不是？最起碼要多逛個兩三個地方，這樣才不枉費自己出來逛一趟，說穿了，這就是叫做進行利益的最大化！
只是……
天氣那麽冷，穿那麽多衣服，還背着這麽大這麽重的書包，杜淦烨只要一想到那個情境那個畫面，就忍不住想要搖頭，累死個人！
“以後吧！反正現在放假了，我們有的是時間約……”心中想着，杜淦烨還真的将自己心中想的內容那般說了出來。“我今天得先回去……”
“那好吧……”王洛子語顯得有點失望，語氣也是蔫蔫的，但是這又能怎麽辦呢？杜淦烨也不能那麽違心不是？如果真的應下王洛子語，她回到家鐵定會癱掉。
“其實我是覺得假期的時間挺緊張的，一共才只有二十幾天的時間，中間還包含了過年時候的走親訪友，還有那麽多的作業要做，另外我參加了荷塘文學社，在開學幾天還得到學校來聽課培訓……”
聽着王洛子語說着的那些內容，杜淦烨只覺得自己腦門上要挂個一串黑線蕩下來。
寒假不比暑假，其實時間很短很短，但是很顯然王洛子語将自己的時間安排的很滿很滿。
學習！
學習！
全部都是學習！
現在還要去買書，這是要将做夢的時間都算上嗎？
頓時覺得好累！
轉念想想，其實也可以知道，人家的好成績都是努力得來的，哪有人可以天上掉餡餅？超常發揮之類的事情會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只是這概率非常非常低，而且誰能夠保證這個概率這坨狗屎運一定會砸在你的頭上？
所以，一切的一切還不如自己提前做好準備來的好！
因為機遇，只垂青有準備的人！
“辛苦了！”杜淦烨伸出爪子，拍了拍王洛子語的肩膀，她不能夠說別人的對錯，都已經是十幾歲的人，而且家長幹預比較多，所以杜淦烨也相信，她會有自己的判斷。
至于其他，她也只能夠是愛莫能助。
“走吧！一起走！”杜淦烨将書包拎起來，颠了颠這重量，直接就将書包背在了肩膀上，又将桌子上放置的一摞書抱起來，她自行車車籃裏面還是可以放一些東西。
這一次多帶一點，下一次就可以少帶一點。
“齊煜！謝萌夢！”杜淦烨跟王洛子語走到樓道，就看到一放學就消失不見的謝萌夢，和齊煜兩人一上一下站在樓道上，好像在讨論着什麽東西。
看到的剎那，腦子裏面瞬間進行了一連串的腦補。
杜淦烨本想拽着王洛子語藏起來，只是在自己大腦做出判斷之前，聲音已經率先喊出來。
齊煜聽到喊聲，倏地擡起頭，看向在樓道最上面的杜淦烨，順勢瞄了一眼站在杜淦烨旁邊的王洛子語。
準瞬即逝。
只是微微勾起的嘴角，帶着輕微的嘲諷。
杜淦烨被齊煜那麽看了一眼，只覺得頭皮有一種發毛的感覺，本抓住了王洛子語手臂的爪子，力道更加大了起來。
“班長……你先放開我的手……”
讪讪一笑，杜淦烨收回自己的手，幸好現在天氣冷穿的厚，等于多了好幾層的保護，不然就她這力氣，說不定王洛子語的手臂都要被自己掐出點痕跡出來。
可是……
她為什麽要不好意思呀？
這個地方是公共場所，她也不是在偷聽，只是剛好走過而已。
就算剛剛有那麽一個瞬間想要拉着王洛子語藏起來，但那真的只是一瞬間的想法，她完全完全就沒有付出實際行動！
杜淦烨這般想着，忍不住擡了下自己的胸膛，腰板也跟着挺了挺。
“我走了！”齊煜淡淡丢下三個字眼，甩了下腦袋，直接跨步離開。
只是不知道這三個字是對在場三個女人中的哪一個說？
或者是三個人一起說！
作為杜淦烨的青梅竹馬，齊煜在大家面前都是露過臉的，只是除了杜淦烨自己之外，其他兩個只能夠算是點頭之交。
可……這些只是杜淦烨自己本身的想法，現在瞧着齊煜跟謝萌夢之間有單獨的會面，瞧着關系好像也不是點頭之交那麽簡單。
說起來最近一段時間她都是忙于學習的事情，跟齊煜也沒什麽見面的時間，學校裏面是這樣，回到家裏也是這樣。
所以……其實他們已經變得越來越不熟悉了。
細長型的身材，兩步三步一跨，很快就消失在樓梯的轉角之處，一點殘影都未留下。
謝萌夢擡起頭來，看了看杜淦烨，也看了看王洛子語。
“走不走啊！？”
雖然只是問句，卻是滿含着自己答案的問句。
丢下這句話，謝萌夢轉身就往樓下走去。
杜淦烨愣了下，邁步跟上去。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有時候真的很微妙，可以感覺的出來，不僅僅齊煜在漸行漸遠，就算是同桌了一學期的謝萌夢，她們之間也在漸行漸遠。
并非一蹴而就，而是一點一點地持續累積。
“走啊！當然走！”
“班長……”眼見着杜淦烨跟王洛子語跟上來，謝萌夢緩緩開口，還帶着輕微的喟嘆。“你應該知道吧，好學生跟壞學生之間是有分界線的……”
097我們之間的路線是交叉分離
“你應該知道吧，好學生跟壞學生之間是有分界線的……”
聲音還在耳邊回響，謝萌夢嚴肅的臉回閃在眼前。
杜淦烨好一會兒呆愣。
“應該吧……”對于這樣的一個問題，杜淦烨不可能違心地說不存在這條分界線，因為本身真的存在。只是此時此刻，她也不能夠将這條分界線誇大，只能夠讓其被自然地忽略。
可偏偏她越想要說些什麽，卻偏偏腦子裏面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起來。
成績好的學生在老師在同學在家長那裏，待遇都是不一樣的。
最直接的，就是哪哪都好跟哪哪都不好的區別。
也是自己家孩子跟別人家孩子的區別。
杜淦烨沉默了。
謝萌夢沉默了。
王洛子語也沉默了。
這樣的話題，很尴尬！
大家都懂都明白，但是不會這麽直接地說出來，這就像是将所謂的遮羞布摘下來一樣。
“我沒什麽其他意思，只是覺得，這個世界有時候真的太沒勁了……”看看天，謝萌夢繼續開口，“有的人生來就快樂，有的人生來就悲傷，或許這就是命吧……”
這麽悲傷的調調……算什麽個情況？
她不會安慰人啊！
杜淦烨快步上前，将雙手抱着的書轉移成一只手抱着。
讓另外空出來的那只手，可以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
拍拍謝萌夢的肩膀，将自己的安慰跟鼓勵直接傳遞過去。
倏地一攬，将看上去比自己還嬌弱的謝萌夢攬到自己懷抱之中。
“來吧！不就是考試沒考好麽？沒事的，下一次重新來過就好……”杜淦烨所能夠判斷的東西，就是最為直接的，考試沒考好，回家挨批這麽個痛苦的事情。
她這麽想，也這麽說，更加那麽做的！
除了這個，她也想不到其他，亦或者說她根本不想花太多的時間，去挖掘深層次的東西。她的教養不允許！
“最近姐姐在增肥，有沒有覺得姐姐的懷抱胸膛非常溫暖非常可靠？”杜淦烨嬉笑着，妄圖用自己此刻輕快的，好像能夠破開一切霧霾的調調，去感染謝萌夢，至少讓她的心情不至于那麽糟糕。
“班長……”謝萌夢拉開杜淦烨的手，略帶嚴肅地開口說道，“我說的是很嚴肅的話題，也是經久不變的主題……”任何人都不可能忽略掉，這樣一個無比現實的命題。“也不是說你做了一些什麽，只是當有些時候，你跟洛洛之間有說有笑的時候，更是你們在談天說地的時候，其實在這無形之中已經拉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在我們彼此之間，豎起了一道所謂的屏障，也是劃開了一道鴻溝……”
第一次感覺到，在謝萌夢的身上也有所謂的嚴肅存在，她并不是這般永遠地快樂，活潑，人都有自己心中所藏着的陰暗面。
亮與暗，本就相對而出現。
“謝萌夢，你怎麽了？”站在杜淦烨旁邊的王洛子語，此刻也顯得有點聽不下去，直接就走到了杜淦烨的面前，擋在兩人之間。
這算是一個什麽情況？
之前還好好的，突然之間就這樣了！
這是不是應了那麽一句話？女人心，海底針？
“我們好好說話，不要這樣……”有什麽是不能夠溝通的呢？
“洛洛，班長，我沒怎麽樣，真的，我只是有點累了，也有點認清了，你們之間才是一條繩可以一起使力，跟我這樣不愛學習的人在一起，只會影響你們的士氣……”稍稍停頓，謝萌夢很認真地擡起頭來，“我不是開玩笑的，真的，我在這裏的目的，只是為了完成九年制義務教育，其他的，根本就不屬于我……所以……”
“所以……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吧！”
說完這些，也不給杜淦烨跟王洛子語多少回應的時間，謝萌夢之間轉身，撒開腳丫子就跑。
絲毫沒有一點點留戀的樣兒，倒好像身後有非常了不得的東西在追趕着她一樣。
“她這是受了什麽刺激嗎？”杜淦烨收回自己追随的視線，忍不住對着王洛子語就那般開口問道。“有沒有感覺前一秒的時候還是晴空萬裏，後一秒的時候變成狂風大作暴雨傾盆了……”
杜淦烨很想故作輕松，只是她的表情卻在告訴身邊的王洛子語，她的內心，并不像她語氣之中所表達出來的那般輕松。
“我們走吧！”伸出爪子，王洛子語拍了拍杜淦烨的肩膀，随即才開口說道，“她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才這樣，我們朋友那麽長的時間，不是說斷就能夠斷得了的！”
這一切的一切，還是王洛子語看的比較清楚。
她杜淦烨只能夠算是當局者迷吧！
到底，被謝萌夢劈頭蓋臉來上那麽一回，始終都開心不起來。
“好了！那我們就先回去吧……”
“你不是說要去買書的嗎？”杜淦烨轉頭看向王洛子語，“怎麽？放棄了？”
“我覺得我應該花時間先把課本上的那些內容給吃透了，課外的內容有的是時間……”
“……”
好吧……某人也不是說放棄，只是更改了一下所謂的先後順序而已。
“那就再見！到時候拿成績報告單的時候再見……”
“好！再見！”
“終于講完了？”等到王洛子語也離開，齊煜不知道從什麽旮旯裏面走了出來，也沒有猶豫，直接就從杜淦烨手中，将那一摞書本接了過去。“我就不知道這些廢紙帶回去有什麽用的……”
“彼之砒霜，我之蜜糖！”杜淦烨一掃之前謝萌夢給自己帶來的憂郁，直接對着齊煜就砸了個白眼過去，“所以，不要用你那完全不着調的标準來對我進行評判！”
“我跟你之間的人生軌跡可不是平行也不是重合，我們是交叉分離的關系……”杜淦烨現在兩手空空，直接将自己的兩條手臂交叉在一起，又直接做了個分離的動作。“懂不懂？”
“現在倒是挺能說的……”齊煜跟在杜淦烨身後，邁着相同頻率的步伐，不輕不重，不急不緩，“但是剛剛怎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讓人怼你了……”
這人……
躲在一邊旮旯裏面聽她們說話，現在說出來這些玩意，倒還顯得臉不紅氣不喘，一點氣息的變化都沒有。
這心理素質也太好了一點吧！
或許……這就是臉皮太厚了一點！
“你倒是好意思，躲在一邊聽我們女生說話！”杜淦烨氣結，幾乎是從牙縫之間，擠出一個一個字眼出來。“有沒有聽過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