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心間與藤(四)
一年後,大家齊聚在宋筱柔家慶祝祁寶寶的一周歲生日。
幾個女人像上學時期一樣并肩坐在卧室的地板上聊天,與那時不同的是宋筱柔的兒子已經會爬來爬去了,遲意骨的女兒也已經降生,就連秦婉婉都有了四個月身孕。
“轉眼之間連我都要當媽媽了,哎你們說,是不是挺不可思議。”
秦婉婉倚靠着床沿說道,懷孕之後為了方便就剪掉了長長的卷發,現在的她頂着略顯俏皮的短發,手腳上也不再染各種豔麗的色彩。
“我們可沒覺得不可思議。”
遲意骨懷裏抱着自家熟睡的女兒笑着回秦婉婉,眼睛半刻不離女兒的睡顏,聽到一旁的宋筱柔一邊逗弄着她的寶貝兒子一邊打趣道:“是啊,我們可沒覺得你能忍得住寂寞終身不嫁人不生孩子——你說對不對呀肉小松——婉婉幹媽是不是耐不住?”
秦婉婉撇嘴“哼”了聲,湊過去捏了捏小家夥的臉,“給兒子起小名叫肉小松,你怎麽想的?人家經常神經病的意骨都歹給女兒起了個正經名字叫暖暖。”
又躺槍的遲意骨冷瞥了秦婉婉一眼,宋筱柔護着爬開爬去的肉松無奈地說:“是清諾起的,就是把我的名字倒過來念。”
遲意骨和秦婉婉笑出聲。
“你還記得嗎?上學那會給你起外號叫肉松。”
“記得啊,那時候我明明很瘦卻偏偏叫我肉松。”
“名字是硬傷。”遲意骨總結道,忽然想起來快生暖暖時陳骜與給想的小名,“陳骜與本來還想給暖暖起小名叫小骨頭呢。”
說完,她們還沒笑,肉小松像聽明白似的,望着遲意骨懷裏的暖暖,舉着小手咿咿呀呀。
“嗯?你聽懂了呀?”
宋筱柔抱過他,看着他伸着手想去揪暖暖露在外面的小腳丫,用力呀用力就是夠不着。
擔心打擾熟睡的暖暖,宋筱柔把肉小松的小手拉回來,他皺着小臉又伸手去夠暖暖的小腳丫。
Advertisement
三個女人盯着他的一舉一動,笑成一團。
“我早就說你兒子這是看上暖暖了。”秦婉婉笑得快岔氣,扶着肚子又好奇道:“你們猜我肚子裏會是個什麽東西?”
遲意骨白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把暖暖放到床上,旁邊的宋筱柔抓着肉小松的小手去捶秦婉婉的臉,“打阿姨打阿姨,哪有媽媽那麽說自己寶寶的。”
“我是說,生個什麽都不好分配啊。”秦婉婉笑着抓住小手握在手裏,嘟着嘴親了親肉小松,接着道:“生男孩跟着肉小松搶暖暖,生女孩跟着暖暖搶肉小松,太糾結了。”
遲意骨給暖暖蓋上小被子,看着她可愛的睡顏輕聲調侃秦婉婉,“那你就生個龍鳳胎,我們一人一個。”
宋筱柔揪住肉小松的衣服防止他再爬過去夠暖暖,附和道:“我看可以。”
秦婉婉正拿着玩具轉移着肉小松的注意力,突然靈光一閃,“實在不行就讓他們3P吧!”
話音剛落頓時遭到另外兩個女人的白眼。
“秦婉婉,你都是要當媽的人了,能不能不那麽奇葩。”
“我真的懷疑你能不能帶好孩子……”
秦婉婉就一直沒個正型,又嫁了個跟她差不多性格的楚恒,這生出來的娃會是個什麽樣子,真是令人堪憂……
……
三個女人一邊哄着孩子一邊聊了将近一整天,天色漸深時她們自家男人像是約好似的一起下班回來,幾人簡單的吃了飯後才各自回家。
“路上小心!”宋筱柔抱着肉小松和祁清諾站在門口送他們出門,不放心的高聲囑咐了聲,在外面的幾個人聽到了笑着讓她放心。
天氣不算寒冷,家離得也不遠,兩對夫妻都選擇了步行回家。
“好了你們也回去吧,路上小心。”
“注意點安全。”
在馬路邊,遲意骨和陳骜與看着楚恒扶着秦婉婉慢慢走遠,而遲意骨懷裏的暖暖已經逐漸醒了過來,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望了望遲意骨又瞅了瞅一旁的陳骜與。
“暖暖醒了?”陳骜與俯身湊進暖暖蹭蹭她的臉,拍了拍手笑道:“讓媽媽歇一會,跟跟爸爸抱好不好?”
垂眼看到暖暖真的沖陳骜與伸出了小手,遲意骨莞爾,任陳骜與輕輕的接過了暖暖,看着她趁機擡着手去揪自己的帽子。
“把帽子戴好。”遲意骨把暖暖頭上的小帽子重新戴好,刮了刮她的鼻子,“就知道揪帽子。”
“暖暖随爸爸火氣大容易熱。”陳骜與彎着嘴角湊過去親了親遲意骨,又扭頭親了親暖暖,“暖暖睡的飽不飽?嗯?”
“睡的可飽可熟了,連肉小松哭都沒有把她吵醒。”
“是嗎?我看咱們閨女是對肉小松沒有興趣。”
“你怎麽知道。”
“因為咱閨女不會喜歡她未來的男人有那麽膚淺的名字。”
“……”
遲意骨跟陳骜與并肩走着,看着暖暖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看這裏看看那裏,他們也笑着跟着她的目光來回看,卻無意間在馬路對面看到了許久未見的故人,笑容只微滞了片刻就恢複了正常。
“要過去打個招呼嗎?”
陳骜與問,握着暖暖又想去揪帽子的手,轉頭看向遲意骨,見她笑了笑輕輕搖頭,“不了,回家吧。”
聞言,陳骜與笑着沖馬路對面的人點頭,抱着暖暖跟遲意骨轉身繼續走着,身後的那人還是親人,但相見時已無過多的話語來寒暄敘舊,只是微笑點頭。
“回家咯!”
暖暖被陳骜與舉高,揮着小手開心的“咯咯咯”的笑出聲。
“陳骜與你小心點!帽子又掉了!”
……
大概所有人都一直在期待着有一天會有一個人的出現來拯救孤獨的自己,期望那個人說出心聲說出承諾,以此來衡量自己在對方心裏的價值,可自己漸漸的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最動聽最踏實的話不是我在乎你,不是我喜歡你,甚至更不是我愛你。
是Ta對你很平常的說:回家。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宋筱柔番外
我一直都記得家鄉那美麗的大海,無邊無際,似乎可以容納所有的一切。
而從小出生在海邊村莊的我早就被大海的寧靜所感染,愛上并追求那樣一種踏實平淡的生活,想要進入城市,期望步上一條規整普遍的軌跡,毫無波瀾。
但能擁有這一切的前提是我要足夠出色,必須要付出很多的努力。
終于,我考上了城裏的高中,走出了這座貧窮的村莊,踏上未來的路,不用再面對那片寬闊的大海。
臨走之時,父親母親除了讓我好好學習好好努力賺錢給家裏寄點之外沒有多說什麽就匆匆的送我上了汽車,我坐在公共汽車上看着父母轉身走回村莊,熟悉的景色一點一點略過,鼻端那股海的氣息也逐漸的變淡,只有身旁包裹中母親放進的曬幹的海貨還帶着腥味。
家鄉遠了,未來近了。
我抱着膽怯又忐忑的心情生活在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所有的東西對我來說都是那麽的新奇具有吸引力。
然而就是在這裏,我期望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把我推向了邊緣,如同平靜的海面掀起了波瀾。
我遇到了兩個知心的姐妹。
還遇到了那個帥帥的男生。
他叫江遠,他很喜歡耍帥,喜歡打籃球,喜歡喝冰涼的可樂,他的笑容就像是陽光。
我們慢慢走到了一起,我不能想象,那麽受歡迎的男生會對我那麽好。
他總是對我說,他有多麽愛我,多麽離不開我,他要努力得到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送給我,他永遠永遠不要離開我。
我似乎像是沉睡在一場美夢裏,享受着他對我的寵愛,不願醒來。
但慢慢的我才發覺,我和他終究是不同的人,我們的夢不同,我們的盡頭永遠不會交集。
他結交了許多家世不普通的所謂哥們,醉在這座奢靡的城市,帶着我每天出入那些高檔的場合,光是喝一杯冰水都貴的吓人。
這種生活持續了很久,他帶着我一步一步的邁入幾乎是貴族的世界,給我買了很多很多的名牌衣服名牌首飾,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從哪裏賺那麽多的錢。
我過着人人羨慕的日子,吃好的穿好的,每月給家裏寄去大把的生活費,我用着不知道是哪裏的錢活的潇灑,卻在懷念那些廉價的事物和家鄉寧靜的海。
我說江遠,帶我去街邊吃小吃吧。
他罵我沒出息,拉着我去了餐廳,手拿刀叉吃着精致的食物,晃着杯中豔紅的酒又一次沉溺。
我覺得我的人生脫離了原本的軌跡,正在劃向一個我不願接受的地方,那麽喧鬧但是又那麽冰冷。
我很想說,江遠我們別玩了,我們回到從前好不好?
奔跑在操場上嬉鬧,在葡萄藤下奮筆疾書,在考場上微笑鼓勵。
我們可以吃着最不衛生的小吃,穿着最便宜的情侶T恤,做着最傻的傻事。
可後來他要的太多,他規劃的未來太宏大太燦爛,刺疼了我的眼。
我逐漸跟不上他的腳步,看着他越來越強大,越來越吸引人的目光。
他還是會跟我說心事,我笑着傾聽未再發一言,不是累了,其實是我不知道如何再去安慰,如何随着他的心情說出心中的話語。
我和他,就那麽慢慢分割開來。
我們肩并肩的坐着,卻像是我在世界這頭,他在世界那頭,翻山越嶺也碰觸不到彼此的心。
我說過分開,遭到他憤怒的拒絕,他說他那麽愛我,不會與我分開,他問我是不是不再愛他。
我怎麽會不愛他,他永遠不會知道他對我來說有多麽的重要,我生命裏最愛的人。
我們那麽貌合神離的繼續生活着,日出日落,彼此相擁時我卻感覺不到心的跳動。
我知道,我們總有一天會背對背的走向各自的路,但不知道那一天會來的那麽快。
曾經說了無數次要娶我回家的人,像迫不及待一樣娶了一個陌生的女人,而他只對我說,要我等他。
我坐車回了家鄉,看着廣闊的大海終于哭的崩潰。
我罵他就是個混蛋,我罵他是個騙子,我罵自己竟然傻到這種地步。
可不管怎麽掙紮怎麽難過,我都再也無法找回曾經的美好,再也沒有人對我笑的那麽燦爛,再也沒有人對我說那些諾言。
那一年,我失去了我最愛的人。
也是在那一年,我嫁給了一個只有幾面之緣的人,竟然誤打誤撞的跌入了幸福的門。
作者有話要說:
秦婉婉番外
又一個男人對我說你真無情。
我嬌笑着起身整理好衣服,一腳把他踹開,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我能不能更加無情。
一個又一個男人走進我的世界,又被我無情的推了出去。
我知道他們想要什麽。
他們最終的目的不就是想滿足他們肉體上的yu望嗎?
那麽他們憑什麽得到我,又憑什麽奪走我的底線。
我游走在男女世界的邊緣,與不同的男人玩着不同的感情游戲,在要靠近時又匆匆推離。
我享受着游戲的過程,偶爾會出現一個想要更近一步的念頭,卻很快驚醒。
這場游戲的盡頭有時不止是yu望的滿足,更多的是陷入婚姻的墳墓。
婚姻嗎?
我最怕這個。
我可不想每天為了瑣碎的小事争吵,為了生活而斤斤計較。
母親曾經問我為什麽不想結婚,我當時的回答是,因為你和父親不完美的婚姻讓我不但失去了對婚姻的向往還有了恐怖。
我記得母親沉默了,然後轉身回了房間繼續熨燙着父親的衣服。
她忘了她半天之前還為了父親的懶惰而與父親大吵了一架,我也忘了我脫口而出的心聲令母親覺得傷心。
我只是不明白,自己一個人明明也可以過的很好,為什麽要委曲求全的嫁給一個自己不愛也不愛自己的人,難道就是為了遵循人一生必須結婚的這千遍一律的傳統美德?
母親說我還年輕,還不夠成熟,這個問題我自然還想不明白,到老時就會知道一個人有多麽的孤獨。
我不相信,所以我一直在體驗着一個人的生活,自己賺錢給自己享受,自由,無拘無束,同時也沒忘記和男人玩着猜心的游戲。
可是慢慢的我覺得好累,無比的了解男人就無比的厭惡,就像看着一個個演技拙劣的演員在我面前百般出醜。
他們用滿嘴的甜言蜜語來試圖迷惑你的心,什麽諾言誓言可以輕易的對每個女人脫口而出。
在這個世界,感情似乎都已經變得廉價,我不敢去相信任何一個男人,不敢交出一個完整無缺的自己,因為我怕一不小心就墜入了無盡的深淵,重蹈覆轍,成了父母那樣的夫妻。
我徘徊在男女的游戲裏,渴望着避風港,卻一直不敢停留在任何一個人的眼中。
我獨自灌着大口大口的寂寞,醉眼朦胧,羨慕的看着身旁的人幸福美滿,嫉妒的看着大街上成雙成對的情侶。
恨自己,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恨自己。
我又想起了那些背後罵我狐貍精罵我賤的人,他們那鄙夷的眼神似乎一直在我的眼前飄蕩。
我笑着的很無所謂,他們不就是嫉妒我嗎?
可是我的心裏為什麽會因為不相幹人的話而那麽難過,那麽想擁抱住一個人痛哭一場。
我只是很怕寂寞啊,我只是不想自己獨自瘋狂。
我在渾渾噩噩中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的生日,老了一歲又一歲,父母急的焦頭爛額,給我不斷的介紹誰誰家的兒子,我躲着都不去見,為了逃避不敢再常回家。
當我偶爾回家看望父母時,耳邊依然是父母的唠叨或者在我面前又因為雞毛蒜皮的事争吵幾句,但是我看到的是我以前從來不會注意到的平淡幸福。
父母會在他們生病時彼此忙前忙後的照顧,會在晚飯後攜手散步,會坐在一起靜靜的看電視,會有一種無法替代的默契。
我拉着他們去電影院看電影,他們并肩坐着,我刻意坐的很遠,他們在專注的看電影我就在專注的看他們。
随着電影劇情的推進,經常争吵不休的兩個人一起笑一起感動一起氣憤,一起讨論着讨論那,就像平常在家裏看電視一樣絲毫沒有浪漫感,可是我看着看着就流下了眼淚。
一段婚姻逐漸走下去,剩下的感情就是親情。
那是世界上最最珍貴的感情,無法分割,即使嘴上說着對方的不好卻永遠彼此牽挂着。
我的膽怯少了許多,我開始等待着一個人,一個最終能給我這種感情的人。
我在人來人往中看到了他,心中的悸動難以平複,我任他走進了我的世界并且駐紮在我的心裏。
我對他說,我們可以吵架可以打架甚至可以氣話說離婚,但是請你一定不要放開我,因為我恐怕沒有勇氣再重新開始了。
他什麽都沒有回答我,只是輕輕抱住了我,抱緊,再抱緊,然後感覺到我的眼淚浸濕了他的胸膛前的衣服。
我願意試一試,願意勇敢的放棄自由放棄潇灑,被另一個人緊緊的捆綁。
因為我太需要一個倚靠,太需要一個溫暖的擁抱,太需要一份踏實的感情,不用再灌着寂寞獨等天黑。
我叫秦婉婉。
我終于心甘情願的,跳入了婚姻這座墳。
作者有話要說:
遲成慕番外
妻子打電話來催我交兒子的生活費了。
我匆匆挂了電話,給她們寄去了錢,順便帶了一張屬于這個陌生國度的明信片。
幾年前,我與相伴近半輩子的妻子提出離婚,扔下了她和兒子,開始了獨自的生活。
我只是忘不掉從前的一件件的事,忘不掉那個讓我寵愛的女孩,忘不掉那個讓我深愛的女人。
這就是夢魇,每每午夜夢回我好像都能看到滿地的鮮血還有相擁死去的人。
我已經記不得是什麽時候對阿芸産生男女的感情,只是年少時的悸動好似依然存在于胸膛中。
她很美,很善良,很勇敢,所有所有美好的詞彙仿佛都是為她而生,但是她也需要保護,她也有柔弱的時候。
我最開心的是,她只會在我面前表露她的悲傷柔弱,只會向我吐露心聲。
我聽着,聽她開朗的聲音變得輕柔,聽她說着一些不順心的事,一些不明媚的事。
她曾經笑着說,阿成,咱們不像是姐弟,更像是無話不談的好哥們啊。
可是她不明白,這兩種關系都不會令我感到欣喜,因為我要的不止是這些。
我開始不知足,開始一點一點靠近她,再近一點,再近一點。
她發覺了,聰明的她怎麽會感覺不到我的感情愈加強烈,愈加難以控制。
我靠近,她就退開,永遠和我保持着應該有的安全距離。
她的逃避終于讓我瘋狂,我索性不再在她面前掩飾自己,毫無保留的表達我的深愛,毫無保留的表達我這段看似肮髒的感情。
我知道越是這樣就越是會吓跑她,可是我的愛如烈火般洶湧,已經吞噬了我整個人,完全無法再停止。
如我預料的,她離我越來越遠,越來越陌生,她去了很遠的軍區,幾個月都不曾回家一次。
我想她,瘋狂的想念,我不遠萬裏的去找她,她一直避而不見。
後來,她終于放了一次長假可以待在家裏,卻是因為她要結婚了。
那個男人怎麽能配的上她,唯唯諾諾畢恭畢敬的樣子簡直就是個笑話。
可她說,她愛他。
難道如我愛她一般嗎?
我不停的追問這個問題,從她結婚到他們的孩子出世,再到孩子已經漸漸長大,她像是再也無法忍受我的追問和步步緊逼,用那麽直接的方式告訴我她有多麽的愛他。
妖豔的血色正如她那般濃烈,迅速的蔓延開來,染紅了我的雙眼。
我顫抖着身子看着這一切,不知應該是哭還是笑。
你為什麽要那麽狠心,啊?
你丢了我,丢下了遲家,丢下了你可愛的女兒,只是為了證明你與他的相愛是如何深刻。
我似乎是哭了,有什麽從我的眼裏流出又滴入血泊中。
在視線一片模糊中,我看到我的意骨丫頭呆愣愣的站在門前。
她看到了我。
眼裏,竟然流露出了一絲絲恨意。
呵。
完了,都完了,我毀了一切。
可是我有錯嗎?
我只是愛上了自己的姐姐,我只是愛上了一個讓我沉溺的女人不願放手。
我只是愛她啊,愛一個人難道有錯嗎?
是她說過,如果愛一個人就要得到,不能輕易放棄的啊。
我那麽極端的做了。
但她,卻同樣極端的告訴了我。
瘋狂愛的盡頭,是折磨,是死亡。
(番外完結)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