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介于大家都是學生,  第二天還要上課,白光在學校附近一家口碑不錯的餐館裏訂了桌。

蛋糕是早早就定下的,白光他們到了沒多久,  蛋糕就被送到了。

白光并沒有邀請太多人,  都是平日裏玩的好的,  或者更準确的說法是,  都是放假那天一起打過架的兄弟。

江倦辦事讓人放心,  謝驚弦放學後果真一起去了,  只是他沒有待太久,容姨那裏還需要人。

容姨平日裏照顧謝驚弦良多,  他不能欺負對方心善就偷懶耍滑,  白拿薪水。所以等白光許願吹完蠟燭,又分發了蛋糕後,謝驚弦就離開了。

走之前謝驚弦看了江倦一眼,  江倦笑道:“你去吧,  等這邊結束了我就去找你。”

謝驚弦嗯了聲,想了一下,還是說道:“不要喝酒。”

今天白光生日,  是喜事,再加上考試結束了,算是喜上加喜。董高,  朱旭他們啤酒,  白酒,  紅酒要了一堆,看樣子是要暢快的放松一下。

江倦沒想到謝驚弦還記着他胃的事,說道:“你放心吧,我有分寸。一會兒我去容姨那找你,  我們一起回家啊。”

謝驚弦點點頭,這才跟白光,王拓他們說了一聲,離開了包廂。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白光,董高他們已經不那麽怕謝驚弦了,可謝驚弦年級第一的身份在那,大家都不自覺的給他套上好學生的标簽,他在的時候,氣氛雖也很歡樂,可到底不敢放開了玩。

現在謝驚弦一走,包廂裏的這些人就像解開了封印似的,徹底瘋了。

江倦雖不愛酒,可到底是很久沒碰了,再加上今日氣氛實在是好,在衆人的勸說下就喝了一杯。喝酒這事,一旦起了頭,可就停不下來了。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到後面管他啤的,白的還是紅的,全都混着喝,結果自然是喝多了。

不僅江倦,就連好學生王拓,朱旭他們都喝多了。作為東道主的白光欲哭無淚,在董高的幫助下,把人扶進出租車。

白光去拉江倦的時候,他還有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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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倦道:“你去幫其他人,我自己來。”他搖搖晃晃站起身,還不等邁出一步,又坐了回去。江倦按着額角道:“頭暈。”

白光道:“我給你倒杯茶葉水吧。”

正說着,江倦的手機響了,他卻坐着不動,任由桌上的手機響個不停。

白光不得不提醒他:“電話。”

江倦道:“那你接啊。”

白光:“……”

他算是明白了,江倦看着挺清醒的,其實已經醉了,且醉的還挺厲害。

白光看了一眼江倦手機頁面上顯示的謝驚弦三個字,有些緊張的按下接聽鍵。

謝驚弦的聲音透過聽筒傳出來,有些失真,卻依然好聽。

謝驚弦道:“吃完了?”

白光深吸一口氣,回道:“吃完了,就是江倦他喝醉了。”

謝驚弦一頓,片刻後說道:“知道了,我去接他。”

謝驚弦來的很快,他到的時候就見江倦坐在包廂的沙發上,微微低着頭,一動不動,像是睡着了一樣。

聽到腳步聲,一旁的白光起身道:“其他人董高都送回去了。”

謝驚弦點點頭,走到江倦面前。

感覺到面前站了人,江倦擡起頭。

謝驚弦望進他的眼睛裏,輕聲道:“認得出我是誰嗎?”

江倦眯起眼睛看着謝驚弦,好一會兒才道出他的名字。

白光在旁邊松了口氣,說:“還認得人,看來醉的還沒那麽厲害。”

話音剛落,就見江倦轉向他道:“徐讓,你不是找小葉子去了嗎?怎麽會在這兒?”

白光:“……”

謝驚弦将江倦從沙發上拉起來,然後扭頭對白光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白光忙點頭:“好,太晚了,我也回去了。”

三人出了餐廳,目送謝驚弦和江倦離開後,白光也打車回家了。

江倦的酒品還是不錯的,喝多了不吵不鬧不發酒瘋,就安靜的坐着,謝驚弦讓他做什麽就做什麽,老老實實的,動作還有些緩慢,瞧着還挺好玩的。

謝驚弦打開房門,給江倦遞了雙拖鞋讓他換上,誰料江倦盯着他手裏的鞋看了半天,然後伸出雙手往鞋口裏鑽。

察覺到江倦的意圖,謝驚弦只好把手收回來。

他低頭看了看江倦的腳,進門後江倦就把鞋子蹬了,襪子也一并脫了,此時他赤着腳踩在地板上,腳面的顏色幾乎與潔白的地板融為一體。

雖說十月份溫度适宜,可夜裏赤腳踩在地上還是有些涼意的,謝驚弦嘆了口氣,彎下腰握住江倦的腳踝,幫他把拖鞋套上了。

換完了鞋,謝驚弦在江倦肩上推了一把:“去洗澡。”

江倦點點頭,卻是徑直走到沙發上躺了下來,他用手揉着額角,說道:“謝驚弦,我頭疼。”

這幾天江倦一直跟謝驚弦在一塊,叫的最多的就是謝驚弦的名字,現在喝醉了,仍是第一時間喊那個熟悉的名字。

謝驚弦動作一頓,許是喝多了酒的緣故,江倦聲音有些啞,聲音也有些含糊,聽起來像是含着些依賴的味道。

謝驚弦道:“知道頭疼還喝酒。”他進廚房,洗完手後倒了杯溫水出來。

江倦喝完了半杯水覺得舒服了些,閉上眼睛有些昏昏欲睡了。

謝驚弦見他又躺着不動了,便知道是醉的徹底,就去擰了毛巾,簡單的給他擦了臉和手。

謝驚弦把江倦送回房間,看着他躺下又給他蓋了被子這才去收拾自己。

等謝驚弦洗完澡出來回到房間,就見自己房間的被子拱起一塊,走過去一看,就見江倦不知什麽時候摸過來,躺在了他的床上。

謝驚弦拍了拍閉着眼睛的江倦:“起來,你睡錯房間了。”

江倦被吵得煩了,睜開眼睛指着靠牆的桌子道:“沒睡錯,我每天都在那張桌子上看書。”他說完将被子一卷,又閉上了眼睛。

謝驚弦看看江倦,又看看房間裏的桌子,稍微一想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他給江倦收拾的房間,江倦單純是拿來睡覺的,洗完澡一進房間就關燈上/床了,江倦怕是也沒怎麽關注過屋裏的擺設。

倒是謝驚弦睡得這間屋子,晚上江倦一直在這裏複習,一待就是很久,休息的時候還在房間裏轉了轉,對這間屋子自然印象深刻。

想必江倦是在他洗澡的時候醒了,發現自己的房間很陌生,就跑這邊來了。

跟酒鬼是說不通道理的,謝驚弦也就沒再說什麽,關了燈去隔壁睡了。

連續幾天的考試再加上工作,謝驚弦躺在床上覺得身體和頭腦都很累,心裏卻另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讓他不像以前那般覺得心裏空空的。

老房子的隔音并不好,謝驚弦能聽見隔壁傳來的江倦翻動身體的聲音,這細微的動靜意外的令他安心。

這間房子,再不是冷冰冰的只有他一個人了。

熟睡的江倦并不知道,在這樣寂靜的深夜,系統面板上代表着謝驚弦對他的好感度和信任度又往上加了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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