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龍顏大悅,賞賜珍寶 (1)

次日,蘇諾與景文昊吃過早飯,冬兒就提醒他府中所有的下人已經全部都到偏廳等候,問他何時去見,蘇諾想了一下,說是立刻就去,便擡步往偏廳走去,景文昊變成蘇諾的跟屁蟲,也跟在他的後面一起去,身後跟着一行人,浩浩蕩蕩的。

蘇諾作為逍遙王府的當家主君,自然應當在衆下人面前立威,順便讓下人們都記住他的樣貌,以免以後再府中相遇,因為無法認出而沖撞了主子,再者,還要宣布以後府中大小事務都要主君來管理。

很快,蘇諾與景文昊等人來到偏廳時,便見全府上下百來口人都全部聚集在偏廳。

蘇諾随便訓示了幾句,就讓他們散了。

雖然蘇諾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但衆人絕對沒有認為他們的王妃是個可以随意欺瞞的人。

蘇諾那一身不怒自威的氣度,一下子就鎮住了在場所有的人,當然,景文昊也有點小怕怕,但更多的是自豪與癡迷。

等人全部走光之後,蘇諾問景文昊借用一下書房來處理管家帶來的賬本,景文昊直接答道:“以後我的書房夫郎可以随便用,不用向我禀報,反正我也不怎麽使用,夫郎怎麽不歇一會兒再去?”

蘇諾站起身來,答道:“不用,左右無事,便把府中雜事先處理妥當,王爺還是趕快回房休息去吧!”

“我和你一起去,在房間裏呆着太無聊了。”

于是,兩人便一起來到了書房,蘇諾讓人把房裏的賬本和匣子一起抱過來,便坐在椅子上開始埋頭看了起來,而景文昊則在旁邊不遠處目不轉睛地看着蘇諾的側臉,左手不時地拿起盤子裏的糕點來吃,偶爾過去給蘇諾添一下茶水。

蘇諾右手拿着筆,不時地在賬本上勾勾畫畫。

早在一年前,他和景文昊定了親事之後,孟蓮在打理府中事物的時候就經常把他呆在身邊教導,因他才學過人,天資聰穎,耳濡目染之下,便很快學會了如何打理內宅事務,現在處理起賬本來,也是得心應手。

看了一會兒,察覺到景文昊似有似無的目光,他擡起頭對景文昊說道:“王爺若是無聊,便在書房裏随便找本書看看。”

景文昊連忙收回目光,連忙點頭說道:“好啊!”

蘇諾又重新低下頭看起賬本來,景文昊圍着幾個書架徘徊了幾圈,站在某個位置,回頭看了蘇諾一眼,然後伸手從書架的最底層抽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一本正經地坐回軟榻上,把小冊子放在枕頭上,左手把它翻開,開始看了起來。

景文昊目不轉睛地盯着小冊子的第一頁,耳根子紅紅的,還偷偷瞄了一眼蘇諾,在腦中把畫上之人的模樣換成自己和夫郎的樣子,頓時覺得熱血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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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景文昊從幻想中回過神來,吞了吞口水,視線重新回到書中,只見那本小冊子裏所畫之物根本就不是什麽正兒八經的東西,而是兩名赤身裸體,長相絕佳的男子緊緊地貼合在一起。

他又翻了一頁,還是剛才那兩名男子,只是姿勢不同,依舊赤裸,下身依舊緊緊地結合在一起。

再看這本小冊子的封面,龍飛鳳舞地寫着‘龍陽春宮圖’五個大字,景文昊繼續把圖中之人換成自己和蘇諾兩人。

正看得興起,門外傳來敲門聲,吓得景文昊連忙把書合上,塞在枕頭底下,再快速地瞟了一眼遠處的蘇諾,蘇諾好似對景文昊的情況毫無察覺,聽到敲門聲,便對外面叫道:“進來吧!”

門從外面被推開,管家走進來,對蘇諾和裏屋的景文昊行禮道:“王爺,王妃,宮裏的劉公公帶了聖上的口谕來,說是聖上有賞,現正在前廳等候。”于是,兩人一起書房往前廳趕去,見到劉公公,才知道是聖上因為前天景文昊迎娶蘇諾的同時天降異象,便龍顏大悅,賞了逍遙王府無數的奇珍異寶,一百來臺箱子正停放在院子當中,由數百位士兵把守。

與此同時,聖上也派人去尚書府賞賜了一些東西,贊賞蘇尚書教導有方。

蘇諾知道如今的帝都都在議論他成婚之時天降異象之事,甚至有些人還說他是神仙轉世,能夠受到上天的眷顧和保護。當然,也有很多不利于他的傳言,不過這些東西都被一股不知名的勢力所打壓,再也經不起一點波瀾。

對于府外發生的一切,蘇諾雖不是知道得非常詳細,但也有着人出去打探,因此也知道一個大概,對聖上如今的做法不是很意外。

另外,聖上還命劉公公把宮裏最好的膏藥送了來。

送走劉公公等人後,蘇諾就命管家把賞賜的物品按照單子逐一清點一遍,造冊登記送來給他檢查一下,然後讓府中的侍衛把東西都擡進庫房放着。

另外,蘇諾和景文昊不知道的是,聖上得知景文昊受傷之後,頗為震怒,還着人把為景文昊診治的太醫叫去問話。然後,他嚴令大理寺嚴格處理這件事,言明不僅不能饒了史從良,還對皇後及史家等人表示了強烈的不滿。

皇後得知史從良不僅擾亂帝都秩序,還冒犯了逍遙王,使得聖上對他頗為不滿,便傳遞了一些消息到史府,不過一個時辰,史大将軍便入宮觐見,在禦書房向聖上請罪,表示應當嚴厲懲處史從良,無論聖上做出怎樣的決定,史府一幹人等都不會表示任何意義,并且在今後定會嚴厲約束族內等人,定不會再發生如今日一般的事。

史家如今權傾朝野,大部分史家子弟都嚴于律己,有真才實幹并在朝中占據一些重要職位的史家人不在少數,史俊飛也牢牢把皇後之位握在手中,并且把後宮打理得井井有條,平時深居簡出,看似從來不理會前朝諸事,聖上也拿皇後和史家無法。

史從良這樣的人在史族畢竟算是少數,為保史家在朝中的權勢和地位,不被聖上抓住小辮子,皇後不得不把他舍棄掉。

最後,史大将軍慷慨激昂的呈詞中,聖上平息了怒火,饒恕了史家其他人的管教不嚴,當下判定史從良一個流放邊疆,永世不得進入帝都之罪。

這件事就算是這麽過去了。

而梁府上下,這天早上,天一亮,就因為梁宏傑身上發生的事情而鬧得雞飛狗跳。

梁尚書一大早起來就聽到下人禀報自家獨子出事,一看才發現梁宏傑人事不省地倒在床上,下身血跡斑斑,染紅了整張床鋪。

梁府上下看到梁宏傑倒在床上,都不敢碰他,等大夫來診治過後,他們才知道梁府的大少爺已經成了閹人,再也無法人道,并且能不能救治過來還兩說。

梁恒、梁宇及梁母等人仿佛如晴天霹靂一般差點吐血身亡,梁母更是直接昏死過去。

梁母醒來後就要死要活的,對梁尚書哭喊着要他查找真兇,并且立馬着人把消息傳到了太子妃手中。

梁恒雖然心中悲痛,但到底是經歷過風雨的人,立馬着人去報官,還嚴令下人不得把消息傳到外面去。

太子妃得到消息,立馬驚慌失措地告訴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得知這個消息,立馬着人叫太醫到梁府去診治,然後又吩咐下人準備行裝,和太子妃梁麗婷一起到梁府去看望。

等他們到了梁府,梁母就讓太子妃進宮請求聖上為他們做主,務必要查找出真兇。

太子和太子妃等梁宏傑傷勢穩定後,不再有生命危險,就起駕回宮,然後一起到禦書房求見聖上,卻被劉公公擋了住,說是聖上正在處理國事,不便見他們,于是,他們就到皇後宮中求見,一起商量對策。

皇後早已得知此事,見他們前來求見,并不意外,畢竟是自己兒媳的娘家出了事,自然會出手援助。

于是,皇後把他們勸走之後,就打理好着裝,帶着一衆宮人去禦書房求見,聖上早已聽說梁宇唯一的嫡長子出了事,但這件事事關景文昊,他還未想好對策,雖然他也不确定這件事是否是景文昊做的,但景文昊的嫌疑卻最大,因此,便把太子與太子妃擋了回去。

這時,皇後又來了,縱然他不想見,也不好直接阻了回去,便揮手讓劉公公把他放進了禦書房。

兩人不知道在裏面說了些什麽,總之,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皇後才從裏面出來,并且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皇後正打算回鳳陽宮,便看到皇貴妃從遠處走來,眼神沒有任何變化,眸色卻深了許多。

皇貴妃依舊笑如春風,穿着一身華麗繁瑣的宮裝,帶着幾分雍容華貴的氣度,她走到皇後的跟前,盈盈一拜,開口道:“臣妾見過皇後殿下,不知殿下前來所為何事?”

“皇貴妃平身。”史俊飛微微颔首,淡然說道:“無事,只是對聖上想念得緊,所以來看看罷了,既然皇貴妃是來見聖上的,那本宮就不多留了。”

史俊飛一甩袖,轉身便走,身後跟着一大串人,皇貴妃在她身後再次盈盈一拜:“臣妾恭送皇後殿下。”

把皇後送走後,皇貴妃才起身往禦書房走去,臨進門前接過侍婢手中一碗魚湯,然後在裏面待了很久,估計有一個時辰左右,才從裏面出來。

39章 幸災樂禍,栽贓嫁禍

梁宏傑在府中遇刺的消息,也在傳到宮中的同時傳到了逍遙王府,靈風從府外進來,打聽到蘇諾和景文昊的所在,便直奔書房而去。

進了書房,靈風立馬向王爺和王妃行了禮,然後跑到景文昊的身邊,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便退後幾步,等候王爺的指示。

景文昊聽到梁宏傑昨晚被人閹了,眼神瞬間亮了起來,對靈風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沒騙本王吧?”

靈風低頭回道:“屬下絕無虛言,不過……”

景文昊正站在蘇諾的旁邊,蘇諾聽到他們打着啞謎,就把手中的毛筆放下,說道:“你們先聊,我出去一下。”說着就擡步往書房外走。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要讨論的事情不希望他知道,那他就暫時避開等兩人說完話再進來。

不料,景文昊一看他往外走,就連忙伸手拉住他,說道:“夫郎你不用走,其實我并沒什麽要瞞你的,剛才靈風就是和我說梁宏傑在自己的房間裏遇害了,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而且這件事在整個達官貴族的圈子中鬧得沸沸揚揚的。”随後轉頭對靈風吩咐道:“靈風你直接說吧,以後有什麽事情也都可以不用瞞着王妃,知道嗎?”

“是,王爺,屬下知道了。”靈風繼續說道:“啓禀王爺和王妃,屬下從打探來的消息中得知梁府的人好像懷疑梁宏傑遇刺是王爺派人做的,并且這件事已經鬧到了皇後與聖上那裏去,聖上目前已派人在調查這件事的真相。”

景文昊驚訝地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我做的?我什麽時候做事這麽偷偷摸摸的?真是笑話,他們也太逗了吧!”

靈風恭敬地問道:“那王爺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要不要屬下去查找一下幕後真兇?好為王爺洗清嫌疑。”

“不用。”景文昊揮手道:“反正這件事又不是本王做的,我何須擔心?不過我還挺感謝那個刺殺梁宏傑的刺客,其實我早就不爽那個無法無天的纨绔子弟很久了,還想着哪一天再把他好好地收拾一頓。正好,這次總算解了本王的心頭之恨,我若是知道了是誰做的這件事,一定會對他表示一下感謝的。”

“可是,屬下就怕這幕後之人刺殺梁宏傑就是為了栽贓王爺,要是聖上查到王爺的頭上可怎麽辦?到時候,不僅您和太子之間的關系更加緊張,還影響到王爺在聖上心中的地位。”

若是景文昊依舊光明正大,簡簡單單地收拾一頓梁宏傑,聖上倒還不放在心上,頂多随意懲罰他一下,以為他是小孩子耍脾氣,但若是得知景文昊命人做出偷襲這種事,還斷人子孫根,那一定會被聖上認為是心機深沉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樣的話,極有可能會推翻王爺在聖上心裏的認知。

景文昊思考片刻,回道:“那這樣好了,你和白玉去把這件事查一遍,若是查到刺客是誰,立馬向我禀報,若是查不出來就算了。”

靈風點頭道:“是,王爺,屬下知道了。”

蘇諾一直在旁邊閉口不言,等靈風走後,他才開口問道:“梁宏傑受的是什麽傷?”為何景文昊的表情如此奇怪?

景文昊低頭笑了幾下,才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臉上全是幸災樂禍。

蘇諾聽完,看着笑意連連的景文昊,依舊是面無表情,害得景文昊都笑不下去了,他被夫郎看得不好意思,收斂起笑容,咳嗽了幾聲,問道:“夫郎都不覺得很好笑嗎?”

“好笑?”蘇諾挑眉問道:“有何好笑?只是臣想問問,這件事真的和王爺沒有任何關系?”

景文昊立馬委屈道:“夫郎這是不相信為夫嗎?”

蘇諾微微搖頭,說道:“并非如此,只是想确認一下。”他确實不大相信景文昊不會對梁宏傑進行這種報複,因為他對景文昊還沒達到完全信任的程度,不過他不會把這個想法說出來。

不過,若這件事真的不是景文昊所為,那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說不定等明天就會有人查到景文昊命人刺殺梁宏傑的消息。

在夫郎面前,景文昊都是很好哄的,夫郎說沒有不相信,那就是相信,于是收起委屈的表情,說道:“好吧,既然夫郎相信我便好,我确實沒有做過這件事,如果我想要對付梁宏傑,一定不會偷偷摸摸的,再說,我也從來不會這麽惡毒,頂多打得他幾個月下不了床罷了。”

蘇諾手裏拿起毛筆正打算往賬本上寫字,聽了他的話,筆下一頓,抽抽嘴角,也不知道是打得別人幾個月下不了床才算惡毒,還是斷人子孫根更加惡毒。

※※※

“王爺,讓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蘇諾和景文昊吃過晚飯,就一同進了房間,跟在景文昊身邊的冬兒就打算為他寬衣。

“不用,你先下去吧!”景文昊擡手阻止道。

冬兒看了旁邊蘇諾一眼,并沒有表示異議,把手裏的東西,便退後幾步,行了個禮,帶着其餘三個侍婢就走出了房門。

以前都是侍婢為景文昊脫掉身上衣服,等他進入浴桶就退出門等他自己洗澡,洗好之後,景文昊便把守在門外的侍婢叫進來給他擦幹身上,然後穿好裏衣。

現在景文昊的手臂受了傷,自然無法一個人完成高難度的洗澡任務,還需別人伺候着洗,不過他并不想除了自己夫郎之外的人為他洗澡。

蘇諾正打算進到裏屋看會兒書,等景文昊洗完澡他再去,卻不料景文昊打發了侍婢,湊到他跟前說道:“夫郎,你伺候我寬衣沐浴吧,好不好?”

蘇諾的手頓了一下,猶豫片刻,又把手中的書放下,看着景文昊說道:“好。”

他在蘇府之時,便由嬷嬷教導過該如何伺候夫君穿衣梳發,并且在夏青的身上試驗過,做得還算不錯,要知道,他以前可是連為自己梳發都不會的人。

兩人來到外間,繞過屏風,站在浴桶旁邊,蘇諾把景文昊吊着手臂的繃帶給解開,讓他把手臂慢慢張開,然後小心翼翼地給他脫掉衣服,以免碰到他右臂上的傷口。

蘇諾的動作雖然有點笨拙,但總算把景文昊身上的衣服脫了個幹淨。

蘇諾小心地為景文昊洗完澡,再送他到床上躺着,然後轉身回到屏風後面,站在另一個浴桶旁邊,試了試水溫,發現正好合适,便寬衣入浴。

洗完了澡,穿好衣服,蘇諾開門讓下人進門收拾好,就轉身進了裏屋。

景文昊正在床上躺着無聊,一見蘇諾進來,立馬坐了起來,拍拍裏面的位置,說道:“夫郎趕快進來躺着。”

蘇諾看看他的手臂說道:“我先為逸之換藥吧!”說着從桌子上拿起紗布和膏藥往他走來。

景文昊乖乖地坐在床上,舉起手臂,任由蘇諾給自己換藥,目光卻緊緊地追随着他。

蘇諾把紗布給他纏上,打了個結,把手中的東西放到桌子上,才上了床。

景文昊看着筆直地躺在裏面,合上雙目的蘇諾,左手撐在床上,低下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看見蘇諾又突然睜開眼睛,便問道:“夫郎,春宵苦短,我們何不過一會兒再睡?”

“還是等逸之的手臂好了再說吧!”

“沒事兒,我們不做到最後就是了,就親幾下也行。”

說着,景文昊低下頭開始親吻蘇諾,從額頭一路親到嘴唇,側躺在床上,單手摸進蘇諾的衣服裏面。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景文昊的動作,他懊惱地轉過頭往門外瞧去,口氣非常不好地問道:“誰啊?”

“王爺,屬下有事禀報。”

聽見是靈風,景文昊黑着臉喊道:“等着。”随後他低下頭對蘇諾說道:“夫郎等一下,為夫去去就來。”

他拉上被子把蘇諾全身上下都蓋住,然後打開門走出去,就見靈風站在門外,便問道:“說吧,到底是什麽事?”

靈風上前幾步,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景文昊沉思片刻,揮揮手道:“好了,這件事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以後若是在晚上,就不要來找本王,除非天塌下來。”

回了房,正閉着眼睛的蘇諾倏然張開眼,轉頭對他問道:“靈護衛來找逸之可是為了白天一事?”

景文昊點頭說道:“就是因為這件事,靈風說雖然其他人還未抓到那個黑衣人,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們逍遙王府,因為情況緊急,所以靈風才這麽着急地前來向我禀報,所以我打算明日悄悄地去找一下二哥,好了,我們不談這件事了,繼續剛才被打斷的事吧,我的好夫郎。”

說着,景文昊重新親上蘇諾,伸手摸進蘇諾衣服下面的肌膚……

40章 二哥相助,三日回門

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樹影斑駁,随風而動。

昏暗的房間裏,躺在床上的蘇諾緊閉着雙眼,呼吸平穩,好似已經睡着。

然而,過了片刻,窗外傳來一聲鳥叫,蘇諾倏然張開雙眼,看了看旁邊熟睡的景文昊,然後小心翼翼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慢慢掀開錦被,跨過景文昊的身體,從床上下了來。

他披上一件外袍,來到窗戶前,輕輕地打開窗戶,便見一只灰撲撲的,比鴿子要小幾號的鳥兒飛到蘇諾的面前。

蘇諾攤開手掌,那鳥兒落在他的手心,用嘴啄了兩下翅膀上的羽毛,然後歪着頭看向蘇諾,睜着一雙懵懂的眼睛,還把自己的一只腿伸到蘇諾的眼前,口中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蘇諾摸了摸鳥兒的背部,手掌一合,把它輕輕地握在手心,從那只腳上取下一個被繩子綁着的細小竹筒,便松開了手。

鳥兒脫離蘇諾的掌控之後,并未飛出窗戶,而是在裏屋盤旋了幾圈,翅膀随之發出輕微的響動,然後便見它鑽過簾子,來到外屋,又飛了幾圈,才鑽進牆角的架子上挂着的一個鳥籠內。

蘇諾從竹筒裏面取出一張裹成圓筒形的紙條,将它打開,仔細看了起來。

看完過後,他沉思了片刻,眉頭漸漸舒展,來到了桌邊,把桌上的一本書打開,把紙條塞進了某一頁,再把書合上,然後轉身來到梳妝臺前,把竹筒放進了抽屜,就回到了床上睡下。

一大早起來,白玉帶着一張字條,從王府的後門而入,來到景文昊的院子,正好看到他與蘇諾走出房門,便連忙迎了上去,對兩人行禮道:“王爺,屬下有要事禀報。”

景文昊與蘇諾剛梳洗好,正打算去吃早飯,就被白玉攔住,知道是要事,卻也沒有發脾氣,只對旁邊的侍婢們吩咐道:“你們都先下去吧!”然後才對白玉說道:“有什麽事你就說吧!”

好在昨晚靈風就告訴了白玉,以後向王爺禀報任何事都不用回避王妃,所以等侍婢們都離開後,白玉便直接把手中的字條遞到景文昊的面前,說道:“回王爺,這是睿王爺吩咐屬下帶給您的字條,說是他要對您說的話都寫在了這上面,讓您務必打開來看一下。”

景文昊接過字條,打開看了一會兒,才笑着把字條遞到蘇諾的手中,說道:“原本我還打算今晚去找二哥,沒想到他就把消息遞了過來。”

蘇諾正疑惑着景文昊為何如何高興,接過字條一看,才知道原來睿親王說的是梁宏傑遇刺一事。

因為這件事有睿親王在背後處理,景文昊便不用再擔心會被陷害,心情也好了很多,蘇諾依舊看不出喜怒。

因為今日是回門省親的日子,兩人吃過早飯,管家按照王爺的吩咐把回門禮也給準備好了,幾大車的禮物排成一列,好幾匹又高又壯的駿馬拉着馬車,停在王府大門口,不時打着響鼻,或者撂撂蹄子。

幾輛馬車旁邊,站着兩列士兵,帶着一身肅殺的氣息,普通百姓看到想必都會心生恐慌,繞道而行。

因為景文昊受傷未愈,蘇諾便不打算讓他陪着自己回門,但景文昊卻堅持要跟着他一起去蘇府,蘇諾無法,只得讓他去了。

蘇諾和景文昊吃過早飯就重新回房,由下人服侍着梳妝更衣,兩人分別着上隆重繁瑣的朝服,打扮得容光煥發,等一切都收拾好後,就到了巳時一刻,兩人便一同出了大門,坐上馬車,帶着一大批人馬往蘇府而去。

白玉和靈風穿着侍衛服,腰間各自配着一把長劍,策馬開道,周圍來往人群盡皆避讓,看到馬車裏的東西,發出陣陣驚嘆。

他們一路行使到了蘇府門口,就見一衆人等站在大門口等候着他們。

蘇雲輝和孟蓮站在老夫人旁邊,身後跟着蘇雲輝的幾個子女與妾室,看到他們下了車,便跪地行禮,孟蓮的親子蘇韻也在其中。

老夫人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不知服用了多少湯藥,病情才漸漸好轉起來,現在不僅能下地,還能多走好幾步路,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今日知道自己的大孫子要回門,便不顧衆人的阻攔,硬是一同來到大門口守候。

蘇諾趕在老夫人還未跪下之時,便連忙把她扶住,讓她不必行禮。

老夫人滿臉笑容地答道:“您是王妃,老身向您行禮是理所應當的事,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再說了,還有王爺在旁邊呢。”

說着又要跪下去,蘇諾卻硬是把她扶住了,景文昊也過來勸了幾句,她才作罷。

景文昊一身親王服飾,臉上帶着溫文爾雅的笑容,一身威嚴的氣息,只是吊在脖子上的繃帶有些破壞美感。

他轉身虛扶了一把蘇雲輝,說道:“岳丈大人不用多禮,快快請起。”

蘇雲輝順勢站了起來,孟蓮也被夏青扶了起來後,便趕過去從蘇諾手裏接過老夫人。

蘇諾和景文昊被一行人簇擁着進了大門。

蘇雲輝的幾位妾室只是随便聊了幾句,便帶着各自的孩子告辭離去,回了各自的院子。

正廳內除了蘇諾和景文昊兩人,就剩下老夫人還有蘇雲輝夫婦,加上蘇雲輝的嫡次子,當然,旁邊還站着衆多下人随侍。

吃過午飯,蘇雲輝便帶着景文昊在府中随便轉了起來,旁邊還跟着蘇韻。

而蘇諾則和孟蓮一起扶着老夫人回到了菩提院,因為景文昊不在身邊,老夫人和孟蓮對蘇諾的态度也随意了許多,不似剛才那般拘束。

從菩提院出來,蘇諾打聽了景文昊的所在,便帶着夏青一路往前院走來,正好看到景文昊坐在石凳上,蘇韻在不遠處武劍,手中的動作無比流暢,奇快無比,看得景文昊目不暇接。

察覺到旁邊灑下一片陰影,景文昊擡頭望去,便見蘇諾來到了身邊,連忙讓他坐下,并拉着他的手,高興道:“夫郎這麽快就出來了。”

恰在此時,蘇韻劍花一挽,手中一個收勢,便停了下來,他走到兩人身邊,叫道:“王爺,大哥。”蘇韻笑眯眯地看着兩人,似是在求表揚。

景文昊點頭誇獎道:“以後都叫本王哥夫吧,叫王爺太見外了,話說二弟你武功不錯,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學的?”

蘇韻的神色帶着幾分驕傲,點頭回道:“回哥夫,我從8歲就開始學武,武藝是我師父親授的,我師父也是父親的好友,乃武藝高強之人,我縱然學了這麽年的武,也及不上我師父的半分武藝,不知道哥夫的武藝如何?要不是你現在有傷在身,我倒是想和你切磋切磋。”說完,蘇韻的神情帶着些許遺憾,然後拿起桌上的帕子開始擦拭劍身。

景文昊手中端着茶杯,動作一滞,微笑的表情僵硬了半響,才回答道:“本王畢竟比你年長好幾歲,武藝當然要比你好得多,若不是我如今傷勢未愈,倒是要好好指導你一下。”

他一說完,蘇諾就擡眸看向他,眼中帶着一絲笑意,也就是蘇韻長年呆在書院,不怎麽知道景文昊的名聲,若是知道了,定不會這麽被景文昊忽悠。

蘇韻一聽這話,便立馬放下劍,眼睛登時亮了起來,看着景文昊說道:“那不如這樣,等哥夫傷勢痊愈之後,我們尋個機會比試一番如何?”

景文昊用手撐着額頭,臉上流露一絲蛋疼的表情,委屈地看着蘇諾,卻也不好随意拒絕蘇韻的提議。

蘇韻絲毫未覺,正打算說些什麽,蘇諾開口打斷道:“二弟,剛才母親讓我若是看到你,便讓你趕緊回去,說是有事吩咐,你若是玩兒夠了,便趕快去找她吧!”

41章 尤副統領,搜查刺客

剛到了酉時,蘇諾和景文昊就從蘇府出發,從原路返回王府。

正當他們即将到達王府之時,發現有一群士兵圍在王府的大門口,景文昊與蘇諾坐在馬車裏,聽到靈風的禀報,便都掀開簾子往外看去,發現為首的那個人竟然禁衛軍副統領尤誠。

景文昊驚訝地說道:“他們怎麽會在這裏?難道府裏出了什麽事?”

蘇諾眼神一暗,看着那一群人,說道:“恐怕是因為刺客一事,我們還是趕快過去吧!”

等他們走近之後,管家正站在門口和尤副統領交流,發現自家王爺和王妃的馬車,眼裏閃過一絲驚喜,随後臉色不是很好地對尤副統領說道:“我家王爺和王妃回來了,你若是要進府裏去搜查,就看王爺允不允許了。”

然後,管家立馬繞過尤副統領,走到馬車旁邊,躬身等候蘇諾和景文昊下車。

景文昊最先下車,他掃視了一下圍着王府的禁衛軍,一邊把蘇諾扶下來,一邊向管家問道:“出什麽事了?”

管家看了一眼尤誠,便把他的來意說了出來,正是為了梁宏傑遇刺一事,聽說還是奉了聖上的命令前來搜查刺客。

尤誠見到景文昊等人,立馬上前行禮,說明來意,說他是奉旨搜查刺客,并且已經來了有半個時辰,因為聖上說要等景文昊回府之時才能進入府內搜查,所以他便等到了現在,期間一直被管家攔着。

景文昊帶着蘇諾一起走近尤誠,言辭犀利地問道:“尤副統領若真是奉了父皇的旨意前來搜查,那你們從何處得知刺客在我府內?若是你們進去之後,連刺客的影子都沒找着,該當如何?莫不是你假傳旨意吧?”

說實話,就算梁宏傑遇刺一事真是他做的,他也不相信父皇如此大動幹戈地讓禁衛軍來搜查他的府邸,畢竟梁宏傑只是一個毫無真才實幹的纨绔子弟,如何能與他的身份相比?即使那人是太子妃的弟弟。

當然,景文昊完全忘了他自己也是一個纨绔子。

聞言,尤誠說道:“回王爺,聖上只派人讓我們來搜查刺客,并沒有告訴我等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不過我等确實是奉了聖上的旨意來此,絕無半句虛言,王爺若是不信,可着人入宮詢問一番。”

景文昊冷哼一聲,就和蘇諾一起走進了門,他一左一右跟着兩個侍衛,身後跟着一大群護衛。

尤誠看到景文昊等人進去之後,招手就想讓他帶來的禁衛軍闖進去,景文昊這邊的護衛卻攔在大門口,用手裏的兵器對着他們。

蘇諾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尤誠,轉過頭,正打算對景文昊說些什麽,卻被一道聲音打斷,擡頭看去,就見一個景無痕身邊的一名禦前侍衛帶着一道聖旨前來。

侍衛把聖旨打開,就開始一字一句地念,大意便是這次尤誠是奉了聖上的命令前來搜查逍遙王府,尤副統領只是秉公辦事,所以任何人不得阻攔其行事,包括王爺與王妃在內。

尤誠看到侍衛手裏的聖旨時,眼裏布滿了驚喜,待聽完過後,那神色就變成了勢在必得,只是他低着頭,并未讓人看見。

景文昊聽完侍衛念完聖旨,皺了皺眉,還是揮手讓自己這方的護衛退下,轉而讓禁衛軍進入府中搜查。

尤誠一招手,吩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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