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龍顏大悅,賞賜珍寶 (2)

一句,便大搖大擺地帶着手下闖了進去。

尤誠讓其餘人等到別處搜查,而自己則帶着幾個忠心的手下直奔廚房的方向而去,并在廚房後院找到一個枯井,于是,他讓其中一名手下綁好繩子下去搜索一番。

過了一會兒,那名手下滿身污漬地爬了上來,沖他搖搖頭道:“副統領,下面什麽都沒有。”

“怎麽可能?”尤誠臉上有片刻驚訝,随後臉色一黑,又往井下深深地看了幾眼,沉默了片刻,一個拳頭砸在井口,終是帶着手下按原路返回。

剛走到院子門口,尤誠便看見蘇諾和景文昊帶着侍衛站在那裏,于是便上前行禮道:“微臣見過王爺和王妃。”

“尤副統領,本王的王妃想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知道嗎?”景文昊站在蘇諾身邊說道。

尤副統領面無表情地對蘇諾問道:“不知王妃有何事要問?微臣定當知無不言。”

蘇諾背手而立,淡然地看着尤誠,點了點頭道:“尤副統領不必多禮,我來這裏只是想問一下,尤副統領為何一路直奔廚房後院的一口井而去?難道你懷疑刺客躲在井裏?又或者……你早已得知刺客的屍體被藏在了井下?”

“這……”尤誠猶豫片刻,終于垂眸說道:“這只是微臣一直以來的行事習慣而已,其實我并不知曉刺客躲在了哪裏。”

蘇諾眸色深沉地看着他,半響,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沒什麽好問的了。”

蘇諾問他這個問題,只是想确認他是否與此事有關,而事實确實如此,尤誠剛才明顯就是在撒謊,正好說明刺客一事與他脫不了幹系。

聽到蘇諾不再發問,尤誠心裏終于松了一口氣,抱拳道:“那王爺與王妃若是沒什麽事,微臣就先告辭了。”

說着,尤誠便打算往別處而去,卻不料景文昊突然在他身後問道:“聽說尤副統領早已進入不惑之年,家中卻既無嬌妻,也無美妾,更無子嗣,不知是何緣故?”

尤誠的身體頓時僵硬片刻,然後轉身答道:“回王爺,微臣早已立下誓言,若是今生不能遇到心儀之人,便終生不娶,只以報效國家,保護聖上為己任,不知王爺為何這樣問?”

“沒什麽,本王只是随便問問而已,你可以走了。”

尤誠點點頭,轉身便匆匆離去,往別處去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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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衛軍花了半個多時辰把府中上下全部都搜查了一遍,還是連刺客的半個人影也未找到,并且把府中上下弄得一團亂。

正當尤誠打算帶着手下離去之時,景文昊坐在正廳的主位上,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高聲喊道:“副統領且慢!”

正打算邁出門外的尤誠腳步一頓,轉身抱拳道:“不知王爺還有何事?” 景文昊背手圍着尤誠轉了好幾圈,大聲問道:“尤副統領讓這麽多人把我逍遙王府翻了個底兒朝天,卻什麽刺客都未找到,不知你打算如何補償本王啊?”

尤誠巋然不動地站在原地,低垂着頭,不知眼中是什麽情緒,口中問道:“不知王爺打算讓微臣如何補償您?”

景文昊笑眯眯地說道:“這個其實很簡單,只要你打贏了我身邊的十個頭等護衛,我便放你走,若是你輸了,就拿一萬兩黃金把自己贖出去,當然,若是沒有這麽多銀子也沒關系,本王允許你打個欠條,怎麽樣?這個買賣劃算吧?”

坐着的蘇諾聽此一言,立馬眉梢一動,仔細看着景文昊臉上的表情,想要求證他是否在開玩笑。

尤誠聽到這些話,也跟着抽了抽嘴角,懷疑地看着景文昊,問道:“王爺的要求就這麽簡單?”不過就是幾個侍衛而已,他不用出全力就能全部幹掉。

景文昊理所當然地點頭答道:“就是這麽簡單,怎麽?你不敢試?”

“好,微臣就依王爺所言,應戰便是。”

尤誠來到院子中央,其餘禁衛軍和親王護衛隊的人都一起退到幾丈開外,以尤誠為中心,在院子裏留出一大片空地。

景文昊讓所有頭等護衛都站到他面前,然後在其中挑出十個看起來年輕力壯,身形比較健碩的護衛,并言明雙方都必須赤手空拳。

十名護衛領命之後,便立馬圍在尤誠的周圍,過了一會兒,十人便十分默契地一起開動,沖他攻擊而去。

雖然單個頭等護衛的武藝确實比不上尤誠,但十對一還是有把握取勝,照如今的形勢看來,雙方的勝負乃五五之分。

蘇諾看他們打得起勁,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到門口,站在景文昊的身邊,深深地看了一眼景文昊,不知他打得什麽算盤。

過了許久,十名護衛終于在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下,把全身狼狽的尤誠一起撲到在地,死死地壓住,使得他無論如何都掙紮不開。

景文昊先前比較凝重的表情立馬消失,笑眯眯地踱步來到尤誠的身前,問道:“怎麽樣?副統領,你認不認輸啊?”

尤誠滿臉悲憤地沉聲道:“微臣認輸。”錯就錯在他低估了這些侍衛的能力。

聽到這句話,景文昊才滿意地揮手讓護衛們放開他,因為尤誠今天分文未帶,便寫了一張欠條,按下手印,言明他明日就吩咐人把府中全部的黃金送過來,剩下的他會在一個月之內補全。

景文昊拿着欠條,朝上面吹了一口氣,才心滿意足地對他說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為了給父皇的面子,他并沒有讓人打尤誠的臉,所以尤誠出府之時,看起來只是铠甲上有些塵土,臉上還是好好的。

不過,就算他沒有打尤誠的臉,相信他叫人收拾尤誠這件事,也會很快傳到父皇的耳朵裏。

等禁衛軍走後,景文昊與蘇諾一同回到院子,進了房間,景文昊随手把欠條扔在桌上,躊躇片刻,方問道:“夫郎剛才為何讓我對尤誠說那些話?難道這和梁宏傑遇刺一事有什麽關聯?”

蘇諾眼神閃爍了一下,從抽屜裏找出繃帶和藥膏,腦中思索片刻,說道:“沒什麽,只是奇怪他為何無妻無子罷了,你坐到榻上去,我為你換藥。”

景文昊坐在軟榻上,任由蘇諾給他換藥,雖然心下仍有疑惑,但還是點點頭,沒有再問,他相信總有一天,夫郎會把他身上的秘密通通告訴自己。

蘇諾一邊換藥,一邊卻在心裏想着這件事情,若是沒有搭上薰夢樓這條線,蘇諾也不可能會對尤誠産生懷疑。

薰夢樓是江湖上有名的集暗殺與情報為一體的組織,中立于正派與邪派之間,聽說世界上沒有薰夢樓打聽不到的消息,也沒有薰夢樓殺不了的人,當然,傳言是否屬實,暫時還沒有人知道。

半年前,蘇諾在機緣巧合之下救了前任樓主的獨子,也就是現任薰夢樓樓主。那位樓主其實是個雙兒,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便允下諾言,說是以後不管他想要從組織內打聽什麽消息,傭金都會降低一半,并且無論是何要求,任務難度有多大。當然,雇殺手殺人的傭金也要降低一半,無論是請哪個級別的殺手。

蘇諾從薰夢樓得到的消息上知曉刺殺梁宏傑的兇手并非景文昊所派,而且所有的疑點都紛紛指向尤誠,只不過他手裏暫時還沒有确鑿的證據罷了,要想得知全部的真相,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查證。

而且,據他得來的消息表明,尤誠在未及弱冠之時,好像暗地裏有一個心上人,只是一直以來,他的這個心上人都是一個謎,沒人知道他是誰,也沒人知道他是否還活着,更沒人知道他是女子還是雙兒。

至于蘇諾讓景文昊問的那句話,純粹只是為了求證這件事的真僞,從尤誠的反應上看來,這個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只是在帝都很少有人知道這件事。

42章 看小黃書,分開居住

蘇諾為景文昊換好藥,再讓人進來把自己和景文昊身上這一身繁瑣的服飾換掉,頭上的發飾也全部取了下來。

他讓景文昊一個人在裏屋呆着,随便看點兒什麽,自己則出了屋子,小聲地對身邊的夏青問道:“錦竹院的房間收拾好了嗎?”

“回王妃,房間已經收拾妥當了,不知您打算何時搬過去?”

“就現在吧,你出去叫幾個下人來把我的東西都搬過去。”

“是,王妃,奴才這就去。”

夏青走後,蘇諾就回到了裏屋,卻見景文昊手忙腳亂地把一本小冊子塞到枕頭底下,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便問道:“逸之剛才在看什麽?”

景文昊摸摸鼻子,一雙眼睛左顧右盼,口中答道:“夫郎你不要誤會,我剛才絕對沒有在看什麽亂七八糟的書,只是看了……幾首詩詞而已,對,就是詩詞。”

蘇諾懷疑地看着他,心下越發不相信,再次問道:“真的?”

景文昊眼神真摯地仰頭看着自家王妃,理直氣壯地道:“絕對沒有說謊,難道夫郎都不相信為夫嗎?”

蘇諾看他這個樣子,就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挑眉問道:“可以給我看一下嗎?我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詩詞,竟對王爺如此大的吸引力。”

說着就上前去,伸手想要把枕頭下的那本小冊子給拿出來,卻被景文昊一把抓住了手,然後就聽他說道:“還是算了吧,這些東西不适合夫郎看。”

“哦?”蘇諾看了一眼被抓住的手,并沒有掙開,他擡起頭盯着景文昊那一張英俊的臉,淡然地開口道:“不能看?不過就是些詩詞而已,我也時常在看,難道王爺看的詩詞和常人所看的與衆不同?”

景文昊看着蘇諾如此淡然的表情,眼珠子轉了兩下,把他一把拉過來坐在自己旁邊,然後從枕頭底下掏出那本薄薄的小冊子放到他手裏,然後摟着他的腰身,在他耳邊悄悄說道:“其實夫郎看一看也并無不可,只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說完眨了眨眼。

感覺到景文昊噴到自己耳朵上的溫熱氣息,蘇諾捏着冊子的手指微微發白,耳朵忽然有種微微刺痛的感覺,還帶着一股熱燙,他偏開頭,從景文昊的懷中掙脫出來,把小冊子翻開,就見到一個讓他心跳加速的畫面。

蘇諾平息了一下心跳,又把書合上,遮住那個對他來說不堪入目的畫面,然後站起來把冊子放在景文昊的眼前,問道:“王爺平時看的都是這些東西嗎?”

景文昊方才看到他發紅的耳根子,于是便在心裏暗笑不已,想着夫郎一定是害羞了,卻沒想到夫郎從他懷裏掙脫了出去,又見他詢問自己,怕他惱羞成怒,便否認道:“當然不是,其實我也有看其他文章的,我犯錯的時候,父皇還經常讓我抄書呢,比如什麽《景國政要》、《景國史記》之類的。”

蘇諾點點頭,算是認同了他的話,不過口中卻是說道:“那就好,王爺您是天潢貴胄,既然享受着無盡奢侈的榮華富貴,也應當努力學習知識,以報效朝廷為己任,平日裏要多看看關于治國之道,兵家策略之類的書籍,還要學習一下如何吟詩作賦,更要多溫習一下武功秘籍,等王爺的傷勢痊愈之後,就可以學習武藝了,王爺應該乘着現在在府中養傷,有充足的學習時間,便抓緊工夫學習一下各方面的知識,如果王爺願意,臣便在一旁輔導王爺的功課,不知王爺是否應允?”

景文昊滿口答應:“夫郎說的是,那我從明天起就開始學習,夫郎在一旁監督我便好?”

夫郎說的自然都是對的,雖然他不喜歡看些什麽兵法史記之類的東西,不過要是夫郎在旁邊,那就不一樣了,只要想想夫郎在旁邊目不轉睛,帶着鼓勵的小眼神兒盯着自己看書,他就全身都充滿了力量和幹勁,全身熱血沸騰的,到時候他不保證自己不會流鼻血。

正說着,夏青就帶了好幾個下人進門來,對二人行了禮,便在景文昊疑惑的目光下,對着房間裏屬于蘇諾的東西收拾了起來。

剛開始景文昊還不解其意,直到見那些下人擡着箱子往屋外走,才立馬阻止道:“站住!你們要把王妃的箱子擡到哪兒去?”

聽到王爺發話,正在忙碌的下人們立馬停下手中的活計,面向景文昊站着,都微微低着頭,一副等候吩咐的樣子。

夏青站在衆人之中,雖心下疑惑,口中卻老實回道:“回王爺,今日是您和王妃成親的第三日,剛好也是王妃搬到後院去住的日子,他們自然是要把王妃的東西都搬到錦竹院,王爺難道不知道嗎?”

錦竹院是王府內正妃所居住的地方,比王爺居住的這個紫竹院要小一些,是除了紫竹院以外最大的院子,其餘大大小小的院子都無人居住,卻有專人定期打掃,是拿給以後入府的側妃或者妾室居住的。

景王朝的皇家規矩都頗為嚴格,王爺娶妻之後,是不可以和王爺同住在一處的,這是古往今來的規矩,景文昊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只是暫時沒有想起來而已。

蘇諾在蘇府之時,就聽宮裏人說過這個規矩,所以并未覺得有什麽不對。

聽了夏青所言,景文昊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對蘇諾問道:“夫郎你今天就要去後院住?不能不去嗎?就只和我住在一起不好嗎?”

蘇諾并未直接回答,只是搖搖頭:“若是我和王爺還住在同一個院子裏,恐怕不合禮數。”

“不行!你不能走。”想到自己就要和夫郎分開睡,景文昊心下立即生出一絲慌張,也帶着一點不爽和沮喪,連忙站起來對那些拿着東西的下人說道:“你們把這些東西都放回原地,不準再動,王妃以後都和我住在一起,不去什麽後院,記住了嗎?”

蘇諾眉梢一挑,也站起身說道:“王爺不可,若是臣今日不搬到錦竹院去,外人聽到了恐怕不好。”然後轉頭看着杵在一旁的侍婢們,雙眸微瞪道:“你們愣着幹什麽?還不把東西搬到後院去?”

下人們相互對視一眼,不知道該聽誰的,便依舊站在原地,神情猶豫,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

景文昊着急地對蘇諾勸道:“夫郎你何必管那些外人是何看法,我們住在一起又礙不着別人什麽,再說了,你是我夫郎,我不和你住在一起還要和誰住在一起?至于合不合禮數,只要我不說什麽,還有誰敢表示異議?父皇和母妃還不至于連我和誰一起睡也管,只要我不天天闖禍他們就應該謝天謝地了。”

見蘇諾閉口不再言語,好像已經被他說服的樣子,景文昊緊緊握住他的手,卻轉過頭,用極其嚴厲的口氣對下人們吩咐道:

“怎麽?本王說的話你們一個兩個都聽不到嗎?還不把東西搬回去!”

于是,下人們連忙把蘇諾的東西都搬回原位。

景文昊見衆人把東西都搬回去放着之後,蘇諾依舊沒有開口阻止,便欣喜不已地揮手讓衆人退下,然後摟着蘇諾親了一口。

43章 王爺早朝,接收黃金

黎明破曉前,正值寅時一刻,睡在床鋪外側的景文昊便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後張開了雙眼,一副睡意朦胧的樣子。

他眨了眨眼,側頭看了一眼裏面的蘇諾,往他額頭上親了一口,就輕手輕腳地坐了起來。

卻不料,他如此輕微的動作還是驚醒了蘇諾。

蘇諾正察覺到一陣響動,便忽然睜開雙眸,餘光正好瞟到景文昊坐在床邊穿鞋,便也坐了起來,問道:“逸之為何起這麽早?”

景文昊轉頭見他坐了起來,便笑道:“可是我吵到夫郎了?”

蘇諾微微搖頭,說道:“我本就睡意淺,不關你的事。”

景文昊點頭說道:“今日是休沐結束的日子,我該去上早朝了,現在時辰還早,夫郎繼續睡吧。”

景文昊用一只手穿好鞋子,就站起來往外屋走去。

蘇諾并未聽他的話,而是也跟着起身,披上外袍,走了出去。

外面早就有侍婢端着梳洗的器具等着伺候,聽到屋裏的動靜,就推門而入,見了禮,就開始伺候景文昊梳洗。

洗臉刷牙之後,蘇諾幫他給傷口換好藥,用紗布給他包好,便拿着一件繡着四爪金龍的紫色朝服給景文昊穿上,并且小心地沒有碰到他的傷口,然後幫他系上鑲嵌着珍寶的玉帶。

等朝服穿戴好之後,景文昊乖乖地坐在銅鏡前,任由蘇諾給他梳發。

蘇諾給他戴上玉冠之後,終于說道:“好了,王爺。”

景文昊站起身,抱着蘇諾纖細的腰身又親了一口,才說道:“夫郎乖乖待在府裏,等我下了早朝就馬上趕回來陪你。”

蘇諾退後半步,垂眸道:“王爺不必如此着急,路上注意安全。”

“行,我一定注意安全,那我這就走了。”說完,景文昊最後看了一眼蘇諾,終于轉身走出了房門,帶着兩個侍衛離府,坐着馬車往皇宮裏趕去。

冬兒等四位貼身侍婢在景文昊走後,也跟着告退離去。

蘇諾站在門口,目送景文昊遠去,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才轉身回了屋,猶豫片刻,便叫夏青等人為自己梳洗,反正也睡不着了,倒不如找點事做。

蘇諾穿戴好,就坐在板凳上,由夏青和夏柳等人為他梳頭。

夏青一邊梳理頭發,一邊誇贊道:“王妃的頭發好像比從前更黑更亮了,好像也順滑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您心情好了的緣故。”

蘇諾把梳妝臺上一只景文昊為他買的白玉發簪握在手裏把玩,聽了夏青的話,說道:“是嗎?”摸了摸自己胸前的頭發,也許真的是因為心情好的緣故吧,頭發确實比以前好了許多。

夏青還未說話,夏柳就在旁邊誇贊道:“是啊,王妃,您現在不僅頭發好了很多,臉色也好了很多,人逢喜事精神爽,想必是王爺天天待在王妃身邊,所以您才心情好,連帶着整個人的氣質都好了很多。”

蘇諾看着鏡中的自己,感覺臉色似乎真的比以前好了,也許是因為睡眠好的緣故吧。以前在蘇府,因為寐不成眠,他的臉色時常都帶着些許慘白,即便使用有助于睡眠的熏香也毫無效果。

最近這幾天和景文昊睡在一起,好像每次都能很快睡着,他發覺景文昊的周身好似萦繞着一股安靜祥和的氣息,他只要一聞到他的味道,便會很快進入睡眠,不過只要景文昊一離開的身邊,他就會立馬醒來,這也是他沒有不顧景文昊的阻撓而強行搬離紫竹院的一部分原因。

景文昊坐着馬車趕到宮中,恰好在聖上上早朝之前趕到金銮殿,他和其餘皇子大臣紛紛打完招呼,聽到太監的高呼聲,他就立馬跑到景文钊身邊站好。

等景無痕出來之後,因為今日沒什麽大事發生,大臣們便把自己需要禀報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然後衆人又就着某件事情商量好解決辦法,景無痕便宣布退朝,從龍座上站起來,離開了金銮殿,直奔禦書房而去。

景文昊出了大門,對景文钊招了招手,就風風火火地往禦書房跑去,就連景文钊叫他都未聽見。

景文昊進了禦書房,便對着景無痕一陣撒嬌耍賴,話裏話外都是向景無痕要昨天受到傷害的補償,要不是景無痕讓尤誠去他府上搜刺客,府裏就不會弄得一團亂,還打碎了不少古董珍玩,還說父皇不信任他,不寵愛他,還懷疑他,搞得景無痕以為自己做了多天理不容的事情。

“父皇你一點都不疼兒臣,兒臣這才剛受傷,您就讓人把王府搜了個底朝天,您還不知道,那些禁衛軍把家裏的花花草草都踩死了,還打碎了不少古董,那可以兒臣花了好大一番心血才買回來,您不知道兒臣的心到現在都還滴着血呢。”

“簡直是胡言亂語,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府中的那些花花草草都是別人送你的嗎?還有那些古董珍玩,又值得了幾個銀子?再說了,那些搜查刺客的禁衛軍恐怕連你府上的一只螞蟻都沒有踩死,因為我朕早已打過招呼了,難道你會不清楚嗎?”

“可是昨日兒臣看到禁衛軍都被吓蒙了,兒臣的膽子向來就小,昨晚更是一宿沒睡,父皇您看兒臣的黑眼眶,到現在還沒消下去呢……”

看着景文昊一臉沉痛的表情,到最後,景無痕終于一臉無奈地承諾了一百畝良田,兩處莊子,還有無數珠寶。完了,就開始質問他為什麽讓人把尤誠打了一頓,并故作生氣,不坦白就不理他。于是,景文昊立馬嬉皮笑臉地給景無痕又是捶腿捶肩,又是講笑話,還裝作傷口疼的樣子,景無痕才終于消了氣。

過了一會兒,景文昊終于從禦書房出來,不過并沒有立即回府,而是帶着兩名侍衛往光祿寺去,在那裏應了個卯才轉身上了馬車,往王府行去。

與此同時,蘇諾正在書房裏整理賬本,卻聽下人前來禀報,說是尤府讓他們的管家送來了幾箱黃金,問他如何處理。

一聽是尤誠送來的黃金,蘇諾便放下手中的筆,立馬起身前去接見。

尤誠派人送來這幾箱黃金全是金錠,一共有三千兩,而且據說這是他全部的家産,因為還差七千兩,蘇諾便沒有把欠條還給尤府來的管家。

送走尤府來的人,蘇諾看了一下箱子裏金燦燦的黃金,眉毛都不動一下,就吩咐人把箱子關上,擡到庫房去放着,再登記入冊,并交給他檢查,完了就轉身回了紫竹院。

44章 考查文采,王爺炫耀

蘇諾推開門,就見景文昊坐在椅子上,手裏拿着一本書在目不轉睛地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那神情頗為嚴肅和認真,襯得他整個人越發英俊了。

蘇諾放輕了腳下的步伐,走到桌案前,把手中的兩本書放在桌案的邊緣,然後就靜靜地站在旁邊,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讀書,以免打擾到他。

不過這時的景文昊卻察覺到一絲不對,便擡頭往旁邊看去,一眼就看見了旁邊的蘇諾,眼神驚喜,開口道:“夫郎你怎麽來了?賬本可是處理完了?”

為了讓夫郎有個好的環境處理事情,景文昊自作主張地讓下人給他在院子裏另外收拾了一間書房出來,只和蘇諾說了一聲,就搬了過來。

因為答應過夫郎要好好看書的,今天的景文昊,即使沒有夫郎提醒,也一個人老老實實地看起書來。

他雖然平時混賬了一點,但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夫郎讓他用功學習是為了他好。不過,若是夫郎讓他做些什麽作奸犯科的事,他也定不會同意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蘇諾就不是他喜歡的夫郎了。

由此可見,他也是很有原則的人。

蘇諾微微點頭,視線從書中移到景文昊的臉上,見他的注意力從書中抽了出來,轉而看着自己,便回道:“剛才下人收拾書房的時候,落下了兩本兵書,我就給逸之抱了過來,順便再把靈風帶回來的信交給你,是二哥府上的人遞過來的。”說着把手中一個尚未開啓的信封放在桌子上。

其實他剛才得知景文昊要搬過來,并沒有同意,打算自己用這間書房,畢竟原來的那個書房才是景文昊的,他只是鸠占鵲巢,奈何景文昊固執己見,他便無奈妥協了。

景文昊看着信封上蒼勁有力的幾個大字,好奇地拿起來打開,從裏面抽出一張折疊好的信紙,便翻開看了起來。

看完過後,景文昊擡頭看了看門外,見沒有人,才對蘇諾說道:“二哥說剛才禁衛軍在三皇兄府裏發現的那具刺客的屍體,是太子命人幹的。”

蘇諾皺眉道:“聖上知道嗎?”

景文昊無奈地說道:“夫郎應該和我一起叫父皇,而不是叫聖上。”不過見他還是一言不發地看着自己,只好再次無奈地答道:“太子做的這件事非常隐秘,所以父皇并不知曉,對了,再告訴你個事兒,你過來一點。”

景文昊眨了眨眼,對蘇諾招了招手。

蘇諾依舊淡淡地看着他,卻靠近了幾步,問道:“何事?”

景文昊并沒有立即答話,而是左手一撈,摟住他的腰身,用力一帶,就讓蘇諾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感受着夫郎溫熱的身體緊貼着自己的胸膛,景文昊心中生出一股邪火,直往頭頂沖,其餘的便流入了四肢百骸,讓他渾身都燥熱起來。

“你……”蘇諾一個回頭,看着景文昊的表情似嗔似怒,狹長而漂亮的眼眸立馬一瞪,眉心微微皺起,把景文昊的手臂往旁邊一推,作勢就要起來,就聽見景文昊‘咝’的一聲,以為自己碰到了他的傷口,便不敢再動,只是冷聲道:“王爺請自重,此處是書房,摟摟抱抱的有失體統。”

蘇諾感受着背後溫暖的氣息,渾身一陣僵硬,又感覺到臀部下面産生的變化,身子僵硬地越發厲害,只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怕什麽,這裏又沒人看見,夫郎可別動,小心我的傷口裂開了。”景文昊提醒了一聲,平息了一下身體內外的躁動,才貼到他耳邊小聲說道:“其實三皇兄府裏那具刺客的屍體是東宮運到三皇兄府上的,不過我猜測,刺客的遇害和我們逍遙王府有些聯系,說不定就是二哥想要禍水東引,就把屍體送到了東宮,才導致三皇子被拉下了水。”

此前他收到的來自睿親王府的那張字條上面并沒有論及刺客已經遇害一事,也未談及刺客的行蹤,二哥只是說刺客一事他已經料理妥善,并不會牽連到逍遙王府,其餘只字未提。

不過,景文昊并不傻,雖然這封信也并沒有告訴他刺客和逍遙王府有任何關系,但思及尤誠帶着禁衛軍來府上搜查一事,加上二哥送來的消息,他想了片刻,便立馬猜到這起栽贓嫁禍的對象其實就是他逍遙王府,而且化解這場災難的人卻是他二哥。

不過遺憾的是,這出鬧劇被他二哥給破壞掉了,而二哥栽贓嫁禍的對象又是太子,景文昊想想還真是覺得挺對不起這太子、三皇兄和幕後主使等人的,他應該點蠟才對,讓這個想要陷害他的人失望了。

雖然不知道這幕後主使是誰,和太子、三皇兄等人又有無聯系,卻依舊無法影響他的好心情。

聽此一言,蘇諾的反應非常平淡,只是淡然地瞧着景文昊一臉壞笑的樣子,他能說自己早就知道了嗎?而且,他也沒有瞞着景文昊自己其實知道了這件事的事實,要不然也不會說出問尤誠的那些話。

其實蘇諾在那晚得到薰夢樓的消息之時就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所以并不覺得驚訝,剛才沒來這個書房之前,也得到了禁衛軍在三皇子府上發現刺客屍體的這個消息,所以整件事的脈絡就差不多理清楚了。

現在整個帝都都在讨論三皇子命人刺殺梁宏傑一事,聖上因為此事龍顏大怒,把三皇子府團團圍住,雖然還未定罪,但如今的形勢已經岌岌可危,很多三皇子在朝中的勢力都紛紛找了另外的靠山,也有極少數官員還在堅持站在三皇子這一邊。

三皇子是珍妃的親生兒子,平時性格比較暴躁,雖胸懷謀略,武藝也極好,但對手下的人頗為殘忍,一旦那些人沒了用處,他就會棄之如敝屣。

雖然蘇諾也無比慶幸這件事沒有波及到他們逍遙王府,也猜到這件事和尤誠有聯系,但遺憾的是,他沒有證據證明這個幕後主使是尤誠,或者說,他也不太肯定幕後主使到底是不是尤誠。

景文昊回過神來,察覺自己的表情太過豪放,便收斂了神色,對蘇諾問道:“夫郎怎麽都不表示驚訝啊?你不覺得我說的這個猜測很振奮人心嗎?”

“王爺說得很好聽,不過我早已猜到了。”蘇諾淡淡地答道,趁摟住自己腰間的那股力量松了幾分,便趁景文昊不注意,立馬把他的手拉開,站了起來,從桌案邊緣的一堆書中随便抽出一本比較厚重的書籍,說道:“王爺的這本書看過了幾遍?”看這本書的邊緣翻卷得比較厲害,又有點陳舊的樣子,想必已經看過很多遍了。

景文昊瞧了一眼那本的封面,字都尚未看清,就知道是哪本書了,于是,他的神色帶着幾分驕傲地答道:“看倒是沒怎麽看,不過兩三遍而已,只是父皇讓我抄過幾十遍,現在基本上已經能背出來了,夫郎不信可以考考我。”

這是一本詩集,看着比較厚,只是紙張的質量比較好的緣故,總共也就只有兩百多頁。

蘇諾點頭,把這本詩集合上,看了一眼封面上的幾個大字,然後便擡起頭看着景文昊,問道:“那我現在就考考逸之。‘瞻彼淇奧,綠竹猗猗’的後一句是什麽?”

這本詩集是景王朝所有讀書人的啓蒙物,只要識過字的人,在整個景國,幾乎都差不多看過并且學習過,所以蘇諾問的問題都非常簡單,絕對沒有任何為難的意思。

景文昊斟酌了片刻,便重新看着蘇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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