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木以聞跑到廚房,看着葉有歌穿着圍裙的小樣,不禁樂開了,伸手使勁掐住葉有歌的俊臉,“有歌,我不是做夢吧?以後,這裏真是我的房子嗎?”
被掐着的臉微微泛紅,有歌依舊溫柔地點點頭。
“切,騙人的,掐了半天你都不叫疼,肯定我在做夢咧。”木以聞蹦蹦跳跳跑開了。
如果有空的話,葉有歌就會穿上圍裙為木以聞做一桌超級大餐,木以聞會吃得滿嘴流油,歡喜得不得了。現在看着眼前的大餐,木有聞沖着葉有歌豎起大拇指,學着電視裏大佬的樣子說道,“姐姐給你點贊,再接再厲啊。”
葉有歌寵溺地摸摸她的頭發。
跟葉有歌呆久了,任何人都會變成生活白癡。比方說木以聞洗澡,葉有歌會把木以聞要穿的睡衣準備好,整整齊齊地放在床上,吹風機放在插頭的位置,事先把空調打開,調好室內溫度,葉有歌樂此不疲地一遍一遍地做着這些瑣事。
跟葉有歌呆久了,人就會變懶。因為葉有歌不僅有許多錢,還會把錢都用來養你,他只對你一個人好,全心全意滿心滿眼。葉有歌做菜是大廚級,他會做一桌好吃的等你來吃,會把所有的盤子收好洗幹淨舍不得你的雙手沾上油沫,會熬好粥送到你房間裏,你可以放心的賴床。平常的時候,葉有歌的包裏總會有一雙帆布鞋和毛線襪,木以聞穿高跟鞋走不動了,葉有歌就會半跪在她身前,替她穿她好毛線襪和帆布鞋。
葉有歌洗完碗,倚着門邊,看着仰躺在沙發上的木以聞,寵溺地笑着。
木以聞真心覺得葉有歌帥得人神共憤,他這樣溫柔淺笑的時候能迷死一大群無知少女。
然後,木以聞拿起一個抱枕就扔了過去,“葉有歌,不許再笑得這麽賤。”然後木以聞躺倒在沙發上哈哈大笑。
看着葉有歌一板一眼鼓搗電腦的時候,木以聞特別愛調戲這個冷漠無言的少男,她會給葉有歌柔順的短發紮兩個小辮子,再拿鏡子給葉有歌照照 ,葉有歌就會從一板一眼的狀态中解放出來,寵溺地看着她微笑。
木以聞過分的時候會讓葉有歌穿女裝戴假發,給葉有歌化女妝,然後瘋狂地給葉有歌拍照,讓葉有歌擺很多風騷的POSS,這個時候的葉有歌,臉紅潤紅潤的,葉有歌頂多說句胡鬧,但總耐不住木以聞的胡攪蠻纏。
對待木以聞,葉有歌從來都沒有什麽原則,所以葉有歌知道,自己從來都會輸的那一方。
木穆是木以聞的姐姐,私生女,幾年前轉正。木穆很有腦子,比木以聞要聰明太多,老爺子在的時候已經把木以聞壓得死死的,現在老爺子不在了,更是視木以聞為蝼蟻,其實,在木家,沒有人把木以聞當回事,木穆覺得,把木以聞拿來當對手,太掉價。
木穆似乎丢了什麽重要的東西,直接打開木以聞的房間,開始翻找。
“木穆,你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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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看見我那顆鑽石戒指?”木穆随意地說道。
“沒有。”木以聞不高興地應道。
“哦,我自己找。”
“但是你在翻我的屋子。”
“哦,然後呢?”木穆就這樣淡淡地應着。
木穆是不會真的和木以聞作對的,木穆只當她是路人甲,不屑一顧,她不會覺得她是翻你東西,她只是覺得她是在找自己的東西。對木以聞,木穆從來連情緒都欠奉。
還有什麽比被人這麽徹底的無視更讓人悲催嗎?木以聞悲催的想。
木穆繼續翻找。
“咦,怎麽掉在你這裏?”木穆看着角落裏的戒指,捏起來,輕輕地擦了擦。
“木穆,你懷疑我偷你東西?”
木穆愣愣地看着木以聞,“木以聞,你會偷東西了嗎?”
木以聞深受打擊,在木穆眼裏,木以聞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白癡,連小偷都比不上。
“這個戒指有點松,看來得去珠寶店緊一緊。”木穆自言自語。
木穆轉身離開了木以聞的房間。
木以聞立馬翻身下床,翻開自己的衣櫃,再打開自己的游戲機,又翻個身打開自己的首飾盒。木以聞想罵街,木穆肯定又把她的朋友帶家裏來玩了。
木穆有潔癖,不喜歡別人進她自己的房間,但她總喜歡帶着朋友來家裏玩,所以,她直接告訴別人木以聞的房間是她的房間,她的這幫狐朋狗友每次來玩都要血洗一次木以聞的房間,所有葉有歌給她買的名包名表名貴首飾都會被席卷一空。木穆本人就更別提了,木以聞的房間就是她的後花園,想拿什麽就拿什麽。
木以聞摸到床上的手機,深呼吸,她不想讓葉有聞知道她在木家的生活,只是打電話讓葉有歌開車接自己回新家。
葉有歌沒有開着他拉風的保時捷,只是開着他自己時常開的路虎,葉有歌下車,拉開後車門讓木以聞坐在駕駛座後面。
葉有歌有些反常,平常的時候,葉有歌總會開着拉風的保時捷來接自己,而自己也總是坐在葉有歌旁邊的位置,今天,這是怎麽了?
“有歌,小灰呢?”木以聞坐在後座,随意問道。小灰是她給她的愛車起的名字。
“小灰受了點傷,正在住院治療。”
“小灰受傷了?嚴重嗎?”木以聞訝然,以葉有歌的個性是斷不會讓小灰受損的。
“小傷。”葉有歌輕描淡寫道。
“葉有歌,不許你随便開小灰。小灰認人的,除了我誰也不讓載。”木以聞恨恨地說道。
葉有歌寵溺地笑笑。
盡管一路上葉有歌開得十分小心,還是出事了。路上被人灑了碎玻璃,葉有歌知道輪胎被紮破了,他極力控制着方向盤,這一瞬間他唯一想到的就是不能讓木以聞受傷。
不遠處駛來一輛黑色轎車,直直撞進路虎的側面,幸好路虎算是結實型的身板,不然肯定要被撞得稀爛。葉有歌的額頭被撞得血流如注,他動了動身體,右臂傳來的劇痛讓他咬緊牙關。
從黑色車上下來兩個蒙面男人,葉有歌用左手解開安全帶,下車,擋在木以聞所在的位置,瞬間,三人拼殺在了一起,
他們不是在打架,他們一人手裏拿着一把匕首,他們是要殺人。
葉有歌知道,他必須要幹掉這兩個人。他選了一個刁鑽的角度把手裏的匕首□□其中一個人的心髒,同時,兩把匕首同時□□他自己的身體,腹部一把,背後一把,葉有歌轉身,毫不留情地把匕首□□身後那人的心髒,同時,身後那個人把自己手中的匕首□□葉有歌的胸口,緊挨着心髒。
葉有歌勝利了,他就這樣滿臉鮮血地笑了。葉有歌從來沒有多餘的想法,他只想讓木以聞活着,至于他自己,他從來不曾想過。
葉有歌倚着車門,咬着牙讓自己保持最後的清醒,掏出手機,打電話報警。
從他這個角度,恰好可以看到木以聞歪斜的側臉,一如她睡去的樣子,安靜而迷人,在這一刻,葉有歌想了許多,都是木以聞各種各樣的神态模樣,木以聞已經融進葉有歌的骨血,她是葉有歌的空氣,是葉有歌的生命,葉有歌笑了笑,就這樣靜靜地垂下頭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