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顏色,我沒聽清楚他都是喊了些什麽,只是看到他的嘴唇一張一合着,一閉眼就昏了過去,昏過去之前我還在想,“這下好了,我終于可以去接拍那部名叫《死亡全追蹤》的驚悚片了。”那是我夢寐以求的片子,女主角還是一個鬼,當初試片的時候導演覺得我扮演的死人像是在扮演一個小醜,這一次如果我還活着,我一定要去扮演那個女鬼,如果不幸銷香玉殒了,我一定做鬼也不放過那個導演的。
我試圖讓自己看他的表情就像看一只雞腿,眼裏閃着不一樣的
不管是死還是活 ,我覺得這都是筆穩賺不賠的買賣,可能是閻王爺也覺得我這種禍害就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繼續作威作福,以便以後能夠遺臭萬年,于是乎,我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之後,又活了過來。俗的不能再俗的片段,我在睡飽以後,自動的在醫院裏醒了過來,沒能演繹什麽九死一生,就只是因為長時間沒有解決人生大計被憋醒的,我都沒來得嘲笑蔣允達在公衆場合下都穿着睡衣到處逛蕩的行為,就掀開被子直奔衛生間,除了劇組發盒飯的時候我這麽積極以外,免費的東西不吃白不吃,也就剩下上廁所能讓我這麽積極了。
我一邊打量着醫院的裝潢,一邊運功,一邊忍不住在心裏唏噓,“有錢人就是奢侈,這點小毛病就進VIP房,想當初我感冒發燒到40度,都迷糊到見到房東老太太叫小美女的地步,也就只能在我的出租屋裏喝白開水,哪有錢看病。”就這樣一心三用的情況下,随着自動馬桶的沖水聲,我終于打通了自己的人督六脈,神清氣爽的走出了衛生間。
一出衛生間,我就看到某人正躺在我的床上,人模狗樣的翻着什麽東西。看到我出來,他竟然連眼皮都懶得擡一下,我嚴重懷疑他這是在報複我剛剛讓他丢了面子,畢竟穿着睡衣在外面晃蕩可不是一件很體面的事情。不過,誰能告訴我我的門外為什麽圍了那麽多美女護士在張望,本着和平友好的目的,我走到門前,然後向她們勾起嘴角,綻開一朵自認為還算颠倒衆生的微笑,然後毫不猶豫的“哐當”一聲,關上了門,隔絕了她們的視線。十分力我頂多用了十一分,我還是一個很憐香惜玉的人,在那群護士此起彼伏的嬌叫聲中,我又風情萬種的回到了床前。很好,他依舊穩如泰山的坐在那做着自己的事情,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我認為作為一名高素質的女性,對于這種鸠占鵲巢的行為我應該忍,忍一時海闊天空。于是乎,我走到了床頭前拿起電話,準備打一通免費電話給我的親親閨蜜兼房友,想當初還是她收留我一起合租地下室的。
“這個電話只是一個擺設,叫聲好聽的,我把自己手機借給你怎麽樣?”剛剛還一副專心致志工作的人,此時拿着一個手機在我眼前晃蕩着,這個提議當然不怎麽樣,怎麽說我都是一個節操的人,怎麽可以因為一通電話就屈服在別人的淫威下,怎麽着也得是兩通才行。
他倒是不強逼我,也許他再誘惑我一會,我就答應了也說不定呢?真是太沒有毅力了,我一遍又一遍的拿起那個只是用來做擺設的電話,不止一次的在心裏腹诽這家醫院,将來我有錢了,我一定要控訴這家醫院,得是怎樣的醫院,除了床頭那個護士鈴以外,其他一切的通信設備竟然都只是擺設,這哪裏是住院,根本就是在坐牢。監獄還允許親人探監呢,這太不人性化了。果然,電視裏演的那些什麽都有的VIP病房都是騙人的,當然,也不排除某人在我睡過去的時候,特意把電話給斷了。好吧,我承認自己有點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眼前這位看上去比我更像一個好人,怎麽都無法想象他是如何頂着這樣一張正義淩然的臉去幹某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這樣想着,我以前總是替他背黑鍋,好像也說的過去了。
當我在嘗試了第N次還是失敗之後,我開始說服自己,節操這東西既不能吃,還不能換錢花,最主要的是在某些人面前我早就沒有了這東西,我現在兜裏分文木有,怎麽着都得先報個平安再說吧,我是一個樂觀的人,于是我再一次很樂觀的把節操這東西給抛到了腦後。
“蔣允達,我要借用一下手機。”我盡量以看見雞腿時的模樣盯着他,眼裏冒着不一樣的流光霞彩。結果他把報表往床頭櫃上一放,仰身躺倒在了床上,順便蓋上了被子,當然随他一起睡覺的還有他的寶貝手機,整個架勢就是準備挾手機以令我 。
淡定,我是一個淡定的人。“蔣總,請問可以借用一下您的手機嗎?”反正也是背對着我,我咬牙切齒的從喉嚨裏吐出這樣一句話。
床上的人幹脆打起了小呼,我和他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竟然不知道他睡覺竟然還會打呼,幼稚,盡管如此,可是我還是不得不跟着他幼稚下去。
“老公,我可不可以借用一下手機。”我一忍再忍,終于從嘴裏爆出這樣一個稱呼,當然,還是在心裏補充另外一個落下的字,“公。”
不過事實證明,我這個行為明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因為當我說出這句話,還沒等到他回應,房門就被打開了,“親愛的,你這是怎麽了?”我的親親閨蜜,柳繁,柳大小姐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她手裏拿着的不正是陪伴我度過了無數次夜晚的色阿貍,哦,還有我唯一一套還能算是奢侈品的Hello Kitty的睡衣,唯一遺憾的是她沒有一點看病人的自覺,沒有幫我買一大堆營養品。
“你你你,”我指着她,然後又回頭指着那個剛剛明明已經開始打呼,現在則是精神抖擻的坐起來的蔣允達,“你你你。”我的點可不可以不要這麽背。
“我知道你愛我,真的,老婆,我知道你愛我,你就不要重複這個事實了。”某人非常善解人意的幫我接了下半句話。我可不可以掐死他,掐死人不犯法吧。我都不忍回頭看柳繁的表情,我怕自己看了她的表情後,感覺自己的人生更加像一場悲劇了。果然,她再一次向我展示了她作為一名音樂生所獨具的女高音。
“唉呀,你不就是我們家親愛的經常關注的那個蔣總裁嗎?”一句話,讓正對着我的蔣允達那張千年不變的面癱臉竟然露出了幾分了笑意。我連忙朝後面擺了一下手,到此為止,到此為止,剛剛好啊。
或許因為太興奮,她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我們家泉泉還畫了你的肖像放在屋子裏呢。”面前的那張人臉笑得更加明顯了,可是我卻有種想要跑路的沖動。
“原來她一直都把我放在心裏啊。”蔣允達毫不吝啬的朝柳繁勾起嘴唇,施了一個颠倒衆生的美男計。要知道朋友就是關鍵時候拿來出賣的,果然,柳大小姐一個迷糊說出了一個足以讓我被某人掐死的話,“是啊,她一不高興就會扔飛镖紮那個肖像。”
一句話剛完,某人的臉立馬黑了下來。“額,誤會,真的,這完全是誤會。”我恨不得可以找個洞鑽進去,當然,在此之前,我一定要先把我背後的那個花癡先給結果了才行。
我看他的眼神活像是一不小心吞了一只蒼蠅一樣,有種難以掩飾
我盡量不去看他那冷的凍人的眼神,裝模作樣的在地板上找着老鼠洞,可是一個都沒有,看着光滑的地板磚,我一邊找一邊思考着這樣一個重大的問題,難道老鼠已經開化到沒有等級制度的階段,要不然為什麽沒有貴族老鼠常駐VIP病房呢?
就算是再遲鈍,柳大小姐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那個,親愛的,我忽然想起來家裏的鍋裏還煮着泡面呢,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回去了。”別人都是尿遁,再不濟也是屎遁,她倒好,直接來個飯遁,還是一頓只用煮兩分鐘就可以出鍋的泡面,從家裏到醫院就算是坐公交也要用一個小時,一個小時,泡面早就又被熬成面餅了,關鍵時刻,她怎麽可以抛下我一個人和蔣面癱這個定時炸彈在一起。感覺到她準備逃跑的腳步,我當機立斷轉過身去追她,可是上帝給了我一個聰明的頭腦,就注定讓我擁有了一個并不發達的四肢。
一小步,就差那麽一小步,我就追上她了,而現在,我只能看到她逃命一樣奔跑的背影,她就算是逃,也得給我留下坐公交的錢啊,我總不能為了一塊錢到醫院門口乞讨吧,這個有點太掉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