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這熟悉的環境,哪裏有蔣怡依這號人物啊,我這才确定自己剛剛是做噩夢了,我抿抿嘴,感覺自己從嗓子到嘴唇都是幹的,“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我像一個犯錯的孩子,吞吞吐吐的像蔣允達認錯,語氣裏透露着說不出的傷心。

“沒事,下次做噩夢的時候不要再咬自己嘴。”他咳嗽了一聲,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原諒了我。

說實話,當我聽到這句話時說不感動是假的,不過還沒等我激動完,某人又加了一句話,“本來嘴就難看,咬破了就更難看了,以後我再親你的時候,怎麽還能下得去嘴。”

我,我就知道他沒有那麽好的心,看看外面的夜色離天亮還早,我蒙上被子繼續睡覺,我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掐死他,毒舌加面癱,我怎麽就看上了他。

我和蔣允達進入了熱戀期,額,是冷戰期,因為第二天一早他沒有叫我起床,當我被每天一報到的淩納姐從床上揪起來,睜開眼睛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陽光怎麽那麽刺眼,蔣允達明明知道我起床的時候特別的不喜歡有光,他竟然還是拉開了窗簾,最主要的是當我收拾好一切,像以往每早起床後經常做的那樣坐在餐桌前,結果,看到卻是空空如也的桌子,我眯着眼睛,摸着自己根本就不長胡子的下巴,小小沉思了幾秒,淩納姐從一樓的洗手間走出來,看到就是我懶散無力的一面,她一點沒有給錢的就是爹,有奶就是娘的思想認知,趁我不注意,走到了我身後,給我那堪比愛因斯坦聰明的大腦以重重地一擊,不但打斷了我的思維,還差點把我震成腦震蕩,我摸着自己起了一個小包的後腦勺,疼的想要問候一下她的祖宗。

“俞大小姐,你有時間在這裏給我裝文藝,還不如給我快點出門,去劇場來的實在,我怎麽就遇到你這麽一個不讓我省心的主。”她一副痛心疾首,悔不當初的樣子,讓我有種剛剛被敲頭的那個人是她而不是我的錯覺。

“虐待老板,我要扣你工資。”我一邊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往外走,一邊色厲內荏的威脅她,我覺得再不管教一下她,估計她會像蔣允達一樣騎到我的脖子上耀武揚威,雖然,她現在也是很嚣張。

“我不怕,反正你從來都沒給我發過工資,給我發工資的是蔣先生。”她特別不屑的瞅了我一眼,然後一個舉包的動作,讓我一直賴在門口不願邁出去的另外一只腳連忙跨了出去,原來一直沒能認清自己身份是我不是她,我現在連自己都養不起,更何談給她發工資,我一直都在忽略一個事實——我也是再被蔣允達包養。

前一秒,我還有點理直氣壯的樣子,下一秒就成為了一只鬥敗了的母雞,一刻鐘後,我恹恹的上了那輛一點都不高大上的車子,我看着淩納姐那有點嚣張的小人樣子,我在心裏恨恨的想:“世間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我是一個大度的人,我才不會生這種無謂的氣。”

不知道是因為昨晚睡得太遲,還是因為醉酒人就容易太困的原因,一個小時的路程我足足睡了五十分鐘,淩納姐停車了以後,喊了我足夠有十分鐘,才把正在和周公約會的我給叫醒,我迷迷糊糊的就要推車門出去,卻被淩納姐給堵在了車門口,一個口紅被遞了上來,“你的嘴怎麽咬成了這個樣子,快點擦一下口紅。”

我用自己還沒有清醒的大腦,條件反射的回答了這樣一句話,“我不擦口紅,擦口紅就沒法吃飯了,蔣允達,我要吃荷包蛋,我要喝牛奶,我要吃香腸,我要吃你做的烤面包,你早晨竟然沒有給我做飯,你竟然這樣虐待我,還不如門口那個包子哥仗義,我告訴你,我要和你離婚。”

“是嗎?”頭頂上傳來了一個陰深深的聲音,我那不甚清明的腦子瞬間清醒了過來,我看着淩納姐正用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看着我,我嚴重懷疑我是不是在不知道的時候欠了她五百萬沒還他。

我抿抿自己有些幹澀的嘴唇,然後又幹咽了一下口水,“我剛剛說什麽不敢說的事情了嗎?”

“沒有。”她還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不過我的心裏卻是落下了一塊大石頭。

“你沒說什麽,你只是說想要和蔣總裁離婚而已。”還沒等我心頭的那塊大石頭徹底落地,某人悠悠的補上了這樣一句話。

我一副徹底被吓到的表情看着她,“我說了嗎?我真的說了嗎?我怎麽敢說出這麽大逆不道的話。”其實我的心裏卻是釋然了很多,我就說嘛,蔣允達這陰晴不定的性格我早就受夠了,我就算是再奴性,再理智,潛意識裏應該也是很怨恨他的才對。

“是嗎?你也知道你大逆不道啊,俞樂泉,你說你真是太笨,還是假笨,是真傻,還是假傻,你不知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丫處在食物鏈的最低端,你狂什麽,蔣總裁沒有和你離婚你就已經該燒香拜佛,謝謝祖先保佑了,你竟然還想着離婚,我告訴你你最好徹底打消這個念頭,要不然的話,不僅是你,就連我都要去和西北風。”淩納姐從嘴裏噼裏啪啦的爆出一大堆話,把我從頭到腳,從裏到外批了一個遍,中心思想不外乎現在像蔣允達如此怪異口味的男人已經不多見了,如果沒有他的拯救,我這輩子只有做老處女的命,幾千年後,我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是處女的木乃伊,當我把這通話轉換成這樣一個解釋時,心裏真的是憂喜參半,喜得是如果那樣的話我豈不是輕輕松松就可以青史留名,不對,遺留千年,憂的是在這樣一個連幼兒園的小盆友都知道親嘴打Kiss不會讓自己懷孕,只有兩個人一起睡到一張床上,然後,兩個人來來回回的多滾幾次床單才會懷孕的時代,我如果不幸成為了一個老處女,那麽那得是多麽悲哀的一件事,我從來都沒有指望自己可以禦男無數,然後在自己晚年的時候寫上這麽一本回憶錄——《我的一代荒淫史》,但是從世上走一朝,原裝的來又原裝的去,那種感覺就像人是光着屁股來的,最後走的時候還不給穿衣服,繼續光着屁股走是一種的感覺,想像這可比上幼兒園了還在畫地圖更加令人感到尴尬,因為我當時就很想讓大家知道自己其實一個小淑女來着,可自己穿着舉止就是再淑女,一旦讓別人知道自己還是一個離不開尿布的黃毛丫頭,也是枉然。這是一件令人感到憂傷和惆悵并存的事情,這樣想來,蔣允達還是有點貢獻的,至少,他成功的攻克了我這座高峰,讓我成功的由一個原裝的少女蛻變成了女人,如果世界上所有的強奸犯都以這個理由為自己辯護,我估計法院會變成菜市場,到處彌漫着臭雞蛋和爛菜葉子的味道。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加了1000字)

雖然心裏充滿了委屈,明明做錯的事蔣允達,到最後卻把一切的責任都歸結我的身上,我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我用手捂住自己的臉,嘴中發出一聲悶悶的聲音,“淩納姐,你不要說了,我知道錯了。”我錯了,胳膊擰不過大腿,更何況蔣允達還擁有可以和大象媲美的腿,我瞅瞅自己沒有二兩肉的細胳膊,明智的選擇了忽視蔣允達的種種惡行,我一直以為夫妻之道就是互相理解,互相忍讓的過程,可是後來我才發現自己錯了,因為一直以來都是我再一味的妥協,他步步緊逼,把什麽事情都看作順其自然,理所應當,只有一方再忍讓,矛盾往往只是表面上被化解了,事實上它們只是在等待下一個讓他們全面爆發的機會。

當我和淩納姐火燒火燎的趕到了片場,導演已經開始開拍第一場戲了,是白夜橦和蔣怡依的戲份,雖然我是這場戲的女主角,事實上卻不是男主角第一個愛上的人,他的最愛是蔣怡依扮演的一個孤兒院的孤兒,好像都是這個樣子,弱者往往都是被同情的對象,十年青梅竹馬,十年短暫離別,最終他們又在那個櫻花盛開的季節相遇了,而我則是那個陪伴他又一個十年的青梅竹馬,一個已經成為他的妻子的青梅竹馬,一個始終都無法走進他的心扉的青梅竹馬,好多的故事情節,好多的出人意料,我覺得這就是一部脫離了惡俗的另外一部讓人感到惡俗的電視劇,因為我不相信一個人在愛上一個人的時候,還可以再把那份愛再分給別人,就像張愛玲《紅玫瑰與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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