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簡笎：我萬萬沒想到
兩天假期一晃而過。
班裏，霍嬌出院，後頸貼着信息素隔絕貼。
隔絕貼，阻止別人信息素靠近和自身信息素發出。
好，好極了。
這樣所有O更加不會曉得霍姐味道了。
嘤!
“嘆啊，你不舒服嗎？”
聽到這聲嘤，簡笎伸手覆住譚喬的額頭，隔了會又試試自己的。
“也不熱啊。”
他喃喃自語。
譚喬搖搖頭:“不，簡哥你不懂。”
被.迫不懂的簡笎:“不是，我又不懂什麽了？”
“我這叫喜極而嘤。”
譚喬優雅地撐起下巴，緩緩擡眼朝簡笎望，頗有幾分高貴冷.豔.的韻味。
“還喜極而嘤？我看你是悲從中來，嘤以表哀。”
簡笎毫不客氣地怼他。
譚喬：“……”
譚喬鼓起腮幫，兩手虛握成拳，象征地往桌面敲了敲。
“嘆嘆不高興了。”
深知譚喬脾性，簡笎懶懶地靠着窗臺，安靜地看他表演。
“要哄。”
見他不接話，譚喬擠出這兩個字。
“怎麽哄？”
簡笎順着他。
譚喬眼睛一亮，從桌肚裏拿出一瓶飲料，他指指飲料。
“喏，幫嘆嘆開飲料，嘆嘆就高興了。”
“那你不是真的生氣，你就是想借這個機會開你擰不開的飲料。”
簡笎懶懶地靠着窗臺調侃。
“聽說這個敲好喝的。”
譚喬氣勢弱了下來，可憐巴巴地看着他。
“嘆啊，我個人認為涼白開更好喝。”
話是這麽說，簡笎還是拿過飲料，左手握着瓶身，右手輕輕一擰——
沒擰開。
他眉一挑，稍稍多用點力氣才擰開它，他把飲料遞給譚喬，然後盯着自己的手。
簡笎擡頭，左手放在桌上。
“嘆啊，我們扳手腕吧。”
他這麽和譚喬講。
譚喬不明所以，他掰一次手腕敗一次這事他簡哥又不是不曉得，找他掰手腕？贏了都沒有樂趣的好哇。
但他簡哥表情認真，吐字清晰，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譚喬就把手放在桌上，跟他簡哥掰起了手腕。
十秒後，譚喬不出意外的落敗。
“啧。”
簡笎做.了個抓握的手勢。
不是錯覺，他力氣真的小了，本來可以更快的。
下午第一節 ，體育課。
平時點個名就放他們自由活動的體育老師告訴他們今天測四百。
“陽光正好，萬裏無……抱歉有雲，咳咳，我們跑一下呗對不對，跑步它益于健康……好了好了不說了，知道你們嫌我話多。男A男B出列，剩下的…原地解散。”
簡笎把校服脫.掉，放到塑料草地上，走到起跑點伸展筋骨，轉頭見譚喬和一個不認識的男O坐在草地上，看他。
“嘆啊，你們這是？”
譚喬雙手舉至腦邊，作投降狀。
“我姐妹兒想康康你美好的肉.體，但他又不好意思自己一個人，就，把我拉過來了。”
“嗯？”
簡笎低頭看看穿戴整齊的自己，很直接地表達自己的疑惑。
“我，我可以虛實結合。”
男O小聲道。
恐，恐怖如斯。
簡笎又一次肅然起敬。
簡笎和同學站在起跑線，跑道另一邊，他們體育老師扣下扳.機。
聲響，簡笎長腿一邁，像離弦箭一樣沖在第一位。
他胳膊和腿的肌肉分布勻稱，線條分明。
擺動時，是速度和力量的完美相存。
視覺盛宴。
“簡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O發出.雞.叫。
譚喬往旁邊坐了點。
“嘆嘆？”
等男O平靜下來，發現譚喬離他那麽遠，他歪頭，坐過去，小聲問譚喬。
“你吓到我了。”
譚喬也小聲回。
“啊，抱歉。”
那頭，簡笎率先跑完，而第二名和他就差了一個身位。
速度也慢下來了……
簡笎喝着小賣部買來的礦泉水，汗水沿着他的喉結滾落，滑入他的衣領。
他将空了的礦泉水瓶扔入垃圾桶，轉身準備回教室。
霍嬌和他.擦.肩而過。
桃花的香氣鑽入他的呼吸。
“班長。”
簡笎喊住她:“我記得學校規定的儀容儀表裏，有一條是不準學生噴香水。您身為學生會會長，是想帶頭壞這個規矩？”
男孩子笑容痞壞，霍嬌和他差不多高，以她的位置，正好可以看清楚汗珠自他眉尾産生，滑過下颔，再墜向地面的過程。
性.感之至。
“沒噴。”
霍嬌斂下眸，藏住眼底的波動。
“可你身上有桃花香。”
簡笎想了想，補充一句。
“很好聞的。”
霍嬌問了他一個問題。
“簡笎，你知道誇一個Alpha的信息素好聞代表着什麽嗎？”
代表什麽？
他又不是AO，他怎麽知道。
簡笎站在醫院體檢部門口，腦海裏仍在回想這個問題。
霍嬌的意思，桃花是她的信息素，而他一Beta聞到了，又已知Beta是不可能聞到信息素的。
綜上，他得來确定下他的性.別。
給他做.測試的是上回見過的醫生。
“你來醫院，就為了花個冤枉錢鑒定性.別？”
醫生推推眼鏡，笑眯眯的。
簡笎跟着笑。
“破財求心安。”
醫生在他後頸處抽完血，拿去化驗。
檢測報告要等一段時間，此間，醫生和簡笎閑聊起來。
等報告出來，醫生看看報告，又雙叒叕推自己那副不需要推的眼鏡。
“醫生？”
“你是十八滿周歲？”
醫生眼睛從紙面離開，擡頭看簡笎。
“嗯，對。”
“有無後頸疼痛感？”
“是有的，持續三四天了。”
醫生又推推眼鏡。
“恭喜，你分化成Omega了。”
簡笎沉默。
“我突然想起來，滿十八周歲還分化的在歷史上.也不是沒有，但因為他們實在是太少太罕見了，所以沒被記入教科書裏，就造成了'成年就不能分化'這種誤知。”
簡笎的眼神呈現出一種懷疑的态度。
“別這麽看我，大齡分化本來就少，超齡分化更少，我第一時間沒記起來很正常。”
醫生尬笑兩聲。
“那……”
簡笎開口。
“你說。”
“我力氣變小，速度變慢，還嗜睡，這種是長期的還是短期的？”
“短期，你的體質是已經定在那邊了，但分化它是十分耗能的一件事。”
“下一個問題，我的…”簡笎頓了頓，“信息素是什麽味道？”
他顯然還沒适應将他和信息素這個詞聯系起來。
“顯示是竹林，大概過了今晚你就可以聞到了。”
“……”
簡笎撫過後頸三.指處的一小塊突.起的地方。
生理教科書寫過，那個位置是腺.體。
他，簡笎，活了十八年的Beta，分化成Omega了。
豁。
讓他緩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