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信息素匹配
消化完自己變O的事實，簡笎謝過醫生，走到門口準備回校。
他是請假出來的，雖然老陳沒給他規定時間，但早點回去是不會錯的。
“小同學，你的五感會逐漸趨向正常Omega的五感，也就是說，你會聞到你是Beta時候聞不到的，各種各樣的AO的信息素和以前你沒有注意到的味道，很嗆的……我個人還是建議你先請假幾天适應适應，不然你極有可能注意力不集中，那這樣學了也白學。”
醫生好心提醒他。
簡笎不在意地擺擺手，自信滿滿:“只要不是體質變差，其他問題都不是問題。”
他推開門，多重氣息混在一起撲面而來，直沖簡笎腦門，同時，他全身的骨骼都向他發出刺痛的信息。
簡笎疼得差點沒站穩。
他立刻關門，把氣息擋在門外。
“醫生。”
“你說。”
“剛剛出去的時候我全身的骨骼向我發來刺痛的信息，尤其是後頸那塊。問題是課本沒說過分化會疼成這個樣子。”
“刺痛？你等等。”
醫生拿出一件儀器，摁下開關啓動它。
一股陌生的香氣彌漫在空氣裏，随即就像有萬千銀針紮在簡笎的骨骼上。
簡笎疼得一哆嗦。
醫生關掉儀器。
銀針刺感消失。
“這是模拟信息素，一般來說它對AO是不起作用的。”
“哦哦。”
“它只會對對信息素排斥的AO起作用。”
嗯？
“醫生，可據我所知，信息素排斥這症狀很少見啊。”
“大部分大齡分化的都會得，超齡也算在內，就是人太少了才會讓你産生這種症狀少見的錯覺，我覺得你是少部分就沒跟你說。”
晴天霹靂！
想他前幾天還在同情霍嬌，現在好，風水輪流轉。
“說起來，你和那小姑娘都挺能忍的，我記得以前有個Alpha直接疼跪了……那個小姑娘，她是Alpha吧，能在你沒分化前就聞到你信息素，你們的匹配度肯定挺高，要不要考慮考慮互幫互助？”
“暫時沒有這個打算。”
“好吧，我再提醒一遍，隔絕貼它到底比不得信息素治療。”
醫生說歸說，還是給他一張隔絕貼和一張單子。
“拿着這個去藥房那裏取藥，錢已經從你醫保卡裏扣了。”
簡笎謝過醫生，貼起隔絕貼，拿好單子。
再推開門，混合氣味很嗆，但骨骼是沒有刺痛感了。
裝隔絕貼的盒子小，正好可以放進口袋裏的那種，數量倒不小，有一百片。
簡笎乘車回到學校，恰巧是晚自習第一節 課。
歷史老師在講月考錯題，唾沫星子飛濺。
他們歷史老師上.課特.色，喜歡拖好久才講月考卷。
簡笎的進來打亂了老師的講題思路，老師年紀大了，記憶不如以前那麽棒，好一會兒才想起來。
就接着唾沫星子飛濺了。
簡笎拿出月考卷聽課。
課間休息的十分鐘裏，譚喬問他去哪了。
“醫院。”
“簡哥你生病了？你難得生病，肯定是嚴重的那種，聽我的，多休息，強撐是不會好的，快快快，我帶你去找老陳請假。”
譚喬着急地想拉他簡哥去老陳辦公室。
簡笎避開譚喬拉他的手，懶懶地笑:“沒什麽，只是你簡哥我分化成Omega了。”
“嗷，Ome……”
譚喬:“Omega？！”
“嗯。”
隔了他們兩個過道，同樣貼着隔絕貼、低頭看書的霍嬌擡頭看簡笎那個方向，目光在他身上.駐足了有一會兒。
其實分化成Omega對簡笎也沒什麽影響。
過了幾個星期的Omega的生活，簡笎這麽總結。
班裏同學在知道後就驚訝了一小會，和往常一樣簡哥簡哥的喊他，而同年級的也就聊那麽一陣，轉眼就把心思放在學習中了。
就是他偶爾會習慣的拐進男B的廁所，讓裏面的男B産生懷疑自己性.別的想法。
這不是什麽大問題，反正他跟譚喬說好了，不管怎麽樣，死.命拽住他。
又一個星期一，升旗儀式。
聽完國旗下講話，各班依次回班。
熟悉的刺痛感席卷簡笎全身，他心下一沉。
隔絕貼失效了，而排斥症狀還沒跟他說拜拜。
這是假的隔絕貼吧，時效怎麽這麽短？
“簡哥？”
譚喬率先發現他的不對勁，簡笎苦澀地朝他笑笑:“隔絕貼失效，嘆啊，走遠點。”
“啊？哦，好。”
譚喬停下步，餘光瞥見霍嬌也不太對。
“霍姐？”
聽到這句，簡笎看向霍嬌，她面.色.蒼白，整個人透出一股病.态。
“隔絕貼失效，麻煩A跟O都離遠些，我和簡笎先去醫務室，江催，幫我們跟老師請個假。”
江催是副班，聞言點頭。
醫務室是全校信息素最少的地方。
他們随後被送去了醫院。
他最近和醫院可真有緣。
和霍嬌呆在不同隔離房的簡笎腦子裏劃過這句話。
房門響，簡笎說了聲“請進”。
還是那位醫生。
“市醫院已經窮到只有您一個醫生了？”
簡笎同醫生開玩笑。
“不，是我聽見你們倆名字主動要求和同事換班的。”
“我說了隔絕貼它不行吧。在信息素排斥這方面，我是專業的。”
醫生拍胸.脯保證。
“您找我有什麽事？”
“要不要和那小姑娘的信息素匹配一下，完成一場富有同學愛的互幫互助呢？”
簡·認真學過生理課本·對AO了解全來自課本·笎:“我沒問題，但這不應該詢問雙方意見嗎？”
“當然，我先問了小姑娘再問你的。”
簡笎就和霍嬌去信息素匹配了。
信息素匹配，顧名思義，從AO腺.體取出信息素，再交由系統計算出匹配度。
霍嬌和簡笎的匹配度是
——百分之百。
“這麽高啊。那，班長，合作治療愉快。”
簡笎像霍嬌伸手。
“合作愉快。”
簡笎背後，醫生對霍嬌比了個“加油”。
使用沾有與自己高匹配度信息素的物品，是最簡單，最快見效，同時時效最短的一種信息素治療。
霍嬌把自己的校服外套披在簡笎背上，簡笎效仿她，也把自己的披給她。
姑娘，是你主動提的信息素治療啊。
你。
就這？
醫生目瞪狗呆。
“班長，好點了？”
簡笎觀察霍嬌的反應。
“好很多。”
霍嬌點頭。
“我也是，那以後就請多多關照了。”
“好。”
他們搭公交車回校，車上，霍嬌轉頭看她隔座的簡笎。
“簡笎。”
霍嬌輕輕地念着他的名字。
“怎麽了，班長？”
“我們位置隔得有些遠，方便起見，還是找陳老師換一下座位。”
“我們……”
霍嬌頓了頓，她聲音放得更輕，像在講一個遙不可及的夢:“當同桌吧。”
簡笎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我都沒想到，還是班長你考慮得周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