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方文藝微微發愣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辦,被親也就算了, 還要主動去親???不不不, 這不可能!這可是我的初吻啊!

……

然而大佬一臉嚴肅的盯着他,是個人都不會覺得大佬有什麽奇怪的想法, 他看起來真的只是單純的要一個‘獎勵’。

猶豫再三, 方文藝心一橫,偏頭湊了過去,莊莼甄垂眼看向他,方文藝一雙眼睛緊閉看不出他的情緒, 但狹長的睫毛正因緊張而微微顫抖,比雙唇先到的是他的呼吸,溫熱而急促。

彼此的雙唇觸碰在一起, 方文藝立即彈開,看着面前一動不動的莊莼甄, 想擡手捂住自己的心跳, 但表面上卻嬉皮笑臉:“好了吧, 現在行了吧。”

“齊哥……”

莊莼甄的手指動了動, 最後恢複平靜,看着方文藝微笑:“嗯,我先去看看情況,你先休息吧。”

他說完離開了洞府,看起來沒什麽不同, 只是腳步略微有些急切。

站在空曠的大殿前, 手指輕輕觸摸自己的嘴唇, 剛才太過激動,差點沒控制住自己,還好最後忍住了。

從未體會過如此激烈的渴望與沖動,莊莼甄努力壓制着心中的躁動。

還不行,現在還不行,不能把他吓跑。

莊莼甄在外面轉了一圈,煉器長老正帶着人調查那批武器的來源,似乎涉及頗廣調查起來沒那麽容易。

方文藝休息了一天,翌日手臂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掌門給的傷藥确實不錯,他準備去廣場看看,顧承年和易小寒已經先走了。

到了廣場他發現傅長老和路遠都回來了,方文藝上前見禮,傅長老将他招到面前,替他把了脈點點頭:“還好只是些外傷,已經沒事了。”

路遠讓他和莊莼甄站在自己身邊,煉器長老已經讓人準備了新的武器,方文藝還要繼續比賽。

他接下來又打贏了兩場,第三場的對手是一名外門弟子,外貌看來已是中年,長得十分健壯,身材魁梧,使着一副板斧,雖然修為僅僅築基初期,卻給人一種頂天立地的感覺,臉上的神情也十分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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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藝與對方見禮後心中有了較量,兩人來回對了數十招,他已經知道對方也是個野路子修士,要不然以他的修為怎麽也不該是個外門弟子才對。

突然,方文藝手中的長劍被他左手的巨斧劈中,方文藝想要抽劍離開,對方右手的斧頭已經再次落下,巨力震得方文藝右手發抖,長劍脫手而去。

他一連後跳拉開距離,站在比武場邊抱拳:“我輸了,承讓。”

那人愣愣地看着方文藝,無法相信自己真的贏了,他跟在走向臺邊的方文藝身後跟了兩步,深深行了一禮,嗓門洪亮情緒激動:“多謝師兄賜教。”

方文藝回首沖他笑着點點頭,回到傅長老面前對他和路遠行禮,低頭認錯:“弟子無能,敗了。”

傅長老懶得看他擺擺手:“原本也沒指望你贏,看看你師兄師姐的比試,好好學一學。”

“是。”

退到後方,莊莼甄的手便摸上了他的右手,在虎口處更是仔細的揉捏了幾下。

方文藝看向他搖搖頭,他并沒有受傷,剛才在臺上也只是賣了一個破綻,修行不易,外門弟子又數量衆多,若那位修士一直不能贏得比賽将永遠得不到更好的機會。

他也不是無緣無故給別人機會,剛才那人十分沉穩,從他上場的時間就可以看出對勝負看得并不重,修為與招式也都是實打實的修煉而來,更沒有使用肮髒的伎倆。

而最主要是他現在不能贏,他将武器的事情捅出來已經讓某些人心裏不爽,再贏了比試,恐怕就要真的被人當成眼中釘了。

門派的東西經手的人很少,很快寶器被人動手腳的事便查了出來,衆長老齊聚掌門的清陽主峰,蕩劍峰的弟子太少,方文藝又是直接證人,有幸參加了門派頭目們的審查大會。

無論調查的過程是什麽,最後的結果很快被定了下來。

兇手是一名外門弟子,這人已經兩百多歲,修為自從突破築基後便停滞不前,因為他也是修的劍之道,所以對蕩劍峰的幾個弟子十分嫉恨,借着在煉器峰做幫工時将自己學到的陣法偷偷刻在了劍坯之中。

所幸這一次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的後果,這名外門弟子被從清陽派除名,将他在清陽派得到的資源也全部收回,趕出了清陽派。

這樣的人離開了清陽派在野外想要生存并不容易,但方文藝知道這人既然做了替罪羊自然還有後路,只是這條路是怎麽個走法就不知道了。

傅長老回到蕩劍峰,整個蕩劍峰師門都站在了大殿中,路遠為傅長老上了茶後乖乖站在身後,方文藝與顧承年三人站成一排,莊莼甄不算弟子卻比道童的地位高些,站得稍遠些,傅長老也沒說什麽。

傅長老慢條斯理地喝着茶,易小寒左右看看忍不住先開了口:“師祖,師父,你們怎麽會突然回來啊?早上看到你們我可吓了一跳呢。”

傅長老放下茶盞:“前些日子承年傳書過來說……你師弟突破了築基,我算着日子正巧趕上派內比試,但與跳遠商量着回來,也是到了門派才聽說了寶器這件事。”

他說着看向方文藝,指了他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方文藝連忙行禮:“弟子張斯齊。”

“嗯,我知道。”傅長老臉不紅心不跳的應了一聲,他身後的路遠微微偏開臉,只是輕微的動作傅長老卻立即察覺到了,回頭看着路遠,路遠轉過頭輕咳一聲,表情再正經不過。

傅長老轉過頭來表情沒什麽不對,看着方文藝道:“我聽說那些劍有問題是因為你發現的,你是怎麽發現的?”

“回師祖,弟子剛用劍時就覺得有些古怪,頗有些不順手,本以為是沒使慣,但動用靈力時才發現不對。

弟子不會心訣,一直是以靈力施展招術,對于需要多少靈力心中自然有數,可是這劍卻像是會吞噬我的靈力一般,直到一招用出後從劍上反彈回來的靈力沖入體力,弟子才确定那劍有問題。”

傅長老笑了笑:“嗯,也算是你機敏,若是你師兄師姐真的用了那些寶器,等到發現也為時已晚,他們該好好感謝你才是。”

“不敢,弟子能幫助師兄師姐是榮幸。”

“倒是會說話,不過他們總是因你而獲救,不管怎麽說也會念着這個情。”他說着話峰一轉:“對于這件事的結果,你有什麽看法?”

方文藝想了想,盡量不令人懷疑地把自己的懷疑說出來,也好讓顧承所他們防備着邵飛鳴。

“回師祖,弟子覺得此事沒有這麽簡單。”

他這話一出,傅長老與路遠對視了一眼,顧承年也看向他微微皺眉,易小寒更是直接問出了口:“你還發現了什麽?”

方文藝搖頭:“我只發現了劍有問題,但是對于調查的結果……我覺得一個外門弟子想害師兄師姐不是沒可能,以師兄師姐的修為與資歷的确會招人嫉恨。

可他一個外門弟子的資源微薄不說,還能在煉器坊對那麽多把寶器動手,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我沒有煉過器,但據我所知,煉器弟子的劍坯一般來說都不會經他人之手的,那這人又是如何能碰到那些劍坯,還在其中刻下了陣法?”

傅長老沉吟許久:“這件事萬峰主與我知會過,前段時間因為新弟子進門派,煉器坊曾停歇了一日,而兇手也講明他正是利用了那一天。”

方文藝又搖頭:“萬峰主的話不假,但一個修為只有築基初期的外門弟子想要一路避人耳目進煉器坊,哪有可能那麽容易?”

“那就是說另有其人,而且權利不低,至少是去了煉器坊也不會引起特別的關注……”

易小寒一邊思索一邊将猜想說了出來,可看她苦惱的模樣就知道恐怕對于真的兇手并沒有頭緒,畢竟邵飛鳴這個人以門派大師兄自稱,對各方都十分客氣有禮,處處顯示出一副謙遜模樣,就連顧承年雖然有些看不慣邵飛鳴的假惺惺,但肯定也不會立即想到是他。

“好了。”傅長老打斷他們,此事與萬鑄峰緊密相關,他又和萬峰主是好友,萬鑄峰自然将所有事都告知了傅長老,只是顧及掌門他也不好說的太多。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清陽派向來清靜,但現在門內弟子越來越多,也勉不了有些不幹不淨的東西在裏面,你們平日裏多加小心就是。”

三人齊齊應了聲。

傅長老點點頭又看向方文藝:“我問你,你最後一場比試可是故意輸的?”

方文藝依舊低着頭,但這次沒敢說話,直到路遠的聲音傳來:“讓你說就說。”

“是,弟子确實故意賣了一個破綻,但對方能贏也是憑的真本事。”

“那你說說為何要輸?”

“弟子剛來清陽派,因為寶器的事已經出了風頭,實在不益太過招搖,而且有師兄師姐在,蕩劍峰的名聲自然不會因為我而蒙羞。”

傅長老哼了一聲:“你倒是想得多。”

“弟子不敢。”

方文藝的腰彎得更低了,擺足了低姿态。

“我來問你一個問題。

你擡起頭來,說話就說話,腦袋鑽進地裏去,我如何看得出你是真心還是假意?”

方文藝嘴角抽了抽,應了一聲站直身體,目光落在傅長老椅子的扶手上,既能讓他看見自己的臉,又不會因為盯着對方而不尊重。

“這個問題我也問過你師兄和師姐,現在也來問問你。”

易小寒湊近他小聲嘀咕:“想怎麽答就怎麽答,別怕。”

“嗯哼!”

路遠的聲音傳來,易小寒吐吐舌頭乖乖站好。

“我問你,如果讓你毀掉一身修為只為救一個普通人你願不願意?”

方文藝想了想後:“如果必須要這樣才能救人,弟子自然願意,但我一定會想出更好的辦法去解決,找到最有效的辦法才是對所有人更有利。”

“哼,油嘴滑舌!”

方文藝立即單膝跪地:“弟子不敢,只是弟子覺得任何危險的境地都應該有辦法化險為夷,若不然就算我救了那人又如何保證對方之後平安?”

“那你想怎麽做?”

“如果條件允許,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在保全自身的情況下救人,因為我的修為還要去做更重要的事,如果實在沒辦法,我自然會選擇舍棄修為救人。

如果是重要的人,舍棄性命也又有可妨?”

站在他們遠處的莊莼甄在聽到這個問題時微微側目,聽到方文藝的回答後又默默轉回頭。

傅長老看了他許久後道:“清陽派收弟子只要實力夠了就可以挂着這個名,但我們蕩劍峰不同,想真正做蕩劍峰的弟子你還需要一個入門試練,你放心,這個試練會根據你的實力來定。”

方文藝點頭應但心裏卻有些疑惑,原文裏他可沒寫什麽試練啊。

“你暫時還是先靜心修行,這個試練需要你的修為達到融合期才能去做,不過,在這裏修行與在內陸不同,你已突破築基,修為的增長會是內陸時的數倍。

這個試練說難不難,說輕松也不輕松,一年後我會再回來一次,到那時我會告訴你,你再決定去不去,你修行的這段時間資源不會少你的,若你完成試練我便傳你一篇心訣。”

“弟子明白。”

築基後,方文藝也感覺到了修為的明顯增加,身體吸納靈力的速度确實快了很多,但到融合期只給一年是不是太誇張了!

“路遠,把東西給他。”

路遠走上前來又遞出一個荷包:“這裏面是你師祖為你準備的靈丹妙藥可助你修行,你師兄師姐到達融合期都是一年左右的事,這裏靈力充沛不要把這裏和內陸相提并論。”

“是。”

方文藝知道結界外與內陸不同,但一年時間突破一個大階段,自己當初是怎麽想的設定?

傅長老已經放了話,他只有照做的份,而且看他們篤定的樣子應該是沒什麽問題。

接下來的門派比試方文藝都沒有再去看熱鬧,一心一意悶在石洞裏突破修為,很快他就發現,靈力的吸引确實很快,至少暫時築基前期的突破要比當初練氣突破還要簡單,再加上傅長老給的靈丹妙藥,連莊莼甄也說這藥效果不錯。

偶爾休息時他還會吃下大佬準備的藥,保證在睡眠時身體也可以吸收靈力,顧承年和易小寒更是将自己的食物份例也讓給了他,那些靈力充沛的獸肉對他大有益處。

一眨眼,他們來清陽派已經一年多。

來清陽派的途中莊莼甄的生辰在船上渡過,自然沒了蛋糕,這次方文藝又急着突破,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晚上被莊莼甄從冥想中叫醒,看到石桌上的兩根紅燭他才恍惚記起這個日子來。

與往日不同,這次的桌上放了一壺酒,雖然沒有蛋糕但桌上的食物卻異常豐盛,每一樣都充滿靈力,就連杯中酒也是一樣。

“哪來的這些東西?太豐盛了吧!”

“總歸不是偷來搶來的。”莊莼甄為他倒了一杯酒:“今日是我十八歲的生辰,齊哥與我喝兩杯可好?”

“自然好。”方文藝與他碰杯:“恭喜我們小甄長大成人!”

莊莼甄看着他将酒喝盡,笑着一仰頭也将杯中的酒喝了,酒勁綿軟,酒香四溢,一番推杯換盞後,難得放松一回又是與莊莼甄對飲,方文藝也就沒控制酒量,一個時辰不到便有些醉熏熏了。

莊莼甄看他坐的東倒西歪便換到他旁邊的位置扶着他,拿過他手中的酒杯:“齊哥,你醉了,今日先休息吧。”

方文藝靠在他的肩膀上回頭看他:“醉什麽醉!我沒醉,小甄?”

他轉了個身面對着莊莼甄伸出雙手捏着他的臉:“真的長大了,可真帥!”

說着就嘿嘿傻笑,笑了半晌又突然露出落寞來:“還是小時候可愛,可以抱抱親親,長大了比我還高,不能抱了。”

莊莼甄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裏竄出火花,就算是醉酒的方文藝也感覺到了,他站起身想要收回雙手:“我……”

莊莼甄卻不讓他逃,雙手一拉将人拽了回來,方文藝站立不穩坐在了他的腿上,嘴唇上傳來微微的疼痛,似乎被輕輕咬了一下。

他愣愣地低頭看着莊莼甄:“你幹嘛又親我?”

“齊哥,就算我長大了也一樣可以抱抱親親,齊哥嫌我長得高那就由我來抱你。”

“那不行!我這麽大的人抱什麽抱?!”

他說着想要掙紮起身,莊莼甄卻将他抱得緊緊的不容他掙紮:“齊哥,你恐怕不知道,這世上唯一讓我在意的只有你了。”

他說完又親了一下:“你說過的永遠不會離開我,我會等你想明白的一天,但絕不允許你離開我。”

方文藝聽得迷迷糊糊,醉得厲害讓他昏昏沉沉地靠在莊莼甄身上:“說、說什麽?當然不會離開……”忽地又掙紮起來:“快放下我,我不要公主抱!”

莊莼甄不知道公主抱是什麽,但想起之前抱着方文藝時他十分不滿,便拉着他起身,讓他面對着自己将他兜着抱了起來。

“這樣可好?”

方文藝被抱起來低頭看着他,莊莼甄昂着頭沖他笑着,他盯了半晌突然低頭在莊莼甄的眉心眼睛上都印了吻:“小甄,我還是比你高,哦,你還是小孩子啊。”

莊莼甄被他親時雙手悠地收緊,再次睜開的雙眼中火焰熊熊燃燒。

“齊哥,不管我是小孩還是已經長大,我都是我,你做的事都是在對我做,明白嗎?”

“你當然是你。”

方文藝又摸上他的臉,越湊越近最後與他的唇碰在一起,親完後又皺着臉再次親了上去,而這次不同的是,他微微伸出舌頭舔了舔莊莼甄的嘴唇。

莊莼甄猶如電擊動也不動,任由他在自己的雙唇上作亂,方文藝的舌頭在他的唇上舔了兩圈後離開,甚至咂了咂嘴:“都是酒香。”

“呵。”莊莼甄抱着他笑得發抖,方文藝趕緊摟緊了他,有些呆呆地看着。

“齊哥,你可知我對你甚是喜歡?可知我每每看你時心中是怎樣的想法?”

“我也喜歡你呀。”

莊莼甄看他:“我要的不是孩童的喜歡……”

“我的初吻都給你了,不是喜歡是什麽?”

“初吻?也是。

若我……要你與我做一對道侶呢?”

方文藝擡頭想了想,微微偏頭有些羞意:“我……我還有許多事要做……若做完還在這裏倒是可以的。”

“齊哥。”莊莼甄的聲音有些啞,像是被扼住喉嚨似的發音都變得不完整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知道啊。”方文藝點點頭。

“親我。”

方文藝雙眼聚了會焦,乖乖親了上去,莊莼甄反客為主地将他牢牢纏住,直到兩人都微微喘氣才離開彼此。

莊莼甄看向他,因為缺氧而憋出的生理淚水挂在眼角,令他的雙眼看起來更加迷離,毫無防備地讓人想要立即将他拆吃入腹。

莊莼甄自然就是這麽想的。

他将方文藝抱到床上放下,方文藝乖乖平躺在那裏,一雙濕潤閃亮的眼睛看着他,懵懵懂懂卻偏偏又像在等待什麽,原本沖動不已的莊莼甄看着他那樣反而冷靜下來。

或許方文藝現在表現出來的是心底最真實的想法,但他不想趁着方文藝意識不清的時候做什麽。

他将一顆藥丸含在嘴裏吻上方文藝,藥丸滑進方文藝的嘴裏咽了下去,兩人唇舌難分難舍了許久,擡頭看着眯眼喘息的方文藝,莊莼甄的聲音有些艱難的吐出來:“齊哥喝多了,睡吧。”

“不要,我想再陪陪你。”

“每日修行這麽辛苦還是好好休息吧,再說我們不是每日都在一起嗎?”

“那也好。”

困意襲來,方文藝本就醉得腦袋不清楚這會意識更加散漫,很快陷入沉睡,莊莼甄想要離開去洗個澡才發現自己的衣角一直被方文藝緊緊拉着。

他試着扯出衣角卻發現方文藝捏得死緊,眼睛不經易掃過方文藝的身體,大概是酒醉令他的身體反應非常強烈又誠實。

總之,一直壓抑的情緒瞬間占勝了理智,所有的顧慮在這一瞬間分崩離析。

坐回床邊單手撐着身體緩緩湊近,雙唇貼上又一觸即逃,明知道他不會醒卻還是緊張萬分。

方文藝在藥物的作用下已經熟睡,沒有一絲動靜但身體卻依舊真實地做出反應,莊莼甄目光下移勾起嘴角:“酒後就變得這麽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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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小可愛:arotai、格林尼斯。絕、卟卟的營養液!啾

啊啊啊啊啊!【土撥鼠尖叫!】

我才沒有卡文,我才沒有只打開了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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