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莊莼甄輕輕拍打着方文藝的後背, 在他耳邊輕聲安慰:“修行是與天對決, 這些苦一定要吃得,否則日後渡劫魂飛魄散也有可能。”

方文藝的嗓子已經發不出聲音, 渾身發軟像是沒骨頭似的癱在他的懷裏,莊莼甄将他抱到石床上, 雖然不再喊叫但從他的表情依然看得出他還是痛得很。

“快成了,一定要堅持住。”

方文藝身體無法動彈,只有一雙眼睛用力瞪着顯露出他的狀況,似乎眼不能将一雙眼珠子瞪出來才好似的, 似乎這樣才能讓他減輕一絲痛苦。

他将視線對上莊莼甄滿是鮮血的肩膀上,那鮮紅的顏色出奇的有了一絲鎮痛的效果,他便盯着那裏再也沒移動過目光。

莊莼甄一直不停地與他說話, 不允許他暈過去,對于自己的傷毫不不意,單手撐在石床邊另一只手懸在方文藝的頭頂邊,想要碰觸又不敢。

痛苦也不知持續了多久,方文藝終于嘆出一口氣昏了過去。

“齊哥?!”

莊莼甄連忙去探他的脈搏, 發現一切正常後才放松下來, 靠在方文藝床頭的石壁上閉上眼睛, 胸膛劇烈起伏。

半晌,他睜開眼睛看向方文藝, 雙眼發沉盯着他恢複平靜的臉看了許久, 伸出手将汗濕粘在他臉上的長發撥開, 動作輕得像是微風。

此時的方文藝一身衣衫已經破碎不堪, 莊莼甄卻不敢動他,脫胎換骨後的身體不能輕易觸碰。

方文藝昏迷了五天。

他睜開眼第一眼就看到了莊莼甄,眨了眨眼差點沒認出這人是誰,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憔悴的大佬。

“小……甄。”他的聲音嘶啞,幾乎發不出聲音:“你怎麽了?”

“齊哥……”莊莼甄握住他的手,雙手顫抖:“你終于醒了,我不該讓你吃那顆洗髓丹,應該晚一些再給你。”

“失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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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莼甄搖頭:“成功了,效果很好,只是你受了太多苦,如果你在融合期吃下去不會有這麽痛苦。”

方文藝微微一笑:“我已經走到這一步,如果不跨過這個檻,豈不是一切都白費了?我知道你是為我着想。”

莊莼甄湊近他,額頭抵着額頭:“齊哥,你昏迷了五天,這五天,每一天我都後悔得想回去打自己一頓。”

“咳咳。”方文藝輕輕咳了一聲,莊莼甄立即坐直緊張地看着他,看到他這樣方文藝覺得一陣好笑。

“我不是沒事了嗎?這樣的機會不知道多少人求也求不來,你就別多想了。”

莊莼甄搖頭:“我應該可以找到更好的辦法的,是我太着急了,如果不是回去殺死自己不能再陪在齊哥身邊,揍一頓都太輕了。”

方文藝忍不住笑起來,他還未見過這樣的大佬,莊莼甄一動不動地看着他,直到方文藝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地轉移目光。

“……就算沒有修為又怎麽樣,普通人百來年不也可以過得快樂?”

“是啊,可我有必須要做的事,也要保護好你才行。”

兩人相視無言,方文藝喝了點水嗓子終于好了點:“師兄師姐他們來過嗎?”

“來過,聽說你在閉關突破便走了。”

“還好,不然恐怕會以為我在自殘。”他說着摸了摸肚子:“我有點餓了。”

莊莼甄立即将旁邊石桌上的食物拿過來:“食物一直備着,我卻給忘了。”

“關心則亂。”方文藝好笑地看他。

莊莼甄也露出笑容:“是。”

方文藝吃了些東西又睡着了,莊莼甄備好洗澡水,将熟睡的方文藝抱進了浴池中,浴池中泡滿了各種草藥,方文藝被他搬來搬去沒有一點反應。

莊莼甄抱着他一起泡進了浴池,幫他清洗身體又替他按摩每一個關節,這幾天他一直都在做這些事,一直擔心方文藝前幾天倒沒覺得有什麽,今天方文藝醒來他終于放下了提着的心。

這麽一來,這幾天做慣的事突然就變得醒目起來。

莊莼甄看着靠在自己懷裏毫無知覺的方文藝,輕咳一聲轉過頭,臉上有些微的紅暈,不久轉過頭又看了一眼方文藝,盯着他被熱水熏得發紅的皮膚。

莊莼甄将他放在浴池裏,自己上岸快步離開。

心緒平息後回到浴室,手裏拿着一條寬大的布巾将方文藝包裹後抱上了岸,又用靈力将兩人身上都烘幹了,才将方文藝放到石床上,用一床不知道哪來的被褥蓋上。

之後他就坐在石床上一眨不眨地盯着方文藝。

方文藝向裏翻了個身,臉上發燒,他在浴池裏不小心滑下去的時候驚醒了,但是看到自己那個狀态只好繼續裝睡。

太尴尬了!

明明都是男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尴尬啥,抱着不知道什麽心理裝了個死,結果被大佬抱回來就算了,他還要守着,如果再不翻身恐怕就要露餡了。

莊莼甄看着他的動作愣了愣,突然醒悟,嘴角勾起一絲笑容,他換了個方向重新坐下,之後也躺到在石床上,長手一勾抱在方文藝的腰際。

方文藝僵了僵盡量保持呼吸的頻率,起先有些緊張,但大佬手搭上他的腰後就一動沒動,他不敢回頭看但心中認定莊莼甄是睡着了,漸漸地自己也放松下來很快再次沉入了夢鄉。

莊莼甄見他完全放松後動了動,撐起身體看着他,低頭在他的臉頰親了一下,重新躺下将方文藝整個人攬進懷裏,繃了幾天的神經這才得到徹底的放松,漸漸地也睡熟了。

方文藝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完全鑽進了大佬懷裏——枕着大佬的手臂抱着大佬的腰,而大佬的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肩膀上睡得正熟,方文藝微微向後挪了挪擡頭看向莊莼甄。

大佬現在已經向着青年生長,他已經很久沒仔細看過大佬,果然還是帥,哪怕是睡顏也令人羨慕。

方文藝不敢多看蹑手蹑腳坐起身伸了個懶腰,穿戴整齊打開石門,新鮮空氣令人身心愉悅。

易小寒眼尖發現他連忙跑過來。

“師弟,你出來了?感覺怎麽樣,修為如何?”

說着便抓住了他的手腕:“與築基只差臨門一腳,不錯不錯。”

方文藝笑,果然大佬的藥吃了也讓人看不出來,兩人正說話,莊莼甄也走了出來,方文藝偏頭想要回避他的目光,但又轉回頭與他對視,莊莼甄心情不錯,給了他一個笑臉。

真好看。

方文藝輕咳一聲,和易小寒繼續剛才的話題,門派比試馬上就要到了,易小寒與顧承年都要參加。

想到原文裏邵飛鳴幹的事,方文藝考慮着要怎麽幫他們避開這個危險。

原文裏邵飛鳴利用自己煉器的便利,在顧承年比武用的武器上動了手腳,他知道顧承年一定會用劍,所以做起手腳非常簡單。

但武器的管理方文藝不可能插手。

直接提醒顧承年會引起懷疑不說,就算顧承年信了,武器并沒有造成後果肯定也會被糊弄過去。

“師姐,如果我突破築基可否能參加比試?”

“當然可以啦!”易小寒高興道:“每年我們蕩劍峰都只有我和師兄,雖然師兄每年都能贏,但我們得到的獎品都是最少的!

築基階段有築基階段的比試,你去參加自然沒問題。”

“好。”

莊莼甄看着他們兩,方文藝現在還不适合突破修為,不過比試還有一個多月,倒也不着急。

易小寒走後他才開口:“無論你想做什麽,現在都要休息好才行。”

“我知道。”方文藝乖乖點頭,這方面必須聽大佬的。

“既然你想盡快恢複,那以後每晚都要泡兩個時辰的藥浴。”

聽到藥浴方文藝的心跳加快了一丢丢,眼睛也不敢莊莼甄,只是應道:“好。”

當晚藥浴很平靜地泡完,方文藝再次鄙視自己想得太多,出來後,莊莼甄交給了他一本鍛體術秘笈,他只看了一眼秘笈上寫着《大衍神功》問也沒問。

千陽大陸的修士都會鍛體所以這種秘笈沒什麽稀奇的,你想啊清陽派全都是些研究人員要是連鍛體也不煉那這門派還能撐下去嗎?

鍛體術說白了就強身健體,讓自己的身體素質不會因為修為增加而拖後腿,方文藝拿到秘笈當晚便開始認真修煉。

《大衍神功》共分五階,方文藝将第一階的口訣記下,進入冥想後開始默念口訣,身體裏的靈力宛如一柄鐵錘,敲打着他的身體。

門派比試很快到來,在清陽派除了各個主峰的直系徒子徒孫外,還有無數內門弟子與外門弟子,而比試所有的弟子都可以參加。

方文藝他們跟着顧承年來到清陽派廣場,廣場上已經擠滿了人,比武場的正前方擺放着一排桌椅,那裏的九個位置已經坐滿,方文藝他們走到唯一空着的椅子旁,旁邊則是掌門。

幾人向着掌門與其他峰主長老行禮後站在空椅子後方,方文藝好奇地到處看了看,目光滑過掌門身後時與一人目光相碰,這人長得倒也俊秀,穿着黛藍色門派服,只是眉宇間露出一股戾氣,滿眼的不懷好意。

見方文藝看過來也不回避,挑起嘴角輕蔑地笑笑。

方文藝回他一個微笑,目光看向場中,清陽派研究各個方面的人才齊聚一堂,顧承年對陣法頗有研究,易小寒則對制符比較有興趣,他們兩人除了比武也會參加這兩項比賽,方文藝只選了比武。

大概是為了炒熱氣氛,清陽派每年的比試都會以比武開始,每一場比賽的勝利者都會得到豐厚的獎品。

方文藝想了想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經歷過了好幾場比試,果然無論在哪裏考試都是跑不掉的,總得來說這裏還要比現實在學校時兩天一小考三天一大考舒服多了。

比武正式開始,以修為從低往高進行比試,進行抽簽。

說來也巧,清陽派使劍的人并不少,卻偏偏只有顧承年和易小寒兩人擁有靈器。

顧承年的中品靈器是他修為達到金丹時,煉器長老也就是萬鑄峰萬峰主所贈,他與傅長老是好友,傅長老時常出去尋找草藥時發現什麽好的礦藏材料都會交給他,之後傅長老又拜托煉器長老鑄造了一把下品靈器給易小寒。

正因如此,邵飛鳴才有機會鑄出一批中品寶器做為蕩劍峰比試所用,他是掌門的直系徒孫,師随衣缽主要修習的便是陣法之術,修火系法術,對煉器也十分感興趣,因為是掌門寵愛的徒孫,自然也就有資源再去修習煉器。

比試開始不久輪到了方文藝,他的對手也是一個剛入築基的女弟子,對方十分緊張,看來是初次上臺。

“有禮。”

“有、有禮,見過張師兄。”

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無論什麽時間入門,對于直系的弟子都要以師兄師姐相稱,但能叫知道姓名的可不多,方文藝看向她有些疑惑。

女弟子見他疑惑,露出一個緊張的笑容,看起來十分僵硬:“我、我也是今年從天千學院來的。”

“哦。”方文藝了然,天千學院認識他的人還是挺多的,他微微笑了笑:“別緊張,只是切蹉而已。”

女弟子見他态度溫和也松了口氣,緊張情緒得到了一些緩解。

方文藝因為沒适合的武器上前挑了擺在旁邊的長劍,從中拿起一把走回比武臺中:“請。”

“請指教。”

臺上比試開始臺下的邵飛鳴有些按捺不住,走到顧承年面前寒暄了幾句恭喜蕩劍峰來了新弟子,幾句後話峰一轉:“承年,我看你這新師弟似乎還沒修習劍訣,莫非傅長老沒回來見他?”

“飛鳴師兄誤會了,師弟他已見過師祖與師父,只是師祖說他修為尚淺,待時候到了自然會賜他心訣。”

“哦,原來如此,傅長老總是與他人不同。”

易小寒看着走回去的邵飛鳴撇嘴,顧随年沖她搖頭,站在他們兩人後方的莊莼甄從看方文藝的空檔裏看了邵飛鳴一點,微微皺眉。

女弟子雖然看起來性格懦弱,過于緊張,但她的武器卻不簡單,只見她手中出現了兩個圓輪,雙手握在圓輪中心,也不知道按了什麽開關,圓輪的周圍瞬間伸出一圈鋒利的刃口。

方文藝看了一眼那對輪刃又看向女弟子,此時對方已沉下氣息,完全沒了剛才緊張的模樣。

就這一眼,對方的輪刃已飛割而來,方文藝微微一偏身,躲掉一個又用長劍敲飛了另一只,輪刃并不落地,飛遠後居然旋轉着飛了回來。

兩只輪刃再次割向方文藝,方文藝聽到響聲後回頭防禦只擋住一只,另一只從他的手臂劃過,帶起一片血花。

方文藝微微皺眉,第一時間看向場外方向,與莊莼甄的眼神交彙後才看向對面,此時兩輪飛刃已回到女弟子手中,她握住兩只輪刃前後交錯,從空隙中看向方文藝,眼神冰冷:“張師兄,得罪了。”

話音未落她已跳上半空,兩只圓輪居然在她手中高速旋轉,刃口的寒光連成一條雪亮的光線。

方文藝迅速後退同時舉劍接住她攻過來的輪刃,然而剛接下一只另一只又從劍下突擊而來,方文藝收劍後退對方立即跟上。

兩只輪刃在她手裏靈活異常,方文藝且戰且退,還防備着對方不時扔出去的輪刃,再一次對碰後兩人暫時分開,女弟子的修為與他相差無幾,但鍛體的功夫下得不深,方文藝只是微微有些氣息不穩對方卻已經大口喘息。

她沒了一開始的沉靜,立即又攻了上來,方文藝見時候已經差不多了也不再浪費時間,手中長劍看似動作緩慢移動卻變幻出一串劍影,停駐在他面前時像是只是一柄劍又像是無數把劍疊在一起。

女弟子故伎重演,再次将高速旋轉的飛輪砍向方文藝,方文藝手上的劍輕輕一劃,一道劍氣瞬間挑飛她搶先攻擊的這一只飛輪,女弟子還沒看清另一只手已經被長劍狠狠拍打在手腕之上,方文藝的劍下一秒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女弟子一動不動,門派比試點到為止,若是敢違反規定就會被立即逐出門去,她一個剛剛來的內門弟子哪敢自找死路,當下垂下雙手一臉灰敗,飛輪沒了控制接連掉落在地,女弟子低頭認輸。

方文藝收回劍沖她一點頭轉向場外走去,女弟子看他一眼撿起自己的兩只飛輪也走下臺去。

方文藝直接來到掌門行了一禮:“弟子見過掌門。”

掌門有些驚訝地看了看他,不知他為何來找自己不過依舊和藹笑道:“劍術修得不錯,路遠收了一個好徒弟。”

方文藝将使用的長劍舉到胸前:“弟子不才,對煉器不是很精通,但在學院時也曾經接觸一二,剛才比武時弟子使用這把長劍時覺得有些不對,當弟子使用靈力時果然靈力通行困難,異常阻塞難行,當劍氣離劍後更是将部分劍氣反彈而回。”

他說着撸起自己的衣袖,衆人這才發現他的左手已青紫一片,掌門也是一臉震驚地看着他的手與長劍,眼睛微微向旁邊游移了稍許又迅速回正。

“這……這是怎麽一回事?”

另一邊的煉器長老已經上前,接過長劍仔細察看,顧承年幾人也沖上前來,易小寒看着他青紫發腫的手頓時紅了眼眶,她難道有個師弟一直将方文藝與莊莼甄當做弟弟看待,雖然方文藝一直閉關但并不阻擋她一顆弟控的心。

莊莼甄上前将方文藝的和接過,拿過草藥替他塗抹,方文藝看着大佬低着頭,這種場合他也不方便說什麽,只是在莊莼甄抹藥時偷偷撓了撓他的手心,莊莼甄沒理他,将藥膏塗好後退到一邊。

煉器長老的臉色變得難看,喝斥自己身邊的弟子:“去把上面的劍都給我拿下來!”

弟子立即上前将長劍全都拿了下來,煉器長老一一看過去,果然每把都有問題,如果一把有問題那可能是無心,每把都一樣可見使壞之人有多誅心。

煉器長老向來脾氣火爆,一身深紅色短打打扮,他是少見的短發,一頭短發形如鋼針個個豎起,只見他一掌劈下,手中寶劍直接折斷。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用這樣的下三濫手段害人,當真是誅心啊!這劍若是承年或小寒用豈不是要毀了他們?誅心!真是誅心!”

“究竟是怎麽回事!”

掌門不耐大喝一聲,煉器長老氣得呼哧呼哧喘着粗氣,似乎是想要壓制怒氣,最後依舊是大吼:“有人在劍中刻下了陣法,只要用心訣催動靈力便可觸發陣法,無論你使用多少靈力,都會将全身的靈力抽入其中,再對使劍之人反噬,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經脈盡毀,這是何等的誅心!他不但要害人還有毀了清陽,若這事真的發生清陽日後還如何立足?過分!太過分了!”

掌門大怒,一掌拍碎了旁邊的桌子,他是真的生氣,但他知道這件事恐怕與邵飛鳴脫不了幹系,但這事也不能不管,咬牙切齒道:“給我查!立即查!”

比武場上的武器被重新換過,方文藝知道這件事不會對邵飛鳴造成什麽影響,但至少保住了顧承年,現在最主要的是想想回去後怎麽哄大佬。

掌門特地賜了一瓶上品好藥,顧承年與易小寒将他送回去後又返回,洞府中只剩下他和大佬。

大佬仔細地幫他往手臂上塗抹着傷藥,方文藝輕咳一聲:“這次真的是意外。”

莊莼甄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他猜到方文藝大概沒說實話,但這次确實不能算是純粹的救人:“入了門派總要比試的,只是沒想到會有人用這樣惡劣的手段。”

聽他方文藝很高興以為事情過去了,不過莊莼甄的話還沒說完。

“雖然不是為了救人,但也受了傷,如果齊哥也用了心訣呢?你在使用中明明已經察覺到了武器有問題,卻依舊用它打完了整場比試,不過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傷重一些讓那些人重視起來而已。”

“呃……”

方文藝堆起笑臉:“如果沒受傷直接說出來,我一個剛入門派的弟子說的話誰會信?而且比試中場停下也不太好,說不定人家以為我是找借口呢。”

“情有可原,所以這一次我可以不計較。”莊莼甄話鋒一轉:“但齊哥讓我擔心,又受傷令我心痛……”

這意思就很明顯了,方文藝心裏有鬼乖乖湊到大佬面前親了他的臉,結果剛剛離開就聽大佬的聲音又傳來。

“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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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小可愛:幾中幾、倩倩的營養液,啾

今天發現我的多肉都上色啦!養了兩年終于上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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