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

是一副眉頭鎖得死緊的樣子。

沒人看到的時候,顧永年會抱抱他親親他,臉上會帶着疲倦的笑意。

展瀚冬沒辦法幫他更多,只好不斷努力。

這日加班完畢,他離開的時候看到會議室裏的視頻會議還沒有結束,範景推門走出來,揉揉太陽穴,手裏拿着水壺。

秘書在外面短暫地打了個盹,見他走出來立刻站起要接過他手裏的水壺,範景搖搖手,讓她下班回家了。

展瀚冬躊躇一番,緊随着範景走進了茶水間。

範景也在打呵欠。他的黑眼圈很明顯,因為困倦,眉頭眼睑都緊皺着。把水壺放在臺上,他從兜裏掏出眼藥水點了幾滴。

“可以下班了。”發現展瀚冬走進來,範景頭也沒擡,眯着眼睛去鼓搗咖啡機,“咖啡豆放在哪裏?”

展瀚冬找出來遞給他,還是沒走。

範景懶得去磨,翻出一盒速溶,全倒進水壺裏了。

“你可以走了。”他又說了一遍,“工作要緊,自己的身體也要緊。老板們才最緊張,你們打工的千萬別這樣耗,不值得的。”

展瀚冬:“……”

他覺得這人其實是真的挺不錯。所以範景走了,同事對他也沒有一句惡言。他工作能力也強,唯一讓展瀚冬覺得不舒服的,也只有他和顧永年反反複複的那一遭了。

顧永年跟他坦白過範景曾試圖和自己一度春風的事情。展瀚冬心情複雜極了,看着範景慢慢問出一句話:“範先生,禦園萬景第一期的宣傳方案D是你做的嗎?”

範景也愣了一下,滴了眼藥水的眼睛濕漉漉的。

“是我做的。”他笑了笑,似是很懷念,“一個沒被采用過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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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方案我看過了,非常出色,也非常有趣。裏面提及的理念和具體措施都很實用。”說起工作,展瀚冬來了精神,“忘記介紹我自己了。你好,我是負責禦園萬景宣傳和營銷的項目組的成員,我叫展瀚冬。你的那份方案我是在歷年的舊資料裏翻出來的。方案後面的幾份研究報告我沒找到原本,想問一問你。現在要做整體的大調整,重新思考新的主題,我覺得它們對我們項目組是很有用的。”

這些話他在心裏已經搗鼓很久了,說出來也盡量扼要和得體。範景端着那灑了咖啡粉的水壺點點頭,很有興趣的樣子。

“報告的原本我那裏都有,你如果有興趣,我回去發給你。”

“尤其是那份德文的研究文獻,說生态布局和經濟價值關系的。”展瀚冬說。

範景又點了點頭,眼裏浮起一些笑意:“你不錯啊,這都能被你找出來。”

他心情似是變好了,笑眯眯地端着那水壺喝了一口。

展瀚冬:“……”

範景:“……”

他把水壺當成了杯子,灌了一口的冷自來水和結團咖啡粉。

展瀚冬連忙把水壺拿過來,說自己會沖好送進會議室。範景嘆口氣,低頭用冷水洗了把臉,走出去了。

展瀚冬泡好咖啡和茶各一壺端進去時,會議室裏顧永年正操着流利英語和視頻裏的人讨論問題。

展瀚冬不便多呆,便逐一給大家倒了咖啡和茶水。顧永年要的是茶,看到展瀚冬,他嘴上沒停,手指悄悄在桌上磕了一下,是多謝的意思。

或者還有“你來啦”“不下班麽”“想你了”“好累”“快回家吧”“好想啪啪啪”之類的複雜含義。

總之留給展瀚冬自己去品咂好了。

給範景倒咖啡時範景順手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寫給了展瀚冬,外加七個字:“把你郵箱發過來。”顧永年正好結束陳述,端茶喝了一口,看到展瀚冬從範景面前取走了一張紙條,然後和範景交換了一個微笑。

顧總:“……????????”

他高強度運作多日的大腦頓時發出了死機的可怕聲音。

展瀚冬很快收到了範景發來的郵件。他家都沒回,直接再度開機,開始研究那幾份報告。

将近十二點的時候會議終于散了。顧永年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家,突然看見辦公區裏頭還有燈亮着。發現加班的人是展瀚冬,他連忙走了過去。

“回去吧。”他說,“明天再做。”

“快了快了……”展瀚冬頭都沒擡,飛快地在筆記本上寫字。

顧永年湊過去看,發現他在翻譯德文的文獻。他記得展瀚冬的簡歷上寫過精通外語,以為說的是英語,卻不知道他原來還懂這個。看到這資料,顧永年立刻想起了那日在車裏展瀚冬問自己的事情,于是便知道他跟範景那個微笑是什麽意思了。

知道是知道,還是得問一問的。

“你剛剛和範景傳的什麽小紙條?”他躬身彎腰,按着展瀚冬的雙肩,把下巴擱在他頭頂。

展瀚冬一愣,随即笑道:“你看到了?就是一個手機號碼,我問他要了這些資料,他立刻就發過來了。”

顧永年點點頭,打了個呵欠,眼淚湧上來,連屏幕都看不清了。

“什麽時候走?我送你回去。”他說。

展瀚冬點點頭,他的頭也随之一上一下地搖晃。

“快了,還有一段。就這幾段比較重要,你等等。”展瀚冬寫得飛快,語速倒是仍舊不急不緩。

顧永年看他寫了一會兒,一是覺得無聊,二是剛剛莫名地吃了一點暗醋,心裏有些不愉快,便揉揉展瀚冬的腦袋,低頭親他臉頰。

“別鬧。”展瀚冬冷着臉說,“工作時間不要打擾我。”

顧永年見他嚴肅,反而更加輕佻:“現在不算工作時間了。”

兩根手指在展瀚冬下巴磨蹭,嘴巴貼着他耳朵吹氣,顧永年小小聲地跟他說着不太健康的葷話。展瀚冬耳朵敏感,立刻忍不住縮起來,抓住他的手:“別玩了。”

抓住了這只手,沒提防另一只。顧永年撫摸展瀚冬的脖子,惹得他冒出了一片雞皮疙瘩。

“顧永年!”展瀚冬舉起鋼筆威脅他,“再說一次,別玩了。”

他過于認真,顧永年只好停了手上動作,只輕輕拍着他肩頭:“你繼續寫,不用管我。”

展瀚冬白他一眼,冷笑。

顧永年壓低了聲音說:“我就摸一摸,別的都不做。”

展瀚冬懶得抵抗他,眼見還有大半段,立刻開始奮筆疾書。

但顧永年把他的沉默理解為默許,變本加厲,手從領口滑進了衣服裏。室內溫暖,展瀚冬的外套放在一旁,身上只着單衣。顧永年立刻摸到了他的乳頭,無聲地笑了笑,二指夾着揉起來。

展瀚冬越寫越快,沒用上的那只手抓住顧永年的手肘,要把它拉出來。顧永年用指甲摳了一下,展瀚冬吃痛地哼出聲,憤憤仰頭瞪着他。

顧永年低頭吻着他。展瀚冬的鼻息噴在他的脖子和下巴上,又酸又癢。雖然日夜疲累,但只這麽一撩撥,展瀚冬怎樣他不清楚,反正他自己是已經硬了。

舌頭在牙齒和柔軟的舌根打圈,展瀚冬這姿勢十分吃力,幾乎要窒息。顧永年撫着他因為仰頭而繃直的脖子,溫柔地觸碰他的喉結,順利地侵占着青年的口腔。

他很快看到展瀚冬端坐在椅子上的兩條腿慢慢夾緊了。

這艱難的吻沒有維持太久,顧永年慈悲地放開了展瀚冬。展瀚冬大口喘着氣,臉上泛紅,眼裏帶着點茫然和新生的情欲。

顧永年喜歡死他這個表情了。他把展瀚冬的腦袋扳回電腦屏幕前,低聲道:“還有多少,趕快譯。”

展瀚冬夾着腿,深吸一口氣,拿起掉在桌上的筆繼續寫起來。

“譯完了我們就開始。”顧永年的聲音像蠱惑的蛇語,粘膩甜蜜,鑽進他耳朵裏,震得他腦子隆隆發顫,“你說過很想在辦公室來一次的。我有會議室的鑰匙。”

展瀚冬手又是一抖,筆掉了。

顧永年忍不住笑出聲。拍拍展瀚冬腦袋,他走開了。

邊走邊松了領帶,鑰匙在手裏嘩啦啦直響。他關了大門,順手關上會議室的監控,把鑰匙插進鑰匙孔,慢慢轉動。

會議室裏還彌漫着一絲似有若無的咖啡香氣,他深深吸了一口,精神不錯。

才走進門,燈就亮了。顧永年回頭,看到展瀚冬站在門口,手指按在燈的開關上。

“這麽快?”他有些驚訝。

展瀚冬紅着臉皺皺眉,輕咳一聲,反手關上了門。顧永年直接将他按在門上,狠狠吻上去。明明不是暌違已久的深吻,但兩人都異常投入,舌根被吮吸得僵硬發麻,但又不舍得放棄這些甘美的氣息,仍舊如渴水的人一樣翻攪舔弄,器官糾纏間帶來的快感直竄頭皮,令發根都有了緊縮和麻痹的感覺。

胯下抵在一起,粗魯地摩擦。

顧永年總覺得自己太久沒有觸碰過這麽柔軟又有力的展瀚冬了。之前那件坦白的意外能這樣揭過去,他是要感激上天的。他親吻展瀚冬,舔舐他口腔中的黏膜和舌尖,他光滑的牙齒。那些本無溫度的東西,比如他們的衣物,展瀚冬身後的門,他手掌抵着的牆,都出奇地開始發燙。

展瀚冬緊緊抱着他的腰,仍覺得不滿足,手從衣下伸進去,在他背上胡亂地摸。顧永年體格健壯結實,他就着接吻的姿勢,抱住展瀚冬走到會議桌上,讓他坐上去。

這一吻終于得以分離,展瀚冬喘着氣,手指撫着他眉毛,沒有章法地啄吻着。

察覺展瀚冬的手指在搔自己的耳廓,顧永年啞着聲笑道:“怎麽那麽壞啊?”

“跟你學的。”展瀚冬話音未落,突地猛抽了一口氣。

顧永年把他褲子扯下一半,抓住了那根硬挺的東西。

展瀚冬眯着眼,喉頭發出顫抖的呻吟。顧永年吻着他的喉結、鎖骨、頸側線條利落的筋骨,手一刻不停,很快把展瀚冬弄軟了。

“抱緊點。“顧永年小聲說,“抱住哥哥。”

展瀚冬被他氣笑:“誰他媽是你弟弟!”

“我說你是你就是啊。”顧永年笑得極壞,“是不是,嗯?”

他按着展瀚冬性器頂端微張的小口,指甲輕刮,但立刻死死堵住。青年一股精液湧到臨了被強制停下,渾身都抖了。

“是……你是……”展瀚冬死死抓住顧永年肩膀,終于想起這人很吃撒嬌這一套,連忙伸舌去舔他下巴嘴唇,“哥哥說是就是……”

顧永年無心折磨他,放開了手,接着展瀚冬噴射出的體液。

展瀚冬微張着口喘氣,低頭看顧永年把他褲子都脫了,把精液抹在他後穴上。

“放松。”顧永年手指按在穴口處,忽輕忽重地按壓着,“哥哥讓你爽。”

展瀚冬咽了口口水,心裏在罵他無聊,但雙腿慢慢分得更開深呼吸着放松自己。

手指的溫度頗高,深入之後不适感很快就消失了。精液在翻攪中于腸道裏發出令人臉紅的聲音,展瀚冬捂着自己的半張臉,咬唇控制着自己不發出呻吟。肛口被弄得軟了,顧永年把手指抽離,笑着吻他的手背,用自己胯下粗硬的器官一點點填滿了空虛的縫隙。

潤滑不夠,痛感比以往強烈。但被緩慢填充的異樣快感也同樣強烈。展瀚冬雙腿打開,腳趾蜷着,也顧不上捂臉了,緊緊抱着顧永年肩膀。顧永年無意故作憐惜,覺得差不多了,便将他雙腿拉得更開,大操大幹起來。展瀚冬被他頂撞得坐不穩,這姿勢讓那玩意兒角度刁鑽怪異,每一下都頂在他最敏感的腺體上。身前才射了一次的性器再一次鼓脹起來,在顧永年的動作下搖晃甩動,體液停不住似的湧出來。

液體滑進交合的地方,展瀚冬大口喘息,用拳頭堵着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耳邊盡是顧永年的呼喘和肉體交合發出的粘膩啪嗒聲。

顧永年把他衣服掀開,揪着他胸前硬粒随着動作往外輕拉,裹着肉莖的腸道随着乳頭的疼痛和快感不斷緊縮舒張。展瀚冬又疼又爽,受不住了,只好抓住顧永年的手讓他停下來。

“好,不停。”顧永年笑道,“知道你喜歡。”

……确實是喜歡。

展瀚冬被他按在桌上,身體突然間失去平衡,也失去了控制。他突然恐懼起來,但開口卻是連聲的呻吟。那些呻吟完全不像他自己的聲音了,綿軟浪蕩。頭頂是明晃晃的燈光,他沒有開全所有的燈,這光柱打下來,讓他有種怪異的恍惚感。

這一場性事,竟然好像是表演。

在赤裸的、空蕩的舞臺上,他嘗試去愛的男人正托起他的臀部,讓他去看性器被後穴吞吐的淫靡場景。

展瀚冬捂住眼睛,呼吸聲像斷了一樣,從胸膛深處抽出來,又突然停了。

顧永年撫着他的胸口,看着他被自己操射,嘴角是一絲滿足又中意的笑。

他喜歡精神的展瀚冬,也喜歡失控的展瀚冬。這些情态怎麽能算不堪?明明是最好的表白:袒露身體,也袒露秘密。

展瀚冬眼淚都流出來了。精液不受控制地流出來,莖身随之輕晃。腸道還緊裹着顧永年沒釋放的那根,顧永年顧及他的不适停了動作,俯身去吻他,展瀚冬被他舔着自己臉上的眼淚和汗液,頭腦一片空白,只懂得伸出舌頭去索求。

顧永年笑了:“還要不要?”

他自己還沒射,精力十足。

展瀚冬咬着他的下唇,模模糊糊地回答:“要……要很多……”

顧永年嘿地一笑,猛地将他臀部拉近自己身前。仍硬脹的兇物戳了進去,粗暴地捅開才合上的腸道。展瀚冬不由得叫了一聲,聲尖兒都顫了,雙腿死死卡在顧永年腰上。顧永年雙手撐在他腦袋旁,再度沖刺。

回去的路上展瀚冬一直在絮絮叨叨。

“真的擦幹淨了嗎……明天劉姐一定會發現的……地毯上呢……地毯上的……”他緊張萬分。

顧永年開着車,有點困了,把車窗搖下來吹風清醒。

“擦幹淨了,地毯上沒有,你放心。”他嘴角一翹,“你都吃進去了,沒流出來。真乖。”

展瀚冬:“……”

顧永年:“我在開車!千萬別掐!”

展瀚冬扶額,怎麽都想不通自己怎麽就真的在會議室跟這個人來了一發。——不對,是幾發。射到射不出來,哭着求饒,屁股裏甚至還沒清理幹淨……展瀚冬簡直要咬手帕:這特麽是什麽事兒!

他真的不知道明天怎麽面對會議室了。

雖然顧永年很賣力地清理了,還使用了空氣清新劑之類的東西,開着空調換氣,但……展瀚冬怎麽想都覺得不安。

他抓着頭發在副駕駛座上哀嚎:“我真是病了……”

顧永年瞧他一眼,很遺憾:“你還是喝酒之後比較可愛。”

展瀚冬:“……什麽?”

“特別是喝醉了的時候。”他一臉回味,“今晚當然也很好,可是喝醉之後特別主動,一直往我身上蹭。”

“我剛剛沒蹭嗎?”

“蹭了。”顧永年皺着眉,“但感覺不一樣。下次在我辦公室好不好,我有酒?我辦公室很隐秘,而且風景不錯。”

展瀚冬:“……”

顧永年:“我、我在開車!展瀚冬!”

會議室發生的事情果然沒有任何人知道。

只是那一周的公司例會上,展瀚冬被狠狠批評了一通。因為某月某日他分明是最後一個打卡離開的員工,卻忘記把會議室的空調關上,大大浪費公司錢財與國家資源。

展瀚冬低頭認了。

例會也帶來了好消息:項目的波折終于過去,一切還算順利。

日以繼夜的加班工作終于有了回報,大家歡呼成一團。項目組再次實行輪流休假的制度,展瀚冬又拿到了新的假期,顧永年立刻和他商定了出門玩兒的計劃。

這一天下班的時候,展瀚冬在停車場看到了範景。

此次能度過危機,範景那邊直通天際的團隊發揮了巨大的作用。範景正靠在車邊看手機,擡頭瞧見展瀚冬,對他笑着揮揮手。

展瀚冬走過去跟他道謝。

“那幾份報告真的很有用。”他真誠地說,“我們能及時調整宣傳和營銷策略,非常感謝範總。”

範景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應該感謝你自己。”他說,“你叫展瀚冬是嗎?那份方案令人印象深刻。”

他眯起眼睛,似是想到了自己當初在這裏工作的事情。

“你坐的那個位置,我以前也是坐在那裏的。”範景慢吞吞道,“以前在這裏工作的經歷……令我收獲很大。”

展瀚冬眨眨眼,不知他說的,是不是自己所想的。

“好好幹吧年輕人。”範景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們顧總很賞識人才,不會虧待你的。或者我幫你美言幾句?我跟他關系很好。”

他似是開玩笑,又像是很認真。

“好得不得了。”範景笑着說。

展瀚冬慢慢挺直腰,舒出一口濁氣。

他知道範景肯定不清楚他和顧永年之間的關系。

“我跟顧總的關系也很好。”展瀚冬平靜道,“但是我認為,公是公私是私,不能混為一談。我有工作的能力,那我就應該得到我應得的。這和私交無關。”

“哦?”範景牢牢抓住他的第一句話,“你們關系好成什麽樣?”

“後天我們要一起出去旅行。”展瀚冬默默挺直了胸膛,“戀愛中的人,總要出門旅行幾次的。”

他壓住發顫的聲音,讓自己說得又重又穩。

範景臉上卻沒出現過分驚詫的表情,反而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展瀚冬愣了一下,臉刷地紅了——媽喲這跟在情敵面前耀武揚威的中學生有什麽不同!

完全!沒有!區別!

範景見他臉紅,哈哈狂笑起來。

展瀚冬萬分尴尬,正不知如何是好,不遠處響起了他熟悉的聲音。

顧永年在鳴笛提醒他。

展瀚冬低頭說了句“再見”,瘋狂地奔向顧永年的車子。

顧永年看完範景發來的【試過了,他好可愛,超正直,你哪裏來的狗屎運,我可以追他嗎】這條短信後,本想删去,但展瀚冬奔得太快,他只來得及立刻熄滅屏幕,把臉上的怪笑換成一副平靜神情。

“怎麽了?”他問。

展瀚冬坐在副駕駛座上捂着臉:“媽的,老子……老子簡直想死。”

顧永年特別喜歡他用一副軟綿綿的樣子說髒話的模樣,用範景的話來說就是“好可愛”。

顧永年笑了一下,立刻嚴肅起來,把範景和他的短信都甩開。

“範景欺負你了麽?”他溫溫柔柔地說,“我幫你打他啊。”

展瀚冬轉過頭:“好,去打。”

顧永年:“……”

展瀚冬:“就知道你不舍得。”

顧永年:“哥哥留着力氣回去陪你不好嗎嗯?咱們的玩具還沒玩完呢對不對?”

展瀚冬臉更紅了,扭頭朝着窗外,狠狠吐出一口氣:“流氓!”

“別說你不爽。”顧永年嘿嘿地笑着,發動車子,“要不要帶去旅行?”

展瀚冬:“……”

顧永年:“別掐!”

展瀚冬:“你他媽有毛病啊!能過安檢嗎!能過海關嗎!當着所有人的面被拆開來怎麽辦!你不要臉我要啊!”

“好好好,那就不帶。”顧永年安撫道,“今晚全玩一遍,你過瘾了就好。”

他正準備迎接展瀚冬的狂暴怒吼,卻沒接收到任何聲音。

顧永年疑惑地轉頭,發現展瀚冬拿着手機呆看。

“怎麽了?”

展瀚冬:“範景……給我發短信了。”

顧永年:“……說什麽?”

展瀚冬一字字地念出來:“有興趣聽聽你那位男朋友的秘密嗎?我有很多。嗯,後面有一個笑臉,和一個親嘴的動作。落款是範景。”

顧永年:“好,我回去打他。”

他果真開始打方向盤了。

(完)

*新增番外*

想休年假的那幾天正好沒什麽工作,展瀚冬跟顧永年協調好之後,一口氣把假都給請了,前後加起來足有十五天。

顧永年想帶他去加拿大玩兒,順便去拜訪一下自己的父母。

知道顧永年的打算之後展瀚冬緊張得想分手。

被顧永年狠狠訓斥一通後,他打消了這可怕的念頭。

顧永年跟他形容那邊如何如何有趣,父母又如何如何慈祥,說兩個老人見到展瀚冬之後一定會立刻打消強令自己兒子去相親的想法。展瀚冬不置可否,顧永年說着他就聽着,左耳進右耳出,完全沒放在心裏。

不管怎麽樣,見家長這一步好像都太快了。

顧永年的行李自己回家收拾了,展瀚冬就整理他自己的。

整理到一半,他想起護照還壓在抽屜底,連忙打開來翻找。

一翻不得了,翻出一堆顧永年的玩具。

展瀚冬:“……”

顧永年把這些用于玩耍的裝備随手放在床頭的櫃子裏,展瀚冬面色發青地拿出來幾個,發現顧永年之前用來搞小運動的那些不過是所有裝備的十分之一。

也不知道他是上哪兒弄來那麽多的。

種類多,品牌多,顏色多。

展瀚冬壓制不住好奇心,把已經用過的那些先撥到一邊兒去,研究起剩下的那些。

研究得十分沉迷,研究得滿頭是汗,又研究得心有餘悸。

等他扒出一個袋子,打算将玩耍的裝備全都扔袋子裏去,擡頭便看到顧永年拖着個行李箱站在卧室門口,若有所思地看他。

“展啊。”他認真道,“對不住,我并不知道你這麽喜歡這些東西。”

展瀚冬:“……誰喜歡了!變态!為什麽鎖精環你都要買七種顏色各一個啊!”

顧永年:“那個叫彩虹套裝,雙十一買五個送兩個。不貴的,你放心。”

展瀚冬:“……………………………”

顧永年:“你只用過兩個色,別丢呀。”

展瀚冬粗魯地打開袋子,把玩耍的裝備以同樣粗暴的動作扔了進去。

兩人雖然是半同居狀态,但顧永年的東西展瀚冬不會随意翻,今天意外翻出這麽多東西也是讓他吃驚。顧永年知道他不高興了,撲過去抱着他就親。

“以後不用了。”他說,“享受自然狀态。”

“呵呵。”展瀚冬聽若不聞,完全不信,“明天從我這裏出發?”

“嗯,拐出去就能上機場高速,比較快。”顧永年說。

展瀚冬把袋子扔到一邊,繼續找他的護照。顧永年在他身後悄悄把袋子裏的物什拿了出來,放在另一個櫃子裏。

由于顧永年不太待見展瀚冬的廚藝,這天的晚飯也是他做的。吃飽喝足之後展瀚冬連碗也不想洗,懶洋洋地吃着飯後水果看電視。顧永年在廚房裏咬牙切齒:“來洗碗。”

“親愛的你最棒了你洗吧麽麽噠。”展瀚冬盯着屏幕上年輕帥氣的男主播說。

那邊靜了片刻。展瀚冬正笑得花癡,忽覺頭頂落下一片陰影。

還未擡起頭,顧永年的手就在他後頸上掐了一把。

他滿手是水,洗潔精的泡沫剛剛洗淨,還帶着一些化學制品的刺鼻香氣。

“不能這麽懶。”顧永年低頭看着他,“要罰。”

微涼的手順着展瀚冬寬大的居家服領口探進去,撚着他乳頭。展瀚冬被凍得抖了一下,但不是不願意的意思。他擡起頭,和顧永年吻了幾下。

“老總想怎麽罰?”他笑着問。

顧永年笑了一下。嚴肅起來很可怕的那張臉,一旦露出笑容就親和很多。展瀚冬太熟悉他色厲內荏的狀态,被他的笑意弄得腦袋發脹,湊過去親他。

“你別動。”顧永年說。

他側頭舔着展瀚冬敏感的耳朵,在青年笑着縮起來的時候手上略略用力,捏着挺立的乳尖往外輕扯。展瀚冬的笑聲立刻就變味了。

像是怕被顧永年發現似的,他的背完全靠在沙發上,享受着顧永年的吻和揉捏,雙手卻悄悄抓住個抱枕壓在腿上。

顧永年也不點破他。他完全能察覺展瀚冬身體的變化:雙臂漸漸緊縮,肌肉繃實了,想躲開又舍不得的樣子。

“咱們多久沒做了?”顧永年蹭着他耳朵問。

“一周了……”展瀚冬小聲回答他,閉着眼睛,“你很忙。”

“現在不忙了。”顧永年在他耳邊輕笑,“都給你。”

他臉色一整:“脫褲子!”

展瀚冬:“……”

他一邊笑一邊按他的話做了,顧永年繞着走到他面前把他拉起來,讓他趴在茶幾上。

自從上次兩人在這裏做的時候因為沒有潤滑而古怪地暫停過片刻,顧永年就學會了在隐蔽處藏着那玩意兒——自然是不能讓展瀚冬知道的。不過潤滑油藏在沙發坐墊下面,展瀚冬近來越來越懶,竟是從未發現過。

前戲做足,便長驅直入。展瀚冬上身仍穿着衣服,下面光溜溜的,被他壓在冰涼的茶幾上,小聲地呻吟。

外面的天漸漸黑了,夕照還有一些殘餘,險險地粘在天邊。客廳的陽臺外面就是江景,不會被人看到。顧永年頂弄了一陣,心頭生出個壞念頭,彎腰攬着展瀚冬的腰把他拉起身來。

展瀚冬沒站穩,腿和腰都發軟,靠在顧永年的胸前。這姿勢令體內那物又刁鑽地往深處捅進去了一些,展瀚冬失控地叫出聲來——是頂到了爽快處。

他不知道顧永年要做什麽,但因為站起身來,胯下又硬又漲的玩意兒便翹了起來,被燈光照着,上頭的前液泛着光似的。他大窘:“別……別這樣。回房間!”

顧永年笑着咬他耳朵,身下又是一頂。展瀚冬身體一抖,直立的那根哆嗦着滴出水來。

“顧永年!”展瀚冬真是全身都紅了,頭皮發麻,分不清是爽的還是窘的,“回去……回……”

緊要關頭,他想起身後人很吃撒嬌這一套,連忙扭頭去吻他的下巴:“我想回房間……”

“好。”顧永年聲音低啞,卻很溫柔,“我們回房間。”

他掐着展瀚冬的腰,讓他邁開腿走動。

展瀚冬腦子也被攪得糊塗了,身下快感烘得人意識模糊,只覺得又熱又快活,這幾步走得極其艱難。好不容易手掌貼上了涼涼的門扉,他擡眼一瞧,渾身頓時一震。

顧永年竟然把他帶到了陽臺這裏,就差跨出去的一步。

展瀚冬:“!!!”

顧永年:“操!”

他在展瀚冬屁股上打了一掌,又粗魯地揉着:“別縮這麽緊!”

展瀚冬搖着頭往後退。可身後就是顧永年,他躲也躲不了。

“顧永年!”他又羞又怒,“別這樣!”

顧永年伸舌舔他頸脖和臉頰,硬是把他往外面推。展瀚冬雖然在抗拒,但身骨被搗弄得硬不起來,沒幾下就被顧永年推到了陽臺上。

“怕什麽。”他聽到顧永年在自己耳邊沉沉地說話,“上次咱們在山上露營的時候,不也在外面做過嗎?”

“不、不一樣……”展瀚冬的聲音弱了,底氣不足。

顧永年摸他前面,發現他果真是射了。

“這裏比山上更好。”顧永年的動作緩和了些,只不輕不重地在裏面挪動,“江上有船呢,船上還有游客。游客手裏說不定有望遠鏡,他舉起來随便這麽一看,指不定就能看到我和……”

展瀚冬顫抖着回頭,眼圈是紅的。顧永年湊過去吻他,舌頭伸進去攪動舔舐,舌尖摩擦過他的上颚,察覺到青年的輕顫和緊縮。

他輕嘆了一聲,想說句誇展瀚冬的話,但話也都被吃進口裏了。

這吻令顧永年又耐不住了。分開的時候展瀚冬眼神發虛,屁股夾着顧永年那根動來動去。

“展瀚冬,我是誰?”顧永年問他。

江面上船只來去,有探照燈一圈圈掃過,極為明亮的光偶爾從陽臺上匆匆掠過,只照到兩個人的臉。

展瀚冬緊緊握着他的手:“老流氓……”

陽臺連接着客廳和卧室,距離不過是一米多一點。

顧永年沒有讓展瀚冬“回房間”,直接在陽臺上弄得他射了幾回。最後射不出了,粘稠液體從柱身滴下來,落在地面擺放的綠植上。

展瀚冬頭昏腦漲,顧永年貼着他的背讓他看下面:“在施肥吶。”

展瀚冬:“………………”

他沒力氣和這人争執,也因為快感太兇猛了,他想發怒也發不出來。後面那地方又熱又麻,把顧永年的性器完全吞入,直咽至深處。他啊啊地呻吟着,手指死死抓住欄杆,以免自己滑到地上。外頭太安靜,那永遠掃不到實處的探照燈又危險又刺激,令他雙目發昏,雙耳嗡嗡的,全是血液奔流的聲音。顧永年的喘息,他自己的喘息,體液被快速抽插後發出的粘膩聲音,肉體碰擊的聲音——他分不清楚,但又沉淪其中,無心分清楚。

顧永年最後把他拖回卧室。兩人都消耗了很多力氣,他抱着展瀚冬側躺在床上,抵着那濕軟的地方慢慢頂進去。在過分激烈之後極盡溫柔的這一回讓展瀚冬渾身發顫,心髒跳得又猛又響。他的背緊貼着顧永年的胸膛,他只能回頭和顧永年相吻。顧永年太溫柔了,一直做到結束展瀚冬都有些不舍他抽離。

陷入睡眠之前,展瀚冬腦中清明暫時回歸,大聲提醒他:幸好飛機是晚班,幸好啊幸好……

這聲“幸好啊幸好”讓他睡得很不安穩,第二天醒的時候是上午十點,還沒休息夠。

顧永年拿着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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