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卡卡西第二天光着臉穿着帶土的外套出現在會場的時候，他的太陽穴還在一陣一陣地抽，對周圍的詭異氣氛毫無知覺。團扇家的外套松松垮垮地套在他身上，過大的領口把他白皙瘦削的頸和鎖骨上一片可疑的紫紅色痕跡暴露無疑。衆人從卡卡西難得見天日的臉上掃過這片痕跡、身上明顯大一號的團扇外套、他身後一臉苦大仇深的帶土，最後是皆是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這不公平啊，為什麽自來也大人和紅豆還這麽精神呢？我都快被折磨死了。”卡卡西雙目無神地揉着太陽穴，”對了自來也大人，我的衣服昨晚不知道丢哪去了，能不能拜托您先借一件給我穿？”
自來也語重心長地拍了拍自家徒孫的肩：”哪裏，這件外套很适合你，尤其是背後那個團扇圖案，特別有範。”開玩笑，卡卡西你都已經被打上團扇烙印了，我要是敢蹚這趟渾水我真是白混這麽多年了。
”卡卡西你嫌棄我們宇智波家的服裝嗎？”帶土冷冷地瞪着卡卡西。”昨晚你那個樣子，我可是好意才給你穿的。”
”你們……”鼬一手拉着小團扇，一手拉着小狐貍，再一次退得遠遠的，臉上一副深惡痛絕的表情，”帶土哥，卡卡西桑，你們兩個這樣對得起止水哥嗎？”
”止水怎麽了？”卡卡西頭疼得要死，完全沒有力氣深想。
帶土哼了一聲，霸氣側漏。”我的東西，他還從來沒能搶走過。”
自來也帶着同情的目光再次拍拍卡卡西，根據初代編纂的《木葉求生秘笈》第一條，珍愛生命，遠離宇智波。徒孫你就好自為之吧。
”對不起，我來晚了。”琳匆匆地跑來，眼圈紅紅的，顯是一夜未眠。琳的目光在卡卡西和帶土身上停留了一下，便慌忙移開了，一時間有些尴尬。
自來也是過來人，在心裏輕嘆一聲，便推着琳和紅豆進後臺：”來來女士們，我們開工啦。一定要把你們最美麗的一面展現出來啊……臭小子們好好看着吧哈哈哈哈哈……”
”琳怎麽了？”卡卡西目送他們進入後臺，疑惑地看看一臉平靜的帶土，”是不是我昨天醉倒後錯過了什麽？你倆約會不愉快嗎？”
”你怎麽……你們幾個預謀好的？”帶土瞪完卡卡西回頭瞪鼬，後者擺着一副”與我無關”的臉45度仰望天空。
”帶土一直出任務都沒有時間和琳好好相處，所以昨天大家就商量好給你們約會的機會嘛。唉唉誰知自來也大人和紅豆動真格地灌我，我可是很辛苦的……”眉眼彎彎，卡卡西笑得人畜無害。
帶土一把拽住卡卡西的衣領，冷着臉道：”這就不用你費心了，卡卡西。”卡卡西你這白癡，什麽都不明白。他甩下卡卡西，自己找座位去了。
卡卡西無辜地揉着被勒痛的脖子，委屈地看向鼬，想尋求一點安慰：”鼬，小鼬，鼬鼬……”結果發現鼬已經帶着兩只又蹦又跳的小鬼遠去了。他欲哭無淚地想起當年水門老師把《木葉求生秘籍》當生日禮物送給他的時候，臉上那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初代把遠離宇智波當頭條列出來，經驗之談，果然不可不聽。
”阿嚏……”遠在木葉的止水狠狠地打了一連串噴嚏，揉了揉鼻子。是在想我呢，還是在詛咒我？止水眯着一雙血紅妖嬈的眸子，出神地望着遠處燦爛的午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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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藍。
風吹起他的曉袍。鮮血一滴一滴，順着袍角，滴到他身下宇智波祖屋的屋頂上。止水低頭，目光掠過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定格在對面牆上那一連串團扇标志上。真是諷刺。
該走了。止水起身，脫了血跡斑駁的曉袍，松手。袍子飄落，那紅雲仿佛在哈哈大笑。
木葉的暗部趕來的時候，只見鮮血染地，清風如泣。
《止水之境》番外：你是我的結局（字母君慎入）
——吶，卡卡西，我明白了。
——琳是我的開端，而你，是我的結局。
帶土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雖然自己很早以前就開始一直在發瘋了，但是這一次發瘋的重點不同。首先，他從木葉跟蹤卡卡西到了紫月之國。接下來，他把卡卡西困在了一個實驗性的幻術紫月幻境裏，看着卡卡西被折磨了很久。然後，他進入了卡卡西的意識遇見了本該死翹翹的弟弟，止水的一半查克拉。再然後，在止水的慫恿下他在卡卡西的意識世界中再施展了一層限定月讀。最後，現在，他正在這個月讀世界裏，把醉得神志不清的卡卡西抵在牆上，狠狠地用自己的唇舌碾磨着對方的唇舌。
卡卡西赤裸的胸膛火燙火燙的，此刻他整個人都在不安分地在帶土懷中中扭來扭去，似乎想擺脫這越來越緊越來越熱的禁锢。
哼，讓你想逃。帶土意猶未盡地離開卡卡西的嘴唇，右眼進入萬華鏡狀态。
“神威！”
空間開始扭曲，迅速将兩人緊貼着的身體吞噬殆盡。不留一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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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帶土的秘密基地，正式稱呼為神威空間。由于這個空間裏一般只有黑洞洞冷冰冰的幾何方塊，帶土就随便地稱呼為小黑屋；一直是帶土用來睡覺、面壁、發呆、自怨自艾、自言自語的隐秘好去處。
卡卡西可是進入這個空間的第一個活人。帶土把卡卡西丢在地上，在暗淡的光線下打量着他。
半昏迷的卡卡西整個人從帶土寬大的上衣中滑出。因為強烈的酒精作用頸上、肩上、胸膛上已經泛起了點點紅斑，在白皙的皮膚上有一種奇異的魅惑。他的呼吸急促，淡色的唇大張着，裸露的皮膚上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薄汗，在小黑屋裏竟泛着晶瑩的微光。帶土渾身燥熱，一股一股的戰栗沿着脊柱開始進攻他的神智。
帶土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騎坐在卡卡西身上，手已經滑入了身下人的長褲裏。
卡卡西發出細碎的嗚咽聲。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那是在木葉，卡卡西冷清的小公寓裏，那時他只要再用力一點點就能捏碎手中形狀優美的頸。彼時的卡卡西似是被打破的瓷娃娃，破碎、絕望、醜陋。
後來他好幾次想起來，問自己為什麽沒動手。
現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因為我瘋了。
帶土一只手緊緊地握住卡卡西，另一只手用力去扯他的褲子。卡卡西瘦削的腰腹沒有給這個動作帶來任何阻力，松垮的褲子順從地滑下，露出一雙修長的腿。
帶土俯下身，舔舐銀發男人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各種傷疤。舌尖每劃過一處，男人的身體就猛地顫抖一下，像極了解剖臺上的青蛙，神經中樞的每一次刺激，就會配合地發出一次瀕死的狂歡。帶土張口咬住一點紅纓，舌尖輕輕地打着圈，卡卡西發出一陣嘶啞的低吟，令帶土血脈贲張。接着他惡意地在他全身游走，每一次啃咬，都要把自己的印記深深刻進身下人的筋肉和骨血裏。
——或者是這個世界瘋了。
當帶土張口含住卡卡西的分齤身時，心裏這麽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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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恍惚間回到了木葉炎熱的夏天。好像是十歲還是十一歲的夏天，炎熱得他都忍不住把面罩扯了下來。訓練過後他和帶土都已經成了小水人，在大水人水門老師帶領下，脫得只剩一件褲衩，歡快地沖進清涼涼的小溪。卡卡西忘了當時為什麽又和帶土吵起來了，結果是兩人擰成一團在水裏滾來滾去，你打我我揪你，差點把整條小溪都掀到岸上去。
那是戰争發生前的最後一個夏季了吧……
“帶土……”卡卡西呢喃道。
滑溜溜的男孩帶着一臉的青紫朝着卡卡西笑着，背後是明亮的陽光。
——“卡卡西你等着瞧，我有一天會打敗你，成為火影的！”說完男孩就縱身一躍，跳下了山崖。然後是無數個男孩分崩離析血肉模糊的場景。
世界一片血紅。
——帶土！！！！！！不！！！！！啊！！！！！
卡卡西在這樣的噩夢裏達到了頂點。他惶恐地叫着帶土的名字，聲嘶力竭地尖叫，弓着身子哭泣。
聽到卡卡西哭叫自己的名字，帶土再也無法忍受下身勃發的欲望。迅速地脫掉所有衣物，他将自己解放出來，用自己的赤裸的心口貼上他的，用自己的灼熱貼上他的。
噗通、噗通、噗通。這是鮮活的、會流血的、會流淚的卡卡西活生生的心跳。帶土發覺自己已死的心竟然在微微地顫動、顫動、顫動、想要再次歡跳起來。
他突然想再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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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生澀而強硬地進入卡卡西的時候，卡卡西疼得從雲端跌入地獄，天青色濕潤的眼珠失焦地向着小黑屋裏黑黢黢的天花板（如果有的話），喉嚨裏發出模糊的哭腔。帶土将臉埋在卡卡西的頸窩間，輕拍他的顫抖的背。
小黑屋一直都是陰冷的。除了虛假和死亡什麽都沒有。呵，不算上那一牆寫輪眼收藏的話。但現在這裏充滿了卡卡西的血腥味、卡卡西的汗味、卡卡西精齤液的味道、卡卡西混合着戰栗的呻吟、卡卡西濕漉漉的銀發、卡卡西緋紅的頰、卡卡西氤氲的眼、和卡卡西柔軟的腰，還有卡卡西滾燙的穴。帶土第一次覺得他陰森的小空間裏，有了生命的氣息，如此溫暖、誘人沉迷。
——啊，如果以前記得裝一張床多好。
帶土在強烈的快齤感中模模糊糊地想着。為了不讓冰冷堅硬的地把卡卡西瘦削的身體硌傷，帶土只能一手抱着他，而後用一種別扭的姿勢努力地抽齤插。這種別扭的體位反而給他帶來了更強烈的欲望，他努力地往卡卡西身體裏鑽的更深更深，反複地擠壓那個隐秘的點，滿意地享受着卡卡西劇烈的收縮。
“你別死……帶土你別死……對不起對不起……”卡卡西在一浪一浪的沖擊中斷斷續續地說道。
帶土想起紫月幻境中那個銀發少年，對着每天都要死去的少年斬釘截鐵地承諾；而後在千百次的輪回中千百次地絕望。
卡卡西，別哭，別哭。都二十四歲的大男人了，還掉眼淚。當年你可是那個說着“忍者是不能流淚的”中二病不是嘛。
——當年啊。
你欠着我，我欠着你。你給了我穿心的劇痛，我還了你滅頂的絕望。這債，到底該怎麽算。該怎麽算？
帶土低吼着卡卡西的名字，一次一次地達到高齤潮。他沒有發現，一同被釋放的，還有自己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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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沉入一個醒不過來的夢中。他不想醒來。夢中他躺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中，大海翻滾着，把他一次又一次推上高高的浪尖，又狠狠地抛下來。自由落體的時候，他有着一種自己在飛翔的錯覺。
天青色，無雲。海鷗在遠處翻飛成一群純白的小花。
這海既溫柔又暴虐，讓人恐懼又欲罷不能。痛又愛，恨又憐惜，窒息又心甘情願。
——好像誰的懷抱。
就讓我溺死吧。死在這裏。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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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第幾次之後，帶土終于良心發現，從卡卡西身體裏退了出來。牙印、血跡、密密的吻痕和白色的某種痕跡布滿了卡卡西全身，帶土皺了皺眉頭，用自己的衣服包起他，抱了起來。卡卡西，我管你是什麽木葉第一技師，喝了幾杯酒就變成這副熊樣，以後不許再沾酒了。
——不許在我不在的時候喝酒，聽到了沒？
被折磨了整夜的卡卡西當然聽不到。帶土有些好笑地戳了戳卡卡西的臉。激情未退，淡淡的緋紅從卡卡西的雙頰一路挂到精致的鎖骨，無比色情。
環顧了一圈。小黑屋裏依舊是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看來是要回旅店處理了。
——除了床之外，下次要記得裝一個浴室。然後做一個壁櫥，多挂幾件換洗的衣服。恩恩，還可以裝個電視，試試能不能收到信號。沙發什麽的也很好，偶爾還能轉換戰場……
——我在想什麽。真是瘋了。
——卡卡西，你說是不是？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