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帶土找遍了整個城市的所有居酒屋,終于在市中心的一家居酒屋的豪華包廂裏找到了東倒西歪的三人。沒想到這幾年自來也頂着著名作家的頭銜過的真是風流快活,連請客都提升到豪華包廂的檔次了,還——
自來也左擁右抱地坐在一堆美女中間,紅透了臉,一邊還在往嘴裏灌酒,一邊還在模糊不清地碎碎念着什麽。
禦姐紅豆一腳踏在桌上,衣服已經脫得只剩下木葉傳統的網眼護身衣,舉着酒壺和甜丸子,吼着:“卡卡西你輸了!”
而紅豆對面的沙發上,一片莺莺燕燕之間,帶土只能勉強看見一撮亂草似的銀發。
“呀,卡卡西桑的身材真好……”
“今天能夠得見曉的大英雄的真面目,妾身死也值得了。”
……嬉笑着的女人們幾乎都撲在卡卡西身上。
帶土頭上冒出一個大大的井字。“卡卡西!”他黑着臉大步穿過一片狼藉的包廂,一把把銀發男人從溫柔鄉中拎了出來。
“啊啊,我還要喝……”卡卡西打着酒嗝,眼睛都睜不開,整個人軟軟地挂在帶土身上。
帶土臉更黑,他眯着眼睛打量着赤裸着上身的卡卡西。“還喝?都已經把面罩和上衣輸掉了,再喝你要賣身嗎?!”
“你是誰啊……把卡卡西桑還給我們嘛。”女人們不樂意了。
紅豆一臉促狹地靠過來:“呦呦,帶土君也來了啊,來來來,你來代替卡卡西……這家夥三杯就倒,實在太沒有挑戰性了。”
帶土一雙兔子眼瞪着眼前的罪魁禍首:“你們也不是不知道這家夥的酒量。”
“是是,這不是有你在嘛……喝個酒而已,開什麽寫輪眼,沒勁。”紅豆揮揮手,“算了,卡卡西還給你……喂,好色老頭,我們來喝……”紅豆轉身就撲向自來也。
帶土嘴角一抽。卡卡西的面罩和衣服都不知道哪裏去了,他只好脫下自己的上衣給卡卡西草草套上,一把扛起就離開這燈紅酒綠之地。這家夥還真瘦。明明是比自己還要高一公分,這上衣穿在他身上卻松松垮垮的。
夜已深,街道上冷冷清清,大多數店鋪民居都已經熄了燈。帶土背着卡卡西慢慢走着,月光将兩人的影子拉得很淡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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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趴在帶土背上,咯咯地傻笑,在他臉邊噴着酒氣。銀發随着帶土每走動一步就從他脖子上掃到右臉頰,帶來一種奇異的酥癢。
“咯……喂喂止水,我還要喝秋刀魚……”
“吶……帕克在哪裏……要叫他去替我的,紅豆那……”
“咯咯咯咯咯咯……”
帶土的臉黑的要滴出墨來。老大的人了,不知道克制,明明喝多了會過敏。似乎呼應着帶土的擔心,卡卡西白皙的脖頸上開始出現一點一點的紅點子,渾身的熱度透過衣物傳到他的背上。
“止水……嗝,我好像看見你哥了……哪個?就是那個苦瓜臉兔子眼啊……”卡卡西摟着帶土的脖子叫着止水的名字,兩條長腿不安分地淩空晃啊晃。
“可是他好像恨我啊……我記不得……什麽都記不得……”
“很開心很開心……可是有一個地方好痛啊……不知道在哪裏呢……哈哈哈……”
“……你們都欺負我……”卡卡西突然一口咬住帶土的右邊耳朵。這一咬力道不小。
“嘶……”帶土吃痛,本能地将卡卡西一個過肩摔狠狠摔在身邊的牆上,一手卡着他的下颌,一手橫抵着他的胸膛,将醉酒的人緊緊地禁锢住。
“你幹什麽……”帶土低低地說,聲音裏帶着危險的嘶啞。帶土感覺右耳濕漉漉的,有什麽一滴一滴地流進脖子裏。
卡卡西迷茫地眨巴眨巴眼。半長的銀發溫順地垂下來蓋了一半的臉,天青色的眼迷離地半眯着,長長的銀色睫毛像蝴蝶翅膀抖啊抖。由于下颌被緊緊制住,被血跡染成鮮紅的唇微張,形成一個邀約的形狀。帶土掃過卡卡西胸膛上那些因為酒精而出現的紅斑,覺得那像極了……
——吻痕?
“哈……吊車尾的……兔子眼……”卡卡西找了半天終于成功地将目光聚焦在帶土臉上。
“卡、卡、西,你、活、該。”帶土咬牙切齒地說道,撬開卡卡西的唇長驅直入。
卡卡西的唇上有新鮮的血腥味,混合着強烈的酒精氣味,讓帶土嘗到了一種奇異的、麻痹的、沉淪的、快意。軟軟的舌尖、火熱的唇、吸允起來有種卡卡西的味道。鮮活着的、會呼吸的、會流血的卡卡西、為他擋了一刀的卡卡西、左眼上有一條深深刀疤的卡卡西、笑得讓人心碎的卡卡西、喜歡秋刀魚和茄子的卡卡西、看着親熱天堂的卡卡西、孤零零站在慰靈碑前的卡卡西……
吶,卡卡西,我知道了。
——如果琳是我的開端,那麽你,就是我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