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瞬身止水和木葉銀狐的戰鬥難得一見的景象。

現在的卡卡西是“木葉銀狐”，而不是“複制忍者”，卻比原來更加光芒耀眼——散發着美麗查克拉的白牙短刀，配合着藍色的雷遁和高速體術，每一招都是那麽行雲流水、優雅如雲端漫步。另一邊，止水的瞬身簡潔流暢、賞心悅目，他在卡卡西招式邊緣游走騰挪，一邊輕巧地用苦無回擊幾下。在吃着烤兔子一邊叫好的迪達拉看來，這完全就是一場好友間的切磋。

“住手吧卡卡西。我不想和你戰鬥。”止水微微笑着，雙眼漾起溫柔的波瀾。

“那就和我回去吧。這件事情你一定有你的苦衷，我們一起解決。”卡卡西也笑着，語氣輕松得仿佛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般輕松。兩人在戰鬥的間隙依舊自如地談話，兩人的默契似乎在周圍造了一個結界，沒有第三個人能踏足。

帶土無所事事地倚着樹看着瞬身止水和木葉銀狐的戰鬥。當然也不完全是無所事事，因為他在狠狠地生氣。這一切都不合理。這裏明明應該是一個只有和平、沒有紛争、沒有死亡和悲傷的世界。為什麽這樣的事情還是一再發生？

帶土很确定自己在實施限定月讀的時候按照完美的順序結出了完美的印。而這個世界的設置，是他苦想了很多年的方案。無數不眠的夜晚，他一個人縮在神威空間陰冷漆黑的角落，一遍又一遍地想象着、描摹着、籌劃着。腐朽的忍村系統造就了戰争，造就了如今的一切，到底該如何去斬斷這個因，給予世界永遠的和平和幸福。

一定有什麽漏洞。一定有漏洞在破壞這個世界。是誰，是什麽，要一次又一次地摧毀我的希望？帶土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被怒火燒成灰了。

“我就說嘛，止水前輩果然喜歡卡卡西，戰鬥都這麽溫柔，嗯。”迪達拉好死不死地冒出一句，嘴裏的野兔肉還在嘎嘣嘎嘣響。

“迪、達、拉。你怎麽會和止水在一起？”帶土瞪着一雙通紅的寫輪眼轉過頭，強大的壓力往迪達拉的方向源源不斷地傾瀉。

“止水前輩說要帶我去找真正的藝術家，嗯。”不像溫柔腹黑還有別天神的止水，迪達拉才不怕帶土這只紙老虎呢。

“真正的藝術家？那是誰？”

“止水前輩說到了就知道。真正的藝術家肯定能理解我的藝術的，嗯！”‘

帶土無語問蒼天。迪達拉你到底有多好拐，什麽都不知道就跟着止水叛逃了？看來迪達拉這裏套不出什麽消息，不知道卡卡西那邊怎麽樣。

“雷遁·雷霆地獄！”纖長的手指優雅地完成結印，卡卡西身上雷光暴漲，以他為中心，地上、樹間，劈啪作響的雷性查克拉細線縱橫交錯地圈出一個封閉的空間，将止水圍了進去。

“看來你要來真的呢。”止水笑道。剛才的卡卡西的進攻都是為了用查克拉千本布好雷霆地獄的陣法。雷霆地獄，木葉銀狐的絕技之一，止水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有被困入這個地獄的一天。若不是自己太了解卡卡西，提前将每一支千本的方位都用寫輪眼記下來，這一次也非重傷不可。

“止水，我想你已經記下這個陣法了，不是嗎？”卡卡西自嘲地笑了笑。多年的并肩和默契，止水怎麽會看不穿自己的行動？自己又如何能不了解止水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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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對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聲音硬生生地介入。“呦呦，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木葉銀狐咯，幸會幸會~~~”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黑色的平淡無奇的身影倒挂在樹上，最突出的特征就是他戴着的一個橙色旋渦狀的面具，面具上只在右眼的地方開了一個眼洞。

阿飛？！！！！帶土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十二年前的神無昆橋，被巨大的山石壓住半邊身子的那一刻。

“宇智波止水，老大派我來接你咯~~要你趕快過去~~”尖厲歡脫的聲音帶着嬉笑在樹林裏回蕩。

帶土面露狠色，飛身而上。帶土的攻擊穿過了面具男人的身體，仿佛是幽靈一般。面具男人身形一閃，身體直接穿過了卡卡西的雷霆地獄，來到了止水身旁。

“你就是阿飛嗎。”止水收起了眼中的萬華鏡。“帶我出去。”

“嗨嗨嗨嗨~~~”面具男人歡快地說，把止水從面具的孔洞裏吸了進去。随後，他竟将自己也吸了進去，然後出現在迪達拉的大鳥背上，把止水重新放了出來。

卡卡西收了招式。帶土落在他身邊，兩人并肩站着，沉默地看着三人離開。

“卡卡西，對不起。”迪達拉的大鳥升空的那一瞬間，止水輕輕地說。他不知道卡卡西聽到了沒有。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