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噗地一聲，被琳掃中的卡卡西消失了。原來只是影分身而已。與此同時，從土裏伸出一雙手，一把抓住了琳的腳踝：”土遁?心中斬首之術！”琳被卡卡西向地下拖去。堪堪埋入一半身體，琳就用堅硬的觸手頓住了身形。

”雷遁?束縛之雷弓！”埋伏在一邊樹上的卡卡西本體張開了華麗的雷弓，精确地命中了目标。嘶嘶作響的藍色查克拉穿過琳的巨大觸手，将其緊緊地縛在地上，令琳一時間動彈不得。

土中的卡卡西影分身應聲躍出，直取琳肩上的查克拉棒。琳低吼一聲，身上的尾獸之衣幻化城一柄尖利的矛，将卡卡西的影分身戳穿。随後她奮力從土中躍出，掙脫了束縛，下半身已經完全尾獸化了。

蹲在樹上的卡卡西站起身來，抹去了額頭上的一層薄汗。雷霆地獄和束縛雷弓對尾獸來說依然太弱。恐怕使用受到攻擊就會消失的影分身，即使創造出了接近琳本體的機會，時間也不夠完成拔掉查克拉棒的任務。如果是直接以自身去接近琳，受到攻擊也不會消失、不會馬上死亡，還能有放手一搏的機會。但若是逼得太緊，讓琳完全尾獸化，就更加棘手了。

無論如何我都會将你帶回去的，琳。卡卡西在心中默默發誓。他閃身避開琳的尾獸炮，向樹林深處飛奔而去。

那邊帶土長籲一口氣。得去幫卡卡西。以卡卡西的查克拉量，無法與三尾長時間纏鬥。帶土打開萬花鏡，打算離開神威空間。

”慢着。你想看到這兩個小毛頭受盡痛苦而死嗎？”阿飛冷冷地叫住他。不知他之前将兩個孩子禁锢在哪裏；此時此刻，他左右手各自捏着一個孩子，優哉游哉地看着帶土。”嘛，你知道這兩個孩子不過是月讀世界的幻影而已，不過，你要是現在去摻一腳的話，我保證你會看到無比血腥的虐殺場面。你喜歡嗎？”

小小的鳴人和佐助恐懼得全身發抖。”土，土叔，救命……”

帶土收回萬華鏡，祭出了他的風魔手裏劍。這兩個孩子本應擁有美好的童年，是他一手毀滅了一切。盡管知道是幻影，他又如何能眼睜睜地看着不到十歲的孩子慘死在自己手下。

”那麽，我只好在這裏殺了你。”帶土陰沉地說。

”喔，你不會想這麽做的。因為我也就是你，殺死我，你也會死。然後這個月讀世界就解開了；既沒有斬斷因果之鏈，也沒有給任何人幸福，毫無意義。”阿飛很滿意此時左半邊帶土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你不想看看，事到如今，這一切是怎麽結束的嗎？你的卡卡西會不會遵守承諾呢？”

——帶土，我會把琳毫發無傷地帶回來還給你的，死也會的。當時卡卡西認真地說。

帶土深吸一口氣。這裏的卡卡西沒有了寫輪眼的束縛，變得更加強大，更加光芒耀眼——他一定可以守得住承諾。帶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自信。

”還有，你不想知道你那可憐的弟弟怎麽樣了嗎？”阿飛說着，在神威空間裏開了另一扇視窗。止水站在斑的身後，一臉冷淡地看着四代目火影。另一邊八尾的人柱力已經和玖辛奈開打了，一陣一陣強大的查克拉沖擊在四周蔓延。

”前輩，這裏就交給我吧。”止水平靜地說完，眨眼間已經和四代交換了一個回合。

斑擊掌大笑，越過激戰的兩人奔向木葉禁地，六儀封印宮——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以生命為代價封印了六只尾獸的地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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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水門在對戰中意欲攔截斑，止水卻更快地猜出了他的意圖，将水門的瞬身攔了下來，血色妖嬈的萬華鏡直勾勾地對着水門。

”不好意思四代大人，您的對手是我。”

”你什麽意思？”帶土看着兩個視窗裏兩場激戰，不安和陰霾漸漸爬上心頭。

阿飛聳聳肩。”沒什麽。我們只需要在這裏乖乖地看着，看着這世界如何結束。到時候你會看到，你到底有多脆弱多無力；你就會明白我的一片苦心了。”

帶土盯着阿飛那張宇智波帶土的臉許久，放下手中的風魔手裏劍，盤腿坐下。”好吧阿飛，或者說，我的右半邊，我們就好好在這看着吧。”

帶土知道，現在自己能做的很有限。

但他也知道，十二年前他會為了卡卡西和琳去死，十二年後的現在，他依然可以。如果這就是”有心無眼”的感覺，他真想感謝天上八百萬神明，讓他能用一只眼，換來這一顆心。如果阿飛是他所有的恨與憤怒的集合，那麽他所能做的就是壓制住阿飛，永遠不能讓他暴虐的右半邊占得控制權。

阿飛戒備地看着悠閑坐觀戰鬥的帶土，将兩個孩子拽得更緊。盡管顯得胸有成竹占盡優勢，他畢竟在帶土的兩重人格中屬于從屬地位。想要打敗左半邊取而代之成為主導，最好的辦法就是将左半邊帶土也轉化為自己。激怒他、破壞他的夢想、打擊他的自尊、施予他一次又一次的絕望，是最有效的方法。阿飛的計劃到現在為止都很順利。

此刻左半邊的帶土突然安靜下來，仿佛是下定了什麽決心，反而讓阿飛感到深深的不安。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