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通過這個神威空間，帶土确定了這個阿飛就是自己。只有一樣的眼睛才能進到同一個神威空間裏。而眼前這個一臉冷笑的苦瓜臉，無論從樣貌、聲音，還是氣息、查克拉和能力上都無疑地、确切地是宇智波帶土。不過為了不引起自我認知障礙，帶土決定還是稱對方為”阿飛”。

阿飛似乎也很滿意這個安排。”我本來就是阿飛。因為阿飛也是帶土，帶土也是阿飛，所以沒關系。嘻嘻嘻嘻嘻???"

帶土發覺頂着一張宇智波帶土的苦大仇深臉發出阿飛的油滑聲調是一件很令人惡寒的事情。”這是幻術組成的世界，所以你只不過是一個幻影。哪怕是我的幻影，最終命運也只是消失，僅此而已。”

阿飛哈哈大笑：”宇智波帶土，你大錯特錯了。我應該說過哦，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将永遠與你同在。”

”荒謬。”

”看來賢二的你果然不能理解呢。”阿飛顯得無比愉悅，”說得簡單一點，我是右半邊，有眼無心；而你只是軟弱無用的左、半、邊，有心無眼。”

”十二年前你把左眼給了卡卡西，難道現在連心也給了他嗎？我親愛的左半邊啊，你真是愚蠢之極、軟弱之極、無可救藥之極。你忘了，你是為什麽被壓在巨石下，忍受了死亡和絕望，茍且于黑暗之中？你是為什麽被辜負了囑托，失去了摯愛，十二年來獨自擔負着無邊的痛苦？”

”我為什麽會出現，你應該一清二楚。我是你的恨，你的憤怒，你的絕望和痛苦。沒有了我你看看你成了什麽樣子，嗯？”阿飛寫輪眼中的三勾玉瘋狂地旋轉着，像是要滴出血來。”造出了一個蹩腳的月讀世界，什麽理想都沒有實現，你自己卻心安理得地當着窩囊的木葉忍者，噢噢，還和某個渣滓卿卿我我你侬我侬。我真是對你失望、失望透頂！”

帶土只是盯着阿飛，心中異樣地平靜，平靜如暴風雨來臨前的黑夜。

阿飛這套”左半邊右半邊”的理論，不能算純粹的無稽之談。右半邊身體在神無昆橋被壓爛了，等他醒來，已經被斑強行地縫上了柱間人造體，這過程中斑是否動過什麽手腳就不得而知了。他知道整個的人造體是有自我意識的，例如卷卷頭和白絕；而半個人造體假如是侵入了自己的大腦和神經，和自己的意識融合又相對獨立的話，也是很有可能的。

他忘記自己是什麽時候以”阿飛”的形象出現了，但每次要扮演阿飛的時候，腦海裏就像是按下了某個開關，很自然地就變成了”阿飛”那副瘋癫神經卻暗藏殺機的樣子。每到那個時候，憤怒和恨意就會洶湧地在胸腔中躁動，好像是在找一個突破口沖出去，毀滅自己、毀滅一切。

帶土似乎明白問題所在了。”你在我施術的時候就分離了出來，潛伏在這個月讀世界裏，操縱這一切？”

"Bingo！不過即使和你一樣是施術者，我也不能修改和操縱這個世界。我啊，只是盡職盡責地扮演了我的角色而已。這全都是為了你啊，我親愛的左半邊；為了我們的理想，完美的月之眼世界，我決不會讓你繼續堕落下去。抛開你軟弱無用的'心'吧！”阿飛滿臉笑容，對着帶土伸出手。

”宇智波斑呢？他又是從哪裏來的？”帶土嫌惡地往後退了一步，避開阿飛伸來的手。

阿飛聳聳肩，無所謂地将手收了回去："宇智波斑早就在你身體裏埋下了他的陰性查克拉封印。這次的限定月讀非常特殊，因為你自己本身就是精神體，在卡卡西的意識世界中施術，狀态很不穩定；所以我和宇智波斑的意識就很容易地從你的意識中剝離出來了。然後'嘭'地一聲，突然間我們就從無到有，這感覺無比美妙啊。”

帶土突然很想仰天長笑。是啊，是啊，阿飛就是帶土，宇智波斑也是帶土，到頭來，最終破壞一切希望和美好的都是他、媽、的宇智波帶土！夢想着生活在有大家的世界裏的是宇智波帶土，弑師叛村的也是宇智波帶土，悲傷着琳的犧牲的是宇智波帶土，踐踏了琳的守護的信念的也是宇智波帶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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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着卡卡西的是宇智波帶土，恨着卡卡西的也是宇智波帶土。從今往後，無論左半邊的帶土夢想着如何的幸福，右半邊都會堅決地破壞它，直到左半邊的帶土失了心、失了感情、失了最後牽挂，淪為恨與憤怒的野獸--只會吼叫、破壞、毀滅、和暴虐，到世界的盡頭。

”這就是你的目的？”

”嘛嘛，宇智波帶土就應該是黑暗中最偉大的世界建構者，感情、愛和希望這些令人作嘔的東西只會讓你軟弱得不堪一擊。不信的話，我們來試試看。”阿飛打個響指，神威空間中出現了一扇明亮的視窗，映出了卡卡西和琳的激烈戰鬥。

卡卡西已經将琳困入了他的雷霆地獄裏，企圖趁着琳短暫的身體麻痹靠近她肩上的查克拉棒。可是琳在那一瞬間部分尾獸化，帶着甲殼的觸手将卡卡西零距離地狠狠掃了個正着。這一下極狠，卡卡西非死即傷。

”卡卡西！”帶土失聲大叫，心中惶然如失了日月。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