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噩夢(上)
丫頭的話:
麻麻,我看到個看文不投票的...
麻麻,我看到個看文不留言的...
麻麻,我看到個不給你禮物的...
麻麻,我看到個一進來就點關閉的...
麻麻......你太沒人氣了...鄙視....別碼字了,陪我玩一二三木頭人吧...
麻麻~~!!!
娜娜的話:
丫頭,以眼殺人,你懂的!!!
一轉眼就是一年。
锺浩之又到了生日,實打實的二十八歲,眼看著就要奔三。
和紀文軒在外頭吃了晚餐當作慶祝,回到家切了蛋糕算過了生日,然後順勢滾上床,紀文軒抱著壽星最大的原則難得沒有露出狐貍尾巴,而是很聽話地滿足著锺浩之的各種要求。
正在興頭上,那端手機響了起來,震動加鈴音,堅韌地一聲催著一聲,跟奪命似的。
锺浩之保持著姿勢,一手抱著紀文軒,一手勾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
屏幕上赫然兩個字閃動[ 蕭霄 ]。
锺浩之一面暗嘆自己果然沒忍心把這號碼給删了,一面不僅想著毫無聲息的蕭霄怎麽又會找他了呢?難道是想跟他說生日快樂?他不是都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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锺浩之按掉手機,繼續轉在紀文軒身上運動。誰知道手機又響了起來,他動作停頓了下,考慮了幾秒锺,将手機扔到了牆角。
吧嗒一聲,大概是電池板和機身脫離的聲音。手機終於不響了。“誰啊?”紀文軒問。
“蕭霄。”
“咦?你們不是一年都沒聯系了?”
“恩。”
“那他突然找你會不會有事?”
“不知道。”锺浩之掰過紀文軒的臉,狠狠親了上去:“你別給我分心。”
“靠,分心的人是你吧。”紀文軒摟上锺浩之的脖子,說:“明早再回過電話給他吧。”
“得了,我們是早上他那可是晚上,時差遠著呢。”
話是這麽說的,可锺浩之多多少少都覺得蕭霄這通電話是一根卡在他喉嚨裏不上不下的魚骨頭,吞不下去卻也摳不出來,無時無刻閃現跳躍,搞地他腦子裏一片空白,盡是那兩個字飄來晃去。
於是,在過去了十八個小時後,他打了通電話給老喬。
“老喬,我是锺浩之。蕭霄在你身邊麽?他昨晚。。。。。”
話還沒說完整,那頭傳來老喬的驚呼:“他昨晚有聯系過你?什麽時候?他有說什麽麽?”
“恩。可是我在睡覺沒接,所以我想問問到底什麽事。”
“他幾點打給你的?”
“這邊的夜裏十一點多。”
“锺浩之,你為什麽不接電話?雖然我不想罵人,可是我宰了你的心都有。”老喬大概是怒極必反,聲音反而沈穩了很多:“蕭霄失蹤了,從昨天到現在都聯系不上他,公司也沒人看到過他。”
“失蹤?會不會是。。。”
“不會,我确定是失蹤,蕭霄這一年幾乎不怎麽出去玩,除了應付工作上的宴會和派對,他私下基本上都呆在公寓裏。我本想報警,但是未到24小時,警方不會受理。”
“怎麽會這樣?”锺浩之憂心忡忡,“不會出了什麽意外吧。”
“這就是我擔心的。上個月飛香港參加活動,誰知道出席派對時,蕭霄惹毛了一個賓客。”
“誰?”锺浩之覺得心跳到了嗓子眼。
“李家的大當家,李季峰。那男人說要包他,蕭霄本來也就一笑帶過。誰知道那男人竟然當場拉著他就要進包間,蕭霄一急,直接拿酒瓶砸了李大當家的腦袋,聽說回去縫了幾針。我吓得當晚就拉著蕭飛回美國,還托了中間人幫忙去李家賠罪求情。”
“你确定是李家?”
“不确定。所以我現在什麽都做不了。只有等滿24小時報警。”
“我有朋友和李季堯關系還不錯,我拖他去打聽看看。”
“李家老二?這樣就更好了,有消息了立刻通知我。”
“好。”
挂了電話,锺浩之立刻打給了紀文軒。
紀文軒和李家老二當年同在法國留學,而後一起來回到上海生活,關系一直不錯。所以锺浩之自然認識李季堯,而對於李家的事多多少少也有所耳聞。
李家是個用正道商界面孔操控著香港半邊黑道的家族,掐死一個人對他們而言并不算什麽。這正是锺浩之最怕的事。
這時候他突然慶幸自己和紀文軒這只人脈關系無比複雜的狐貍是同居關系,就仗著這層關系,他也知道只要他紀文軒開口去求李季堯,那事情就一定有回轉的餘地。只是,希望一切都來得及。
不出锺浩之所料,沒多久紀文軒就給他回了電話,确認了蕭霄的确載在了李季峰的手上。但李大當家的并沒有親自飛美國,這麽個毛頭小子還用不著他親自動手,他不過派了人過去收拾蕭霄,但至於怎麽收拾,紀文軒說并不清楚。但李季峰已經答應了看在自家弟弟份上饒了蕭霄,可這苦頭是一定要吃的。
锺浩之收到消息就告訴了老喬,說李家會随時聯系他。挂上電話,那頭紀文軒像他肚子裏蛔蟲似的,告訴他李季堯已經動用了私家飛機,送他去美國。
上飛機前,紀文軒拍了拍锺浩之的肩膀,臉色難得得嚴肅:“浩之,你要有點心理準備,李季峰下手一向狠辣,我不保證現在的蕭霄還能活蹦亂跳。還有,千萬別讓蕭霄和他公司把這事鬧大,讓老喬快點到警局撤案。不然再惹火李季峰,就算李季堯出面,也保不住蕭霄第二次。”
“我明白。謝謝。”锺浩之回握住紀文軒的手,他是真的感激他的幫忙。
“跟我那麽客氣,好歹我們也住一起那麽多年了。”紀文軒一腳踹上锺浩之的屁股,“快上飛機吧,也許那邊已經跟老喬聯系過了。”
“恩。”
看著锺浩之上了飛機,紀文軒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然後雙手插在牛仔褲口袋裏走出了停機坪。
“你到是大方,幫忙幫到情敵身上了。”李季堯疾步跟上紀文軒。
紀文軒聞言停下腳步,繞到李季堯身邊說:“何苦把他牽扯進來?”
“你問我哥去,我哪知道他那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也許這幾年打打殺殺的把他搞傻了。說起來,這次他賣的不是我的面子,而是你的。因為我跟他說,是你讓我轉口信,拜托他放了蕭霄的。”
紀文軒突地渾身一怔,瞪著李季堯一眨不眨,恨不得在他身上燒兩個洞似的樣子:“我知道,這麽多年來你一直跟他保持聯系,還時不時把我的消息遞給他,不然你早回香港去了。我不知道你們的用意在哪裏,我也不想知道。但是你要明白,我選擇繼續和你保持朋友關系是因為當年你救過我,也幫過我許多,算起來是我紀文軒欠你太多人情。可我不想再聽到關於你哥任何的事,也不想再聽到‘李季峰’三個字。在巴黎的那一晚,我和他就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
“OK,我不說了還不行麽?”李季堯舉雙手投降,“這話說的真傷人,敢情我沒救過你幫過你,你就不跟我做朋友了?好歹我們也在巴黎做過一陣子同學,還同吃同住了那麽久哎。”
“我忘了。”紀文軒懶得再看李季堯一眼,他那張與李季峰有五分相象的容貌總讓他覺得心裏咯地慌,“我先走了,這次謝謝你。”
李季堯看著他的背影一點點離開視線,終於收斂起笑容,他知道,當年那個溫柔可親的紀文軒早已死在巴黎,現在的紀文軒不過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可悲的是,只有他哥哥一個人還沒認清這一點而已。
“呵,還真有點懷念那個唠唠叨叨讓我洗衣服的紀文軒了。”李季堯從牛仔褲口袋邊掏出挂著的墨鏡,利索地戴在臉上,随著紀文軒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