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們在床上折騰了半小時後,姜乃元才欲拒還迎的脫下了上半身的醜運動衫,又撐了半小時,才脫了下面的褲子。這一小時的時間,黃天漢汗如雨下,而姜乃元躺在床上裝死人。

「乃元……」

黃天漢的聲音非常低弱,他這一小時下半身幾乎要爆了,但是姜乃元死硬着不動,任他苦說歹求,才終于脫下了上面跟下面,但一脫完下面後,他就躺在床上,再也不肯做任何動作。

「我要端莊呀!」

姜乃元羞着臉,睜着閃亮亮的大眼睛,直視着黃天漢,一臉懇切,而且是懇切過了頭。

黃天漢單靠一只手無法擡起他的大腿,之前姜乃元非常配合的來個上乘位,現在他躺在床上不肯動,黃天漢竟然有那種自己是一匹種馬,但是種馬前面挂了一條永遠吃不到的紅蘿蔔的挫折感。

「乃元……」他氣喘籲籲,多麽想要姜乃元直接騎上來,「你可以坐到我身上嗎?」

姜乃元馬上拒絕,「不行,那種姿勢太可怕了,我現在明白了,良家婦女只能被動,這是最正常的體位,所以我們以後都用這種體位做,我要做天漢心目中最端莊賢淑的人。」

再聽到他講一句「端莊」,黃天漢可能就要停止呼吸了,他聞得到姜乃元的體香,他也會跟他接吻,但是非常保守,甚至還有點抗拒他的舌吻,說這樣太不端莊了。

「乃元!」

他幾乎要爆血管了,姜乃元仍用閃閃亮亮的大眼睛看他,還提了非常不識相的建議。

「對了,天漢,我們是不是要把燈關掉,這樣在黑暗中進行比較端莊,而且我們是不是要蓋着被子做,這樣感覺也比較端莊。」

話一說完,姜乃元還真的關了電燈,又蒙上了被子,他體溫已經夠高,尤其是在這個時候,熱得他差點得濕疹不說,又因為太暗,他掉下了床誧,還壓到受傷的手,讓他發出一陣慘叫,剛才熱得要命的小弟弟馬上就萎縮下去。

而姜乃元扶起了他,開了電燈,問道:「天漢,你沒事吧?」

他猛吸着氣,試圖平穩痛苦,「沒、沒事。」其實有事,他摔得好痛,也好疼,但更痛苦的是欲望未得到滿足。

姜乃元重新包紮了他的傷口,還做了以下的宣言。

「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做好了,我知道天漢你希望我是冰清玉潔又端莊賢淑,所以我現在開始有點讨厭性那種事,感覺我們做那種事,好像我會變得很不端莊。」

「夠、夠了!」黃天漢制止他。

「什麽夠了?天漢?你對『端莊』這兩個字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我會乖乖聽你的話的。」

他不只放了火箭炮,現在還要駕着坦克車,碾碎黃天漢無聊又自負的端莊言論,讓他再也不敢大放厥辭。

黃天漢看着下腹現在因為疼痛而縮成一團的小弟弟,聲音微弱的道:「拜托你,現在不要再提到那兩個字!」

「哪兩個字?」姜乃元嘴角忍不住浮現一絲奸計得逞的笑容,「『端莊』嗎?」

黃天漢苦惱的呻吟一聲,他雙手抱住了臉,開始覺得自己是作繭自縛,明明一開始是那麽可愛的姜乃元,在性愛中的嬌吟與喘息是那麽迷人,他也很享受姜乃元主動積極的性态度,但是今天因為一句「端莊」,全都毀在他的手裏了。

「也許我錯了,但我應該沒有錯,我想要的是……是端莊的對象。」他喃喃自語,語氣有着模糊的不确定。

聽他語義,好像他死也不肯認錯,姜乃元決定發動下一波的攻擊,不過他得補充彈火才行,至少要有滿滿的火藥庫,才能讓黃天漢承認他錯了!他不達這個目的,誓不罷休。

隔了一個禮拜,他去賣場買了一些東西——其實是補充作戰時的彈藥,拿回家後,趁着黃天漢出去的時候,稍微布置了一下,黃天漢回來時還楞了,他頭側向門口,顯然以為自己走錯了。

「沒走錯啦,天漢,這是我布置的。」

他連忙迎了上去,好戲就要開鑼了,他不信黃天漢今天不會撤掉「端莊宣言」,他一定要戰到他兵敗投降為止,讓他再也講不出來那些沙豬理論——至少在他面前說不出來。

他在家裏插了許多的芬香蠟燭,黃天漢立刻就吹熄了蠟燭,一臉凝重道:「火是很危險的,你點這麽多蠟燭幹什麽,又沒停電。」

這男人真的是超現實派的,虧他還弄得那麽浪漫,姜乃元連忙解釋,「我又不是為了停電點的,你好讨厭,這有催情的效果耶,而且我買好晚餐,今天我們要在家裏吃燭光晚餐,放心啦,這些燭臺都有特別設計過,不會發生火災的。」

黃天漢拿起燭臺一一檢查,似乎通過他的檢查後,他才放心點頭放下燭臺,讓姜乃元再把蠟燭點上,他們坐在餐桌旁,就着燭光吃起姜乃元預先去店家包好的晚餐。

「其實今天有一件很特別的事,我要告訴天漢。」姜乃元嬌滴滴的道,還一邊努力的搧着自己超長的睫毛,想要電死前面的龜毛沙豬。

「怎麽了?你眼睛裏面有沙子嗎?幹嘛一直眨眼晴。」黃天漢還好心的拿起紙巾給他,要讓他揉沙子用的。

切,超沒情趣的男人,他睫毛也不搧了,直接道出今天的重點。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啦,我說今天有一件很特別的事情,我想要跟天漢分享!」

他這個禮拜不肯讓黃天漢碰他,再加上上個禮拜的事情,他猜黃天漢應該已經瀕臨爆點了,所以最近這兩天他脾氣有些暴躁。

「什麽特別的事情?」

黃天漢吃着他包回來的蔬菜沙拉,燭光之下,姜乃元臉頰粉撲撲的,眼神流轉間不斷發電,他又有點意亂情迷,無法把心神專注在談話上,他們從上次真正做過後,又許久沒做了。

他暴躁的想,也許姜乃元根本就不會讓他做,因為他要做個「端莊」的人。這明明是自己訂出來的标準,而且姜乃元也達到了,為什麽自己會這麽暴躁難安?甚至覺得難受得要死!

到底是哪邊出了問題?

他自己也有些搞不懂狀況,總之填寫化學公式,好像比思考這件事簡單步了,他都越來越搞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了。

明明要結婚,應該要選女人才對,但是他現在跟姜乃元住在一起,他也沒覺得特別不對,反而還挺享受的,甚至有忘掉很多煩惱的感覺——例如租屋被人放火燒了、非得結婚的事情之類的。

明明他要姜乃元端莊點,他現在也達到了他的标準,應該他人生的一切都完美無瑕。他卻覺得……呃,無趣?痛苦?好像自己做了大白癡的行為?

沒有,不可能,白癡是離他最遠的稱號!他千萬不能被他人洗腦,他媽老愛罵他白癡,常常會讓他很動怒,他不能在此刻中了他媽媽的計謀,開始認為自己的行為很白癡。

所以沒錯,他的堅持是沒錯的,他想要的端莊理想也是沒錯的,他這樣告訴自己,因為他不可能是錯的。

「今天是我的生日,而且是我跟天漢住一起的一個月甜蜜同居期,這是個特別的日子,所以……」

姜乃元裝羞的低下頭,然後又擡起眼睛,媚眼如絲的看黃天漢,不斷的甜甜笑着。

黃天漢馬上抛棄掉腦袋裏無聊的想法,總之今天是姜乃元的生日,要以他的需求為重,但是他眼神帶媚,讓他被勾住了魂魄,除了看姜乃元外,他不想做任何事,因為此刻的姜乃元太可愛了。

姜乃元很開心,因為顯然眼前的男人被他電得死死的,他死盯着他看,一副就要整個身體欺上來,馬上就騎上他身體的色狼樣,看來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你一直用很不端莊的眼神盯我耶!」姜乃元抱怨,但口氣既嗔又甜的,黃天漢手上的肌膚被他這句嗔軟的語氣給弄得軟軟麻麻,毛細孔都微微發顫了,全身心花怒放的軟綿綿。

「有,有在聽,你生日,生日快樂。你怎麽不早點跟我講,我會幫你慶祝生日,也會買蛋糕給你。」

總算說了幾句人話,姜乃元滿意的想,但重點不是這個,他小聲的道:「因為今天是特別的日子,所以要給天漢你『沙必斯』,也就是、也就是……」

「也就是什麽?」黃天漢還沒說完,忽然全身僵硬,只差眼珠子沒有從眼眶中蹦跳出來。

因為姜乃元擡起一腳,那一腳就擱在他的雙腿間,然後用腳指頭隔着他的休閑褲,輕輕的搓揉着「重點部位」,搓得他色欲大發,也好像是驚喜連連吧。

姜乃元嬌甜道:「也就是我想今天可以『不端莊』一下,可以嗎?算是天漢給我的生日禮物。」

黃天漢氣息轉粗,他吃沙拉的叉子都掉在桌面上,發出匡啷的聲響,姜乃元甜笑的站了起來撥弄頭發,然後褪下那件醜得掉渣的運動服裝,黃天漢喉嚨發出一聲奇怪的響聲,眼睛則是順着他脫掉的衣服看。

「對不起,天漢,這件衣服很不端莊對不對?但是我想要給你個驚喜,所以我穿在裏頭,你喜歡嗎?」

黃天漢看傻了雙眼,姜乃元穿着一件非常薄透的衣物,在燭光之下,他身材畢露,就連重點的乳暈,仿佛也在燭光下轉為熱情如火的豔紅色,更別說下半身有多豔麗。

姜乃元穿着一件超暴露的內褲,但那件內褲性感得要命,他把姜乃元緊俏又好看的小屁股緊密包緊,卻在前方幾乎只包得住一點點春光,只要姜乃元動作大一點,一定馬上春光外洩。

「你不喜歡嗎?太不端莊了嗎?」

姜乃元咬着下唇,哀怨的看他,他何時站起來他根本就沒概念,只知道自己走了過去,拉住姜乃元的後面頭發,讓他仰起頭來,姜乃元這次主動出擊,探入黃天漢的嘴裏,不斷與他舌尖糾纏,纏得他火都上來了。

他吸着他的唾液,差點連他的嘴唇都啃掉了,他手在發顫,額頭、後背冒出汗滴,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這件衣服,但是他知道自己再沒跟姜乃元滾被單三次,他一定就會立刻爆血而死!

他喘息的聲音非常粗重,姜乃元軟綿綿的小手滑過他開始泛汗的陶口,摸過他的腹側,最後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他粗黑的毛發,就是沒碰現在完全翹起來的部位。

「乃、乃元。」他聲音像被沙紙硬磨出來一樣的嗄啞難聽,他暗示性的将自己的身軀往前一頂,要他碰現在忍耐不了的地方。

「我摸你那裏會不會太不端莊呀?」

姜乃元明知故問,但他發側輕輕的貼上他的胸口,拉高腳跟,在他耳邊吹氣,他的下半身立刻就頂住了姜乃元,他摟住姜乃元,滑嫩的皮膚隔着隔隔的紗質衣服跟自己熨貼在一起,讓他整個肌膚都像要着火般的火燙。

他不可能忍耐到床上的,因為姜乃元撩起了那件薄得像沒穿的紗衣,露出那件超暴露的底褲,他緩慢的坐在餐椅上,朝他非常慢的張開雙腿,過程可能只有十秒,他卻覺得好像已過了十年。

「我現在很想要做不端莊的事情,可以嗎?天漢。」

他好像在詢問他什麽問題,但是他耳朵裏完全聽不見聲音,他只有看到眼前活色生香的絕麗美景,姜乃元前方的內褲濕透了,那件內褲很細薄,而且中間竟只有一條線,他拉開了那一條線,他吞口水的聲音震耳欲聾。

姜乃元順着窄小的隙縫,輕輕用自己流出來的蜜水胡亂畫着,雪白的手指在暗紅的洞口處款款頂刺,每輕抹過洞口,姜乃元就會再來到自己的前方,輕輕撫弄着已經要撐出內褲的前方。

「天漢,很舒服,可是還不夠,你幫我看看缺了什麽好嗎?」

他挑逗的媚笑,招手要黃天漢過來,他将雙腳橫跨過把手,整個身體放得非常柔軟,頭倚在一側,黃天漢就像着魔般的往他的椅子前進,眼神已經發直,腦袋裏全被欲火給燒得毫無理智。

他若現在還有理智,那他真的不是身心正常的男人了。

姜乃元脫下他的皮帶,連他的內褲都扯了下來,他那根暴漲得吓人,姜乃元細嫩的白手撫摸着他的臉側,一邊朝他吻個不停,吻得他氣喘籲籲,恨不得立刻進入姜乃元的身體裏。

「乃元,我想要你。」他聲音已經破碎,正常的左手不斷摸着姜乃元渾圓的屁股,想要脫下他的內褲。

姜乃元巧笑倩兮,「我知道你超想要的,但是我還想讓你更快樂一點。」他聲音火熱嘶啞的咬了黃天漢耳朵一下,那魔女似引誘的語氣,讓他渾身起了熱顫,汗水更是像轉開水龍頭般的流。「用很不端莊的方式。」

「哦哦……」

黃天漢從沒聽過自己發出這種瀕臨死亡的聲音,姜乃元讓他站着,自己從椅子上溜了下來,然後他火熱豔紅的雙唇,放出舌尖,滑過他暴脹部位的側身,然後吸吮着他的前端,他得雙手用力捉住桌子,才不會讓自己難堪的射出來。

「乃、乃元……」他連他名字都快叫不全了。

「舒服嗎?天漢?」

黃天漢眼睛都快翻白,他肺部用力的吸着氣,要不然恐怕空氣進入不了身體裏,他雙腳打顫,姜乃元将他整根往喉嚨裏吞,直到他的頂端整個塞入他熱得快要融化他的嘴巴深處,溫暖濕潤得仿佛他已進入天堂。

姜乃元輕巧的移動着嘴唇與舌頭,不斷的吞入,再吐出來,而且他還喃喃抱怨,「你好大,好難吞。」

他那愛嬌的抱怨,讓黃天漢臉孔脹滿了熱氣,他全身都快融化了,但最先融化的,是被姜乃元服侍的那一塊男子漢性征。

「你喜歡我這麽做嗎?天漢。」

「喔。」他粗喘着氣回答,他終于明白什麽叫欲仙還死。「喜歡……」他喜歡死了。

他吐了出來,甜甜笑道:「可是這樣很不端莊耶!」

黃天漢看着他雪白的臉龐,他那紅豔的嘴唇旁邊沾滿了他的濕液,每次吞入一吋時,他臉頰就會鼓起,眼神就會變得更柔媚,舌頭更是……該怎麽形容他的舌尖,他真的快要死了,快要在快感之下活活狂亂而死。

「也許我不能這麽不端莊,就算是我生日,好像也太放縱了。」

姜乃元擦了擦嘴唇旁的濕液,一臉歉容的望着他,慢慢将他暴脹的部位從口中拉了出來,那拉的時候,他還有意無意的吸吮着,讓黃天漢前方不斷的收縮暴脹,泌出銀白色的液體,這種頂級享受,他從來沒有嘗受過。

「不、不要,乃元,請再繼續。」他在此刻惟恐姜乃元不做了。

「可是太不端莊了。」

姜乃元垂下眼睛,好像忏悔,但是眼眸深處絕對是一簇熊熊的焰火,他要黃天漢收回那些話,更要他以後不能管東管西,他不要連自己穿衣服、鞋子、內褲款式的自由都沒有。

黃天漢痛苦的抽着氣,下半身終于被抽了出來,顯現着姜乃元的決心,但他頂端還連着姜乃元嘴唇液體的閃閃銀絲。姜乃元妩媚愛嬌的眼神、柔嫩可人的軀體,火熱豔美的紅唇都在眼前,他要上次那種做不成的情況再發生嗎?而且是發生在這麽香豔要命的此刻!

他媽的,他絕對不要!

「去他的端莊!乃元,求求你再繼續。」

他認輸了,去他的端莊,去他的賢淑,他這時候再沒做,保證欲求不滿的死掉,他現在終于知道欲求不滿也會死掉的。

「那我可以穿不端莊的睡衣嗎?」姜乃元搧着睫毛輕聲的問。

「唔,可以。」

他喘着氣回答,因為姜乃元手指握住他的根部,開始親吻他的前端,他的不端莊快要搞死他,也快要讓他快樂的升天。

「可以穿很性感的內褲嗎?」

姜乃元含入嘴中,一口氣的抽了出來,他知道這樣對男人的刺激最強,更何況是黃天漢這種處男雞,因為這麽敏感的地方,受不得一滴點的刺激。

黃天漢倒抽一口熱氣,他快要洩出來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什麽,「可、可以!」

「還可以穿……」

他沒說完,就被黃天漢一把拉上來,他狂吼狂叫的道:「都可以,你想要穿什麽都可以,我受不了了!」

作戰完美成功!姜乃元差點偷笑出來,他轉過自己的身軀,靠着桌面,讓自己緊俏的臀部誘惑的對着黃天漢。

黃天漢着急的剝下他那件性感小內褲,他那急吼吼的動作,差點就撕開了他的內褲,他扳開他的雙臀,火熱的穿刺而入,讓他們兩人都發出要命的呻吟。

這一夜火熱又激情,補足了之前的空白,等他們到房間的時候,黃天漢簡直是發狂的要他,而他也熱烈以對。

今夜他是個無往不利的戰勝者!對恍然不覺自己敗得多慘的輸家,他慷慨的獻身以對,過了明日,他再也不用裝端莊、假賢淑。

嘻嘻!黃天漢的沙豬主義,已經一步步的兵敗如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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