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将錯就錯吧
臧飛龍和林冬幾乎鼻尖對鼻尖,男人沉着嗓音道:“我們有我們的事要做,別招惹其他的麻煩。”
林冬眨了眨眼。原來他知道啊……
旁邊葉霸天也發現了,湊過來道:“那阮兒,是不是對你有興趣啊?”
臧飛龍瞪了他一眼,“你嫉妒啊?”
“嫉……”葉霸天眉頭都豎起來,“我為什麽要嫉妒你?!”
林冬朝他看過去,“你吃飯的時候一直盯着人家看哦,難道不是喜歡她?”
“你們……”葉霸天伸手指兩人,手指尖抖啊抖,“有點良心好不好!人家是有夫之婦!”
林冬真誠道:“就因為她的夫是章子柬,所以我才這麽說。”
連季樂都開口道:“如果能帶她離開,不失為一件好事。”
怎麽說也算是救了一個苦難的人。
葉霸天一愣,這麽一想還真是有點道理。那阮兒也确實挺合自己胃口的……
這個念頭只是剛閃過,他立刻又搖頭道:“不對不對不對!大丈夫事業為重!我還沒當真正的山賊老大,兒女之事不能提!”
臧飛龍懶得理他,牽起林冬就往裏走了,季樂倒對葉霸天刮目相看,點頭道:“大丈夫确實該事業為重。”
不過他這個事業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葉霸天還第一次被季樂誇呢,立刻臉上放光,像只大狗似的要撲上去,“你也覺得我很帥嗎?!”
季樂認真的思考一個問題:他什麽時候說過這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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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小鎮裏沒有打更的人,四周清風雅靜。
臧飛龍在房間裏睡得正香,突然就聽門栓動了動,随後一陣淡淡的香氣随着開門的動作飄了進來。
他立刻就醒了,眼睛盯着帳頂看了一會兒,聽到那腳步聲在門口遲疑了一會兒,慢慢挪進來,摸索着朝床邊走來。
腳步虛浮,這人沒有功夫,聽腳步聲這人身子很輕……
是個女人。
唰——
床賬突然被拉開,女人反倒被吓了一跳,差點驚叫出聲。
月色透過旁邊的窗口落到地板上,臧飛龍眯起眼,在黑夜裏準确的看清了女人樣貌。
阮兒?
她只穿了一件裏衣,白色絲綢滑潤,緊貼着窈窕的身線。衣襟處微微敞開着,露出精細的鎖骨,白皙如雪的肌膚,貼身的肚兜露出一點邊緣,金線繡邊,起伏的胸口微微顯露。
臧飛龍皺眉,“章府難道有半夜吓唬客人的習慣?”
阮兒有點尴尬,黑發披散在肩頭。顯得那張臉羸弱惹人憐愛。
她看上去至多二十出頭的年歲,比起章子柬要年輕好多。典型的老少配。
臧飛龍雖同情她有這麽一個夫君,可那只是同情,絕對沒有別的意思。他以為之前那個故意的動作會讓這個女人識趣離開,沒想到她的膽子和樣子完全成反比,居然膽大到跑來一個陌生男人的房間。
阮兒在冷風裏凍得有些發冷,軟着聲調道:“林……大哥,我有點冷。”
臧飛龍眯眼,半響之後将被蓋扔給她,冷着音調道:“冷就回去。”
阮兒圍上被蓋,偷眼看他:男人赤、裸着上半身,長期練武的身子肌肉起伏,每一寸都透着致命的吸引力,精幹的腰身,仔細看還能發現身上有幾道不起眼的傷口。
他睡得頭發微亂,更像一只怒張的獅子,冷厲兇狠的臉不帶一點表情,更看不見什麽憐香惜玉。
阮兒心裏有些打鼓,但還是忍不住道:“林大哥,我有話想對你說。”
臧飛龍抱起手臂,“不說你就不離開是不是?”
阮兒咬着下唇,“是。”
臧飛龍突然起身,阮兒被吓了一跳,就見男人目不斜視地繞過她往前走去,“那我走。”
“林大哥!”
阮兒一愣,随即突然起身撲向男人後背。
這等溫香軟玉可不是任何人都能碰上的,可惜臧飛龍一點都不稀罕。他一個側身,女人差點摔到地上,一只手堪堪扶住桌子,無辜地看他。
“林大哥……”
軟軟的音調,帶着些懇求。
臧飛龍畢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只得不耐煩道:“有話快說!”
阮兒趕緊道:“我,我想離開這裏。”
臧飛龍轉身,“你想我們帶你走?”
“不是你們。”阮兒臉上紅起來,“是……你。你帶我走。”
臧飛龍莫名其妙,“為什麽?”
為什麽?阮兒愣愣看着他,“我……我想跟着你。”
臧飛龍繼續莫名其妙,“為什麽?”
阮兒不知所措起來,捏着手指頭道:“我、我喜歡你。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你和其他男人不一樣……”
臧飛龍想了想,“你被囚禁在這裏了?”
“啊?”阮兒茫然,“沒,沒有。”
“那你自己走出去不就好了?”臧飛龍不耐煩道:“話說完了?說完了就走吧。”
阮兒眼眶一下發紅,哽咽道:“我,我本是揚州煙花之地的女子,老爺看中我就把我帶了回來。我雖是正妻,卻沒受過媒婆之禮,父母之言,也未從正門被迎娶過……”
這麽說來只是直接帶回來就完事了?臧飛龍心裏想:這章子柬還真會省錢啊。
阮兒道:“我知道我自己……沒那個資格要求老爺對我明媒正娶,我也不是什麽好人家的女子,可我也不想……不想……只是換了個地方做青樓女子而已。”臧飛龍一愣,“什麽意思?”
阮兒抹淚道:“老爺每次看見長得不錯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會帶回家裏養着。如果遇到貴客,就會讓我們伺候。甚至還會将我們送與別人。”
臧飛龍愣了半天,突然道:“你該不會是他讓你來……”
“不,不是。”阮兒趕緊道:“老爺覺得你不喜歡女子,所以沒讓我……”
阮兒臉上又是一紅,是羞恥也是尴尬,“就算林大哥不喜歡女子,只求你将我要了去,之後随便你怎麽處置我,我只是……不想在這裏……”
臧飛龍蹙眉,還在想這是個大麻煩啊,就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起來。
之前屋裏淡淡的香氣好像濃郁了起來,他一開始以為是阮兒身上的香味,現在卻覺得不是那麽回事了。
這香氣讓自己的下腹鼓噪起來,渾身的血液也開始不可抑制的奔騰起來。
他突然意識到什麽,猛地轉頭,“你做了什麽?!”
阮兒眨眨眼,“什麽什麽?”
臧飛龍幾乎要被她騙過去了,但那只是幾乎,他搖頭,“你是奉章子柬命令過來的,我說得對不對?你剛才那些話,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對不對?”
阮兒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單純的面上露出一點都不單純的笑意來。
她眸光如絲,掃過臧飛龍已經有了反應的身體,暧昧道:“對你這種有功夫的人,把藥下在茶裏,酒裏,飯裏都是不保險的。唯一的方法就是用我自己當藥引。”
她站起來,之前抖抖索索的樣子消失殆盡。她伸出手指想撫摸男人的身體,臧飛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到勒出了紅痕來。
“你這個卑鄙的……”
“随便你說什麽好了。”阮兒一點都不覺得痛,她伸手從貼身肚兜裏輕輕夾出一張看似像樹葉的東西,那東西一出現,香味更加濃了。
臧飛龍只覺得腦袋裏嗡嗡響,甩開女人往後退去,“那是……”
“你當然知道是什麽。”阮兒一笑,伸手輕輕解開衣衫。窈窕身姿在月色中美得不可思議,她只着肚兜,修長雙腿朝男人走近。
“你這一身功夫若是能為老爺所用,日後有你的榮華富貴。我是老爺送來的禮物,你只管接了,別的什麽都不用想,老爺不會害有用的人。”
“我……”臧飛龍差點就罵出口,但想到林冬的計劃,他在快喪失理智的緊要關頭又将理智拉了回來。
“你們……不用做這種事。”臧飛龍咬牙道:“有什麽話,好好說,我不喜歡這種方式……”
阮兒眨眨眼,“你果然不喜歡女人?”她一笑,“沒關系,換個男人也一樣,你想要哪種類型的?像你弟弟那樣的嗎?”
說着女人暧昧笑起來,“沒想到你居然喜歡自己的弟弟。”
臧飛龍在渾噩的思緒裏猛然抓到一點清明,咬着牙道:“沒錯,我喜歡的是林冬。我只喜歡他,我只要他,其他人都滾開!”
阮兒輕點薄唇,露出苦惱表情,“這怎麽行……那我的任務豈不是完成不了?”
“你完成了。”臧飛龍只覺得渾身血液都要爆炸,漲紅着一張臉道:“你已經完成了,只要能讓我和林冬……”
阮兒明白過來,回身撿起衣服往身上一套,拉着他就往外走,到了林冬房間門口,她将那片葉子塞給臧飛龍,“明天一早,老爺等你消息。”
說完,輕輕松松走了。
臧飛龍轉身推開了林冬的門,只覺得理智一點點遠離自己,腦袋裏浮現的全是小孩可愛的笑容。
“林……冬。”他嗓音因為情、欲而變得嘶啞,林冬在床裏哼哼了一聲,感覺到身邊有人搖晃自己,難受得睜開眼。
“飛龍哥?”他睡得臉上紅撲撲的,渾然不知發生什麽事。
“就幫我這一次。”臧飛龍嘀咕了一句。
“啊?”
林冬還沒回過神,臧飛龍已經壓了下來,滾燙的身體讓林冬一下清醒過來。
“飛龍哥?你不舒服?”
可下一瞬間,他什麽也說不出來了。不僅因為臧飛龍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唇,還有那可怕的欲、望正頂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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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林冬一下慌起來,只是一掙紮,男人的舌尖就撬開唇瓣侵占了進來。
熱情的吻像爆炸一般襲擊,舌尖被強迫的纏繞挑逗,林冬被逼得無路可逃。
鼻端下聞到一種甜膩的香味,後知後覺的林冬猛然反應了過來。
臧飛龍被下藥了?!
“飛……飛龍……”趁着男人微微離開喘氣的機會,林冬趕緊道:“你冷靜一下!”
臧飛龍搖頭,“冷靜不了。”
說完,又一次堵了上去。
那香味在林冬鼻端下不斷晃悠,很快林冬也發現自己身體有了反應。
臉上燙紅得像是要燒起來,兩人在溫暖的被子裏翻來覆去,呼吸之間都帶了甜膩淫、靡的氣息。
臧飛龍的手指迅速的脫掉了林冬的衣服,兩人的肌膚相觸,帶來無法言喻的快、感。
“不……嗯唔……”林冬腦袋也跟着昏沉起來。他甚至不知道,到底是因為那藥,還是因為臧飛龍可怕的熱情。
男人的唇舌像品嘗美食一樣吻遍他的身體,林冬難受得扭動,卻被男人牢牢壓住無法動彈。
牙齒落到胸口上,舔吻啃食拉扯,林冬吃痛的叫出聲,臧飛龍又改成溫柔的誘哄。
“我……不會做到最後。”臧飛龍用欲、望不斷磨蹭林冬,“就幫我這一次。”
已經變成這樣的情況了,還能怎麽樣?難道能把他推開嗎?
林冬抿着唇,眼底透着尴尬的默認,臧飛龍一得到首肯,立刻将他翻了過來。
林冬驚叫,“你幹什麽?”
“不會弄痛你。”臧飛龍呵出的氣都是滾燙的,他将小孩的腰擡起來,雙腿并攏,随後将自己的欲望蹭進了雙腿之間的縫隙。
這種羞恥感劇烈的讓林冬幾乎要昏過去。随後男人就劇烈的頂動起來,就像兩人真的在……
林冬身體裏升起無法抑制的快、感,只得将腦袋埋進枕頭裏做鴕鳥。
他的耳朵到脖頸都紅起來,臧飛龍心裏癢得慌,俯下身吻他的耳朵。
在雙腿間進出的滾燙不可避免的磨蹭到林冬,林冬下意識想躲,又被男人攬住腰身拖回來。
床板吱呀,床罩裏一邊春意盎然。
林冬的脆弱被臧飛龍握住,不斷上下套弄滑動,黏濕的觸感激發更加淫、靡的味道,兩人幾乎是同時釋放。
林冬渾身被捂出了汗,氣喘之間只覺得十分疲憊,昏睡過去時朦胧感覺到臧飛龍溫柔的吻。對方似乎還說了什麽,只是他實在沒力氣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