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異味
妲己接過老板捏好的泥人，遞給老板兩個銅貝。
妲己模樣的泥人被捏的活靈活現，那笑起來模樣甜甜的還有點...傻氣。
“諾！給你們！以後若是我們分開了，可不能忘了我哦！”說着妲己将泥人遞給二人。
她可不擔心以後楊戬和姜尚會怎樣，畢竟兩人以後是一個陣營的人。
而她不一樣，有這個系統在，她想不去朝歌都不行，希望到時這兩人看到這個泥人，會想到他們如今和睦歡樂的模樣，放她一條生路。
“以後怎樣都不會忘了你的！你也不必想那麽多。”姜尚笑着接過妲己手中的泥人，笑的溫和讓妲己一陣恍惚想要相信姜尚不會殺她。
也就一瞬妲己就回過神，暗自警醒姜尚可是最讨厭妖魔的，若她真去禍害了朝歌，姜尚怎會放過她。
“你那一身濃烈的味道讓我想忘都難。”楊戬端詳着手中泥人，最後目光定格在泥人的臉上：“真醜！”
妲己一時沒反應過來楊戬說的是什麽味道，又想到楊戬的特別之處，瞬間明白了楊戬說的是她身上的妖氣。
妲己還是只小妖，身上的妖氣并不濃烈，卻擋不住楊戬調侃妲己。
姜尚卻不知妲己身上的妖氣，還以為妲己身上真的有股味道，對楊戬認真的解釋道：“妲己身上并無異味。”
妲己用力踩了兩人一腳，氣急：“你們才有異味！你們全家都有異味。”
姜尚也知自己說錯話了，楊戬并未說妲己身上是異味，見妲己生氣就閉口不言，也沒理會被踩痛的腳，默默走在妲己身旁。
“我們全家就各自只有我們一......嘶！”楊戬話說到一半妲己這次毫不留情的踩了一腳，楊戬頓時倒吸口涼氣。
即使兩人這般說，各自還是收好了妲己送的泥人。
第二日又是新的一天，姜尚确實聽進了妲己的話晚一點起床，不過還是起的最早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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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戬因為以前生活的原因對周圍很是警惕，來到這裏後稍微好了一些，但在聽到姜尚那邊的動靜時，也就跟着起了床。
其他還是跟從前一樣姜尚做飯楊戬幫忙，有些昏暗的廚房內，兩個不算大的人影各自忙碌着。
姜尚分出一部分飯菜放鍋裏溫着，這也是自妲己來後無特殊情況，姜尚每日必做的一件事。
細雪漫天而下，昨日的雪消融大半，地上的磚石泥土皆被雪水染成深色，白雪落到地面就就被雪水融為一色。
姜尚和楊戬用完早飯後就打着絲帛傘去往集市，這把絲帛傘還是妲己去集市采購是買的嶄新的。
以往姜尚經濟不如意，用的一直是一把很舊的絲帛傘，在雨天用還會漏雨。
直到妲己帶來的酒方，改觀了姜尚的經濟情況，物質上的生活也随之改變。
這日相比往日并沒有什麽區別，不過因為下雪外出的人相對少了許多。
姜尚記得妲己讓他早些回家的話，下午見沒什麽生意也就早早收拾好，帶着楊戬一同回家。
一個月後，梅花酒也到了開封的時候。
姜尚和楊戬圍在桌前，等候妲己開封這壇他們從不未得知的梅花酒。
妲己小心的解開繩子慢慢掀開封蓋，在封蓋掀開的那一瞬，妲己便嗅到梅花酒的清香。
聞到這種味道妲己就知這酒成了，歡喜的将封蓋徹底掀開，姜尚和楊戬也聞到獨屬于梅花酒的味道。
“這是成了嗎？”姜尚面帶喜色卻還是向妲己确認。
“成了！成了！”說着妲己看向楊戬：“去去去！去拿兩個碗我們等下嘗嘗！”
“你不喝嗎？”楊戬不解的看向妲己。
聞言，妲己打量楊戬一眼：“你這麽小喝什麽酒？”覺得這麽說可能不太好又補了句：“等你長大再喝。”
楊戬沒有異議去廚房拿了兩個碗，妲己給兩個碗內分別舀了一勺，一勺就是大半碗。
微紅的液體在碗中晃動，在燭火下閃着淩淩白光格外好看。
妲己将自己那碗梅花酒推到楊戬面前：“你還小只能喝一點點，等你長大想喝我再給你釀。”
“也好。”看着面前泛着淡淡紅色的梅花酒，楊戬确實也想嘗一嘗。畢竟這種酒，在從小到大的認知中從來沒有。
楊戬小小的喝了一口滿口香甜，酒味卻不濃重，沒有外面買的那些酒那般刺鼻。
楊戬正欲再喝一口碗就被妲己拿走了：“好了！剩下的就是我的了！”說着妲己就迫不及待的也喝了一口。
本來還想再喝一口的楊戬頓時僵住了，姜尚剛準備咽下的酒，頓時因為妲己這番舉動情緒激動的咳嗽。
“你怎麽了？”妲己看向不停咳嗽的姜尚，此時他面頰已經因為咳的有些泛紅，眸中也多了些水色看起來好不可憐。
“你你你......咳咳咳！”姜尚咳嗽幾聲穩定下來後震驚的看着妲己：“你怎麽可以用他用過的碗？！”
妲己這才想起來在古代男女之間，這種行為已經算是親密的，而她從穿越來之後就一直待在青丘，妖并沒有這些凡界習俗。
不過妲己是不會承認自己錯了的，畢竟這在她看了并沒有什麽：“我們三每天吃飯都在一起，夾菜吃飯用的碗都是一起吃一起用，現在這有什麽？！”
妲己不拘小節姜尚是早有領教的，沒想到妲己居然這般不拘小節。
姜尚看着妲己的目光由震驚變為譴責：“即使這般也不可與男子共用一只碗！男女七歲不同席，更何況楊戬如今八歲了。”
妲己看着還是娃娃臉的楊戬，怎麽也沒辦法将他看做一個需要保持距離的男子：“楊戬這麽小算什麽男人？！”
在妲己口中不算男人的楊戬：“？？？”
見妲己不聽勸，姜尚嚴肅的看着妲己：“在外可不能這般！”
妲己自然不會用別人用過的東西，只不過姜尚和楊戬是她穿越以來，交到唯二的兩個人類朋友。
“自然不會，只有我們三是最親的！”
“我們的也不能用！”
“我們三不是這世界上最親近的人嗎？”沒穿越前妲己就是人類，如今對于妲己來說楊戬和姜尚就如同大長老和她青丘朋友一般親近。
“......是。”楊戬和姜尚都沒有家人，也只有他們三人相互照應自然是最親近的。
“這酒你打算怎麽賣？”楊戬打斷兩人在這個問題上的糾結。
“八顆銅貝一勺！”妲己看着那壇梅花酒，回味着剛剛嘴裏的味道自信一笑。
“雖說比味香樓的酒貴了一個銅貝，不過也值這個價。”這次姜尚沒有反對，這梅花酒其他地方有沒有他不知道，可是河內汲卻是沒有的。
三人決定後，第二日姜尚就帶着梅花酒去鋪子裏賣，楊戬給姜尚幫忙妲己在家繼續釀酒。
冬日天寒地凍，行人呼出的熱氣在冷空氣中肉眼可見。
楊戬幫忙将梅花酒煮熱，梅花的清香随之飄散出來。原本準備買酒的人，被這梅花酒的清香吸引，紛紛問這個姜尚是何物。
見買家熱情的模樣，姜尚面上帶笑溫和說道：“這是我們新研究的梅花酒，梅花可治療熱痛煩咳和胸悶咳嗽，無病痛者也可飲用。梅花酒的清香想必客官已經聞到了，八個銅貝一勺，若有需要可到那邊購買。”
說着姜尚手掌伸向正煮着酒的楊戬那邊，有些原本動搖的人在聽到價格後就放棄了，不過喜歡尚簡鋪子的酒的人打算嘗試一下。
尚簡這個名字還是妲己取得，本來姜尚和楊戬并不贊同只用他們的名字或諧音，不過妲己堅持就只能這麽辦了。
只因妲己說，這家鋪子整理好後就由姜尚和楊戬打理，若無意外她就不會再來了。
梅花酒只帶來大半壇很快就賣完了，這梅花酒很多人都沒有見過自然稀奇，物以稀為貴見梅花酒沒了，一些人這才覺得可惜。
“小郎君，這梅花酒何時再有？”一個胡子有些花白的老者希冀的看着姜尚。
“明日我會再帶一壇過來，屆時會為老人家留一勺。”
姜尚的話讓老者的眸子亮了幾分，周圍再聽到老者得到答複後紛紛向姜尚預留桃花酒。
“桃花酒明日只有一壇，先到者先得。”這些人到時買多少還不一定，有些人不一定會有，姜尚自然不敢全部保證。
第二日，姜尚去鋪子時，鋪子門前就已經站的有人了，見姜尚來了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姜尚朝幾人禮貌颔首就去給鋪子開門，今日的桃花酒比昨日賣的更快。
下午姜尚收拾東西打算回家時被昨天那個問桃花酒的那個老者攔住了：“小郎君，可願與味香樓合作？”
老者的單刀直入也讓姜尚明白了老者來意，将老者請進鋪子後給他倒了杯茶：“不知該如何合作？”
“以後你們的酒可送往味香樓，我們以你現在賣的價格購買，還有你那梅花酒。”
這筆買賣很好談老者給的條件也十分寬裕，兩人談洽之後姜尚恭敬的送老者出門。
而在街頭轉角又兩個賊眉鼠眼的男子，看着姜尚将老者送了出來。兩人面上皆有喜色，便猜出二人達成了合作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