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禍端
這日下午，姜尚賣完酒後準備回家，不知何時天上下起了雪，天也灰蒙蒙的。
姜尚和楊戬出了鋪子後就往回家的路上走，冷風夾雜着飄雪直往人身上吹，凍得兩人面色發白。
姜尚的家本就偏僻，兩人在走到遠離人群的僻靜地方時，前面出現了兩個男人。
這兩個男人身材消瘦，顴骨凸出看着姜尚和楊戬的目光不懷好意。
“識相的話把梅花酒的方子交出來！”其中一個男子扛着一個木棍，明顯來者不善。
“楊戬你先跑，我在這裏拖住！”
姜尚看着這兩個男人的目光帶着厭惡，這兩人是這條街上的混子，好逸惡勞喜不勞而獲。
曾經可沒少打劫他的銅貝，不過在兩三次之後，他就先将銅貝藏起來，幾次這兩混子見他真的沒錢，這才放過他。
“想跑？！”其中一個男人快步跑上前抓住楊戬，楊戬一個孩子怎麽跑得過一個成年人。
“我沒有酒方！”姜尚目光堅定 ，這酒方是妲己的他怎麽能擅自交出去。
“那我就打到你給為止！”
說着那人就舉起棍子朝姜尚砸來，姜尚轉身要跑，就被抓着楊戬的那個男人伸手抓住了手腕。
楊戬張口就去咬，那人抓着姜尚的那只手，那人吃痛，一腳用力踹到楊戬的肚子上。
楊戬被踹到在地，那人擡腳就要像楊戬身上踹。
姜尚撲倒在楊戬身上，将楊戬護在身下，那人的一腳狠狠踹在了姜尚背上。
“還挺有義氣的嘛！那就成全你好了！”那人踹在姜尚背上的腳力度越來越重，拿着棍子的男人也加入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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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戬躺在地上肚子的絞痛讓他面色發白，看到身上的姜尚面色也已經十分難看，有些氣悶：“他...松開你...你怎麽不跑！”
姜尚一張口，一口血就吐到了楊戬臉上：“不能丢下你。”楊戬年齡比他小太多了。
遠在家中無聊到在雪地打滾的妲己立刻收到了系統的警報：“警報！警報！001系統提醒您姜尚和楊戬正有生命危險，請您速去救人！”
聽到系統的聲音妲己打滾的動作瞬間頓住了，妲己變成人形面色嚴肅，直接化作流光，朝姜尚和楊戬回家的路上找去。
等趕到是就見，兩個笑的面目猙獰的男子，正踹在楊戬和姜尚身上。兩人的狀态已經十分不好，楊戬臉上還有一攤血。
妲己瞬間暴怒，隔空一掌将兩人拍飛，快速跑到姜尚和楊戬面前，妲己将姜尚扶起來坐在一旁，姜尚此時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了。
妲己又去扶楊戬：“你們這是怎麽回事？”
“你...怎麽在這？”楊戬氣息有些微弱。
妲己管不了那麽多，着急的忘了楊戬并不算是一個普通人類，點了楊戬兩個穴道，施法将楊戬氣息穩住。
“自然是來救你們！”妲己有些氣急。
妲己有如法炮制施法将姜尚的傷勢穩住，而不遠處的兩個男人将這一切看在眼裏，眼中流露出了驚恐。
姜尚震驚之色過于明顯，妲己也未在意反正都已經暴露了。
若姜尚無法接受她是一只妖，她在想其他辦法接近姜尚，畢竟看着看着就習慣了，這個說法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還能站起來嗎？”妲己問這二人。
姜尚回神點了點頭，妲己扶着兩人起身：“先去看一下郎中吧！”
轉身就見還躺在地上的那兩個男人，想到姜尚和楊戬的慘裝，妲己氣不過隔空有打了兩人一掌，兩人直接吐了一口血。
妲己準備再給他們一掌時被楊戬攔住了：“算了。”
楊戬不想妲己的身份暴露出去，若這兩人真的出事了，他們也逃不了，到時妲己的身份被揭露就麻煩了。
“他們傷了你！”
楊戬一愣，原來妲己是在給他報仇。想到當初妲己在平安城說的話，楊戬心中一陣暖流劃過。
“不必為這些人渣暴露自己。”楊戬還是阻止道。
妲己這才放棄扶着兩人去往集市，集市距離這裏并不遠。而妲己帶着兩個傷患速度就有些慢了，不過妲己還是耐心的扶着他們緩慢前行。
“你們可要撐住啊！不然那兩個人到處說我是妖，也有人給我辯駁。”說着妲己停頓了一下。
怕這樣說沒用，聲音變的惡狠狠的：“若是你們死了，我就把你們的屍體丢到山林裏喂狼！”
“咳咳咳！”姜尚又咳出一口血，蒼白的唇角勾起：“放心，我們你沒有那麽快死。”
妲己那翻話算是承認自己是妖，姜尚就是一個失去父母獨自長大的普通人，自然接受不了自己這幾個月都是和一個妖生活在一起。
可在妲己明明想讓他們好好活着，卻說出了那番話後，姜尚覺得或許妲己并非作惡多端的妖怪，試着相處下來也是可行的。
妲己扶着兩人到了藥店後，郎中給兩人看過傷勢，眉頭就皺了起來面上凝重，三人的心情也随着郎中的面色沉重起來。
“這...他們沒救了？”妲己皺眉語氣有些遲疑。
“你是挺想我們沒救的嘛！”楊戬蒼白着臉，笑看着妲己。
郎中搖了搖頭：“有救，不過醫藥費很貴，你們恐怕付不起。”
郎中說的直接，畢竟這都是三個半大的孩子，其中一個還是在西街第六個鋪子賣肉的姜尚，只是這幾個月一直沒見到人。
三人聽聞有救借松了口氣，醫藥費對于他們來說自然不成問題，妲己豪氣道：“給他們治的好，醫藥費絕對少不了你的！”
郎中有些狐疑，不過見妲己這麽自信滿滿的模樣還是信了幾分。
姜尚和楊戬傷的有些重，不宜挪動就留在藥鋪治療。妲己找來拉牛車的老伯，脫他明日到他們鋪子幫忙拉幾壇酒到味香樓。
畢竟剛合作沒幾天就給人家斷了酒這成什麽事，味香樓可是他們如今的大客戶。
妲己将賣酒的事安排好後，每日就來看望姜尚和楊戬二人。在街上自然也聽到上次被她打傷的兩個男人說是妖的事，不過并沒有人相信。
妲己看起來就和普通孩子一樣，自從她來了也有幾個月了，河內汲也一直未發生什麽大事。
而且那兩男人在這條街上的風評并不好，人們自然更願意相信妲己這樣乖巧的孩子。
見沒人相信，那兩男人也不敢将事情鬧大，擔心惹來妲己報複。
半個月的時間姜尚和楊戬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妲己在付了診金後就帶着兩人離開。
皆連幾日鋪子還算平靜，就是有許多人抱怨姜尚半個月不開門，姜尚一一賠禮道歉，畢竟做生意客戶最重要。
姜尚原本想問妲己的事，可在藥鋪不好開口，如今過了半個月之久，對于妲己是妖的事也漸漸淡化了，不再開口詢問。
直到有一日一位婦人過來賣酒，婦人衣着華貴，不同于尋常百姓穿的布衣。
來到店鋪後，不着痕跡的将整個店鋪打量了一番，最後視線定格在姜尚臉上。
“你這酒香我在老遠就聞到了，進來一看你這酒香味兒更吸引人了，本來想買一點回去嘗嘗的，不過現在想多買一些了。”
“能得夫人喜歡是小店的榮幸。”姜尚溫和的看向婦人。
那婦人朝口袋摸了摸似乎是在找銅貝，最後面色為難的看向姜尚。
“我夫君最愛飲酒本想給他一個驚喜，沒想到銅貝沒能帶夠，可否請小郎君稍等片刻，我取了銅貝就回來。”
冬天天黑的早此時太陽即将落山，姜尚本想拒絕可在看到婦人面上的難色又有些猶豫。
許是看出姜尚的猶豫，婦人又說道：“我家就在附近，很快就能回來。”
“那好吧！”姜尚最終妥協了。
楊戬在一旁看着全程，在街頭流浪的那些日子，很多人醜陋的嘴臉他都見過，敏銳的感知讓他覺得這婦人有些問題。
尤其是那婦人在看向鋪子中的酒壇是，帶着一絲不懷好意。
直到太陽落山那婦人還是沒有回來，街道外的行人也寥寥無幾。在楊戬準備提醒，正算着賬單的姜尚該回家的時候，門口出現幾道人影。
那是一個富家公子模樣的人，身後還帶着幾個家丁，在一群人全部進入店鋪後，最後面的兩人就将店鋪的門關住了。
每個家丁手裏皆拿着棍棒，那肥胖的富家公子模樣的人，朝着楊戬和姜尚兩人露出壞笑，明顯的不懷好意。
“将你這裏賣的白酒和梅花酒的方子交出來！”那胖的跟個球一樣的富家公子，臉上露出一個油膩的笑，顯得更顯醜陋了。
上次妲己知道他們被打的原委後就和他們說過，若還有人要挾，就将方子給他，但是在這一刻姜尚有些遲疑。
畢竟是妲己給他們的方子才改善了他們的生活，他不想因為他們就将方子給了別人，說到底也是怪他自己太過沒用。
見姜尚一直不說話，那肥胖的富家公子惡狠狠的盯着姜尚：“快點！不然我就把你這鋪子砸了！”
看着那橫肉遍布的臉姜尚眼中透着掙紮，最後還是将方子寫出交給了他。
那個肥碩的富家公子在拿到竹簡後，面上露出一個快意的笑，在看到姜尚和楊戬，一個唇紅齒白俊秀少年，一個白皙如瓷娃娃一般的半大孩子。
又想到直接這肥胖的身子和醜陋的面容，心中無法抑制的生出嫉妒。
能見到這二人不甘憤恨的神色，那他心中也會多分快意：“将這裏給我砸了！在把他們給我打一頓！敢招惹張家也是你們活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