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祠堂

擡頭看着雲層中的那條龍，妲己實在不明白哪吒明明沒有殺龍三太子為何龍王還是來找哪吒麻煩。

想到那個如火般耀眼的小少年會失去他原有的光彩心中就是一酸，忽然想到前幾日系統所說的不能改變哪吒的命運，急忙問系統：“是不是你？”語氣中明顯帶上了怒氣。

“不是，萬物自有緣法。”

這次妲己聽到的是一個清冷的男子聲音，可也沒有心情去在意系統的反常：“你一個科技産品居然還能說出這麽神棍的話。”妲己語帶嘲諷。

見河水向這邊淹了過來還有許多百姓來不及逃跑，被這個陣仗吓得跌倒在地，被恐懼占據心頭跌在地上沒有第一時間爬起來。

妲己施法在這片小空地上施法設起一道屏障，将百姓輪罩在其中一些人在看到水淹不到那處後，就紛紛朝妲己的方向跑去，站在結界內河水沾不到他們分毫百姓卻也不敢距離妲己太近。

幾人小心的打量着為他們支撐起一片安身之地的女子，一身白衣面容冷峻沒了在纣王身前時的媚意，也少了幾分在哪吒面前的溫柔，此時的妲己在百姓心中多了信服之力。

這麽多河水相當于在河底支撐起一片空地，妲己算着時間猜想哪吒那邊怎麽樣了，法力随着時間的流逝而消耗着。

在百姓敬仰的目光中妲己九條尾巴現出，本被姜尚打斷的那半條尾巴随着妲己的修煉而修複了回來，九條狐尾的出現後立刻引起了百姓的驚呼。

妲己沒理會百姓複雜的心情，九條狐尾伸長将着不算大的空地包裹起來，百姓源自對未知事物的畏懼本能的躲避狐尾，衆人朝中心靠攏這也讓妲己需要包裹的範圍縮小了一些。

看着被包裹在其中的一些人呼吸有些困難，妲己微微皺眉這麽久了居然還沒有結束，再等下去保不齊會有人被悶死過去。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刍狗。東海龍王此舉當真讓世人寒心！”蘊含法術的聲音傳到錢塘關內每個人的耳裏。

妲己本不報多大希望，卻沒想到沒過多久海水漸漸減少，妲己能清晰感覺到狐尾外的水位在下降，她身後的九尾也随着水位的下降而收回。

就算先前還抱着警惕的百姓此時也知面前這只狐妖是救了他們，妲己的尾巴即使放大了一些人還是認出了那是狐尾。

可是存在心底的畏懼還是未能完全消退，有一人小心翼翼的跪了下來對妲己道謝：“多謝狐仙！多謝狐仙！”

随着第一個人跪地道謝的舉動衆人也接二連三的跪了下來朝着妲己叩首道謝，其中有一個衣着華麗的中年男人激動道：“多謝狐仙救了我們大家，待此時過後我定為狐仙設立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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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的時候那個在其中衣着最為華貴的中年男人看向一旁的一對母女，眼中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其他人随着那中年男人的話而應和着，妲己并未阻止衆人的舉動，她救了他們沒錯至于修建祠堂她也有興趣，為她修建祠堂受人供奉可增長修為，這些百姓有這個心她又何必推辭。

褪去海水的街道和房屋等皆還有殘留着水跡，一些貨物等用具亂七八糟的落在地上，一眼望去滿目狼藉。

妲己沒在這裏停留直接朝着錢塘江江岸飛去，遠遠站自一個隐蔽的位置看着遠處的場景。

看到那一幕妲己瞳孔不由驟縮，她實在沒先到哪吒“割肉還母，剔骨還父”的劇情還是到來了。只見那前幾日還是一個肆意快活的小少年渾身依舊沒有有一快好肉，鮮血在他腳下彙聚成一灘血水又被雨水沖刷稀疏。

在哪吒不遠處他的父母無助的流着眼淚，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攔畢竟這件事誰也阻攔不了。妲己能清楚的看見哪吒眼中深深的痛處和無助還有...對他父母的恨意，哪吒眼中沒了前幾日的光彩而是被濃烈的負面感情取代。

看到這一幕妲己明白龍族三太子還是死了一切都結果依舊沒有改變：“系統可否讓我躲避衆人視線于哪吒說一句話？”即使現在恨及了系統但現在唯一能幫助她的也只有系統。

沒等到系統說話，妲己面前就出現了一只銀白色蝴蝶蒲扇着翅膀，盯了這只蝴蝶一瞬妲己才開口道：“我信你是對的，抱歉我也救不了你。”

言罷那只蝴蝶就向哪吒的方向飛了過去，哪吒此時最需要的就是相信他，妲己不想哪吒眼中再沒有光彩哪怕挽回一點也好。

妲己緊張的看着那只蝴蝶穿過人群靠近哪吒，似乎自己的話被傳達到了妲己明顯感覺到了哪吒動作頓住，眼眸中也泛起了光亮看到這妲己心裏好受了許多。

在人群中央的哪吒本就受着內心的身體上的雙從煎熬，神志漸漸渙散只是遵循本能的手起刀落，直到耳邊想起了那一面之緣的溫和憂郁的女子聲音神志這才回籠。

“我信你是對的...”

後面的話哪吒并未在意，正如妲己猜的那樣對他最重要的只是一個人對他的信任哪怕是口頭上的一句話。他不知道妲己的聲音為什麽會出現在他耳邊不過這也不重要了，對他來說有這句話就夠了更何況他也感覺得到這句話的真心實意。

前幾日他将那條龍交給了別人幫忙帶去了他師父那裏，可沒想到他再去河邊的時候居然碰到了那條白龍還受其挑釁，當場殺死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他氣不過直接和那條龍打了起來，打死後就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沒想到他殺了這樣視人命如草芥的畜生盡然是錯的。

不聽他的辯解，不信他的言辭，不懂他的感受被迫去接受自己所不理解的懲罰，在這裏忍受割肉挖骨之痛。

可在聽到妲己的那句信任後他這才發現原來他并非孤身一人，還有一個人會理解他的做法，信任他不用給出理由的決定。

想到那日在海邊那女子認同他的話，以及提出她自己的看法想來當時那女子早料到殺了白龍之後的結果，給出了最好的處理方法，可還是讓她失望了他師父也并不能給出最公正的處罰。

不過對他來說有一個這樣懂他信任他的人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