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回城

就在楊季銘他們準備回城的時候,胡海洋胡小洋父子也收拾好行李過來了。

胡海洋說:“我準備參加明年的春闱,把三年前因為意外沒完成的事做完了。”

胡小洋笑着補充道:“我爹說一邊溫書一邊教我功課,讓我明年考個童生。”

尚嘉言若有所思的問:“不會耽擱胡先生溫書麽?”

胡海洋不以為意的笑着說:“不會,教小洋讀書也是一種溫書。”

尚嘉言微微沉吟,說道:“我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請胡先生做季銘的西席先生?”

聞言,胡海洋微微猶豫了一下,說道:“可以是可以,但我只能教到春闱前,而且我也要教小洋讀書。”

“胡先生有所不知,季銘也要參加明年的童試,正好可以和小洋一起學習。”

“既如此,楊少爺和少夫人看得起我,那我就應下了。”

“多謝胡先生。”尚嘉言淡淡的笑着,“季銘,還不快來拜見先生。”

“學生楊季銘見過胡先生。”

“好。楊三少算是我的第一個學生,我一定竭力教導,不負楊三少和少夫人的厚望。”

“爹,我才是你的第一個學生。”胡小洋不服了。

“你是我兒子。”胡海洋朗聲笑着。

教書先生的事定下後,胡海洋父子倆便随着他們一起來到了侯府。

楊季銘将此事禀報給楊正義,楊正義見他如此上進,自然也是支持的,讓管家把胡海洋父子安排在前院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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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楊正義便問道:“方姨娘的病,情況如何?”

“回禀父親,陳大夫用了針灸和湯藥,方姨娘還是神志不清。”楊季銘微微垂首,有些自責。把方姨娘帶出去治病,給了父親希望,帶回來的卻是再一次的失望。

楊正義沉默了會兒,說道:“那麽多太醫名醫都看過了,若是能治好,早就該治好了。”

“父親,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說。”

“心病還需心藥醫。”

楊正義微微沉吟,半晌才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兒子告退。”

沉香院裏,顧媽媽向尚嘉言禀報着這幾日裏的事情。

楊仲鳴與彭可婧的親事定在了臘月裏的第一個吉日。成國公府的小姐辦了場賞菊宴,邀了府裏的小姐們都去赴宴。有位叫孟熙的公子遞了帖子過來,說要來拜訪尚嘉言。

尚嘉言只說道:“沒想到季銘他二哥的親事真的這麽快就定下了。”

楊季銘走了進來,“二哥的親事定下了麽?”

尚嘉言上前為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而後才道:“定在了臘月裏。”

臘月?

楊季銘不禁愣住,難不成那位彭四小姐要走小說裏的男主原配劇情麽?

“現在才十月,怎麽不幹脆早點?”

“成親是大事,要忙的事情多,定在臘月已經很趕時間了。”

尚嘉言不禁想起了自己成親前的事。他們家随時準備着把他嫁出去,一應物事都是備好的。而楊季銘這邊,他畢竟是庶子,準備起來也容易些。

尚嘉言見楊季銘蹙着眉頭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禁說道:“你好像很在意二哥成親的時間。”

“我是怕出什麽意外。”楊季銘眼神躲閃。

尚嘉言眼神銳利的看着他,問道:“能出什麽意外,用得着你這麽擔心?”

楊季銘揮揮手,讓左右都退下。

“二哥中意的是姜小姐,現在要娶的卻是彭小姐。”

“所以,你是擔心姜小姐,還是擔心彭小姐?”

“當然是彭……”楊季銘頓住,心裏大呼一聲:慘了!

尚嘉言冷冷的笑着,冷冷的看着他。

楊季銘連忙解釋:“景爍,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擔心的是彭小姐進門後,若是二哥再擡了姜小姐進門,侯府後院會亂起來。”

尚嘉言依舊眼神涼涼的看着他。

楊季銘可憐巴巴的說:“媳婦兒,我就和你一起見過那兩位小姐一回,我對你一心一意,天地可鑒。”

尚嘉言冷哼了一聲,眼神卻是柔和了許多。

“媳婦兒……”楊季銘趴在他肩上,摟着他的腰晃了晃,像只撒嬌的大狗。

尚嘉言消了消氣,無奈的說:“你說你,嫡兄的親事,輪得到你一個庶弟來關心麽,也不怕被人說閑話?”

“二哥促成了咱倆的親事,我是投桃報李,就想關心一下他的親事。”楊季銘的眼珠子悄悄的亂轉着,沒說實話。

他更在意的是尚嘉言在書裏的死因,好端端的人怎會突然就沒了呢?他怕那個原因,會依舊危害到現在的尚嘉言。

“對了,我記得那次咱們在街上碰到三妹四妹和彭小姐在一塊,你還跟她們去喝茶了。你覺得彭小姐怎樣,好相處麽?”

“知書達禮,有分寸,懂進退。”

“對她評價這麽好,我要吃醋了。”

尚嘉言揚了揚嘴角,說:“行了,別貧了。”

楊季銘又問:“對姜悅然的評價呢?”

“沒說過幾句話,不好說。”尚嘉言微微蹙了一下眉頭,姜悅然和男子私會這一點,着實不該。同樣的,楊仲鳴也不對。

“季銘,你有一點比二哥強。”他很慶幸,和他成親的人是楊季銘。

“嗯,是什麽?”楊季銘瞬間驚喜又期待的看着他。

“臉皮厚。”說罷,尚嘉言就自己先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啊,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厚臉皮。”楊季銘和他鬧作一團,很快就鬧到了床上。

“不可白日宣淫。”尚嘉言不大用力的推了推他。

“沒事,我臉皮厚。”楊季銘放下了床幔。

槐安聽見房裏的聲音,面紅耳赤的守在房外,不讓人靠近。

傍晚,楊季銘起身穿衣,尚嘉言懶懶的不想起。

“起來用些晚膳,再飯後散步。”

“不想動。”尚嘉言邊說,邊鄙視了一下自己,曾經養成的好習慣都已經一去不複返。

楊季銘拿了衣裳為他穿衣,再抱着他去餐桌。

方姨娘瞥到了尚嘉言脖子上的痕跡,再看他懶懶的坐在楊季銘大腿上的樣子,低着頭彎了彎嘴角。

飯後,楊季銘與尚嘉言手牽着手在院子裏散步,方姨娘像往日裏一樣坐在偏房門口傻笑的看着他們。

尚嘉言看了眼方姨娘,對她露出一個笑容,而後繼續和楊季銘說話。

楊季銘說:“對于方姨娘的瘋病,父親好像已經不抱希望了。”

尚嘉言輕輕的瞥了他一眼,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起一抹笑,心道:這個才是真傻,傻就傻吧,誰叫他是自己的夫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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