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知死活 與此同時,江家二女兒被挑選……

與此同時, 江家二女兒被挑選為長樂公主伴讀一事幾乎傳遍了全京,朝野與後宮皆被驚動。

這事實在太過于突然,按照道理長樂公主要挑選伴讀這麽大的事應該早就有風聲透露, 可如今卻是一點消息都未傳出, 人卻已經被定下了。

長樂公主作為朝內唯一一位公主,身份之尊貴常人無法可想象, 成為其伴讀, 對家族的助力不可估量,對個人而言,又豈是讓人高看一等的程度?當是直接踏進京內貴女圈,立在了最中心。

這樣的位置,竟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江家二女兒占去了?

一時之間, 不少侯門貴胄開始派人去打探消息, 一是打探是哪個江家,這所謂江家二女兒的父親在朝中又是擔任什麽職位, 這江家二女兒又是何人等等, 二是打探是否還有其餘的伴讀位置,能否将自家女兒送進宮中給公主作伴,或者……能否将那江家二女擠下, 把名額給自家女兒。

派出去打探的人一一将消息回禀。

江家二女兒的父親叫江城, 是戶部郎中,并無什麽爵位, 不過是一名五品官員。

那些個公侯與公侯夫人或是什麽皇親國戚聽聞回禀的消息高興半天,不過就是個五品官員,那自然就可以把人換下去了,到時公主挑選何人,就各憑本事, 反正輪不到一個五品官員的女兒。

但派出去打探的人又說了,這個伴讀是陛下與攝政王一同定下的。

所有人不說話了,幾乎是瞬間打消了要換伴讀的念頭。

開什麽玩笑,若是公主自己定下這個伴讀,那還可以說通說通,陛下也是,雖說難了些,但也并非不可操作,但這事蕭長頌也參與了的話,那就是鐵板釘釘了,誰還要去暗自走關系,一旦走漏消息,倒黴的是自己。

朝外無動靜了,後宮依舊暗流湧動,甚至湧動得更為激烈。

女人想得總歸要更多一層,更為敏感一些。

長樂公主一直都沒有伴讀,有一點是因為公主本就不愛讀書,她與陛下兩個人嘴巴上吵吵鬧鬧個不停,但陛下還是極為寵溺她的,不愛讀書便不讀了,如今不愛讀書的人卻要給她選個伴讀?

而且一直以來都沒有伴讀,怎麽突然就有了?

特別是在這道旨意頒下前一夜,呂言先出宮将人接到春華宮了,不是更加讓人匪夷所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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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程序步驟不應該是,先下旨宣讀伴讀一事,再接人進宮,進的第一個宮殿應該也是公主的仙居殿,怎麽偏偏就進了陛下的春華宮?

後宮的所有女人都起着警惕之心,目光有意無意都聚集在仙居殿。

宮內已經有個崔雲錦,難道又要來一個分走陛下嗎?

而且,看似比崔雲錦還得陛下的心吶,當初崔雲錦進宮時都是通過秀女大選,陛下就算再喜歡都熬到秀女大選,這回卻是專門給此人弄了另一層身份,說難聽點,還是利用了長樂公主呢。

這後宮恐是要翻天了。

承恩宮內一片低氣壓。

崔雲錦自從聽聞消息就一直未說過話,手端小瓷碗,另一纖細長指輕捏勺柄,抿了幾口勺中的燕窩銀耳羹。

旁邊的貼身宮女莺兒則是一臉焦急,想說什麽卻不敢開口,最終還是忍不住道:“娘娘……”

崔雲錦輕輕瞥了她一眼,将手中的瓷碗遞過去。

莺兒忙接過。

崔雲錦慢慢道:“你急什麽?”

“娘娘……今日那女子就要進宮了,奴婢方才還聽說關于那女子的事,不論是衣食住行還是什麽,都是呂公公親自去辦的,呂公公的意思不就是陛下的意思嗎……這要是讓那女子真進宮了,那咱們承恩宮……”

“依舊會是陛下心中的第一,沒有其他。”崔雲錦冷聲道,語氣無比堅定,刀似的目光看向莺兒,“這些年進宮有多少女子,每年秀女大選都不知出了多少個,但現在能成功位列妃位的有幾個?連嫔位都沒有,徐寧就算是與陛下青梅竹馬,可你見陛下一年去她宮裏又有幾次?”

聽崔雲錦這麽一說,莺兒回想确實如此,她們娘娘從進宮至今一直都是被陛下捧在手心,任何事都緊着娘娘的先,沒有例外。

莺兒笑了,給崔雲錦敲捏起肩膀來,獻媚道:“娘娘說的是,被娘娘這一說,奴婢還想起一事,聽說這什麽江二姑娘的父親不過就是個戶部郎中,比起老爺來不知差了多少,這在後宮,只有陛下的寵愛哪裏夠?”

崔雲錦沒有多說什麽,輕輕阖上了眼睛。

莺兒知道自家娘娘這是頭疼了,擡手輕柔娘娘的太陽穴處。

不知過了多久,崔雲錦的聲音響起,慵懶柔媚,話語中卻少不得幾分狠毒:“公主那兒不是還有幾個是我們的人嗎,遞個信兒過去,這次那江姑娘進宮伴讀,讓她們自薦去伺候江姑娘。”

莺兒一聽這話,瞬間明白了娘娘的意思,忙哎了聲:“奴婢馬上過去。”

**

楚安睦從江府回到宮中後,心情說不出的舒暢,連走路都帶着股嘚瑟勁,引得仙居殿的宮女太監時不時地看向他。

這位都未上位,已然這般嚣張了嗎?

楚安睦自幼生在宮中長在宮中,怎麽不明白這些宮女太監眼神裏的意思,可他哪是在意別人看法的那種人?

呂言因為要先回到春華宮,便先走了,楚安睦由仙居殿的人帶到他的住處,那是仙居殿的一個偏殿,因是呂言親自吩咐尚宮局辦的活,偏殿內的擺設等等皆不俗,也不知是尚宮局不小心還是故意為之,有幾樣居然還是妃嫔才能用的器物。

楚安睦一到仙居殿,就有一個面容姣好的宮女向他請安:“奴婢彩月見過江姑娘。”

楚安睦随意瞥了她一眼,道:“起吧,你們公主呢。”

想來這些日子他都在江府,都沒有機會見過瑤華那丫頭,也不知那丫頭最近過得怎麽樣。

彩月聽楚安睦的語氣,眼中劃過幾分厭惡。

還真當自己有幾斤幾兩了,不過是五品官員的女兒,以為在陛下那兒得了臉就能一步升天了,居然一來就開口問公主,口口聲聲沒有一點恭敬之意。

貴妃娘娘還派人通知她,讓她主動請纓照顧這位江姑娘,她看根本不需要別人出手,這位江姑娘自己就會被陛下厭惡,會是被其他妃嫔給害了。

就是仗着長着一張好臉,其他,一無是處!

不過彩月雖這般想,但臉上還是挂着笑容,道:“公主方吃完午膳,如今正在寝殿歇息,待公主醒來,應該就會召見江姑娘了。”

“……吃完就睡,她就不怕變成豬嗎?”楚安睦一臉嫌棄,皺眉吐槽道。

彩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江姑娘在說什麽?

本以為她是不懂尊卑,過于自負,如今聽她講的話,簡直是膽大妄為,不知天高地厚了!

居然敢說長樂公主是豬,這宮內哪個人敢這般說?連貴妃娘娘見到公主都得給公主三分薄面,如今……

彩月一陣陣後怕襲來。

這要是繼續跟在這江姑娘身邊,以後這位要是說出什麽更加不該說的話,那她的命哪還保得住?

“江姑娘,以後這等話可不能再說了!”彩月厲聲斥責道,“姑娘剛進宮不懂規矩,這宮內許多事可不像姑娘待的府邸那般簡單,在宮中一個不留神小命可就沒了!”

楚安睦笑了,笑容肆意,還帶着幾分狂妄:“行吧,我知道了。”

彩月不知怎的,就是特別不喜歡這位江姑娘那副随意的态度與口氣,好似根本不把皇宮當回事似的。她以前也曾伺候過秀女,不管是幾品,剛進宮時,對宮女太監可都是客客氣氣着,且都拿着些銀子首飾讨好,哪像眼前這位啊。

見面都一會兒了,一點銀子都沒有,更別提簪子首飾了。

本就帶着對楚安睦的不滿,又背着崔貴妃娘娘下的命令,彩月眼中劃過幾分陰暗,消散後笑道:“江姑娘,您既然已經進宮,那外頭的衣裳自然是不能再穿了,尚衣局今兒放送來了幾套衣裳,姑娘要不去試試,若有什麽尺寸不對的地方,也趁早改了。”

楚安睦聽了,嗯了聲。

這個規矩他自然懂,但他現在還不想換衣裳,于是對彩月道:“你随便拿件外裳給我試試便行了,一件對了其他的尺寸也不會錯到哪兒去。”

彩月哎了聲,繼而拿了件過來,不一會兒就給楚安睦套上了。

方套上,楚安睦覺着還行,至少比他在江府穿的料子要好上許多。

但走動兩步時,就感覺不對了。

這外裳上不知道有什麽東西,紮得他渾身刺痛,一動,身上一處就像被針紮似的,不一會兒,全身都似被紮破了。

楚安睦一把撩起袖子,江洛兒的皮膚本就細膩,頓時手臂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紅點無比顯眼,他卷起外裳的袖子一瞧,只見無數的小針在上頭,恐怖至極。

他忽然想起,曾經母後與他說的後宮一些肮髒手段。

草。他。媽。的。

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攝政王逼我披好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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