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couple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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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樹…”江媽媽有點難過和有點失落。她真的希望直樹能好好的,她希望将來有那麽一個人會替她愛着直樹,完成她所未完成的。選擇湘琴的原因，也是覺得傻乎乎不會多想,傻樂樂的湘琴會比較的适合她家這個什麽都不會說，智商超高的直樹。而且她能感到湘琴其實喜歡直樹,她經常能看到湘琴癡迷地望着直樹的眼睛。那種我的眼裏只有你的癡迷…
“我的人生，我的婚姻需要的是你們的參考，而不是你們的決定。我不希望我的人生，我的婚姻沒有自己的思慮。”江直樹嚴正地緩緩地說道。
而後，他轉頭對已經放下筷子的塗塗說道：“塗塗,你吃好了嗎？吃好了,我們就走吧。沈從彥還在等我們呢？”
“好！”
自從墨爾本之行後，因為共同的秘密和經歷，他們與在高雄讀書的沈從彥成了相熟的朋友。比起塗塗，江直樹和沈從彥的關系會更好一些。他今天上臺北的姑姑家拜年，所以打電話來找他們出去見一見面。他們可是很久沒有見到了，偶爾是e-mail或者視頻，但關系還是不減。
等他們出門的時候，外面正好碰到一直躲在外面偷聽的阿金一群人，而裏面的幾個大人正面面相觑着。
他們見面的地方是臺北市重慶南路書街的一家咖啡館。塗塗和直樹到的時候，沈從彥已經到坐在一個位子上閑适地邊看書，邊喝咖啡。
“你們來了？”沈從彥看到他們也沒站起身，手随意地一指，“坐！”
等兩人坐定，沈從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道，“塗塗都已經從小屁孩長成一枚小美女了，直樹也是越來越帥了。我真不知道我是喜歡塗塗多一點，還是直樹多一點。”
塗塗和直樹也不知道，如此不着調的話怎麽從這個看似斯斯文文的人的嘴裏講出來。上次見面還在高一的那個暑假，到現在已經有一年半了。
“《lonelypla》？”直樹說的是沈從彥手中的那本書。
“yeah!”“要不要讀讀看？”沈從彥又從包裏掏出一本，扔到了直樹的手中。《lonelypla》是一對來自歐洲的夫婦通過自身的經歷所寫的關于自助旅行者的旅行指南的系列書籍。沈從彥的職業理想就是想成為一名風光攝影師，環游世界。因為年紀輕，父母不放心他一個人出國玩，所以他們也只允許沈從彥在臺灣範圍內瞎轉悠。他早就想飛出臺灣了。他好不容易說服父母，如果他考上臺大，就同意他能夠飛出臺灣。
“我也有在看。”前個星期，上網聊msn的時候，直樹和沈從彥有了高中畢業，窮游東南亞的打算。他想給成年的自己一個特別的成人禮。所以他最近也開始在看這方面的資料和書籍讓自己有個充分的準備。只不過他還沒有和塗塗說，畢竟現在還是停留在口頭上，而且離畢業還有半年的時間。在直樹想把書扔回去之前，書就被塗塗接了過去。
塗塗翻看書籍，掃了眼書的前言：“你們這是要去東南亞？”一言即中。
“你怎麽一猜就中。”直樹詫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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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看看就知道。”塗塗輕巧地說道。因為直樹最近浏覽的書籍裏面大多是關于東南亞的風土人情，然後再跟沈從彥聯系起來，也不難猜到啊。
“你們要給我寄明信片哦，還要大大的禮物。”塗塗喝了一口臺式奶茶道，說話的時候，還帶着點期待。塗塗她沒有要跟去的想法。
“嗯。”直樹應道，“塗塗就在家裏好好呆着，等我回去吧。”直樹的手指拂過塗塗的臉龐。他對于塗塗沒說要跟去一點都不驚訝。他知道塗塗不會想去，而他也沒想過要帶上塗塗。他們就是這樣的默契。
“塗塗不一起去嗎？”沈從彥原本已經做好了塗塗知道後，也會跟來的準備。因為直樹和塗塗總是形影不離。
“你會希望我去嗎？”塗塗不客氣地反問沈從彥。
“呵呵…”沈從彥尴尬地笑着承認。他的确不想帶着塗塗。如果是兩個男生，路上糙點就糙點，可若是帶上個女生的話，考量就會多一些，多少還是有些不方便的。
塗塗對于沈從彥尴尬的笑，輕輕地微笑道：“我才不要什麽窮游呢？我要美美地玩兒，想花多少錢就花多少錢。”
“阿申說，他也要回來讀書。”沈從彥提到現在還遠在大洋彼岸的季申，“以後我們四個都是同學咧。”
“恩，知道。前兩天他的email上有說。”塗塗跟道。
“阿申？誰？季申嗎？”江直樹疑問道。比起時常聯系的沈從彥，遠在美國的季申早就被直樹忘在了腦後。現在被人提起，他才勉強想起這個人的名字，至于樣子…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這個人卻一直有與塗塗聯系，而且還很頻繁。
“對啊！就是那個跟塗塗玩得很來的季申。那小子，出國兩年，心念念着回臺灣跟塗塗一起讀書。”那小子啊，嘴裏跟他說的是心念故土和患命交情，而心裏到底在想什麽，他以為他沈從彥不知道他季申在心裏想什麽那？他希望離自己的女神近一些。不過這路途有些難啊。除了塗塗是個不開竅的貨外，塗塗和直樹之間密得不留細縫的無距離也讓人望而卻步。
“你經常和季申有聯絡？”直樹向塗塗問道。他怎麽都不清楚。
“有啊！”塗塗坦坦蕩蕩的。
“你怎麽，都沒有和我說？”
“我以為你知道的吶？”塗塗回道，“就是發email而已，和你跟沈從彥幹的事是一樣的。”
直樹癟癟嘴，他沒再說什麽了。但他心裏就是有點點的小不爽，這個怎麽可能一樣呢？以前，他們還小。現在…而且兩年聯系不間斷，還時常回報一下境況，誰知道還有沒有別的內容。
沈從彥看此情景，只道：不是季申難，直樹看上去也蠻難的，所以說，對象很重要。他不由地想加把勁：“阿申，回來讀臺大，要跟你一個專業是吧？”
“恩恩。”塗塗往嘴裏塞了幾粒雞米花，嘴裏咀嚼着，含含糊糊地，“他也要當機長。我們将來一起開飛機。以後，你們要飛哪兒，我們載你們。”
“他幹嘛不做點別的？什麽事都要擠在一塊，這樣不挺擠的嗎？”直樹不樂道。
塗塗斜眼，意思是在說：你在開玩笑嗎？這又不是在買菜，擠什麽擠？
“那很好！大家都有了一個明确的定位。不過，直樹有什麽新的想法？？”沈從彥問道。他知道直樹最近挺煩心這個的。
“我…”又是這個苦惱的話題，直樹搖頭，“沒想好，不像你們一個個地老早就知道自己幹什麽。”
“恩…”看着好友還在糾結這個，沈從彥也想幫個忙，“不如我們來抽個簽，抽到哪個我們讀哪個，好不好？”
直樹沒搭理他這個馊主意。
“直樹…直樹的未來，應該屬于更多的人，這樣才能夠體現作為天才的價值。”沈從彥玩笑之後，才正色道，“直樹的未來屬于更多的人的意思是，正是因為是天才，所以能做到常人所不能做的，也可以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常人，以實現那些人的未來。人活着不就是去尋求生命的價值嗎？”沈從彥覺得直樹目前階段的迷惘處在了一條如何更好實現生命價值的路上。
“他的未來屬于更多的人”，這真是一個新鮮的提法。他從他的未來屬于家人的漩渦中跳出，只想得自己決定自己的未來，卻沒想過他自己決定的未來也可以屬于別人。
“我想，我知道我應該要做什麽了。不過，我還要想想…”直樹道。
“那我就祝我的哥們早日找到自己的方向。”沈從彥沖着直樹示意，他舉起咖啡杯。
這邊其樂融融地喝着咖啡聊着未來，另一邊因阿金突然的出現也是別樣的熱鬧。阿金一進門就“爸爸”地亂叫，把袁爸爸吓了一大跳。不過這樣的拜年，不是驚喜反而成了驚吓，怎麽都會讓人吃不消。
新的假期，江宅
兩個難得空閑在家的兩個老男人，因為多了一個老朋友，兩人看棒球賽也難得激情。而身後的裕樹幽怨的眼神，他們搶了他的電視啦…樓上，塗塗和直樹兩人湊到顯微鏡前，觀察鏡下的變化，偶爾交頭接耳的讨論，最後記錄實驗的過程。江媽媽和湘琴在廚房裏。江媽媽喝着茶，湘琴低頭努力地搗試着蛋糕，但始終不得要領。江媽媽只能嘆道：塗塗和湘琴果然是不同的。
“這根本就是一坨大便嗎？”裕樹閑逛到廚房，看着那一坨的，他鄙視道。
這個事實讓湘琴有點難過。
“沒有那，湘琴做得很好啦。”江媽媽看着難過的湘琴安慰道。
“哪有？塗塗姐姐做一次就成功了，可這個笨蛋都不知道毀了多少的蛋糕那！”裕樹看着那垃圾桶裏失敗的樣品就難過。
“小孩子，怎麽可以這麽說話呢？塗塗和湘琴本來就是不同的。”江媽媽義正言辭地脫口而出，也沒覺得自己哪裏口誤了。
可湘琴一聽就更挫敗了。她道：“難道我真的那麽差嘛？”
“也沒有呀。湘琴怎麽可以和塗塗比呢？”江媽媽輕拍湘琴的臉蛋，“畢竟智商就在那了，是吧。湘琴也不用難過呀，湘琴也有自己可愛的地方啊。每個人都不擅長的地方，多做幾次就好了。江媽媽我也是嘗試了很多次，才做出了一個很棒很棒的蛋糕啊。”
湘琴欲哭無淚，她怎麽聽，都覺得不對嘛！！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讓直樹的生命有一些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