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couple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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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晚餐時分,在江家去往塗塗家的路上，直樹和袁湘琴一個在前一個在後。他們要去塗塗家吃飯。因為袁爸爸和江爸爸這兩個老同學去參加了高中同學的同學會，而江媽媽帶着裕樹去了鄉下看外婆,所以家裏就剩這兩小的了。
來開門的是外婆,這是袁湘琴來到江家兩個月，第一次見到塗塗的外婆。外婆一件碎花連衣裙顯現的是年齡的優雅和氣質。“婆婆,你好。”袁湘琴在開門的那一刻上前打招呼。
“你好，這是湘琴嗎？歡迎你來我們家吃飯。”外婆友好地拍了拍塗塗的頭。
幾人走進大門。
“在廚房嗎？”直樹脫鞋走進大廳,便向廚房的方向走去。
“恩，也不知道為什麽最近對下廚這件事情特別感興趣？”外婆笑着說道。
“那這樣好啊，外婆也不用辛苦地做飯了。”
前邊江直樹和外婆一句沒一句地聊着天,湘琴則是跟在後頭東張西望。塗塗家的裝飾則顯古樸,卻不失溫馨。可偌大的房子，只有兩個人未免太空曠了些。
坐上餐桌，袁湘琴靠近江直樹，輕聲地吐出自己的疑問：“塗塗的父母是不是離婚了？”雖然沒有人跟她說過具體的情況，通過側面，她也能了解道一些。
而這個時候的外婆進了廚房幫忙。
直樹側眼看向袁湘琴，輕輕地嗯道。
袁湘琴繼續地問道：“塗塗的哥哥是傻子嗎…”有的問題還沒問出來，在看到直樹由剛才的溫和迅速變冷的眼神後，她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他哥哥沒傻到與你一樣的一無是處。”江直樹的冷嘲熱諷，但随後他又以警告的語氣說道““把你知道的這些都爛在肚子裏，不要跟你到處嚼舌根。我不希望學校再出現什麽不好的謠言。”
“我又不是大嘴巴，什麽都說。”袁湘琴不服氣地反駁道。
“呵呵”江直樹沒再看一眼袁湘琴，他冷笑道，“只希望你把這句話刻在心裏。“說完，便起身去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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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湘琴看着直樹遠去的背影，她憋了憋嘴，為什麽每次都用這樣懷疑的眼神看着她呢？她哪有這樣差勁嗎？袁湘琴憤憤地難受。
這時，江外婆正好把菜從廚房裏端出來，袁湘琴急忙起身去接：“我來吧，婆婆。“
“好！“外婆也不推脫，“今天的菜都是塗塗一人琢磨出來的，你也好好嘗嘗。”說話的時候，那臉上的笑容也未停過，看上去很驕傲的樣子。
吃飯的時候，湘琴嘴裏塞滿這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時，她不由慚愧地想起了昨天被裕樹鄙視為“大便”的蛋糕。
告別塗塗和外婆，走在回家的路上，湘琴快走了幾步跟上直樹的腳步。她想找一個他們可以聊的話題。
“這一次的作業，你做完了沒啊？“袁湘琴道。
“第一天就寫完了。“直樹看着前方的路。
袁湘琴聽到這，驚訝得差點沒站穩：“啊，你全部寫完了？“
“你難道沒寫完嗎？“直樹反問。
“我…我“袁湘琴皺着眉，結結巴巴地說道：“我以為花兩個晚上就可以寫完了的。”你們怎麽可以這麽早就搞定呢？
這會，正好走到了家門口，直樹便推門進去了，留在一個還在苦惱如何盡快完成寒假作業的袁湘琴。
夜晚深深，趴在梳妝臺前趕寒假作業的袁湘琴終于發現這個不是她兩個晚上就能完成的，即使給她一個星期，她都做不完吶。從數學到國文，她沒有一道題不是停下來好好想，好好想想之後發現自己還是做不出來。做寒假作業從梳妝臺做到了床上，最後就幹脆趴在床上睡過去了。
第二天，當袁湘琴頂着雞窩頭出現在餐桌上的時候，正在翻閱報紙的江直樹在那麽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見到了鬼呢。
袁湘琴一邊吃着直樹買來的早餐，一邊用渴望的眼神望着江直樹。她突然起身，咻咻地趴在了桌子上，雙手合十湊近江直樹，以祈求的姿态求道：“你真的能不能幫幫我。”
突然的湊近讓江直樹吓得把身子往椅背靠去，依然平靜地翻着報紙：“不是能不能的問題，而是要不要。你為什麽不會去找個同學來幫你一起寫啊。”
“哎呀！我有試過啊。”袁湘琴爬回自己的位子，她沮喪地說道：“我高一的時候，我有跟同學一起讨論那。可是大家一起做一起錯，最後就一起被當掉。那科還是不及格。”
江直樹喝完牛奶，心裏想的是：笨蛋的世界真是無藥可救了。他不想再說什麽了。他起身就往外走去。
“喂！你要去哪裏？你不來幫幫我嗎？”袁湘琴在後面叫道。可直樹沒有回頭，塗塗正在外面等着，塗塗也是一身的網球服。他們約好一起去打球。兩年前，直樹就開始教塗塗打球了。無奈體育細胞很重要，到了今日塗塗還是磕磕碰碰的。但塗塗的興致卻因此沒有減半，有機會還是會跟着直樹去網球場，即使坐着看直樹跟別人打也高興。
在另一邊的袁湘琴又開始了這一整天的趕作業旅程。可一碰書還是想睡覺的毛病真的是一丁點都沒有改變。一個白天，多半是在打瞌睡精力無法集中中度過的。到了晚上，實在是沒辦法的袁湘琴想到要去江直樹房裏偷答案的辦法。奈何她鬼鬼祟祟地進門那會，就被江直樹趕了出來。看着門被狠狠地帶上，袁湘琴憤憤不平。她對着關閉的門喊道：“你怎麽可以這樣嗎？借一下作業又不會死。”
等江媽媽回來的時候，袁湘琴因為熬夜做作業跟死了差不多。江媽媽回來時，帶了些鄉下的水果上來，叫塗塗過來取。
塗塗蹲在一旁，極為認真地掂量着大箱子裏的水果。快被寒假作業搞瘋了的袁湘琴如游魂般的湊近讓認真端詳水果的塗塗不由地與這人拉開距離。
她道：“你的作業做好了沒？”
“呃？”塗塗看了這跟死都差不多的袁湘琴，點點頭，“寫好了。”
“啊？你們怎麽都寫好了？”袁湘琴也不知道自己抱怨什麽，“你能把你的作業借我一下嗎？”
“作業？我已經借給別人了。”昨天，去網球場打球的時候，她就順便把作業帶給了金林峰。
“啊？”袁湘琴慘叫。那她怎麽辦呢？
“你沒寫好嗎？”塗塗抱着一個榴蓮起身。
“恩”袁湘琴也跟着起身，她精力受損地道：“我這幾天都在趕作業。有些難的題目都還沒寫完，所以想借你的參考一下。”
塗塗抱着榴蓮，瞧了好一會袁湘琴這接近崩潰的模樣，心道：“我可以教你。”
這下，袁湘琴的眼睛瞪得老大，她壓根就沒想過看似冰冷的塗塗居然會說出這麽溫暖人心的話。她真得好像要比那個面冷心冷的江直樹好得太多太多了。
“謝謝你！”袁湘琴忍不住地想要抱住塗塗，卻被塗塗明銳地躲過了。
她不喜歡和別人有親密的身體接觸。她把榴蓮遞到了江直樹的手裏，意思是你替我好好收着，又轉頭對袁湘琴說道：“我們快開始吧。”說完，便向樓上走去。
雖遭拒絕，袁湘琴也不在意，跟在塗塗的身後，匆匆地也上樓去了。
最後的最後，在塗塗的幫助下，在假期的最後一天，袁湘琴僅花了一個下午搞定了她兩天都沒搞定的寒假作業。
第二日的校園，因為是開學的第一天，一切都顯得那麽的興趣盎然。面臨着高三畢業前的最後一個學期，各班的班主任把志願表發到了每一個人的手中，讓學生們慎重地選擇他們的未來。
f班的班主任站在講臺上：“各位同學，這次寒假作業，全班只有一位同學寫完。”
聽到這個消息，f班都陷入了驚訝：“哇！這是誰啊？這麽厲害！”
“湘琴啦！不愧是我們f班的江直樹。”
在大家的鼓掌聲中，湘琴都不好意思地偷笑。
“那你們知道這件事代表什麽意義嗎？”班主任繼續發問。
“我知道！”純美舉起手來說，“代表了a班的江直樹終于變成了我們湘琴的專屬的參考書咯。”
“而且以後還會變成超級飯票，下輩子都不要抽了呢！”留農繼續誇張地說道。
在全班的一陣豔羨中，袁湘琴心虛地不想去否認這一不是事實的事實。全校都不知道其實無論是袁湘琴考進百名榜，還是順利完成寒假作業，中間幫助最大的是餘塗塗，而不是江直樹。但袁湘琴一聽到別人因此将她和江直樹聯系在一起，會誤會他們倆，但這些誤會對于她來說都是曾向往過的美好。所以她在沉默中默認了這些誤會。而且他們會說自己是f班的江直樹哎，這會讓她有種與a班江直樹并肩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