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日漸憔悴
白祁拍戲還要幾天時間,司安卻不能一直待在他身邊。
天色漸漸暗下來以後,她就說要走了。
白祁知道她不可能留下來過夜,但也沒想到她會走的這麽早。
頓時抿起唇來,他不高興或者害羞緊張都喜歡抿唇,朱紅的唇被深抿着,顯出幾分委屈來。
“這麽快就要走了嗎?”
她已經呆了很久了,可每次跟她在一起,時間總過得更快一些,他總感覺她才剛來,就又要走了。
“哪裏早了。”她默默看向天空,已經出現零零碎碎的幾顆星星了。
白祁不再說話,一雙眼睛平靜的看着司安,又平靜又冷漠,但司安卻仿佛能看出這其中的不舍,不甘,不願。
“再等等,很快,很快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司安對他許下承諾。
她覺得,既然爸爸已經知道他們的事了,也了解到她的堅決了,遲早都會接受白祁的吧。
前世爸爸不也不讨厭他?
司安選擇性的忽略了前世她父親不讨厭人家是因為自己已經死了這件事。
只覺得她爸一定會喜歡白祁的。
白祁也希望自己再等等,就能等到永遠,雖然他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在叫嚣着,不要等,一分鐘都不要等,現在就要擁有她!
司安還是走了,把白祁一個人留在劇組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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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白祁依舊像往常一樣,雖然不常說話,但是別人跟他打招呼的時候還是會回應一下。
實際上他內心苦悶,手機握在手機翻來覆去,怎麽辦,才剛分開,他就已經想她想到不行了。
他克制了自己十分鐘,才拿出手機假裝是剛好關心她,“到家了嗎?”
對方自然是沒有回複。
也許到了在吃飯,也許沒到還在路上,總之就是不會回他就是了。
司安當時确實還沒到家,路上接到司父的電話她又折回公司去接她爹去了。
“爸,快上車。”一輛名叫有錢的車停在司父面前。
車裏探出一個人頭來,“快上車爸,傅姨還在家等我們呢。”
司父瞪了司安一眼,“知道了知道了,從前怎麽沒見你這麽急着見你傅姨呢?”
從前司安可恨不得永遠見不得傅晗。
司安臉上劃過一瞬間的尴尬,很快又氣鼓鼓的看着司父,“你上不上來,不上來我走了。”
司父這才慢悠悠的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上了車。
司安手握方向盤啓動車子,司父系好安全帶靠在坐墊上看似閉目養神,嘴裏嘟囔了一句,“今天又翹班了?”
被人發現,司安也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整個人大氣的很,“是啊,我去找你女婿去了。”
司父眉頭狠狠一皺,覺得有些麻煩,但又不能說出口,只好跟司安扯了一大堆,大致意思就是,你自己不事業有成怎麽去養人家?
像演員這種職業,也是很燒錢的。
司安要捧他勢必花錢,但是如果司安不好好努力準備接受公司的話,那錢可能花不起。
司安聰明的很,聽她爹稍微一點就知道她爹要說什麽了,頓時臉色不太好看起來。
她向來要強,當然沒想一直鴿下去,就是想先跟白祁溫存一下,但現在她爸都跟她挑明了,顯然就不能了。
她不得不将後面幾天時間都用在公司上。
回去後一連幾天她都在熟悉公司業務藝人,沒再找過白祁,也沒有打電話發消息。
每日捧着個手機癡心等待的白祁不由得日漸憔悴,現在拍個鏡頭都得敷好多的粉才可以,不然上鏡都難。
一周後。
白祁的戲已經落幕,他特意吩咐向黎接下來別接戲了。
他想跟司安在一起,然而事實是,回了莊園後,包括在劇組時,整整一個星期,他都沒有再接到過她的電話,或者任何一條消息。
這天,白祁坐在花園裏,手還握着已經微微發燙的手機,等着某個幾乎不可能來的電話。
為什麽不可能來?因為她之前也沒有來啊,這麽久,一個電話都沒有來。
“阿祁,我手裏這個劇本真的特別适合你!”
向黎從屋裏走出來試圖勸說白祁。
可白祁的眼睛都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手機,突然來了一句,“她怎麽還沒有給我打電話啊。”
向黎暗暗翻白眼,“司總可能在忙。”
可是忙就能不打電話了嗎?
不是說好了,要當男女朋友的嗎?不是說好了,她包養他了嗎?難道是玩膩了?
我就這麽不值得別人,留戀嗎?
為什麽會玩膩?為什麽會這麽快就玩膩了?
白祁一遍一遍問自己,是不是他做的不夠好,讓司安不喜歡了。
向黎看不下去,“不然你給司總打個電話,你總要主動一點的嘛,作為被包養的一方。”
他慫恿着白祁。
“司總現在可是你的金主,哪有金主不希望自己的情兒主動一些的?”
向黎知道白祁愛慕司安多年,他在國內的時候就是白祁的經紀人了,但是他不知道司安心裏怎麽想的,以為真的就是有錢人家玩的什麽包養游戲。
白祁逐漸被說動,對啊,本來這場游戲裏,他就處于劣勢,他不去找小姐竟然還妄想小姐天天記得來找他?真是不知所謂。
白祁按下撥號那一刻,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了,緊張的不行,腦子打了死結,怎麽也沒想到一會兒小姐接了電話他要說些什麽。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白祁眼神漸漸黯淡下來,就在手機要自動挂斷的前一秒,那邊接通了。
“喂?”一個很好聽的,男人的聲音。
此刻白祁只覺得晴天霹靂,手機從手中滑過落在地上甚至都沒有感覺,話筒裏的聲音依舊清晰,“請問你找安安嗎?”
他第一次恨自己的手機性能太好,導致裏面聲音清晰無比的傳出。
安安?他是這麽喊小姐的嗎?他只聽小姐的朋友喊過,他是沒有機會了的。
白祁臉色陰沉,電話已然挂斷,向黎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腦子一片亂糟糟,莫非這種富人家就愛玩些喜新厭舊的游戲?
更可怕的是,他現在小心的看了白祁一眼,發現白祁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冷漠,眼底仿佛都有一層冰霜,又有一層怒火,“阿祁,你,你……”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