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吻別

時間像個頑皮的小孩,在不經意間,偷偷從你的身後溜走。明明昨天才被流氓兔從火車站接回來,現在,又要被流氓兔送走了。

一回生兩回熟,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我和劉尹兩個人可以平安返校,因此沒有打算讓誰送,我們的爸媽也沒有送我們的行程,畢竟都是男孩子,不若女生那樣嬌貴,生怕有個意外,被欺負雲雲。

可是流氓兔不顧自己也該報倒的事實,死皮賴臉的非要跟過來。

跟就跟吧,反正我沒有什麽意見,他要讨劉尹的嫌是他的事情,與我無關。

一路上劉尹也沒多說什麽,就黑着臉三個字,意有所指“跟屁蟲。”

流氓兔讨打的回答:“你管我,我跟的又不是你,我還可以說是你跟着我呢?”這些日子,這兩個人常常聚到我家,還真是分不清究竟是誰跟誰。

劉尹不加理會,徑直往前走,流氓兔要跟他比賽似的,往前沖,這個兩個人啊,怎麽會有這麽不像兩兄弟的兄弟。

按一般常理來說,火車提前20左右鐘檢票,離上車還有半個小時,我照例去上廁所。流氓兔也跟過來,留下劉尹一個人可憐兮兮的在那邊守行李,十分不痛快。

我本想憋一會兒,可一想到火車擁擠的程度,還是算了吧,憋出病來可不好。

三下五除二,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完生理問題,看見流氓兔靠在牆邊,一只腳支撐,另一只腳靠在上邊,睥睨着我。

“你是上過了還是沒有去,沒去就快點。”

他沒有說話,把我拉到了一個行人不易察覺的角落。

“你幹嘛? ”我問。

“沒什麽,就想跟你到個別。”

“道別哪兒不可以,為什麽要在這個臭烘烘的地方。”再說,劉尹還在等着呢。

流氓兔臉上布滿黑線,“哪裏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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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臭,廁所不臭還叫什麽廁……”所字還沒有說完,流氓兔突然欺下來,臉不變放大,然後,一個軟軟熱熱的東西覆蓋在我的唇上。

我在反應過來的第一秒鐘推開他:“你幹嘛?”我想的臉一定因為生氣而發紅了。

“沒幹嘛啊,道別。”他還無悔改之意,仿佛剛才不過喝了口水那麽理所應當。

“道別你幹嘛耍流氓,流氓兔,你不要太過分。”他還真不愧于他的名字,耍流氓的流氓兔。我是真的生氣了,他怎麽能夠在不經過我同意的情況下,做出這樣無恥的行為。

“欸,黃粱,你反應不要這麽大好不好,你沒聽說過goodbye kiss?在國外這是正常禮儀。”

“禮儀個屁,這裏是中國,你不要給我胡扯,我當你是朋友,你不要做讓我看低你的事情。”

流氓兔沒有說話,這時,電話鈴響了,是劉尹,“喂,你們在幹嘛?掉廁所裏了嗎,檢票了,還不回來。”

“馬上,馬上就回來。”我橫了流氓兔一眼,從他的手底下鑽出去,他收回手,跟在我的後面。

劉尹有些埋怨的問,“你們幹嘛去了,怎麽這麽久?”

“沒什麽,就上廁所。”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不是我的錯,看着劉尹幹淨的眼神,我有些心虛。剛剛那個,算是我的初吻吧,天殺的死兔子,再瞪一眼,如果眼神可以變成尖刀,我恨不得将他刮個支離破碎。

幸好劉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檢票上面,也沒有等我多做解釋,提着行李往前走。

我沒有讓流氓兔跟上來,對他說:“就到這裏就好了,再見。”

“拜拜,好好照顧自己。”

“嗯,我知道。”提着背着背包跟上劉尹的腳步。

走到檢票口時回頭看了一眼,流氓兔還站着剛才的位置上,對我招手微笑,我竟生出一絲悲涼之感,往後,又要幾個月之後才見到了。

他對我眨眼,又想起此人先前的惡行,姑息不得,瞪了一眼,回過頭去。正好看見劉尹埋怨的臉,“走了,不要這麽癡纏好不好,還有的是見面的機會。”

我連忙解釋,“沒有癡纏,是他……”

“好了,不要跟我說這麽多,解釋就是掩飾。”分不清劉尹是因為着急上車不耐煩還是其他。

“劉尹,我們真的沒有癡纏。”可是劉尹根本就沒有打算聽我的辯解。

或許,劉尹也是當成一個玩笑在說這件事情,我的心裏卻百般不安,劉尹,他看出什麽了嗎?

可是若是他真的看出什麽,又怎麽會看不見我的心思,真的遲鈍得令人氣惱。不禁在心中設想,若是劉尹看見流氓兔剛才對我的行為,會不會有所反應,他會不會因為生氣将流氓兔暴打一頓。按照他們倆不合的程度,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可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上車後,劉尹一切如常,甚至忘記了剛才的玩笑。

爾後,他幽幽說一句,“每次和老流氓在一起,你的注意力總會被吸引過去,當我是透明人。”

“怎麽會,沒有的事。”

“只是,你還沒有發覺罷了。”說完,他将頭轉向窗外,看外面的房屋快速倒退。

這小子,怎麽也開始玩深沉。

在外面的流氓兔跟我發短信,“還在生氣嗎?不好意思,我實在是舍不得你走。”

我深深的嘆息,“以後不要這樣了。”

“我只能說盡量。”

有時候很羨慕流氓兔這種敢愛敢恨的性格,所以,一直不會真正對他生氣,仿佛,他做什麽事情都是理所應當。我這樣的想法,是不對的吧?是不是正是因為我這樣的态度,才使得流氓兔得寸進尺。

回到學校裏,每天繼續上課,碼字,偶爾去學生會做苦力,睡覺,平淡而充實。

江晨裕和江幕言的故事,慢慢接近尾聲。一天晚上,這兩父子同時做了一個夢,夢中,一個滿頭銀絲精幹的的老者和已經衰老、眼神一片死灰的江幕言相對而立。

老者說:“你做了如此多傷天害理、泯滅人性之事,你可曾有過悔改?”

江幕言回答:“這些年,見慣了塵世間的浮華榮辱,才明白,一切功名利祿皆為虛幻,唯有真情可永恒。只可惜,那個我賦予真情的人,已經到達奈何橋的彼岸,永遠無緣相見了。連說一句對不起,都不能有這個機會。只希望,下一世,即使只能遠遠看着他,讓我有機會償還我曾經深愛過,但也深深傷害過的人也好。”

老人捋須而笑:“好,我就給你這個機會,以後的發展,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揮手,将江幕言送入輪回之道。

兩人同時驚醒,相視而笑。原來,兩個人的相遇不是偶然,而是冥冥中的安排。恐怕是這兩人牽扯太深,才得以有才續前緣的機會吧。

江幕言不解的問:“可是,為什麽,我是你父親?”明明江晨裕先死不是嗎?

“這個嘛,誰知道?不過,我們都來到了一個跟以前毫不相幹的時空,有所相差也不足為奇了。”

對于這對父子,後來有很多的傳說言。傳言江幕言将家業全部交給了兒子,自己在家裏當老太爺享清福。傳言江家沒有女主人,傳言江家父子是遠近馳名的大善人。傳言人們相親相愛,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傳言也好,真相也罷,糾葛了兩生兩世的人,最終得以在一起,也算是圓滿了。

江家父子還未完結的時候,我已經着手開新坑,趁熱打鐵才是王道,不要等讀者都走光了才着手,就已經晚了。

最近電視有關明星的題材挺多,于是我将下篇文設定為大明星和平凡人的故事。小說的名字直奔主題《我的大明星男友》。一個臭屁大明星和一個有着明星夢幻想着一夜成名的小人物。

我将大綱拿給夕沫看,夕沫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好好寫。”

我點頭。

故事的開始源于一場追車戲碼,大明星剛參加完一場活動,準備打道回府。可是狂熱的粉絲不願他離開,開車跟在後面。

大明星班墨厭倦了沒有隐私的日子,手握方向盤,奮力向前沖。

撞上了騎自行車飛奔而來的小人物肖境,開始了他悲催的被讨債的生活。

班墨明明記得他快速打方向盤的時候,已經将那個人避開了,可是,他直挺挺的躺在自己的高級轎車旁邊呻吟。

明明,看不出他身上有絲毫傷痕,可他就是要求帶他去醫院檢查,否則就去報社,揭露他撞人逃逸的惡行。

班墨剛剛被評為形象最好、公信力最佳的藝人前十名,他不能這個時候鬧出醜聞,只得萬分不情願的帶那個看着很讨厭的人去醫院。

将碼好的拿給流氓兔看,他秉持一貫的評價:“不錯,會受歡迎。”

“你哪一次不是這樣說?”

“又有哪一次沒有應驗。”

好吧,算他說得對。說實話,我也很喜歡,很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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