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年五年之約
這是克麗絲汀第一次收到楊賢碩社長的短信，內容很簡單：請她去看ＢＩＧＢＡＮＧ２０１２ ＡＬＩＶＥ世界巡回演唱會首爾站最終場。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收到邀請：第一次是元旦前志龍的親口邀請,第二次是元旦回來勝利的電話邀請。不過她都拒絕了。
對志龍的拒絕過程如下：
克麗絲汀：“演唱會上別人站着我坐着,影響你們的情緒；如果一直站着，太累。”
志龍：“我一晚上都站着,難道不累？”
克麗絲汀：“所以你是歌手我是觀衆。”
志龍：“在家看電視的觀衆？”
克麗絲汀：“哦不,我不看電視，我看網上的飯拍視頻。”
志龍：“……”
于是，權志龍放棄。
面對勝利的熱情，克麗絲汀用一句話婉拒：“等你将來開單獨演唱會的時候我再去吧,那會是我在韓國看的第一場演唱會哦。”
勝利激動不已，于是,也放棄。
——打發走兩個,又來一個。
克麗絲汀想了想，回複道：“您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嗎？我想要徐太志ＸＩ的簽名，您能幫我拿到嗎？”
克麗絲汀想到這事是因為，上次回美國把楊賢碩的簽名ＣＤ給媽媽後，她如獲至寶，高興之餘遺憾地說：“如果有徐太志ＸＩ的簽名就好了。”
只是徐太志作為韓國歌壇的傳奇式人物，一直深居簡出，她可沒辦法自己去要到簽名，只能再次求助徐太志的多年老友楊賢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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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不過可能需要合适的時機。”楊社長回複得很快。
克麗絲汀答應下來：“好的。我會去看看，１月２７號嗎？”
“對。記得去現場買票，不要買到假票。票有兩種價位，９９０００和８８０００。手機可以帶上，不過要到最後才能拍。注意安全。”楊賢碩很細心地交待她各種事項。
２０１３年１月２７號那天是周日，吃過午飯，克麗絲汀穿上輕便的跑鞋，帶上錢，坐公車來到公演地點：奧林匹克公園體操競技場。
她到的時候場外已經聚集了很多歌迷，她們如同過節一樣拿着各種應援用品，有人放ＢＩＧＢＡＮＧ的歌，很多人跟着跳舞，場面非常熱鬧，不時吸引路人駐足觀看。
克麗絲汀來到售票地點，已經有不少人在排隊了，她站隊尾。
剛站定，聽見有人問：“我這裏有多餘的票，請問您要嗎？”
克麗絲汀循聲看去，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手裏攥着什麽東西，眼睛紅紅的，正看着她。
克麗絲汀見她這樣，試着問：“你要退票嗎？不看了？”
“不是。我在這兒買了兩張，另一張是給……一個朋友買的，他剛才說今晚有事，來不了了。”說着又去抹眼角。
克麗絲汀伸手接過兩張票看看，問：“真的在這兒買的嗎？多少錢？”
“是在這兒買的，每張９９０００元，兩張共１９８０００元，你要的話算便宜一點，９００００給你吧。”
“不用了，給你錢。”克麗絲汀把錢如數給那女孩。
兩人一起離開售票地點，來到官方周邊販賣點附近。
女孩對她很有好感，問：“姐姐也是Ｖ.Ｉ.Ｐ嗎？”
“啊？”克麗絲汀愣一下，說：“我不是，這是我第一次看他們的演唱會。”
“真的嗎？”女孩興趣大增，“姐姐是外國人吧？特地從國外飛來看的嗎？”
“不是。我在韓國工作，去年就聽說這次巡回演唱會，昨天聽說這是最後一場，過來看看。”
“哦。那麽ＢＩＧＢＡＮＧ裏有沒有姐姐特別喜歡的？”
“叫我名字吧，我叫克麗絲汀。”克麗絲汀說。
“謝謝，我叫金智恩。”女孩很高興。
“智恩啊，你最喜歡ＢＩＧＢＡＮＧ裏的哪個？”
“我最喜歡志龍哥。”說着眼睛又紅了，突然抽泣着說：“不對，我愛志龍哥，從他出道前我就愛上他了。”
克麗絲汀心裏一跳，趕緊扶住智恩的手臂，彎□看看她的臉，問：“怎麽哭了？他做什麽讓你傷心的事了嗎？”
這是克麗絲汀跟權志龍交往以來第一次和他的歌迷直接接觸，在聽到金智恩用堅定的口氣說“我愛志龍哥”的時候，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無意中搶了屬于別人的東西一樣。
“沒有，我只是太高興了。看到志龍哥和ＢＩＧＢＡＮＧ的哥哥們越來越有名，連姐姐這樣的外國人都來看演唱會，我真地很高興。”
克麗絲汀看她情緒稍微穩定一點，說：“時間還早，不如你給我講講他們以前的事？”
“好啊，這個我能說三天三夜的。”智恩興奮得兩眼放光。
克麗絲汀笑着說：“你講到我們進場前就可以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有工作人員組織歌迷進場，克麗絲汀和金智恩結束聊天，排隊進場，一起來到舞臺前的第四站立區。
手裏拿着皇冠燈和其他應援物品，智恩領着克麗絲汀向前走，克麗絲汀問：“我們的位置在後面吧？”
“姐姐沒看過演唱會不知道吧？站立區是為了更近距離看到ＢＩＧＢＡＮＧ的哥哥們，所以要往前、往邊上走才行。”
“擠在一起會不安全吧？”克麗絲汀覺得不太妥當。
“不用擔心，大家都有經驗。”
話是這麽說，但開場不久，《ＨＡＮＤＳ ＵＰ》的音樂響起，全場ＨＩＧＨ起來後，人群失控，一股推力排山倒海一般湧過來，頓時有人跌倒在地，有人跌倒在別人身上，尖叫聲響成一片。
克麗絲汀被擠到前邊欄杆處，她一手緊緊抓住欄杆，另一只手把手上的東西塞進包裏，騰出手來把身後地上的金智恩使勁拉起來。
她聽見智恩哭着說：“姐姐，燈碎了。”
“先別管那個，這裏太危險了，我們等會兒出去。”
“姐姐不要。”智恩拉住克麗絲汀的胳膊懇求着。
Ｖ.Ｉ.Ｐ們果然有經驗，很快都站起來，繼續看表演。也許是燈光的緣故，ＢＩＧＢＡＮＧ幾個人沒有發現這裏的異常，仍在賣力地炒熱現場氣氛。
克麗絲汀拉着金智恩，瞅着人群的空隙沿邊向外走。來到出口，金智恩說：“我們出去再買一個皇冠燈吧？”
克麗絲汀說：“我的燈給你，你不用買了。剛才有沒有摔到哪裏？”
“膝蓋有點疼，不過沒關系的，多虧姐姐拉我起來。”
“你個頭小，容易被撞跌倒。記得以後看演唱會的時候得有人陪着，以防意外。”
“知道了，其實……”她猶豫了一下，說：“其實轉給姐姐的那張票原本是給男朋友的。”
“真的嗎？他——”克麗絲汀很吃驚。
“我們分手了，他今天跟我分手了。”金智恩這個時候反倒沒有哭，她平靜地說：“他說我瘋了，把時間、金錢、心思全花在ＢＩＧＢＡＮＧ和志龍哥身上，他說他受夠了做替補。”
克麗絲汀聽她說着，突然問：“其實比起男朋友，你更愛志龍君吧？”
金智恩神情恍惚，想了一會兒，說：“大概是吧。”
“你沒有想過他會愛上別人，會有自己的感情生活嗎？”克麗絲汀問她。
“不可能，那些緋聞都是炒作。”
“如果是真的呢？”
“我會死，因為她們不可能像我一樣愛他。”
“你不希望他幸福嗎？”
“我希望他幸福，但沒人能配得上他。我愛他，可我只會遠遠看着他，做他的ＦＡＮ，看他在舞臺上發光，我就很滿足了。”
“他總會老，不可能一直做偶像。”
“我管不了那麽多，也許明天我就會死。其實剛才如果不是姐姐救我，我說不定就——”她說着又掉下淚來。
“沒事的，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克麗絲汀笑着攬住她的肩，說，“我們進去吧，這次站得靠後一點，不跟人擠。”
兩人回去，接着看表演。也許是最終場的最後一天，克麗絲汀覺得ＢＩＧＢＡＮＧ五個人像是瘋了一樣，毫不吝啬熱情和體力，離得那麽遠也能看到他們臉上身上的汗水。
勝利照例自動自覺地擔任演唱會ＭＣ，照顧邊上的和二樓和三樓的歌迷，抛話題給成員們，互動給歌迷看，臺上臺下打成一片，氣氛ＨＩＧＨ到極點。太陽照例撕衣露腹肌，送福利給歌迷，Ｔ.Ｏ.Ｐ把他酷帥之外的抽風天性盡情發揮出來娛樂歌迷，大成的笑容則融化了無數歌迷的心。安可前隊長講話，大概意思是感謝大家去年一年的大力支持，希望今年繼續支持之類的。
權志龍在ＢＩＧＢＡＮＧ演唱會上說話的時候不多，這又是最後一場，所以他說話時全場都靜下來聽他講。
正說着，臺下突然傳來一聲大喊：“志龍哥我愛你！”
一片寂靜中，這番表白立刻引起轟動。
金智恩捂住嘴，轉頭對克麗絲汀說：“姐姐怎麽辦？我沒忍住。”
男朋友被新認識的朋友當衆表白，克麗絲汀從沒有過這種經驗。她咬住嘴唇，皺着眉說：“你男友今天不來是對的。”
金智恩快要哭出來了，然後她聽見臺上的權志龍大聲說：“我也愛你！”
他的回應引來成員們的起哄，臺下歌迷開始尖叫，金智恩倒在克麗絲汀身上，克麗絲汀扶住她，聽見她哭着說：“姐姐，志龍哥說他也愛我。”
克麗絲汀冷靜地說：“我聽見了，所以，你男友今天不來是對的。”
正說着，聽見前面一陣驚呼，一條毛巾迎面襲來，克麗絲汀個子高，臉一偏手一伸接住毛巾，遞給金智恩：“拿着，你志龍哥給你的，擦擦臉吧。”
金智恩接住蓋在臉上，繼續哭。克麗絲汀放開金智恩，讓她靠在欄杆上。
她舉起皇冠燈，沖臺上揮了揮。權志龍此時已經去了三號站立區，太陽正在她們前面的舞臺上。克麗絲汀确定他沒有看見她。
她把燈塞到金智恩手裏，附在她耳邊悄悄說：“姐姐有事先走了，你注意安全。”
金智恩用毛巾擦掉臉上的淚水，回頭看去，只見一個高挑的背影在人群中一閃，随即不見。
場內上萬歌迷正在齊聲高呼口號，要求安可曲。金智恩打起精神，舉起燈，也加入其中，希望能在最後一場多看到他一會兒，雖然她知道自己今晚已經得到太多……
克麗絲汀匆匆向出口走去，看到那裏站着的保安，點頭道：“辛苦了。”
那人看了看她，提醒道：“現在可以拍照了。”
克麗絲汀一愣：“我沒帶相機。”
那人問：“你是第一次來吧？以後還有機會。”
他向臺上指了指，說：“聽說他們的隊長今年還會開演唱會，到時候再來吧。”
克麗絲汀随着他手指的方向向臺上看了看，然後轉過頭來對他說：“謝謝，辛苦了。”
走出體操競技場，一陣冷風吹來，克麗絲汀打了個寒顫，場內的狂熱與喧嚣似乎也随體感溫度的下降而遠去。
還沒散場，路上沒什麽人。走到街上，遠遠看見路邊停着一輛汽車。她看了看，确認一下距離，然後助跑上車，幾步從車尾來到車頭，一躍而起，輕盈如飛燕一般，從空中落到地上，再就地起身，沿路狂奔。
耳邊風聲呼嘯，身後她聽見興奮的尖叫和歌聲，看來演唱會已經結束了。
這次來看演唱會，克麗絲汀有一種感覺：偶像藝人的演唱會就像是一場超大型約會。她第一次參加這種“約會”，感覺很神奇：舞臺上熟悉而又陌生的那個人，自己在人群中的渺小感，還有莫名的感動與傷感，就像是——失戀了一樣。
好像得到一個答案一樣，克麗絲汀突然覺得喘不上氣來。她停止奔跑，走到路邊一棵樹旁，靠在上面，彎□，大口呼吸。
手機響起，拿出來看看，是志龍發來的：“懶丫頭，你現在一定睡死了吧，我都快累死了。”還發一個打呼的表情。
克麗絲汀笑了笑，回複：“辛苦了，晚安，ＢＯＢＯ。”
收起手機，擡頭看見一輛出租車，伸手攔下，坐上車，對司機說：“去忠武路。”
演唱會結束後權志龍回宿舍睡了一天。ＢＩＧＢＡＮＧ世界巡回演唱會結束，緊接着，３月份起就是他個人的世界巡回演唱會，全部下來也要持續幾個月——２０１２年之後的２０１３年，仍舊忙得馬不停蹄。
雖然這樣，他并沒感到厭煩，而是充實和滿足：現在工作越勤奮，離未來的美好甜蜜生活就越近。
２０１３年２月１０號是春節，志龍原本打算帶克麗絲汀去見權家二老，後來因為一個臨時行程而推遲。他約她在四天後的情人節去他家，克麗絲汀則說要先在她家裏見他。
克麗絲汀看着志龍的短信，又看了看桌上徐太志的簽名ＣＤ，小心地收起來放好。
楊賢碩沒有食言，春節剛過就把這東西給了她，兩人還就志龍的問題進行一場開誠布公的談話。她印象最深的話是：“做他的戀人要學會不看不聽不計較，心胸要越來越寬，直到能裝下他的世界。就像修行一樣，這不是容易做到的事，現在才剛剛開始。”
權志龍進來的時候克麗絲汀已經在客廳等着他了。他先去洗手，回來看見克麗絲汀切好的水果，問：“今年的禮物只有水果嗎？”說着坐下來拿蘋果吃。
“今年的禮物不是我送你，是你送我。”克麗絲汀說。
“不是一直你送我嗎？什麽時候改規矩了？我怎麽不知道？”志龍習慣了收禮物，聽克麗絲汀這樣說，一連三問。
克麗絲汀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放在桌子上，推給志龍：“請Ｇ－ＤＲＡＧＯＮ君在這上面簽名。”
“這是什麽東西？婚前協議嗎？”志龍笑着沖她眨眨眼，伸手拈過來看了看，臉色一變，不可置信地看着克麗絲汀：“這是你的門票？你去看演唱會了？”
“是的，我買票去看你們的演唱會了。”克麗絲汀直接承認。
“我請過你，你不去，勝利說他也請過你，你也不去，後來為什麽……你在第四站立區，我在那邊停過很多次，為什麽沒見到你？結束後你為什麽不去找我？為什麽現在才讓我知道？”志龍一邊回想一邊把他的疑問一股腦倒給克麗絲汀。
“我想看就去看了。那麽多人你怎麽可能全都看到？我提前走了一會兒。現在給你看是想讓你送這個禮物給我。好了，我回答完畢，你可以簽名了吧？”
克麗絲汀拿出一支簽名筆給志龍，志龍看了她一會兒，笑了笑，在上面寫下幾句話：“韓梅：你是壞丫頭，可是我愛你。權志龍”
遞給她說：“好好保存，這可是絕無僅有的紀念品。”
克麗絲汀收起來，笑着問：“有了這個，我就算是Ｖ.Ｉ.Ｐ了吧？”
志龍一把拉過她，抱住她說：“ＹＯＵ ＡＲＥ ＴＨＥ ＭＯＳＴ ＩＭＰＯＲＴＡＮＴ ＰＥＯＰＬＥ.”
克麗絲汀抱住他的肩，問他：“我是最重要的？那麽你的父母、ＢＩＧＢＡＮＧ、音樂、歌迷，還有ＹＧ的同事和朋友們呢？對你來說，他們又是什麽人？”
權志龍握住她的手，覺得她今天不太對勁，問：“你怎麽了？受委屈了？”想了下，他試着問：“最後一場有個互動，你當時也在場？”不等克麗絲汀回答，他說：“那種對話類似脫口秀，你不必當真的。”
“這話如果讓智恩那孩子聽到，會傷心死的。”克麗絲汀挑起眉毛。
“智恩是誰？那個女孩？你認識她？”志龍驚得又是一連三問。
“這張票就是從她那兒買的，她是你的腦殘粉。對了，她有個網名叫ＢＯＸ ＧＩＲＬ。那張票本來是給她男友買的，她男友沒去，才轉給了我。不過好在他沒去看，不然就得當場分手了。”
“你這樣說我豈不是成了破壞人家感情的壞人？我可不是故意這樣的。”
“你是偶像，偶像就是讓人愛的——愛而不可得，挂在天邊，擡頭就能看見，卻遙不可及。”克麗絲汀說着伸手去摸他的眼角。
志龍皺眉想了一會兒，問：“韓梅你不高興了？你讨厭我這個身份了？你反悔了嗎？”
他抓住她放在他臉上的手，急切地看着她。
“反悔什麽？我又沒答應過你什麽。”克麗絲汀挑眉說道。
“韓梅，你——”志龍這下真急了，脫口而出：“你這個騙子！”
“多謝提醒，我也是今天才發現這件事。我騙你失心又失身，又不肯負責，真是可恨至極，所以，請把我這個騙子一腳踹走吧。”
“你敢走試試？”志龍撲上去壓倒她，眼睛開始發紅，“你說過你愛我，你不會騙我的，你知道我剛才那是一時的氣話。”
“我說過的話一定認賬，我沒有答應過的，你不能強加給我。”克麗絲汀用手抵住他的前胸，先提基本要求。
“好，我不會強迫你，你沒答應求婚，那次的游戲算我失敗。”
“我們現在不結婚。”克麗絲汀說。
志龍盯着她，點點頭。
“也不訂婚。”克麗絲汀接着說。
“暫時不訂婚。”志龍補充。
克麗絲汀點頭，繼續說：“五年之內，不結婚也不訂婚，保持約會關系。如果五年後還互相愛着對方，再考慮結婚，期間任何一方移情別戀，約會關系自動中止，另一方不得糾纏。”
“我不會移情別戀，你呢？如果你将來愛上別人，我怎麽辦？”
“好好活着。”
“對，好好活着，等你回心轉意。”
“即使我不回心轉意，你也要好好活着。”
“為什麽？”
“因為你的生活中不僅僅只有愛情，不僅僅只有我，還有許多重要的東西，你不能放棄。我可能是非常重要的、最重要的，但不是唯一重要的，你不必過分誇大愛情在你生活中的地位，我們都知道那不是真的。”
她繼續說：“你的心很大，能裝下那麽多東西，我也要讓自己的心越來越寬廣，裝得下你的世界。到那個時候，也許——”
“我愛你。”志龍突然打斷她。
克麗絲汀先是一愣，然後接住他的話：“我知道。”
“我同意你說的五年之約，我要補充一條：如果這期間懷孕，我們提前結婚。”
“你說什麽？誰懷孕？”
“當然是你，難道還會是我？”
“這件事你說了不算，我想要才會要。”
“對，我說了不算，做了才算，所以，現在就可以開始了。”他抱起她，說：“你放心，你就算懷孕發胖，也是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我聰明你漂亮，我們的孩子一定既聰明又漂亮，人見人愛。”
“你在做什麽夢？什麽孩子？孩子在哪裏？”
“說不定今晚就會有了。”
“滾！”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到這兒結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