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賀錦柔被他目不轉晴看着自己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他每走近一步,她的心跳便狂亂一分。
當他整個人向自己壓下來時,她發現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他雙臂撐着床面,将她籠罩在他的身下。
她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便被他扳住下巴,在唇上印下一記長吻。
有上一世的戀愛經驗,她并非是一個青澀的少女,接吻對她來說并不陌生。
但秦恕然這個吻卻給她帶來了不一樣的感覺,執着而纏綿,帶着讓人無法反抗的強硬攻勢。
他就像一個征戰四方的霸主,一旦發現可以掠奪的城池,便不顧一切地采取進攻,将所凱翩的一切奪到手裏。
火熱的唇瓣慢慢從她嘴邊離開,但她的雙唇已經被吻得紅腫不堪。
他用拇指玩味地輕揉着眼前這誘人的嬌嫩唇瓣,語氣戲澹道:「現在你還敢說,我們很不熟嗎?」
「秦恕然……」
「別告訴我,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賀錦柔輕瞪了他一眼,如果我說,「我确實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秦恕然笑了一聲,「如果你對我真的沒感覺,怎麽會為了我一通電話,冒着雨跑去我家煮皮蛋瘦肉粥給我吃,又何為因為我生病,便整夜不睡,陪在我床邊照顧我,」
「你可以理解為我心地善良……」
「你膽子非要這麽小!」
「誰說我膽子小?我從小就……」
秦恕然敗給她的固執了,恨鐵不成鋼地在她額頭上用力戳了兩下,「我遲早有一天,會被你這個小混蛋給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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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錦柔覺得自己被鄙視了,按心靈層面的年紀算,該被稱之為小棍蛋的明明是他好不好。
「你嘴硬,我不和你計較,而且我也有的是時間和你探讨我們之間的未來。現在我肚子餓了,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吃晚餐?」
見她臉上明顯地流露出要逃跑的跡象,秦恕然壞笑一聲,「這是命令,你沒得反抗。」
晚上八點四十,秦恕然與賀錦柔來到一間知名的高級西餐廳。
這家餐廳幾乎每晚都會客滿,幸好秦恕然是這裏的VIP會員,否則這個時間來,就只能在外面排隊等位置。
向服務生點好餐之後,秦恕然說了聲抱歉,便去了洗手間。
賀錦柔一邊聽着鋼琴師彈奏的優美樂曲,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翻看着菜單。
「賀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賀錦柔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擡頭一看,原本美好的心情頓時因為這個人的出現而變得非常糟糕。
趙文昊怎麽會在這裏?
只見他打扮得有型又時尚,引起不少女性對他的注意力。
挂在他臉上的笑容非常得體,只是在她看來,這樣的笑容只讓她覺得惡心透頂。無視對方的存在,她低下頭,繼續翻看菜單。
趙文昊因她的無視而露出失落和無奈的神色,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為何每次這個女人看到自已,眼中都會進發出明顯的厭惡和排斥。
他沒做過什麽對不起她的事吧,
但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是想極力争取。
見賀錦柔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他不氣餒的道,「我們可以談談嗎?」
賀錦柔還沒開口,就聽到一陣高跟鞋音由遠及近,伴随着一陣過分濃郁的香氣,不用擡頭看,她也猜得到來人是誰。
果然,跟在趙文昊身後過來的,正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賀琳琳。
她費了好一番力氣,終于以要談論公事為由,将碰面地點選在這家西餐廳。
沒想到晚來一步的她,一進門就看到自己心儀的男人,在和另一個女人搭汕,仔細一看,那個在和趙文吳v談的女人,竟是讓她讨厭透頂的賀錦柔。
賀琳琳的心底頓時生出一股說不出來的怒氣,但她也知道,就算再怎麽不喜歡這個堂妹,在這樣的場合裏,她也不能失了自己身份,讓趙文昊看她笑話。
踩着細跟高跟鞋,扭着性感的小蠻腰,一路走到趙文昊身邊,親密地挽住他的手臂,巧笑倩兮道:「抱歉,讓你久等了。」說完,将目光轉向賀錦柔,故作驚訝道:「堂妹,你怎麽也在這裏?」
賀錦柔險些被她拙劣的演技給逗得當場笑出來,她皮笑肉不笑道:「這裏又不是你家,我為什麽不能來?」
賀琳琳不甘示弱地回擊,「你說話一定要這麽尖銳嗎?我只是覺得奇怪,你離開我們家的時候,身上的存款并不是很多。但這家餐廳的梢費很高,就算你已經找到工作,怕是一個月的薪水也付不起這裏的一頓飯錢。所以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就算你是抱着想在這種地方釣金龜婿的想法,也該思量一下,過了今晚,你有沒有辦法吃得起明天的早餐。」
這番話說得極讨人厭,讓被她用力挽着的趙文昊擰起眉頭,心生不悅。
他對賀琳琳原本并不讨厭,但在見了她對待賀錦柔的方式後,頓時沒了好感,就算偶爾聚在一起聊天,他也只是借機向她打聽賀錦柔的情況。
當然,賀琳琳口中的賀錦柔是個十惡不赦的棍蛋,不尊重長輩、沒有良心。但無論賀琳琳将賀錦柔形容得怎樣不堪,都不能阻止他對賀錦柔産
生興趣,所以當賀琳琳用這種不客氣地口吻說出如此不堪的話語時,趙文昊不着痕跡地将自己的手抽離,随後疏離而又客氣道:「賀琳琳,不管怎麽說,她也是你的堂妹,用這麽刻薄的方式對特自己的親人,終究不太好。」
賀琳琳沒想到趙文昊不幫自己,反而幫賀錦柔說話,心底的怒氣越燒越旺。
她尖銳道:「我說的是事實,賀錦柔的爸媽去世之後,要不是我爸好心收留她,她連大學都別想畢業,沒想到我爸媽一片好心,卻是養了一個忘恩負義的……」
「你确定你口中說的忘恩負義的人是錦柔,而不是你自己?」
一道淡摸的聲音傳進幾個人的耳中。
賀琳琳回過頭,就見一個身材顧長高大,長相十分英俊的年輕男子,就像一個不可侵犯的帝王般,眼帶脾晚地看着自己。
有那麽一瞬間,她幾乎要不能呼吸了,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帥了,她第一次看到這麽好看的男人。而且還帶着一股渾然天成的氣勢。
本以為趙文昊已經是難得的極品帥哥,沒想到她會看到一個渾身上下都充滿貴族氣息、如王者一般的男人。
只見他冷冷看了他們一眼,面無表情地走到賀錦柔面前,雙手很自然地搭在她的肩上,輕柔地對她道:「你認識他們?」
賀錦柔點了點頭,「認識,但不熟。」
「這位女士似乎對你出言不遜,如果你覺得她的存在打擾到你,我可以叫這裏的經理請她離開。」
賀錦柔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秦恕然笑道:「我有這家餐廳不少的股份,我有權利請那些我看不順眼的客人,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內。」
他如此旁若無人的說着自己的權利,聽在賀琳琳和趙文昊耳裏,簡直就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但他們也看得出來,這個突然出現在賀錦柔身邊的英俊男人來頭不小。
秦恕然很少在公衆場合中露面,賀琳琳不知道他的身份不足為奇,趙文昊卻因秦恕然的出現而露出些許驚訝的神色。
如果他沒記錯,這個人就是秦氏集團那位神秘的年輕總裁。
只是,他與賀錦柔究竟是什麽關系,至于賀琳琳,就算她再怎麽沒眼色,此時也看得出這個英俊的男人,并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她一邊怨恨賀錦柔,一邊又暗自腹诽,這個臭丫頭怎麽會如此好運,居然認識了這麽一個英俊又優質的男人。
她很想質問賀錦柔,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麽來頭,又是她的誰。
可趙文昊卻丢不起這個臉,如果這人真的是秦氏集團的老板,他們還真有可能落得被人轟出餐廳大門的下場。
想到這裏,趙文昊給了賀錦柔一個溫柔得體的笑容,說了一句後會有期,便非常有風度地告辭離開。
賀琳琳見趙文昊頭也不回地走了,明白繼續留在這裏只會成為別人的笑柄,她不甘心地瞪了賀錦柔一眼,跺了跺腳,也一路跑了出去。
「那個嚣張的女人究竟是誰?還有,那個長了一雙桃花眼的男人,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面對秦恕然的質問,賀錦柔笑道:「在你設陷阱把我騙回秦氏上班前,不是已經将我的背景查得一清二楚了嗎,所以我猜,你應該知道那個嚣張的女人就是我堂姐。」
秦恕然沒有因為她揭穿自己曾調查她的事情而露出尴尬的神色,而是咄咄逼人道:「其實我主要想知道的是,那個桃花眼到底是何方神聖?」
「我和他不熟。」
秦恕然臉色微微一沉,「你之前也說過和我不熟。」
如此哀怨的語氣把賀錦柔給逗笑了。
見她笑得那麽開懷,秦恕然沒再繼續剛剛的話題。至于那個桃花眼究竟是誰,只要派人調查就會知道了。
如果說之前與趙文昊在不同場合中發生了數次偶遇是意外的話,那麽此時此刻,賀錦柔覺得自己是被趙文昊給盯上了。
這天傍晚,她正準備騎着小綿羊離開公司,就看到公司門口停了一輛非常騷包的紅色跑車。
仔細一瞧,駕駛座上的男人,正是幾天前在西餐廳遇到的趙文昊。
賀錦柔只看了他一眼,便無視對方的存在,騎着自己的小綿羊要離去。
可趙文昊就像是料準了她的反應一樣,開着跑車,非常不客氣地攔住了她的去路,搖下車窗道:「錦柔,我們談談好嗎?」
有那麽一瞬間,賀錦柔覺得她居然分不清自己究竟身處哪裏,處于哪一世。上輩子,她與趙文昊之間牽扯得實在是太深了,要說對這個男人完全沒感覺那是自欺欺人。
畢竟兩人從相識到相愛,整整相處了七年,七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而交往後的一千多個日子,要不是這個男人陪在她身邊,陪她過每一個節日,她上一世的人生也不會活得那麽精彩。
只是,她忍受不了背叛,忍受不了自己深愛的男人劈腿和害得她一無所有的堂姐。
如果當時被趙文昊帶回他們小窩的是別的女人,她想,她對他的恨意不會像今天這麽強烈。
從她親眼看到趙文昊與賀琳琳當着她的面做出那麽惡心的事情時,她已經沒有辦法再用平常心去和這個男人接觸。
她承認,現在的趙文昊和上一世的他不同,眼前的這個人并非已經背叛過自己的那個,因為他和她這一世并不是情侶,感情上也沒有任何牽扯
但她就是想遷怒,若他真是個專情的男人,就不會受到賀琳琳勾引,所以她讨厭他理所當然。
想到這裏,賀錦柔非常不客氣地回了一句,「我和你不熟,所以不覺得和你有什麽可談的。」
「你是不是早就認識我了?不然那次在公車站,為什麽你能一口叫出我的名字?」
能不能告訴我我們究竟是在哪裏認識的?還有,我有得罪過你嗎?為什麽每次你看到我,眼中總是充滿恨意,賀錦柔,我真的很想從你的口中得到這些答案。
「首先,我并不認識你,那次我能叫出你的名字,是因為之前在餐廳裏,潑你一臉酒的美女叫出過你的名字;再說,你沒得罪過我,我只是單純的看你不順眼。至于最後,希望從今以後你能離我遠一點,我不喜歡看到的人,就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
趙文昊的反應卻是笑開懷,「這還是你第一次和我講這麽多話,對此,我感到十分榮幸。」
見她瞪了自己一眼之後就想催油門離去,趙文昊又攔住她的去路,很認真的問道:「那天和你一起出現在餐廳的男人,是不是秦氏集團的老板秦恕然?」
「他是誰,和你有關系嗎?」
「如果真的是他的話,我可以奉勸你一句,秦恕然并不是那種能輕易被駕馭的男人,如果你不想受傷,就離他遠一點……」
賀錦柔差點被他這句勸告給逗笑,當然,就算是笑,也是諷刺的笑。
他好意思在這裏說別人,怎麽不照照鏡子看看他自己,
一個曾經背叛過她的男人,居然站在這裏說這麽可笑的話,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趙文昊這個男人還真是讓她越來越感到惡心。
「錦柔,我說的都是認真的……」
「趙先生,這麽明目張膽在我公司門口,誘拐我的女朋友,我該說你膽子太大,還是該說你沒長腦子?」
秦恕然的出現,終于打破了僵局。
趙文昊回頭一看,來人果然是那個在餐廳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
但他并沒有因為秦恕然的話而露出驚慌神色,而是擺出宣戰的姿态,笑着響應道,「如果我沒猜錯,錦柔和你并非有婚約。既然她未婚,我想我是有資格和權利與秦先生公平競争的。」
秦恕然嗤笑出來,「想和我公平競争,也要思考一下自己究竟有沒有這個本事。這句話你可以先行保留,等你有足夠的能力時,再來和我說公平競争也不遲。」說着,他對着賀錦柔指了指自己的車,「我送你。」
被兩個男人夾在中間的賀錦柔,覺得自己現在所經歷的一切,簡直和八點檔連續劇中上演的狗血劇情一模一樣。
她哀怨地指了指自己的小綿羊,「我有騎機車。」
秦恕然臉色一沉,彷佛在說,違抗他命令的下場,絕對不是她能承擔得起的。
最後,賀錦柔在趙文昊複雜的目光中,上了秦恕然的車。
至于她的那輛小綿羊,則被秦恕然叫人送回了公司的地下停車場。
上車後,秦恕然當機立斷提出自己的想法,「我們交往吧!」
不給賀錦柔拒絕的機會,他繼續道:「我的戀愛史并不豐富,我也不是那種喜歡和很多女人糾纏不清來證明自己很有本事的男人。談戀愛,要嘛認真付出,要嘛絕不輕易承諾。我很喜歡你,甚至有和你共度一生的想法,我知道你對我并非完全沒有感覺,所叭帛柔,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機會,試着跟我交往,你覺得怎麽樣?」
每一個女人,都向往自己能擁有一段浪漫的愛情,上一世,趙文昊追她的時候,使出了很多讓人感動又浪漫的花招,可眼前這個向自己提出交往請求的男人,沒有鮮花、沒有禮物,他只是很直接、很坦率地說出他心中的想法,甚至連語氣都很像是在談工作。
可是,她卻偏偏說不出半句拒絕的話語。
他的溫柔、霸道、體貼、強勢,讓她不受控制的沉醉其中。
當他親口說出,「我很喜歡你」這句話的時候,她竟然和他産生了共鳴。
可是,共度一生又談何容易,兩個人相處時,多多少少都會産生這樣或那樣的矛盾與沖夾,這是一個離婚率高于結婚率的年代,長廂厮守、共度一生這種念頭,已經很少有人會去追尋了。
他真的會和她共度一生嗎?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我只是覺得……這很令人意外。「
「那麽你的答案?」
「我可以……考慮一下嗎?」
「好,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
「一個月!」
他的眉頓時挑了老高,「一個月是不是太久了?」
「很久嗎?我們可以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試着以交往為前提相處,如果你我對彼此都有感覺,我們就進展到下一步。若相處之後你發現我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好,我們就直接分手。
秦恕然差點被她這番話活活氣死,「我們都還沒正式開始,你居然就想到了分手?」
賀鋪柔一本正經道:「你跟我畢竟身份懸殊,一旦公開這段戀情,在旁人看來,就是灰姑娘肖想王子,典型的狗血羅曼史。」
「要是有一天我們分手,別人只會說,瞧!那個女人不就是秦總裁不想玩的小秘書嗎,對你的名聲沒有影響,對我的人生卻會有很大的阻礙。」
「我不希望讓旁人的閑言碎語打亂我原本平靜的生活,所以如果你真的想和我談戀愛,那麽未來的一個月裏,希望能盡量低調。要是一個月後如果你不讨厭我,我也剛好很喜歡你,我們就正式交往……
」
秦恕然忍不住在她額頭上輕彈一下,笑罵道:「明明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生,心眼怎麽這麽多?」
她可憐兮兮地揉着自己的額頭,哀怨道:「不長心眼,被人欺負了怎麽辦?」
「我像是會欺負你的人嗎?」
「你剛剛有彈我額頭,而且還很用力。」
秦恕然先是愣了一下,随後被她那委屈又可憐的樣子逗得哈哈直笑。
不得不承認,賀錦柔這個小女人,總是能給他帶來許多的驚喜。
一把将這個不停抱怨自己欺負她的小東西拉到懷中,不顧她的抗議和尖叫,對準那嗓嗓不休的小嘴,狠狠親了下去。
直到嘴巴被親得紅腫,整個人在他懷中嬌喘連連時,賀錦柔才意識到,她被這個男人給報複了,實在有夠小氣。
清明節,賀錦柔帶着鮮花來墓探望己故的父母,沒想到卻在這個地方看到了她此生最不想看到的一群人——大伯父一家。
她一時忘了,爺爺奶奶也葬在這個地方。
自從賀子康用自己得了尿毒症這個借口,想要從她手中騙走她母親留下的那塊地末果之後,她和大伯父一家便不再來往。
沒想到如今竟在墓園見了面,這讓賀錦柔的心情頓時變得很差。
她忘不了上一世,這個和她有血緣關系的大伯父,究竟是怎樣從她手裏騙走了全部財産,又是怎樣引誘她父親去賭場賭博,愉掉了大片家業。
原本好好的一個家庭,因為大伯父的陰謀,最後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
要說不遺憾,那是自欺欺人。
不管怎樣,她對賀子康一家人沒好感是千真萬确的事實。
正想當作沒看到對方,與他們擦肩而過時,賀琳琳非常不客氣地攔住她的去路,兇巴巴的吼,「你知不知道,文昊因為你,被公司派去駐外要整整五年才會回臺灣。」
賀琳琳的話讓賀錦柔有些驚訝,因為她的關系趙文昊被調到國外去了!?
「別告訴我你對這件事一無所知,明知道文昊和我是一對,卻還像個狐貍精一樣和文昊眉來眼去。勾搭完一個還不夠,又使出媚功勾搭上秦氏的老大。賀錦柔,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居然這麽有本事。自己得不到文昊,就慫恿秦總裁使陰招,将文昊調去了美國分公司。你這個卑鄙無恥的賤人,早知你這麽陰險狡詐,當初你爸媽死的時候,就該拉着你一起陪葬!」
「啪!」賀錦柔重重打了賀琳琳一記耳光。
她吓得尖叫一聲,捂着劇痛的臉頰大吼,「賀錦柔,你居然敢打我?!」
這夾如其來的一巴掌,不但把賀琳琳給打傻了,就連賀子康夫妻也被她的動作氣得不輕。
「賀錦柔,你敢打我女兒,你這不要臉的小賤人,看我怎麽教訓你……」
賀子康的老婆名叫陳怡茹,是個性格潑辣、為人小氣的市儈女人,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賀錦柔都很不喜歡這個大伯母。
還記得很小的時侯,爸媽帶着她去大伯父家拜訪時,大伯母都故意将小孩子喜歡吃的零食藏起來,就是怕她嘴饞,把自己寶貝女兒的零食吃掉了。
有一次,她無意中在大伯父家的一個櫃子裏,發現了一堆過期的零食,賀琳琳那時年紀還小,傻乎乎的對她說,她媽咪怕她吃掉自己的零食,所以把零食藏得十分隐蔽,隐密到最後藏到哪裏,她們自己都想不起來了。
賀錦柔覺得大伯母這種行為十分好笑,別說她對那些零食沒興趣,就算是有興趣,難道她爸媽還買不起零食給她吃嗎?
現在回想起來,大伯父一家子還真是個個都是奇葩。
賀錦柔對他們恨之入骨,在賀琳琳口無遮攔地說出那番話後,幾乎是使盡渾身的力氣,狠狠抽了她一耳光。
這一耳光,不僅是為她的口無遮攔,更是為她上一世不要臉的勾引趙文昊。
眼看着大伯母怒不可遏地向她沖過來,賀錦柔本能地躲開對方的襲擊,在大伯母的手再度揮來之前,舉起手中的包包,狠狠地砸回去。
「夠了,別在我面前繼續裝模作樣,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別以為我不發脾氣,就什麽事情都不知道!你們背着我所做過的事情,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管是賀子康還是陳怡茹,就連挨了一耳光的賀琳琳,皆被她這句話給唬住了。
陳怡茹瞪圓了雙眼,厲聲高吼,「你知道什麽?」
賀錦柔投去一記狠厲的目光,「你趁我不注意,偷了我媽的嫁妝,那裏面有一套純金的首飾,還有價值數百萬的寶石。你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卻沒想到,我早就在你的房間裏看到證據了……」
聽到這裏,陳怡茹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賀子康恨聲道:「賀錦柔,你不要胡說八道……」
「哼!我究竟有沒有胡說八道,我們彼此都心知肚明,大伯父,你真以為這些年你對我父親做過的那些事,我會不清楚嗎,沒錯,我現在的确是找不到你害死我爸媽的證據,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早晚有一天,你會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沉痛的代價。
說到這裏,她突然冷笑一聲,「噢對了,你之前不是說自己不換腎會死嗎,如今過去了這麽久,大伯父怎麽還這麽健朗的活着,我可不可以理解為,那天你們要我賣地給你治病,其實是想将我媽留給我的那塊地占為己有?」
賀子康被她一連串的指責氣得渾身發抖,他惡狠狠地指着她,「你胡說八道,小心遭天遣!」
賀錦柔一手指向自己父母的墓碑,厲聲道:「我究竟有沒有胡說八道,我在天上的父母會為我做證。我倒是想問問大伯父,你敢不敢當着我爸媽的墓碑發誓,當年那起交通事故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不但賀子康怔住了,就連他身後的陳怡茹和賀琳琳也被賀錦柔可怕的眼神吓得嗓若寒蟬。
「哼!果然是心裏有鬼,否則怎麽造一句誓言都不敢發,想必大伯父你也知道,最好別在死者墳前亂發誓。有句話說得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侯未到。我倒想看看,像你們這樣的惡人,最終會落得怎樣凄慘的下場。」
她冷笑着看了呆住的三人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經過賀琳琳身邊時,她留下一聲嗤笑,我不知道該說你賤,還是說那個趙文昊賤,最後總結就是,你們兩個果然是物以類聚。知道他被派到國外,我不知道有多開心,從此以後不會再有賤人跑到我面前獻般勘,真是老天長眼。帶着一抹得意的笑容,賀錦柔揚長離去。
賀琳琳被她一番話挑釁得渾身發抖,臉色蒼白,恨不能把她叫住狠狠抽她兩記耳光。
看着她越走越遠的身影,賀琳琳眼底進出一道可怕的光芒。
賀錦柔你這個賤人,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你今天犯下的錯誤,究竟有多可笑。
除了趙文昊那個讨厭鬼不時出現在自己面前,這讓賀錦柔松了一口氣。
如果她沒猜錯,在銘澤向來表現不錯的趙文昊突然被迫離為臺灣,肯定是秦恕然暗中搞的鬼。
這男人的醋勁還真大,完全不給別人有半點競争的機會,一旦發現威脅到自己利益的目标出現,便痛下狠手,不給對方回擊,直接将人趕離臺灣,這種雷霆手段,讓他的對手想不落敗都很難。
至于清明節的那段小插曲,很快就被賀錦柔遺忘了。
在秦恕然的猛烈玫勢下,兩人正式展開一段偷偷摸摸的戀愛模式。
起初,秦大少對自己見不得光的身份感到十分不滿,可暗中約會了幾次之後,他居然覺得這種偷偷摸摸的戀愛方式非常有趣。
在同事面前,兩人上司與下屬的關系,只有在單獨相處時,才表現出你侬我侬,親密的戀人關系。
四月下句,秦恕然以出差之名,帶着她去日本談生意。因為行程裏只有他們兩個人,相處起來特別輕松惬意。
兩人在日本抱溫泉,賞櫻花,還拍了很多甜蜜的照片。
如果說上一世和趙文昊的愛情讓她悲痛欲絕,那麽這一世與秦恕然的愛情,便讓她眷戀不己。
本以為和這位難相處的大少爺談戀愛,肯定會有各種沖突産生,真正相處之後才發現,他其實很單純,就算外表所擁有的一切太過華麗,依然掩飾不住他內心的真摯與良善。
不過快樂的日子總是很短暫,一個星期之後,兩人搭乘飛機回到臺灣。
回程途中,秦恕然送給她一份禮物,是用紅色的細絨盒子裝着,打開一看,是一條鑲着星形鑽石的白金項鏈。
他親自替她戴上,并非常,兇殘,的警告她,這是兩人愛的見證,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準她将項鏈摘下來。
賀錦柔摸了摸垂在胸前的那枚星星鑽石,做工非常精致,漂亮得幾乎讓她移不開雙眼。
下飛機後,秦恕然接到了一通電話,他必須馬上回公司一趟,一間與秦氏有合作的公司的負責人來到臺灣,有要事要和他單獨會面。
坐了這麽久的飛機,秦恕然猜賀錦柔肯定累壞了,便吩咐司機,「先送她回家去休息。」
「公司不是有急事等着你去辦嗎?讓司機送你去公司,我自己叫出租車就好了。」說着,舉起懷中的大袋子,我帶了不少禮物給可瑜,正好她今天放假,我去她家送禮物給她。」
秦恕然不是很放心,「我先送你回家,稍後我再去公司。」
「拜托你別把我當成小孩子看啦,如果讓別人知道你堂堂大老板為了我一個小秘書,耽誤了見重要客戶的時間,那我們的她地下情就會曝光。」
秦恕然眼神一黯,捏了捏她的鼻子,「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要過了,到時候我看你還想不想玩偷情游戲。」說着,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想把我一腳踢開也行,親我一下,将功補過。」
賀錦柔見四下沒有熟人,便踮起腳尖,迅速地在他臉上印下一吻。
秦恕然笑得很開心,一把将她抓到懷裏,給她一個深吻。
直到向這邊投來的目光越來越多,他才不情不願地将她放開,又不厭其煩地囑咐了幾句,讓她回家後打通電話給他,這才依依不舍地坐車離開。
賀錦柔活了兩世,還是第一次遭人綁架。
事情發生得非常突然,在機場與秦恕然分別之後,她攔了輛出租車準備先去好友家拜訪,誰知車子開到一半,居然在一個偏僻的地方抛了錨。
車子在路邊停了約有五分鐘,等待的過程中,她給可瑜打了一通電話,告訴對方自己大慨再半個小時就可以到她家與她見面。
沒想到這時意外發生,遠方駛來一輛黑色轎車,毫無預警地停在出租車旁邊。由車上下來兩個身材高大的壯漢,不待出租車司機呼救,對方便将那五十來歲的出租車司機給砸暈了過去。
當賀錦柔意識到事情嚴重的時侯,她已經被人用帶着古怪氣味的手帕給迷暈了。此時此刻,她意識模糊地躺在冰涼的地面上,耳邊傳來陣陣嘈雜聲,不停地有人在她面前走來走去。
她偷偷睜開眼晴,打量自已所處的環境。
這是一個類似倉庫的地方,裏面堆放着大大小小的雜物,據她初步估算,房間裏大慨有四個人。
除了負責綁架迷暈她的那兩個壯漢,還有兩個身材略矮略瘦的年輕男子。值得慶幸的是,歹徒大慨覺得她一個弱女子沒有什麽威脅性,居然沒用繩子将她綁起來。
「阿三,你到底給這女人下了多少藥,她已經暈了快兩個小時,怎麽到現在還沒有清醒?」
其中一個男人走到賀錦柔面前,不客氣地用腳踢了踢她的腿。
腳上傳來痛楚,賀錦柔卻死忍着沒吭聲,繼續裝昏迷。
就算她以前從沒被綁架過,多少也明白,要是她這個時候醒來,恐怕會給自己招來更大的危險。
另一個聲音有些嘶啞的男人哼了一聲,「這妞長得不怎樣,又一副風吹就倒的樣子,自然不能和你這個大老粗相比。如果再過一個小時她還不醒,就用水直接把她潑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