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出/軌這種事情,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尤其是學生時代的王萍還算是溫柔可人的解語花,溫憲安在家中郁悶有了宣洩的地方,他就慢慢地迷上了上了這種氛圍。

那個時候黎初換上了産後抑郁症,本來精神狀态就一直靠着吃藥來維持,現在兩種病症加在一起,讓黎初每天都痛苦不堪。

甚至有時候吃藥已經不能緩解,做出自殘行為的時候,黎初還要靠打鎮定劑來抑制自己。

與此同時,黎初也發現自己的丈夫不再像以前一樣,會晚上準時回來吃飯,休閑時間也不願意和自己待在一起,而是一直往外面跑。

黎初又不傻,都不用去驗證,僅憑着床頭那不屬于自己的女人頭發,她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黎初可不是什麽溫柔善解人意的女孩,她一直都是個狼滅。

因此在所有人都沒關注的情況下,黎初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在黎初自己的一座小島上,将溫憲安軟/禁了起來。

溫憲安最初在小島上,還在感嘆自然風景的美麗,但随着時間的流逝,他發現這周圍除了自己和黎初,基本上見不到其他什麽人。

小島四季如春,遠離大陸人群,溫憲安慢慢感知到了什麽,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想和黎初溝通,但黎初精神狀況越差,腦子就越清楚,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所以根本不給溫憲安離開的機會。

甚至黎初将黎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瞞好了,僞裝的讓所有人都以為溫憲安和她去了國外生活。

如果不是年幼的黎睿自己和家裏賭氣,私自跑去自己姐姐的小島上散心,發現了被困在那裏的溫憲安,那溫憲安可能一輩子都會待在那個島上。

兩個人亂七八糟的複雜婚姻自然也就結束了,黎初被送去國外治療,溫憲安也從黎家搬了出去。

不過就算溫憲安被黎初軟/禁,溫憲安依舊恨不起來黎初,他內心深處仍舊深藏着對黎初的愛意。

但內心想着一套,表面上又是一套,溫憲安依舊和王萍走在了一起,黎初剛出國一年,兩人就迅速的領了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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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父母亂七八糟的事情,黎蘊白就一陣頭疼。

怪不得黎睿擔心黎蘊白也做出什麽事情,就黎初當年的情況,着實把家裏一票人驚得腦子都有些木。

黎家祖上是正經的書香門第,就算到了近代轉型成了商人,甚至患上了家族遺傳的精神病症,家裏的規矩也一向于将孩子教育的禮貌謙和。

黎初這樣的事情,這還是在他們家祖輩裏唯一的一例。

這要是再往前推個幾十年,指不定還要被家法伺候一頓。

黎蘊白對自己的父母印象都不深,他從小被姥爺養着長大,就算時常會去國外看望自己的母親,但大多數兩個人周圍都會有醫生。

黎初在生病之後,似乎特別喜歡工作,她迷戀工作上的變幻莫測的未來和被自己掌握在手心酣暢淋漓的快感。

因此黎蘊白記憶中的母親,是一個大多數時間都在發呆,偶爾會蹙着眉工作的高冷形象。

因此黎蘊白的心裏對父母親情也沒多大的期望,就算和自己母親見面,兩人也是尴尬居多。

黎蘊白自己一個人也習慣了,這樣分隔兩地的方式,讓黎蘊白和黎初都覺得比較舒适。

溫憲安打電話的事情,也被黎蘊白當成了一個小插曲,完全不想去在乎。

黎初沒有當好一個母親應有的責任,但是溫憲安這個父親,也夠讓黎蘊白惡心。

黎蘊白推開家裏的門,元喻不知什麽時候把卧室裏的小沙發挪了出來,放在了玄關處,看見黎蘊白高興的朝他笑了笑。

黎蘊白的心倏地變得柔軟了很多,心想現在自己也不是一個人住,也有人會在家裏,等自己回來了。

“我買了排骨,做個排骨湯怎麽樣?”黎蘊白舉了舉自己手中的袋子說道。

元喻自然是非常捧場的,他不挑嘴,只要是好吃的他就開心。

等到日落西山,元喻把自己畫了一小半的油畫推到床底下藏好,然後辛勤的去收拾被顏料弄髒的卧室。

小一滾着滑輪,在元喻周圍轉來轉去,把元喻好容易擦幹淨的地板又給弄髒了。

“小一,你去客廳工作吧,我在打掃衛生呢。”

小一捕捉到關鍵詞工作,聽從指令的去了客廳,還給了元喻一個清淨。

沒能把禮物畫完,元喻憂愁着小臉,推着抹布在地上擦着邊走邊想。

要不幹脆今晚加班畫好了?

随即元喻又搖了搖頭,心想不行,前天晚上偷吃零食,才剛被黎蘊白抓到不久。

這次要是晚上再偷摸的去畫畫,黎蘊白肯定會發現的。

那禮物就只能推後幾天送給黎蘊白了,元喻想了想,覺得明天還是先把蛋糕制作出來好了!

有了計劃的元喻又精力滿滿的開始行動,前幾天他就看見了廚房裏有烤箱,面粉和雞蛋就放在壁櫥上,材料都不用元喻費心準備。

最大的難題就是元喻該如何爬到那張桌子上。

小板凳明顯不行,元喻轉悠了一圈,看見了黎蘊白給自己買的小階梯,頓時有了主意。

這個小階梯是薄木板制作成的,放在床頭櫃前面,能夠方便元喻走上去睡覺。

這下好了,元喻繞着小階梯轉了一圈,覺得這個高度應該夠自己爬到廚房桌子上了。

還在觀察的元喻往後退了兩步,撞到了回家的黎蘊白,被人提溜到了桌子上。

“在這裏轉什麽呢?也不怕轉暈了。”

黎蘊白在元喻身後看了有一段時間,看着對方圍着小階梯左轉右轉的,也不知道在幹什麽。

“沒、沒有啊,我就随便看看的。”

元喻一撒謊眼神就愛亂瞟,也容易結巴,這種模樣實在太好辨認是在撒謊了。

黎蘊白心裏疑惑,最近元喻非常不對勁。

但是他了解元喻,對方的膽子最多也就敢偷藏個零食。

皺了下眉,黎蘊白心說不會又藏什麽零食了吧?

等到元喻去卧室裏洗漱,黎蘊白才在客廳裏堵住了小一。

“小一,元元是不是又藏零食了?”

小一這次很誠懇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說道:“沒有啊,元元沒有藏零食,藏的是其他的東西。”

這下都不用元喻自己暴露,有小一這個牆頭草在,元喻千辛萬苦想藏住的秘密能被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黎蘊白哦了一聲,心說怪不得元喻這幾□□為奇奇怪怪,原來不僅藏了零食,還藏了其他的東西。

“元元藏什麽了?”

小一想到自己昨天才出賣過元喻一回,元喻一下午都沒有和它玩,這次就有點不想說。

“我不說,我要去工作了!”

小一想從黎蘊白的腳邊溜走,但奈何黎蘊白直接将它卡在了沙發角裏,讓小一只能在原地打轉。

“你不說我就拆了你的主板。”

畢竟也算是小一的主要制作人,黎蘊白可太清楚小一的零件都有哪些了,連威脅都是一擊即中。

小一這下熄火了,倒豆子似的趕緊說道:“元元藏了好多顏料,就在小櫃子裏,還有一張畫藏在床底下,我都說了,你不要拆我主板嘤嘤~”

黎蘊白被小一哭的一哆嗦,揉了揉胳膊皺着眉說道:“你是不是聯網了?怎麽在網上學的亂七八糟的表情。”

小一的電子淚眼立馬變成了正常的大圓眼,在沙發角處打轉,渴望黎蘊白能把自己帶出去。

但黎蘊白只是很冷酷的給它關了機。

黎蘊白受不了小一的電子音哭聲,因為實在太難聽。

走到卧室的時候,浴室裏還響着嘩啦啦的流水聲和細細的哼唱聲,音調輕快,一聽就能感受到歌聲中摻雜的好心情。

黎蘊白現在知道了元喻是在瞞着自己偷偷畫畫,但他不明白是為什麽。

畢竟想要畫畫自己又不會阻擾,還需要偷偷摸摸的躲着嗎?

除非這幅畫是元喻不想讓黎蘊白知道,或者是暫時不想讓自己知道。

想到前幾天平板上母親發來的消息意外讓元喻看見的事,黎蘊白似乎有點明白了。

所以,是、想送給自己當禮物嗎?

黎蘊白心中頭一次升起了波瀾壯闊的火熱浪潮,拍打着心岸卷起無數的期待。

但是波浪又随即在半空墜落,黎蘊白坐在椅子上揉着額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說不定是自己猜錯了呢?

有了期待再落空的感覺,黎蘊白真的不想體會,還不如就像自己父母一樣,從頭到尾都不留下給自己幻想的餘地。

沒有期待就不會有失望,黎蘊白很怕自己陷入這種情緒之中。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元喻穿着奶牛睡衣跑出來了,依舊沒有穿鞋子,濕噠噠的踩着一串腳印走到了黎蘊白的面前。

“我洗好了,你快去洗漱吧。”

今晚要養足精神,畢竟明天是個好日子,等到黎蘊白明天中午放學回來,自己肯定就已經把蛋糕做好了!

到時候可以給對方一個大驚喜,元喻想,唯一美中不足的可能就是油畫不能及時送出去。

躺在床上,兩個人難得的都有些心事,直到月影西斜才逐漸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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