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魔尊的套路

“多年不見,魔尊竟也厚臉皮起來,你若真想住這裏,那便随你,總歸我也攔不住你。哪天你要走,也不必打招呼,因為沒人關心你。”伽羽殿下心知鬥不過他,只好嘴上越發的刻薄刁鑽起來,一路上沒少嘲諷。

殿中清淨,兩旁站着的守衛和侍婢沒一個敢上前詢問,反而紛紛低着頭不去看,因為魔尊此刻身上滿是戾氣,重重的壓迫感着實讓人害怕。

魔尊聽了一路的冷言冷語,直到走入殿中,這才?開口:“黎夜究竟在哪?”

“我怎麽知道?那麽一個大活人,難道還能整日管着他不成,再說了,你那麽多子女,可曾真的對黎夜上過心?”伽羽殿下從他懷中掙脫,拉開距離道,“依我看,魔尊不如早點放棄黎夜,趕緊改立魔族太子,我好安心接他回翼族當少?君。”

滄溟道:“休要癡心妄想。”

伽羽殿下很是不服氣?道:“你那兩個兒子天天巴不得黎夜死,唯有那個女兒争氣?些,依我看,都是和你一路的黑心貨色,我才?不會讓黎夜身處陷阱,天天與虎謀皮,你趁早死心吧。”

“好!”滄溟忽的擡起眼眸,殿中大門突然緊閉,燭火也随之熄滅,黑色身影悄然逼近,抓上伽羽殿下的脖頸,“既然如此心疼黎夜,如何也不肯說,那就再給本尊生一個兒子,”

“什麽?!”伽羽殿下大驚,掙紮間便掏出武器,長而鋒利的骨鞭向滄溟襲去,“去死!誰要給你生兒子,你自己去生吧,王八蛋!”

滄溟只顧着閃躲,被逼到不得已時才堪堪還手,伽羽殿下招招不留情,他心知自己如何也不是滄溟對手,但也絕不再給他占便宜,眼見便要化作原形。

白色光芒在殿中閃耀,伽羽殿下腳下浮起靈光,這是要化身,滄溟早已看出他的動向,反之奪過他手中骨鞭,纏繞在身上,阻止他化作原形,随手揮散光芒,殿中立刻又暗下來。

伽羽殿下掙紮無果:“你!給我解開!”

滄溟扛着他,往榻上一丢:“怎麽,這會知道服軟了?”

“呸,誰和你服軟!你個老不死的,當初是誰說用凡人的方式繁衍是最為低級和繁瑣的,如今倒好,你竟還趕鴨子上架是不是!”

滄溟沉思了一會,仔細回想着:“本尊确實有說過,但并不礙于本尊和你生兒子,就算是凡人的方式,倒也有幾?分其中樂趣。”

伽羽殿下臉色一白:“你……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滄溟道:“你我之間又不是沒試過,何必如此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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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誰,誰緊張了,你休要胡說!”伽羽殿下明顯慫了,使勁往角落退去,可是他再退這床就這麽大,“你……你,你別過來,去死,走開啊啊啊!”

……

黎夜坐在院子裏不停地打噴嚏,心想究竟是誰在背後念叨,天色漸晚,夜空中的月亮也愈發明亮,繁星滿天,景致宜人。

吹着風,喝着茶,佳人在側,這感覺的确太過美好,這晚,他看見了一個老熟人,那就是偷偷摸摸從上空飛過的大弟子程莫陵。

看着程莫陵那副謹慎小心的模樣,似乎很急切,又?怕被人發現,莫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師兄!”黎夜一聲大喊,吓得程莫陵差點從劍上掉下。

“是,是你……”程莫陵裝作自然的禦劍落下,還能看到額上挂着的細汗,連忙問道,“你叫我何事,可是仙尊有什麽吩咐?”

黎夜道:“仙尊能有什麽事,不過是我許久未見師兄,正巧看到你自上空路過,喚你一聲罷了,師兄你為何如此緊張?”

“……我有緊張嗎?”程莫陵額頭的汗水更加多起來,“若沒什麽事,你便早些休息去,免得吓到其他弟子,畢竟你身份特殊,門內又?新進了弟子。”

黎夜道:“好啊,那師兄你早去早回,切莫被心上人給耽擱了。”

程莫陵頓時詫異:“你胡說什麽,我不過是依照掌門吩咐,看看新入門弟子的修行如何。”

黎夜指了指前方道:“可是,新入門弟子都住在南邊山頭,修煉的話也是去後山,師兄這個方向則是西山下山的路,師兄入門這麽久,應該不會犯這種會迷路的錯誤吧?”

“這……”程莫陵實在不善于說謊,也知曉黎夜那精明的心思,既然瞞不過,不如就坦白了,“沒錯,我确實是要下山,而且若是得空,每日這個時辰我都會下山一次,要是說見心上人也不假,她确實……”

“我知道,師兄是想下山去看夏師姐。”黎夜想了想,覺得不對,改口道,“差點忘記,她已經不是傾雲仙門的弟子,師兄每日這般偷偷去看她,就不怕哪一日被掌門發現?”

“我自然知道這般是不對,可我實在無法控制……”程莫陵心中百般無奈,只得嘆息,“夏絡嫣做了錯事,也得到了應有的懲戒,雖然依舊無法彌補南湫,但總不能真的要她去死,我知道你和南湫一向關系要好,若是你想告訴掌門,我不會怪你,我會為我自己的舉止負責。”

“其實當南湫出事的那一刻,我确實是遷怒于夏絡嫣,恨不得讓她給南湫以死謝罪,甚至遷怒于你,可是南湫卻主動原諒了她。”黎夜笑了笑,看不出悲喜,“南湫是懂事的,也最為聽沐崖的話,既然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舊事重提。”

程莫陵慚愧道:“多謝……”

黎夜道:“今個,我就當做沒看見你,日後你這事敗露了,也別扯到我頭上啊。”

程莫陵道:“那是自然,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我敢做,就早已經想過事發之後的後果,告辭。”随後禦劍離去。

敢作敢當,是條漢子,黎夜佩服這種不繞彎子的人,随後連忙進屋子給殷冷情關窗,畢竟晚上天寒,師尊最近又?有些嗜睡,還是當心着好。

結果人一進屋子,果然看到一個身影倚在墊了厚厚幾?層的木椅上睡覺,雙目微微閉着,長發随意散落在身側,看着好生惬意迷人。

他落下窗,悄悄走過去,想着這麽睡着一定?沒床上舒坦,撐久了胳膊會發酸,于是輕輕繞過他的後背,攬起腿彎,将人抱着往床榻走。

殷冷情原本微微磕着雙眼,此刻一有動靜立刻便醒了,眨了眨低垂的眼眸,詢問:“你這是做什麽?”

黎夜道:“去床上睡着舒坦。”

殷冷情道:“突然不困了。”

“嗯?”黎夜問道,“是真的不困,還是不想和我一起睡?”

殷冷情坦白道:“都有,你太會鬧騰人,自然睡不好,反正已經睡了一天,不如你我二?人下幾?盤棋解解悶。”

黎夜道:“下棋多無聊啊,還不如下山去轉轉。”殷冷情道:“那你自行下山去吧,為師等你回來。”

黎夜傻笑道:“行,那你可想吃點什麽?酸的還是甜的?我給你帶回來。”

“不必。”殷冷情站在原地不說話,只是看着他,黎夜剛走了兩步,便覺得腳下如同?生根一般,立刻扭頭抱着人撒嬌,“我突然還是覺得下棋比較有意思,咱們下棋去吧。”

“不下山了?”

“不下,不下了。”

……

翼族。

自從魔族打算在此常住,就沒有一天安生日子,原本清澈的湖水滿是死魚,遍地花草死的死,枯的枯,可謂是慘不忍睹,原本還算人傑地靈的翼族竟也荒蕪起來。

伽羽殿下自從那日被滄溟拖上床榻,好幾日都沒人下地,咬牙切齒的做了個小人日日紮上好幾百遍。

“殿下,可要更衣?”平日裏伺候的侍婢在門外請示。

伽羽殿下疲憊的坐起身,說道:“進來吧。”

今日他依舊穿着羽衣,潔白高貴,只不過顯得有幾?分憔悴,但是一想到罪魁禍首,就立刻有了力氣?,滄溟坐在他主事的殿中,竟還留給他幾?分面子,沒有坐在主位。

“混蛋!”伽羽殿下見面便是痛罵,“你打算什麽時候滾回魔族去,一身煞氣?将湖裏的魚都煞死了,還有宮殿外的花花草草,真是個煞星。”

滄溟道:“本尊并非有意煞到你的魚,只是它們太過渺小,溺于本尊英俊的容顏之下,羞愧而死的。”

伽羽殿下被他的厚臉皮折服:“你要不要臉?要死也是死于本殿下的美貌之下,分明就是被你煞死的,莫要找借口。”

滄溟道:“那本尊賠你一池魚便是。”

“誰稀罕!”

“那你倒是說說,為何如此生氣?,莫不是本尊昨夜苛待了你?”

“你還有臉說!”伽羽殿下氣?的想殺人,眼眶微紅,“你當本殿下是什麽,想要便要,想扔便扔?雖說當初确實是我先動心,但如今你我已經分開,你要執意留下,本殿下寬容大度就留你做個男寵!”

滄溟從不琢磨任何人的心思,更不懂情竅,見他如此大動肝火,勸道:“本尊的皇後,莫要再氣?,萬一傷到腹中骨肉可如何是好。”

伽羽殿下道:“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八字還沒一撇呢!”

滄溟道:“那确實是本尊的原因。”

“嗯?”伽羽殿下聽着這話越來越不對勁,連忙後退,這家夥該不會又?獸性大發了吧!到底誰才?是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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