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四回合,奈良鹿丸VS手鞠,請兩位到場上來

系忍者,早就感覺到大蛇丸的具體位置了。結合種種因素,還有那個三天的限制,很容易就推算出來整件事了。”

“…………诶?!”

“因此,不論什麽原因,因為治不好手而憤怒的大蛇丸現在應該已經和老太婆打起來了。我們現在趕到的話,一下子就能坐收漁翁之利——啊不,是幫助老太婆了。”鳴人絲毫沒有因為洩露真實想法而羞愧,依舊笑眯眯。

“………………哈……”靜音已經汗的說不出話來了。

當三人趕到的時候,确實如鳴人所說,綱手和大蛇丸已經打了起來,而且,綱手明顯的處于下風。看到藥師兜正向受傷了的綱手沖去,鳴人臉色一沉,身形一閃就到了綱手身前,替她攔下了攻擊,随後便護在她身前,警惕的看着藥師兜。

趁此空隙,自來也和靜音也到了。

“你……你們……”綱手震驚的喃喃出聲。

“你看起來一點也不驚訝呢,鳴人君。那天晚上救下那個病怏怏的主考官的人就是你吧。”藥師兜看着鳴人,推了推眼鏡,“我早該想到的。你雖然是個下忍,實力卻已經達到了上忍的水準。”

鳴人沒有答話,冷冷的觀察完局勢,剛想開口,耳邊便響起一聲大喝:“閃開!” 同時,綱手一把推開離她最近的自來也,沖向兜。

【覺得對不住自來也想以身試險麽?】鳴人只來得及想這句話,便看到兜劃傷了自己的右臂,噴湧而出的鮮血另綱手渾身顫抖,動彈不得,随後,被兜一拳打飛。

看了看身後被靜音接住的綱手,她顫抖的樣子讓鳴人想起靜音跟他講過的綱手以前的事,她那最愛的兩個人死去的過程。無聲的嘆息一聲,鳴人把拿着手裏劍的手橫在胸前,開口道:“沒辦法,只能上了。”

藥師兜暗自估摸着:距離中忍考試的預選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按這孩子的才能,恐怕實力又漲了很多,再算上綱手的那個跟班……情況對我不利啊……

這樣想着,藥師兜首先迅速跳回大蛇丸身邊,利用他手上的召喚符印召喚出了通靈巨蛇,趁機吃了補血丸。兩人站在巨蛇頭頂,一下子就把底下的幾人沖散,随後,分別對付起來。

自來也自然是對上了大蛇丸,但是當他同樣施展通靈術時……呃……呵呵,蛤*蟆吉好可愛啊……什麽鬼!

“鳴人!你快來救救為師啊!!”自來也面對巨蛇的圍攻一下子喊開了。

鳴人正躲避着藥師兜的查克拉刀,聽見那殺雞一樣的叫聲,腳下一滑,大腿立刻中了一招。在靜音的掩護下勉強退開安全距離,鳴人腦門上蹦出一個大大的井字:“你趕緊死了吧,白癡!”

一個晃神的功夫,靜音不敵兜,被他一拳打的接近昏迷,倒在仍然顫抖不已的綱手旁邊。而鳴人此刻距兩人尚有一段距離,大腿肌腱斷裂,動彈不得。毫無戰意的綱手立時暴露在兜的面前。

眼睜睜看着鳴人和靜音一個個倒下,綱手的眼前立刻浮現出弟弟和愛人死時的情景,全身顫抖着,她無助的擡起頭,看着兜拿着手裏劍迅速向她刺來,身為忍者的本能讓她在面對死亡時仍然睜着眼睛,然而下一秒,劇痛并沒有傳來,一個單薄卻意外的可靠的背影擋在了她的面前,随後,是利刃穿透皮肉的恐怖響聲。

“嘭”,眼前的少年化作一團白霧消失了。兜一愣:“影分身?”突然,他臉色一凜,閃身讓開左側而來的攻擊,那是一個散發着壓迫感的查克拉團。

“螺旋丸?”已經完成了?綱手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仿佛為了回應她的疑問,少年的聲音自身側響起:“借助影分身的幫助,嚴格說來也不算完成。”綱手順着聲音看過去,氣喘籲籲狼狽不堪的少年映入眼簾。他沖自己自信一笑:“不過,下一次一定能成功……綱手婆婆,你可要看好了!”

綱手一愣,不是因為少年改變的稱呼,而是……“傻瓜!就因為一個無聊的賭約,你連命都不要了嗎?”看着因準備大型忍術且腿上帶傷而動作遲緩、頻頻挨揍,身上的傷越來越多的少年,綱手一邊因暈血而顫抖,一邊大聲吼着:“已經夠了!不要再管那個賭局了!不要再管我了!用你其他的忍術吧,不要再用那個還沒完成的忍術了!快點逃吧!”

【……你和他們那麽像……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綱手的內心,對于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固執的只用螺旋丸的鳴人的死充滿了恐懼。

“沒錯,鳴人君。你還年輕,所以什麽都不懂……”藥師兜一邊在鳴人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傷痕,一邊假惺惺的勸道,“要是連命都沒了,夢想啊承諾啊什麽的,就什麽都沒有了。不要逞強了,想逃就逃吧……不然的話……”他再次揮動手裏劍,感受着血濺在臉上,露出一個看似溫和,實則殘忍的笑容,“馬上就會沒命的!”

聽着這些話,綱手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曾對鳴人說過的話:【……還是別讓他當真的好!教他這種根本就學不會的忍術,也難怪他會說什麽想成為火影的胡話……】

那時的她,就像是此刻的兜,極盡嘲諷之能事,但是,不管以前還是現在,鳴人都一直……一直不放棄……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你要……”在鳴人又一次被揍飛到綱手身邊,但卻又一次顫巍巍卻毫不遲疑的站起來時,綱手喃喃出聲。

“有時候,說什麽也不能逃。咳咳……一旦答應了就一定要做到,逃跑的話,就會失去很多……咳咳……很多一輩子再也找不回來的東西。”鳴人一邊咳着血,一邊斷斷續續的的說着。他突然回過頭,對驚詫的綱手笑着說道:“放心……死老太婆,你那個被詛咒的項鏈,我要定了。”湛藍的眼眸在陽光的照耀下,裏面的堅定仿佛能感染人心。篤定的語氣,給內心不堅定的人以極大的安慰,讓人不由自主的相信他,相信他能做到。

漩渦鳴人,就是有這種力量。

“哼……我說過你老這樣逞強,會要了你的命的!”藥師兜手握手裏劍,一邊向鳴人沖來,一邊說,“命要是沒了,夢想什麽的就全都沒了!”閃着寒光的利刃直直的沖鳴人的心髒刺去,金發的少年不閃不躲,就這麽屹立在綱手身前,像一座山。淡定如他,甚至在聽到藥師兜的話後勾起一抹笑。

綱手從怔愣中回過神來,着急的大聲喊到:“可以了,快躲開!快逃吧,鳴人!!”

“嗤啦——”鮮血随着刀劍刺穿皮肉的聲音飛濺開來。少年的手掌,被手裏劍整個穿透,随後,修長的手指緊緊攥住了藥師兜握着武器的右手,低沉的聲音響起:“你們……怎麽都這麽笨呢,誰規定想實現夢想且不躲避的話就一定會死的……綱手婆婆,你聽好了……在成為火影之前,我是——絕不會死的!”

在這一瞬,綱手睜大雙眼,內心因為最愛的人的死去而築起的圍牆轟然倒塌。少年的堅定的保證,讓她潛意識裏悲觀的認識悉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新的希望。

名為“漩渦鳴人”的希望,像一束陽光,照亮了綱手前方的道路。她仿佛看到弟弟和愛人在向她招手。

【繩樹,斷……我明白了。】綱手在多年以後,終于解開了內心的心結,她的目光,也随之退去了迷惘,變得堅定。

“好,這樣你就跑不掉了……”鳴人說着,右手一張,幾股不同的查克拉開始在他的手掌上方聚集,它們交纏在一起,以不同的方向越轉越快,密度也越來越大,漸漸凝成了一個球的形狀,單從外面看去,就能感受到裏面巨大的壓迫感。

【壓縮查克拉……并維持住!】在心裏默念着,鳴人挑起一抹自信的笑:“讓你嘗嘗,完整版的……【螺旋丸】!!!”

巨大的壓力,激起鳴人及藥師兜腳下衆多細小的岩石,在藥師兜背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巨大的氣流甚至在這片平原上引起陣陣強風,吹亂了衆人的頭發。鳴人一直抓着藥師兜的右手,直到頂不住壓力才松手。立刻,兜像脫線的風筝一樣快速的旋轉着向後飛去,直飛到十幾米開外的一塊巨大的岩石上,術的餘波,甚至把他連帶着岩石都生生的向後推了幾米。

煙塵散去,十幾米長的地上地表的植物、岩石全部不見了,留下了一條深約半米的溝。兜被鑲在溝壟盡頭的岩石裏,一動不動,肚子左上方靠近心髒處血肉模糊,可以看出傷口之深。

“竟然真的只用了三天,就把螺旋丸……”不知是今天第幾次震驚的綱手再次喃喃出聲。遠處,關注着這邊的自來也和大蛇丸也是十分驚訝。

突然,鳴人低頭嘔出一口血,直直的倒了下去。綱手連忙接住他,還沒來得及檢查傷勢,兜突然又動了起來,身上的傷口也開始漸漸愈合,他看着倒地的鳴人和警惕的盯着他的綱手,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在受到攻擊之前,我就把查克拉聚集到腹部,提前開始療傷——呃!”

話音未落,他竟也面朝地倒了下去,內心的震驚直接表現在臉上。【怎麽回事?我怎麽還是受了這麽重的傷?這個術的威力……】

艱難的擡頭,看向鳴人那邊,綱手已經開始為他療傷了。“嘻嘻……我剛才的查克拉刀傷到了他心髒的經脈系統……他活不長——”

“閉嘴。”綱手平靜的可怕的聲音,将兜打斷,“我等會再收拾你。”她渾身散發出的威壓,讓兜不甘心的同時,心悸的閉嘴。

此時的綱手,雙手交疊放在鳴人心髒部位上方,綠色的查克拉閃着柔和的光芒。少年嘴角帶血,滿臉傷痕的樣子,無意中又和斷與繩樹重合。

【該死……該死……該死!】

【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

在內心的恐慌快要逼得她崩潰時,金發的少年微微動了動頭,左手握住綱手脖子上垂下的項鏈:“喂,這場賭局……是我贏了。”

沒有睜眼,少年牽動嘴角,挑起一個讓人覺得溫暖的弧度。

綱手看着少年的笑,眼裏漸漸盈滿了淚。她擡手把項鏈從脖子上摘下,輕柔的給少年戴上。

【最後……讓我再一次……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看着少年,綱手像看着自己最親的弟弟那樣,露出一個疼愛的笑容。

後來的戰鬥,就俨然是一邊倒的局勢了。盡管依然險象叢生,比如大蛇丸想要了鳴人的命,綱手開啓了會消耗壽命的額頭上的陰封印……但是就綱手不再恐血且答應擔任木葉的五代目火影,大蛇丸身上的咒術未解狼狽逃跑——的結果來說,事情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唯一被人忽略的但卻重要的一點是……仍然清醒的鳴人在看到綱手解開自己的陰封印,特別是聽到靜音擔心的小聲念叨時的一句“人一生的細胞分裂次數是一定的,加速細胞分裂的話壽命必定會縮短!”時,微微的眯了眯眼。

事件順利解決,唯一的麻煩是鳴人拒絕了綱手讓他休息好再回村的建議——或者說,命令?——執意要立刻回村。火大的綱手在自來也苦哈哈的勸解下咬牙同意。收拾好行李離開短冊街的時候,綱手轉頭看到旁邊,臉上貼滿紗布的金發少年太陽下晶晶亮的眼神,微微一笑,招招手道:“鳴人,腦袋湊過來!”

少年警惕地看她一眼:“幹什麽,死老太婆?又想彈我腦門?”

額角“蹦”的蹦出一個井,綱手一把拽過金色的腦袋:“不可愛的小鬼……讓你過來就過來,哪麽多話!”

感覺到護額又被拽走,鳴人無奈又下意識的閉緊雙眼,下一秒,意料中的劇痛沒有到來,反而是柔軟的感覺貼上額頭。

詫異的睜開雙眼,鳴人看着綱手罕見的露出溫柔的眸子。對方微微一笑:“以後可要越長越帥哦!”

鳴人一愣,失笑道:“那是當然!”

綱手看着少年的笑臉,心裏感到無比的溫暖。

【繩樹,斷……繼承了你們夢想的孩子——就在這裏。】

“……喂,死老太婆,你在那裏磨磨蹭蹭什麽呢?”

“——╬你想死嗎臭小子!!!!”

————————————————于是,今天的天氣依然晴朗。

☆、沖突

卡卡西只覺得,自己昏睡了很久。

腦袋很沉很沉,眼前的一切都仿佛是灰色的。自己是灰色的,房屋是灰色的,樹木是灰色的,大地是灰色的,天空是灰色的,人是灰色的……但是,只有一樣東西,還有顏色。

是血。鮮紅鮮紅的,觸目驚心的血,那些……最親近的人的……血。

仿佛是把人生重新回顧了一遍。一遍一遍的重複那些痛苦的,已經讓心痛的麻木的瞬間,同時還要忍受着腦子撕裂般的疼痛。心裏好像也空了一塊,生生的疼。

不該是這樣的……直覺告訴他,不該是這樣的。他的世界,不該是這樣的……黯淡無光。但是,另一方面,他在潛意識裏又覺得,是的,沒錯,他原本的世界,本就是這樣的黯淡無光,充滿痛苦。

原本的……?

一瞬間又仿佛站在父親那不能稱得上是墓碑的墓碑前,雨淅淅瀝瀝的下着,世界寂靜無聲,世界黯淡無光。那個時候,自己在想什麽呢?

卡卡西站在那時小小的自己背後,想着。

又或者說,那個時候,自己在期待什麽呢?

百思不得其解。世界仿佛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太陽仿佛死了。那樣靜,那樣暗。

心裏空缺的一塊越來越大,越來越痛。我應該是昏迷着吧,應該是在病房裏吧——那麽,雨怎麽還會淋到我臉上呢。

因為,臉上有液體一行行流過啊。

“……這樣淋雨的話,會感冒的。”在這樣全世界好像只剩自己和那雨聲一樣的寂靜中,這樣的聲音顯得那樣突兀。

非常非常溫柔的聲音,混雜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惜和……理解。莫名的,卡卡西是這樣的肯定那聲音裏流露出的情緒,仿佛自己非常了解聲音的主人一般。

————啊,确實非常了解呢。在心裏的空洞一瞬間被那陽光一樣溫暖的聲音填滿時,卡卡西不由自主的眯眼笑起來。

這聲音,是他的啊。那個恰恰如陽光一般,溫暖了自己的人。

笑着回過頭,雨聲在身後遠去,小小的銀發少年也慢慢轉過身,一下子與卡卡西重合。

那個人沐浴着陽光,強烈的光亮讓他的表情看不太清,嘴角的那抹微笑也變得模糊,但卻仍能清楚地感覺出,那是怎樣一個不可思議的溫柔的角度。他向他伸出手,無聲的發出邀請。

“……這樣淋雨的話,會感冒的。”溫柔的聲音仍在耳邊回響。

【所以,到我身邊來吧。】

【這裏——有陽光。】

當視野裏那樣美好的笑換成了醫院的天花板時,卡卡西眨眨眼睛,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床邊的女人是認識的,但是淺金色的頭發……并不是自己期望看到的。慢慢坐起來,陽光肆意的從窗戶灑進來,照在身上,暖暖的。無論是那肆意的照射,還是那溫暖的感覺,都像極了他。

————然而,真正的他卻并不在這裏。

真是……有點,失落呢。

“…………想不到兩個來犯的小毛賊就把你打成這樣,這和常人有什麽兩樣啊,虧我還把你當天才看呢。”綱手看着眼前醒過來的銀發男子,調侃地說着,突然,她發現對方從一開始就很空洞的眼神從她身上直直的移走,呆滞的看着窗外。

【被……被徹底無視了!!!!!!!!!】額頭上蹦出井字,綱手咬牙切齒的撸起右邊的袖子,剛要教訓教訓眼前這個不懂得尊敬長輩的小鬼——沒錯,在綱手的眼裏,他就是個小鬼——時,病房的門“砰”的一聲打開了,力道大得把房內的人都吓了一跳,随後,一聲響亮的足以被安靜的醫院的整個樓層的人聽見的喊聲響起:“卡卡西老師!”

銀發的青年一愣,來不及反應,眼前便是熟悉的金光一閃,下一秒,他便被兩條結實有力的臂膀擁住,力道之大,讓他的臉直直撞上單薄卻溫暖可靠的胸膛。金發少年身上獨有的明媚清爽的氣息傳來,伴着衣服上洗衣粉的清香,以及耳邊一瞬間放大的沉穩的心跳……淺淺的紅暈,在第一時間蹿上了手足無措的卡卡西的臉,并一直延伸到耳根。

額角的井字以幾何倍數增長着,綱手活動了一下手指,指關節處發出清脆的聲響,然後,鐵拳向仍背對着她毫無所覺的抱着愣住的銀發青年的金色腦袋上砸去。

“咣當”一聲巨響,銀發青年的病床上趴下了頂着新出爐小籠蒸包的腹黑狐貍一只。

“疼疼疼……死老太婆,你打我幹什麽!”鳴人摸着腦袋上的包,咬着牙擡起頭來對綱手怒目而視。而卡卡西眼尖的看到少年手上纏着的繃帶。

“在醫院裏大聲喧嘩,打擾病人的休息,你想死嗎臭小子!還有我說過多少遍,不許叫我老太婆!”綱手叉着腰,兇神惡煞的用比鳴人大很多倍的聲音一字一頓的吼道。整個醫院都因為這吼聲抖了三抖。吼完之後,綱手帶着滿額的井字,轉身步出病房,“卡卡西已經可以出院了,鳴人,你一會來火影辦公室一趟。”走到門口,綱手帶上門,但是在關門的一瞬,她轉過身,看着親昵的坐在病床邊噓寒問暖的鳴人,眼裏閃過沉思。

剛才的擁抱,她可是有好好的看在眼裏呢。

目送綱手離去,卡卡西笑說着:“嘛,綱手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火爆脾氣呢。”看着不屑撇嘴的鳴人,他的目光審視的落到他仍摸着被揍地方的右手上,“還疼麽。”

“早不疼了。她顧及着你,沒真用力。要是放在平時,早把我打飛出去了——還是把牆穿透飛出去的那種。”鳴人翻着白眼把手拿下來,滿不在乎的說道,好像對這種暴力早已經習以為常了,不過,嘴角倒是帶着一抹笑容。

不動聲色的把鳴人的右手扯到眼前,卡卡西開始一圈一圈的拆繃帶。鳴人奇怪的喚道:“卡卡西老師?”

卡卡西沒有搭理,打量着少年的手。雖然已經基本痊愈,但是仍能看出是燒傷。擡頭,嗓音變得有些低沉:“怎麽受傷的?”

“……練習好色仙人教我的新忍術。啊,帶老太婆回來可是頗費了一番周折,跟大蛇丸都打起來了。不過,那個新忍術倒是派上了大用場,不枉我這麽費勁的學它啊。”說完,他又在心裏頗為懊悔的補了一句:那個死老太婆居然敢把我打暈強迫我休息……要不是因為擔心老師醒了沒有就奔過來了,我怎麽會忘了拆繃帶……

“鳴人,你說出來了哦。”卡卡西平靜的聲音響起。

“……哈?”鳴人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說出來就說出來了,鳴人也不在意。重要的是……這麽平靜的卡卡西老師怎麽有種可怕的感覺?看起來像是……在生氣?

“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卡卡西平靜的再次發問。

“……昨天晚上。”表示完全不知道自家老師為什麽生氣的鳴人老老實實交代,不想卡卡西周身的氣息更加危險了。直覺讓鳴人覺得自己最好立刻開溜,于是他果斷站起來說道:“那個,老師你醒了就好,具體的事情我回頭再跟你說。剛才老太婆說讓我去找她,我先過去了啊。”一口氣說完後,他果斷奪門而出。

卡卡西看着閉緊的房門,微微嘆了口氣。昨天晚上回來,被綱手大人打暈才肯休息——已經需要用暴力手段了,鳴人的修行到底是拼命到了什麽程度……還想要拆了繃帶再過來,如果真拆了,以他的恢複速度,恐怕自己也看不出什麽來。

卡卡西心裏莫名有點堵: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受傷了啊,鳴人。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讓我擔心。

愣了半晌,卡卡西開始收拾自己的床鋪,準備出院。

畢竟,村子仍然處于重建時期。身為上忍的自己,馬上就會有任務了啊。

半小時後,佐助的病房。

小櫻懷着滿心的欣喜,專心致志的削着蘋果。她時不時地擡起頭來,看一眼病床上安靜的坐着的佐助。

【佐助君醒過來了,這實在是太好了。】少女的心中,只有這一個單純的想法。

突然,推拉窗戶的聲音響起,房內的兩人同時擡頭望向窗戶,随後,同時瞪大了眼睛。

“鳴人!你那件衣服是……”小櫻震驚的問道。

“啊。是死老太婆……我是說五代目火影決定的。”鳴人邊說邊從窗戶上下來,“畢竟三代目老了,這件事五代目上任後才得到處理。嘛,結果就是,這次中忍考試,我和鹿丸一起被升為中忍了。”金發的少年外面套着木葉的綠色馬甲,裏面穿着一件黑色的內衫,因為馬甲拉鏈拉上的緣故看不到領子是怎樣的形式,不過精致的鎖骨卻看得清晰。有一道白色條紋的黑色長袖露出來,被他撸至肘間。他臉上帶着笑容,整個人顯得陽光又幹練。

小櫻一驚,衷心喜悅的笑容馬上在她臉上浮現:“好厲害!恭喜你啊鳴人!”鳴人笑着道謝,然而,湛藍的眼眸轉向一邊,卻恰好撞到兩潭狠戾的黑。

沒有恭喜,也沒有往常的諷刺挖苦,佐助一開口便是一句:“我們現在,就來打一場。”

定定地看了佐助半晌,在他那雙漆黑的眸子裏除了陰暗沒有看到其他,鳴人臉上的笑容退去,答道:“好啊。”

沒有疑問,沒有推脫,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卻讓佐助的眼裏閃過一絲陰霾。

醫院天臺。

“佐助,我不知道你在那個幻術裏看到了什麽,不過我能猜出來。”無視佐助瞬間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的臉色,鳴人旁若無人的說着,“你現在,感覺到自己的渺小了嗎?”

鳴人的神态,在此時距兩人不遠處,站在天臺出口的小櫻眼中,與平時無異,仍是那種他一貫的平靜中無端顯出自信的神态。然而,在佐助眼裏,卻無端和宇智波鼬的臉重合了。

【你的恨還不夠深……這些年,你都在幹些什麽?】

【我對現在的你,一點興趣也沒有。】

【你為什麽,這麽弱?】

“閉嘴!你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想給誰看?”一張嘴,就是歇斯底裏的怒吼,不止小櫻,連鳴人都吃了一驚。

“你以為救了我就很了不起嗎,我根本用不着你找那個女人來救我!誰要你多管閑事?”佐助繼續怒吼着,看着鳴人,他眼前浮現出昔日,密度濃厚的紅色查克拉帶來的威壓,巨大的蛤*蟆,堅固的結界,改良的影分*身……

眼看着佐助眼中的暴戾越來越濃厚,一直沉默的鳴人終于開口,卻是無比犀利且含着嘲諷:“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的到底是誰?你不覺得自己根本是在無理取鬧嗎?現在的你就是比不上宇智波鼬,這有什麽——”

“別擺出一副什麽都明白的樣子,你根本就什麽都不懂!”鳴人的話被激動的佐助打斷,待聽他吼完,鳴人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什麽都不懂的人是你!你就是個懦夫!承認吧,你就是很弱!你根本就是在原地踏步!瞧瞧你自己那愚蠢的樣子!幼稚的逃避根本不能解決問題!”

這些話,偏執的佐助哪裏聽得進去?

“鳴人!!!!!!”再也抑制不住怒氣,佐助瞪着血紅的三勾輪,直接沖向鳴人。鳴人同樣怒不可遏,沖上去揪住佐助的領子就揍:“既然你該死的聽不進去,我就把你狠狠地揍醒!”佐助不甘示弱的幾乎是瘋狂的反擊,兩個人一下子戰成了一團。

不過,佐助縱然有寫輪眼,又哪裏敵得過實力已是上忍的鳴人?在對方動真格的情況下,幾分鐘內就被一腳踹飛,狠狠撞在天臺的護欄上,鐵制的護欄因此變了形,幾乎扯斷。

看着穿着病號服,疼得縮成一團的佐助,鳴人冷冷道:“清醒了就好好用腦子想想,我不是阻止你複仇,但是你從和宇智波鼬的對戰中,和我的對戰中,應該看出的是實力的差距!一味的焦躁是沒有用的!你最應該做的是找辦法變強!”

“你怎麽知道我沒找辦法!你總是擺出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但是其實你根本就什麽都不知道!我跟你差的越來越遠,為什麽只有我在原地踏步!”佐助捂着肚子顫巍巍的站起來,聲音低了很多,但是氣勢絲毫不減,甚至多了些許狠怨。突然,他左手痙攣兩下,張牙舞爪的雷光開始聚集。

小櫻害怕的看着這一切,聽着兩人激烈地争吵,眼淚開始在眼中聚集。她在原地急的團團轉,不知道怎麽才能讓這兩人停下來。

鳴人眼神一暗,這次沒有反駁,而是右手一張,一個查克拉球也開始成型。兩人對視着,突然,像是早就商定好一般,兩人同時直直的沖向對方!

“你們……別打了!”不祥的預感愈來愈烈,小櫻猛地沖上前來,擋在馬上就要兵刃相接兩人中間,盡管害怕的渾身顫抖,她仍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想要阻止兩人。

“該死!停不下來了……”佐助一驚,想要改變方向卻因速度太快無法做到。

鳴人同樣臉色一沉,咬牙快速單手結印,一個影分*身出現在一邊。

千鈞一發之際,卡卡西出現在少女身前,一把握住佐助的手腕把他丢向一邊,撞在儲水用的水塔上。鳴人的影分*身同時也把他的本體踢向同一方向。

巨大的聲音響起,沒有迎來意料之中的疼痛的小櫻小心翼翼的擡起頭來,正巧看到卡卡西嚴肅的表情。

此時,卡卡西的心裏正驚詫不已。鳴人所說的新術,就是螺旋丸?這麽說來,僅僅3天……

想歸想,他嚴肅的出聲道:“你們在醫院的天臺上鬧什麽呢?打架的話也太過了吧!”

佐助從水塔上抽出手來,第一反應是看向鳴人飛去的水塔。在看到對方的術造成的小坑後,他得意地扯出一抹笑。

“這樣你就平衡了嗎?”卡卡西的聲音在一邊響起。佐助一驚,擡頭看向卡卡西。“千鳥可不是用來對付夥伴的。”卡卡西看着佐助透着不耐煩和不屑的雙眼,心下一沉。

“別管他,卡卡西老師。”鳴人不爽的一腳踢翻水塔,水塔翻倒,鳴人正面攻擊的另一側,鐵皮已經整個裂開,呈猙獰的爆炸狀。

看到佐助的臉色果然因此更加陰沉,鳴人不屑的一哼,卻并沒有說什麽。腦袋上突然落下一只大手,自來也難得嚴肅的聲音自頭頂上方響起:“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會對自己的同伴用那招!”

鳴人低下頭,劉海遮住眼睛,沉默着。突然,他擡起頭,臉色凝重。卡卡西首先察覺不對勁:“怎麽了?”

鳴人隐晦的看向火影樓,卻發現那裏毫無動靜。目光暗了暗,他開口道:“……不,沒什麽。”

他在撒謊。卡卡西和自來也同時想到。但是,面對明顯不想說什麽,轉身徑直離開的少年,他們只好沉默。

卡卡西把目光從鳴人的背影收回,心裏因鳴人再次的隐瞞而失落。看了眼早已從另一個方向離去的佐助,又看了看天臺上不斷哭泣的少女,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一點兒團隊精神都沒有了……”

想了想,出于自己微妙的不想見與自己産生了隔閡的鳴人的心情,卡卡西決定先去追佐助————嘛,雖然這只與他的隔閡從沒消除過。

另一邊,看似去了另一個方向的鳴人,卻是在轉了個彎後,隐藏了氣息,感知能力全開,向佐助的方向追去。在佐助的不遠處,卡卡西的查克拉正在接近,同時,還有四股陌生的,卻帶着該死的熟悉的濕冷氣息的查克拉。

木葉再次迎來了來自蛇窟的客人。而這一次,這四人顯然擅長結界術——火影樓裏的數股查克拉并無慌亂,說明感應結界沒有被驚動。

至于為什麽不告訴卡卡西與自來也……

腳步微微一頓,鳴人的臉上劃過凝重。

自己有自來也,依小櫻的天賦,綱手或多或少會教導她無疑。那麽,身為與他們同一小組的佐助怎麽辦呢?

剛才佐助的話,鳴人可沒有漏聽這一句——【你怎麽知道我沒找辦法?】

确實,是時候考慮佐助的下一步了。

即使,這辦法注定不能被大多數人接受。

☆、叛逃

鳴人無聲無息的趕到佐助附近的時候,正巧聽到佐助在沖卡卡西說道:“不如我現在就去殺了你最重要的人吧……”

拳頭,在不經意間攥緊。鳴人的臉色很差,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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