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四回合,奈良鹿丸VS手鞠,請兩位到場上來

的英雄”,對他說“不重視同伴的人,連廢物都不如”的少年,現在正憎恨着他,憎恨着他最愛的木葉,害死了他的老師和師母……如果這樣的話,他會怎麽想呢。

目光掃視到卡卡西的那一頭銀發,許是那令人鎮定的顏色,許是剛才心中閃過的那些令他心疼眼前人的想法,鳴人只覺得胸中滿溢的幾乎要破體而出的憤怒,忽然轉化為了滿腔的悲涼。

宇智波帶土,真是好狠的心。那樣悲傷的卡卡西老師啊,背負着愧疚、悔恨、自責、痛苦,總是漫不經心的笑着,自己一個人挺過了這麽些年的卡卡西老師啊。這麽……這麽讓人心疼的卡卡西老師啊……

你,擔得起他心目中那個英雄的你的形象嗎?你,配嗎?

越是這樣想,越覺得悲傷的鳴人,眼前漸漸恢複了一片清明。看着明顯松了一口氣,卻看着自己手足無措的卡卡西,鳴人久違的感覺到無力感。因為,如果是卡卡西老師的話,只會自己一個人吃驚,悲傷,不解,然後再自己一個人默默整理好心情。卡卡西老師,不會憎恨。

突然的,鳴人有一種擁抱身前的人的沖動,而他也确實這麽做了。不假思索的,他完全忽視了身高上尚有差距,伸手扯過卡卡西的衣領,用不容拒絕的力道将他按在自己懷裏,心情無比複雜。

卡卡西別扭的彎着腰,心中驚訝又不解。猶豫着,他小聲開口:“發生了什麽,鳴人?”

回答他的,是鳴人猛地收緊的雙臂,然後立即放開并後退兩步的奇怪舉動。這時,鳴人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恢複了平時的樣子,連眼中的情緒都被很好地掩飾,卡卡西仔細看了半天,卻只分辨出一如既往地堅定。鳴人像平時那樣沖他溫暖的笑着,但是看在卡卡西眼裏,卻虛假的很。

“抱歉,老師。做了很奇怪的事,請不要在意。忘掉吧。”兀自說着,鳴人轉身就走,根本不給卡卡西說話的時間。像是怕他問什麽一樣,他走的有些急。

卡卡西無言的看着少年漸漸離他遠去,驀地,他覺得鳴人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有一種就要失去他的可怕感覺,毫無預兆的攥住了他的心。鳴人要……把他抛棄了麽?

“鳴人!”幾乎是急切的,卡卡西喚住少年。鳴人停住腳步,卻沒有回頭,靜靜地聽着卡卡西的下一句話。

皺了皺眉,卡卡西勉強壓下心中的傷心的感覺,想了想,終是開口道:“‘天譴’,是什麽?”

雙眼猛地放大,鳴人幾乎是瞬間就沖到了卡卡西的眼前,幾乎要與他鼻尖相對。他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帶着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你說什麽?”

卡卡西有些不自在的向後退了退,鳴人緊跟着也上前兩步,周身的氣息開始變得危險:“回答我,卡卡西!你是從哪裏知道這個的?”猛地,他想起了什麽,雙眼微眯:“那天,你站在病房外面?”看着卡卡西只是看着自己,沉默着不說話,他蔚藍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怒火:“忘掉它!立刻!馬上!”

看着鳴人鮮有的朝自己發怒的樣子,卡卡西只覺得心頭一股無名火也猛地蹿起。他站直了腰,俯視着鳴人,語氣嚴厲道:“鳴人,你要清楚,你的身份是我的學生,是我的部下!我很清楚自從宇智波鼬侵入村子,你就對我隐瞞了許多事,而且每一件都非常危險!我不知道你到底看到了什麽,但這不能成為你想一個人承擔一切的理由!”

看着毫不退讓的仰視着自己,卻讓人感覺他在平視甚至俯視着自己的鳴人,卡卡西一陣頭疼,換了一種語氣,難掩擔心的低聲道:“你的前世,不就是因為你做什麽都一個人,才會如此艱辛和痛苦嗎?現在的你和過去不同了,你有了可以信賴的同伴!為什麽你還是要一個人走在最前面,把所有關心你、擔心你的人都抛在身後?你為什麽不允許我們和你并肩而行呢?”

鳴人聽到一半,就已經恢複了平靜。從不提起自己前世的事,這是兩個人彼此心照不宣遵守着的規則,但是今天,被卡卡西打破了。聽着卡卡西懇切真摯的話語,鳴人慢慢的,挑起一個真正的笑容。

看着難得認真的卡卡西,鳴人放緩了語氣說道:“抱歉,卡卡西老師。是我習慣了獨來獨往,忽略了你的感受。謝謝你。”

卡卡西有些不能接受鳴人突然的轉變,本以為要花費好些口舌才能讓鳴人開口。發愣間,鳴人已經再次開了口:“這件事,想來也該讓你知道。在宇智波鼬對你用【月讀】的那一瞬,我觸碰到了你,并恰巧輸出了一些查克拉。但是那個術太過厲害,我沒能擾亂那個術,反而也被它的餘波影響了精神,進入了……你的精神世界,看到了你的記憶。”

“我的記憶?”以卡卡西的頭腦,完全理解了鳴人的話,并因此震驚不已。心裏一瞬間有些怪怪的,卡卡西突然想到,也許,身前的這個少年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也說不定。看到自己經歷過的那些事,完全的了解自己的性格……是導致鳴人願意把自己的秘密說想自己聽的原因麽……

“……至于‘天譴’,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我只是在掉入你的記憶之前,突然就進入了一個奇怪的空間,然後聽到了許多奇怪的話。我大體上也能明白是什麽意思,畢竟,那就像是專門對我說的。”

鳴人的陳述還在繼續,他皺了皺眉頭,好像很是無奈,“大體意思就是,我的靈魂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累積了兩輩子的壽命。如果想要完全的作為‘漩渦鳴人’繼續活下去,就必須要想辦法耗掉我前世的那25年歲月。”

看到卡卡西着急的張嘴欲說什麽,鳴人搖搖手指,示意對方聽自己說完:“這是無法避免的。不屬于這個世界的靈魂遲早會遭到法則的排斥,這就是‘天譴’了。因為不知道這個懲罰是怎樣的,所以我決定保密。上次用那種消耗壽命的方法療傷,就是因為這個。人體的細胞完全更新一次需要七年,因此,我只還有18年要還了。”

看着若有所思的卡卡西,鳴人笑了笑:“你應該也看到,那個時候我頭上的金光了吧。不過,我隐隐的有感覺,歸還壽命沒有那麽簡單。總覺得,世界會在必要的時候,讓我通過一些不同的方式來歸還。”

說完,鳴人沉默了,等着卡卡西完全消化。不一會,卡卡西便開口:“那麽,你到底是怎麽讓佐助以為自己殺死了你的?他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鳴人神秘一笑:“你忘了我也研究過毒藥和解毒了嗎,卡卡西老師?一點無色無味的神經毒藥,和動手之前一些讓他能猜到我的目的——讓他殺死我的語言暗示,足夠了。”

挑了挑眉,不是沒見識過鳴人的手段的卡卡西表示了然。随機,他話鋒一轉:“那麽,最後一個問題。剛才,你到底怎麽了?”此話一出,他明顯地感覺到鳴人周身的氣息一變。期待的看着鳴人,卻發現他只是含笑看着自己,輕輕搖了搖頭:“抱歉,這個真的不能說。”

“是嘛……”卡卡西有些失望,不過旋即把眼睛彎成月牙,“沒關系,你能和我說這些,我就很滿足了。不過,以後你要做什麽的話,能不能先告訴老師一聲?說不定我也能幫上忙喔!”

鳴人看着這個在自己眼裏很是可愛的卡卡西,笑着點了點頭:“沒問題,我明白的,老師會擔心我。”

卡卡西臉色一僵,成功的讓鳴人邪邪的笑了。突然,他像是感應到了什麽:“好色仙人遇到了我的影分身,好像有事要跟我說。那麽,老師,我先走了。”

卡卡西僵硬的擠出一抹笑:“喔……去吧。”看着少年轉身,他沒有發現,鳴人在轉過身的一瞬,變得暗沉的雙眼。

擡頭看了看天色,卡卡西也決定打道回府。他轉過身,卻意外的發現了一個讓他驚訝的身影:“太子?”

金身眉心一銀點的青蛙靜靜地蹲在一塊石頭上,好像已經在那裏等了很久。他笑嘻嘻的揮揮手:“呦,好久不見,卡卡西!我們談談吧。”

卡卡西不解的皺皺眉,莫名的,他感覺笑眯眯的青蛙接下來要跟他說的,是會影響自己一生的事。

果然,太子殿下下一秒,便吐出了一句讓卡卡西大驚失色的話:“卡卡西,你喜歡鳴人嗎?”

☆、同居

木葉的精英上忍旗木卡卡西,在任何時候、任何人面前,都是一副淡定的無良樣子。笑眯眯的腹黑表情,是他在人前最常表現出的。幾乎沒有什麽能讓他失去冷靜。

所以,對太子的問題,他只是驚訝了一秒,便随機笑道:“嘛,鳴人是我可愛的部下啊,當然喜歡啦。”

太子烏黑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笑非笑:“是嗎?”他頓了頓,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我知道的關于‘漩渦鳴人’的事情,比你還要多的多,無論是現在的他,還是……過去的。”

語調平淡的一句話,卻讓卡卡西的瞳孔猛地一縮,詫異的看着眼前的太子。他的話是什麽意思,自己怎會不知?

——幾乎沒有人能讓旗木卡卡西失去冷靜,但是,這個“幾乎”是有例外的。它的名字,叫做“漩渦鳴人。”

太子見狀,嘻嘻一笑,然後慢慢地,變得嚴肅起來:“因為某些原因,我和鳴人對彼此的一切了如指掌,可以說,我知道他的一切想法,但是,我并不能在他不允許的時候,說出他對你隐瞞的事情。”

一句話,讓欲言又止的卡卡西抿緊了唇。

“……而且,我也并不打算對現在的你……”太子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不遠處的墓碑,“……将鳴人的一切和盤托出。”

皺了皺眉,卡卡西心中突然湧上一股不安:“什麽意思?”

“就在剛剛,鳴人因為一些事情,險些喪失理智。是你讓他恢複了冷靜,這一點,我認為,連宇智波佐助都做不到。”他說着,看了眼卡卡西,“不過,也正因你在鳴人心中已經重要至此,我才決定到這裏來,和你說這些話。”

卡卡西沒有說話,靜靜的等着下文。

太子整理了一下思路,緩緩的開口道:“你,并不了解鳴人。他的心中有愛,卻并不只有愛。他的心裏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一件即使犧牲他自己的性命,也必須完成的事情。而我最怕的,就是有一天,他會以不惜毀滅自己的方式,達成這個目的。而阻止這個唯一的方法……是讓他的心中有牽挂。”

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卡卡西想知道那件事到底是什麽,但卻知道無論是太子,還是鳴人,都不會告訴他。而且,他不得不承認,太子說得對。有時候,活了兩世心思複雜的鳴人,自己真的看不透。

眼前浮現出鳴人那雙一向蔚藍如晴空的雙眸染上暗紅的樣子,卡卡西心中一涼。那樣狂躁的鳴人……自己從未見過。

那……是不是就跟他極力隐瞞的事有關?

看着卡卡西的單眸漸漸黯淡下來,太子嘆了口氣:“如果是現在的你,想要知道真相的話,還是省省力氣吧。先不說鳴人會不會告訴你,你就是知道了……又能做什麽呢?”

沉默,在一人一蛙之間彌漫開來。太子擡頭看了看天。9月的天空萬裏無雲,酷似鳴人深邃的雙眼。他停了一下,接着道:“鳴人這家夥,對于重要的東西,總是下意識地選擇保護。前世如此,現在更是變本加厲。他決不會像對你保證的那樣,做危險的事之前先跟你說,他只會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承受所有,一個人謀劃,一個人準備,一個人去做,甚至……一個人去死。”

“即使他早已經因此疲憊不堪,即使他早已經因此孤獨不已,他也絕不會停止向前。”

呼吸猛地一頓,卡卡西驚訝的發現自己無法反駁太子的話。因為……鳴人就是那樣的人不是麽?他總是一個人走在最前面,把身後的人完美的保護,不讓他們受到一絲傷害。但是,總是站在背後看着他的背影,漸漸的,總覺得……要被抛下了呢。

眼前閃過鳴人剛才離去時透出幾分決絕的背影,卡卡西心中,突然閃過一絲慌亂。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他……快要被抛下了。

像是為了印證卡卡西心中所想,太子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鳴人是注定要走在最前面的人。背負着過去、痛苦、孤獨,一直一直,為了身後的人走向未來。這一點,和以前的他,和現在的宇智波佐助,有着本質的不同,卻也有致命的相似點——佐助只執着于過去,而他卻奮鬥于未來;無論哪種活法,他都選擇了自己一個人。”

擡眼看向沉默的卡卡西,太子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而這巨大的轉變,都是因為你,旗木卡卡西。”

震驚的瞪大眼睛,卡卡西滿臉的不可置信。而太子見狀,又嘆了一口氣:“所以,我才說,你并不了解鳴人。在我看來,你是唯一可能讓那家夥明白自己要活下去的人,但是前提是,你必須明白自己到底需要做些什麽。”

看着沉思的卡卡西,太子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必須搞清楚,鳴人到底是為了什麽在向前走,他最需要的,只有你能做到的事情,到底是什麽。”

卡卡西低頭垂眸,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不管怎麽說……那樣永遠一個人走在最前面的鳴人,那樣永遠溫柔的,堅強的,仿佛是太陽一樣的鳴人……他不想被他抛下。

不想只站在背後看着他的背影,不想看着他離自己越來越遠,不想那道永遠溫暖的光芒,照不到龜縮在陰影中的自己。

所以,只有一個辦法——

“出村修行?”木葉的一條比較寂靜的街道上,鳴人高高的挑着眉毛,看着眼前的自來也。突然,他雙眸一沉,眼中閃過一絲不出所料,嘴角,挑起冰冷無比的假笑。然而,這樣的表情只出現了一瞬,等自來也定睛看去,已經恢複了平時的樣子。

影分*身傳回來的消息,已經足夠讓他證實自己的猜想了。

耳邊,自來也的解釋還在繼續:“……我得到了宇智波鼬所在的組織——【曉】的情報。他們下次再來找你,應該是在三四年以後,因此,我要用三年的時間,把你錘煉成一個強大到能獨自應付那些危險的家夥,并能保護夥伴不受傷害的忍者。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正式的弟子了。卡卡西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你不放心的話,可以自己再去跟他解釋一下。“自來也雙手抱胸,難得可靠的說着。

“那個組織人數不多,但是個個都是宇智波鼬、大蛇丸那種水平的高手,甚至更強。你,這些天應該已經明白自己的差距了吧?”他認真的看着鳴人。

鳴人的眼神漸漸變得凝重,喃喃自語道:“确實,我的實力還遠遠不夠看……而且,敵人可不止他們……”

“嗯?鳴人,你在說什麽?”自來也懷疑的看向少年,卻見他漫不經心的搖搖頭,開始沿着街道向前走。想了想,他擡腳跟過去:“對宇智波佐助,你打算怎麽辦?”

不遠處的拐角,一抹粉紅色的身影突兀的站住了。

鳴人略一沉吟,旋即笑道:“大蛇丸已經轉生,三年之內佐助不會有危險,在那裏好好地變強就行了。我能做的,不過是幫他處理好一切,等他做完想做的事之後……”他的語氣突然變得陰森,“……再回來給我賠禮道歉!”

雙眼詫異的睜大,自來也看向身前的少年,為他話語裏隐藏的意思而震驚不已。

無條件的支持他,幫他處理好一切,無論他做了什麽,都能毫無芥蒂的讓他回家……嗎?

街角處,一個死死的攥着拳頭,用力過猛以至于全身都在顫抖的少女,仰起頭憋回眼裏的淚水,然後,一步一步緩慢卻又堅定的離開。鳴人沒有回頭,只是雙眼裏有笑意一閃而過。

自來也将一切盡收眼底,為兩個孩子欣慰不已。嘴上卻打擊到:“哼……說得輕巧,做到可難喽,臭小子!”

鳴人毫不在意的接上:“一定會做到的。那家夥嘴上不說,心裏卻拿我當兄弟,我不會放着他不管——”話音未落,鳴人一擡頭看到迎面走來的銀發青年,剛要開口,突然僵在了原地,臉上閃過一絲驚恐。

三人身邊的一棟兩層民樓,突然收到了力量巨大的重擊,伴随着震耳欲聾的聲響,轟然倒塌,激起強烈的氣流和漫天的塵土。

滾滾煙塵中,高跟鞋踏地的“嗒嗒“聲響起,鳴人渾身一個激靈,轉身就要逃,下一秒,一個平靜的聲音讓他硬生生的僵在了原地:“你要到哪裏去啊,鳴人?”

鳴人“咔咔”的一點點轉回脖子,看着一步步向他走來的宛若殺神的綱手,強笑道:“啊哈哈……老太——啊不,綱手大人——”

“嘎嘣!”指關節處的骨頭響起清脆的聲音,成功的讓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路邊的行人在內,齊齊的咽了口吐沫。

絕望的閉上嘴,鳴人悲壯的護住臉,暗暗祈禱不要被揍成豬頭。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哭天搶地的聲音尖銳的響起:“這、這這!這是怎麽回事!火影大人,您看看您都做了些什麽啊!!!!!!”

接下來,就是戰場上所向披靡的綱手姬大人滿臉灰暗的聽着房子的主人的高分貝攻擊的時間了。

“……當年我建這棟房子連同裝修在內可是花了30萬啊現在地價上漲水費上漲電費上漲什麽都漲了您可讓我怎麽辦啊而且房子的二層是租出去的人家剛交了5年的租金您讓我怎麽賠償人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噗!”這是幸災樂禍的鳴人和自來也。

“……”這是在一場鬧劇上演時悄無聲息的在衆人都沒注意的情況下開始在廢墟上挑挑揀揀的卡卡西。

“……三、三、三……三十、三十萬?????!!!!!!!!”這是至今沒能還清賭債的綱手。

強忍着笑意,鳴人靜悄悄的轉身欲走,耳邊卻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綱手老太婆,你可用這個還債哦!”緊接着,自來也的疑惑的聲音響起:“啊嘞,鳴人,太子拿着的東西是不是你的錢包啊?”

之前他帶鳴人出去找綱手時,偶然看到了鳴人的錢包,是以現在馬上就認了出來。

“……你說什麽?”鳴人覺得大事不好的轉頭,卻看到了幾乎讓他驚得靈魂出竅的一幕:綱手再聽到自來也的話後一把奪過了蟾蜍手中的錢包,正奸笑着看着自己,而太子……居然沖自己幸災樂禍的笑?

“你到底在幹什麽,太子!!我的錢包什麽時候跑到你手上去了?”咬牙切齒的看着沒心沒肺的蟾蜍,鳴人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另一邊,綱手已經飛快的和房主談好了價錢,拿鳴人的錢付賬的她表示對此毫無壓力,豪爽無比的從錢包中掏出厚厚一沓錢,臉上帶着滿滿的惡意:“這是你要的35萬,全在這了!”

“等等!我什麽時候說過可以了!35萬……那可是我全部的積蓄啊!!”大驚失色之下,鳴人上前欲奪,可是那房主也是個精明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先行接過了錢,那速度,連旁觀的自來也都啧啧驚奇。

……同時,也成功的讓鳴人石化在了原地。

綱手滿意的上前拽着鳴人的衣領把他往醫院拖,鳴人生無可戀的任由她動作,強大的怨念化作實體化的黑氣,将他周身籠罩着。可是,放主的聲音再一次在身後響起:“我賠償給房客的錢您還沒給呢,火影大人!”

“什麽,那不是應該由你來賠的嗎?”綱手吃驚的轉身問道。

“瞧您說的,火影大人!您給我的只是重建房子和裝修的錢,而且這房子到底是誰一拳弄塌了導致大家都沒地方住啊!”房主理直氣壯地說道。

腦門上蹦出一個井子,綱手任命的再次打開鳴人的錢包,下一秒,臉徹底黑下來。被她提着的鳴人的聲音幽幽傳來:“都說了35萬是我全部的積蓄……綱手老太婆!”他狠狠地在“全部”和“老太婆”上加重了語氣,成功的換來綱手的鐵拳一枚,于是,世界清淨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欠債中火影真沒錢綱手對房主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你那個房客,能不能不要賠償?”

房主眉頭一皺:“那怎麽行?火影大人難道想讓人家露宿街頭嗎?”他滿臉“大家都看着呢您可得想好了再說啊”的表情看着綱手。

腦門上再次蹦出一個井子,綱手幾乎扭曲的表情讓旁觀的自來也打了個冷戰。直覺綱手能忍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接下來可能會直接爆發。權衡一下看熱鬧和自己的命的重要性,他果斷的選擇了後者。所以,自來也在任何人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悄悄地溜了。

“……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房客是誰?我直接跟他說!”綱手在深吸幾口氣後,終于再次開口。

房主遲疑了一瞬,不過他明智的乖乖伸出手,往廢墟上一指:“就是那位忍者大人!”

所有的人,包括挺屍的鳴人在內,都齊刷刷的順着那根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然後,綱手和鳴人的表情很精彩。

卡卡西把裝着自己從廢墟中扒出的能用的幹淨物品的背包用一只手提着,另一只手朝綱手伸出:“嘛,家具是房東提供的,您已經給人家賠償了;我損壞的東西也不多,也不用賠了。那麽,請把5年的房租給我吧,火影大人!”

他笑眯眯的把眼睛彎成月牙,一臉無害的說着在綱手聽來最殘忍的話。她幹笑了兩聲:“哈哈,那個,卡卡西,你看,我、我真的——”

“5年的房租,一分也不能少啊,火影大人!”卡卡西繼續眯眼笑着,毫不留情的出聲打斷了綱手的垂死掙紮。

綱手露出被噎到的青白臉色,成功的取悅了心情非常不爽的鳴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某人,就這樣低低的笑出了聲。

眉心狠狠一跳,綱手緩緩的握緊拳頭,氣得渾身顫抖。別說卡卡西,就連一邊的房主也同情地看了眼鳴人,默默為這個可憐的年輕人祈禱。

然而,事情并沒有像幾人所預料的那樣發展,因為,太子殿下突然跳上綱手的肩膀,對她悄悄地說了些什麽,然後,挪揄的看了一眼鳴人,“嘭”的化作煙霧消失了。

鳴人只感覺全身一冷,莫名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下一秒,綱手便笑容滿面的對卡卡西說道:“放心吧,卡卡西!你的住處有着落了!環境絕對不比這裏差,而且以我的名義保證,你絕對可以在那裏免費的住五年!”

卡卡西的單眸裏露出嚴重的懷疑。看了看一臉篤定的火影,他不放心的開口問道:“在哪裏?”

綱手得意洋洋的挑眉說道:“某人在從忍校畢業後,用變身術裝作成年人買到了一所兩室一廳一廚一衛的公寓房……”

晃了晃手中呆掉的鳴人,綱手笑得狡詐:“你說對不對啊,鳴人?”

“……诶?”這是全身僵直手足無措的卡卡西。

“哈——————?????????”這是目瞪口呆一臉“卧槽又幹我什麽事你自己還不上錢卻拿我的房子來頭不對要挾我這樣真的帶膠布”,的鳴人。

作者有話要說: 在這裏必須要說,悲催的作者開學了。更新會一下子減少許多許多,對不起了小天使們人家也不想的嘤嘤嘤嘤……不過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爬上來更文的,大家千萬不要對人家失去耐心啊~~~~~~~~~~

☆、離村

“……‘哈’什麽啊,你有什麽意見嗎,鳴人?”綱手掩住心裏的那一點點心虛,把鳴人拽到眼前,兇神惡煞的問道。

鳴人後腦滴下一滴冷汗,偷瞄一眼貌似神游天外的卡卡西,苦笑道:“沒,我只是有點驚訝。我那裏很亂的,要是老師不介意的話,我沒問題。”

卡卡西聞言回過神來:“不,再怎麽說——”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綱手的大嗓門直接打斷卡卡西欲拒絕的話,随後将一串亮晶晶的東西抛過來,卡卡西下意識的接過,再擡頭,已是綱手風風火火的絕塵而去的背影。

被她提着的鳴人心裏還在風中淩亂:卧槽公寓的鑰匙什麽時候不在我手裏了——太子!!!

靜默半晌,看了眼已經染上橘紅的天邊,卡卡西嘆了口氣。

不管怎麽說,姑且先住一夜,明天再找住處也不遲。反正,我還有話……要跟鳴人說。

——抱着這樣的想法,卡卡西循着記憶來到鳴人的住所。剛剛接管第七班的時候跟着三代目來過,那個時候鳴人才買下那所房子不久,面積不大但勝在布局合理,地段也合适。所以,大約價錢也不便宜。

一邊拿鑰匙開門,卡卡西一邊估算:差不多,那小子在暗部攢下來的錢都花在這上面了吧……也真舍得。

木葉村的中忍和上忍,如果不願意住村子專門提供的宿舍的話,可以自己買房或租房居住。當然,一般的忍者更願意自己租房,因為,花多一點的錢可以住上比宿舍條件好上一倍不止的公寓,何樂而不為呢?

按照木葉歷法,未滿16歲的忍者或居民是不能以自己的名義買房的。16歲以下無人照看的孤兒,由村子提供住所,或者根據孩子的親人留下的遺産替孩子安排。佐助叛逃前住的公寓就是按後者來的,鳴人……

進門的動作一頓,卡卡西突然想起,鳴人從沒有提過老師和師母之前住的房子。說起來,這個地方……離那房子很近。

鳴人知道麽?他是有意為之還是巧合?

立了半晌,猜不透鳴人的心思,卡卡西放棄的進門,等他定睛看去,愣住了。

看着滿屋淩亂堆放的,連地上和牆壁上都挂滿了的寫滿複雜符文的卷軸,卡卡西失笑。真是,還真少見啊,鳴人這麽孩子氣的一面。

略一沉吟,卡卡西放下手中的包,開始着手打掃事宜。可等他拿起客廳裏茶幾上堆着的最上面的一份卷軸,他的呼吸,卻立時一頓。

鳴人好不容易從綱手的重重檢查下活下來,等心滿意足的綱手确診他已經痊愈而同意放他回去……鳴人擡頭看了看滿天的繁星,嘆了口氣。

望了望自己公寓的方向,鳴人的心裏突然一陣莫名。說不清那是什麽感覺,但是……

擡步向回走,走着走着,鳴人的速度漸漸加快,到最後甚至跑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跑,只覺得心裏有什麽要噴湧而出,讓他等不及去求證什麽。

沒有用忍足,只是普通的奔跑,毫不在意吞吐氣息的奔跑。跑過大半個村子,路燈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寂靜的街道只有他一個人,回蕩着他紛亂的腳步和呼吸聲。

終于,在一個拐角處,他突兀的停住腳步,靠着牆,平息自己急促的呼吸。

自己的公寓,就在下一條街。

好半晌,他才重新邁步,轉過拐角,然後,站住了。

一陣微風靜靜吹過,吹起鳴人蓬松的金色發絲。他靜靜的盯着一處,黑暗中,一雙藍眸,亮的驚人。

自己公寓的窗戶,透出暖白色的燈光。

靜靜地,在黑夜裏,那束光就那樣亮着,仿佛永遠也不會熄滅。一種寧靜滿足的情感,就這樣籠罩在鳴人心頭。好半晌,他才緩緩嘆息一聲,旋即,彎起雙眼,一步一步向那燈光的方向走去。

穿過街道和黑暗的走廊,一級一級的上樓,最終停在自己曾無數次穿越的門前。直直的盯着那扇熟悉的大門,鳴人竟感覺莫名的緊張。自嘲的笑笑,他擡手,轉動門把,開門,進屋,然後,愣住。

暖白燈光下,客廳整潔一新。紛亂的卷軸都被收好分類擺放在巨大的拐角書櫃上,記憶裏沒來得及處理的廢棄快餐盒盡數消失,木質地板應該擦過了,光潔如新,一張茶幾、餐桌、臨時工作臺三用的小桌一塵不染,一張雙人沙發也像是拍打過,比原來幹淨不少。

然而這一切,都在那個坐在沙發上看卷軸的銀發男人擡起頭來的一瞬,黯然失色。

他一如既往的笑得眉眼彎彎,用他一貫淡然低沉的嗓音說:“呀,你回來了,鳴人。”

鳴人愣愣的看着他,随後帶着不可置信的神情掃視一圈客廳,然後再次看向卡卡西。好半晌,他才開口:“……啊,我回來了。”

此話一出,又一陣異樣的感覺籠罩了他。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卻又似全新的體驗。怎麽……這麽像歸家的丈夫?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