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四回合,奈良鹿丸VS手鞠,請兩位到場上來

覺得奇怪嗎,開導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的戀人……什麽的。”

{卡卡西}失笑:“怎麽會。他和我有不同的故事,我們不是同一個人。你也不是我所認識的‘漩渦鳴人’。開導開導你們,也只是我作為一個長輩的無心之舉而已。不要太感謝哦!”說到最後,男人笑的像狐貍一樣狡猾。

鳴人頓了頓,斜睨了眼他,喃喃道:“确實不是一個人,我的卡卡西臉皮才沒這麽厚。果然,人越老越刀槍不入嗎。”

一下子被無形的暗箭擊中,{卡卡西}嘴角抽搐着,腦門上滑下黑線。

————不可愛的小鬼!

重新擡步,鳴人看向火影樓,雙眼微眯,一道算計的光芒倏然閃過。{卡卡西}無語的再次望天,在心裏為自己的弟子點蠟。

嘛,反正閑的沒事幹,就去看看戲好了。——這是認為剛才吃的虧要用從{鳴人}身上得到的樂趣彌補的{卡卡西}老師的心聲。

☆、無責任番外(2)

作者有話要說: 此章乃是作者看完博人傳後,心潮澎湃下的産物。設定為鳴人20歲(僞),卡卡西34歲。可能會洩露部分後續劇情,但是不會和後面的故事完全一樣。所以看到什麽大家也不用當真哦,就當做鳴卡婚後的一個暖心的小故事來看吧!

七代目火影的辦公室中。

鹿丸看着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鳴人”面對面坐着,頭疼不已。因為,年輕的那個表面上春風和暖實則笑裏藏刀,話裏話外明裏暗裏把自家火影罵了個狗血淋頭,偏偏自家火影明顯不在狀态,而且心虛不已苦笑着悶頭接下道道暗劍。聽完一旁笑眯眯的感嘆着“護妻的男人真是好可怕啊”的六代目火影解釋完事情的始末,鹿丸表示,一上班就發現上司又得罪了人什麽的他也真是醉了。

而且,那個“妻”就是年輕點的你自己吧六代目大人你這麽平靜地接受了真的大丈夫?

拯救心力交瘁的鹿丸于水深火熱之中的是年輕版的鳴人突然愣住,向六代目微鞠一躬然後伸手結印化作煙霧消失。滿頭大汗的{鳴人}立刻松了一口氣,随後不知感應到什麽也急急忙忙的消失了,只丢下一句“鹿丸文件幫我處理一下拜托了!”目瞪口呆之後,鹿丸看着桌子上小山一樣的文件,再看看旁邊不知什麽時候跑沒影的六代目留下的椅子,無力扶額:“真是……麻煩死了!”

{鳴人}趕到另一個自己身邊的時候,發現他正和自己領着小女兒買菜的妻子面對面站着。年輕的卡卡西老師站在鳴人身邊,沉默的望着自己的小女兒。孩子仰着小臉,好奇又疑惑的看着對面的金發青年,試探着開口:“爸——”

“小葵!”{雛田}摸上孩子的頭,阻止她說下去。乳白色的眼睛帶着些許戒備看着對面的兩人,不着痕跡的帶着孩子後退兩步。突然,她看到一邊跑過來的{鳴人},眼睛一亮:“鳴人!”

{鳴人}牽起妻子的手:“雛田!呃,解釋起來有點複雜,總之這兩個人不是敵人,他們是——”

話沒說完,卡卡西突然對鳴人低聲說道:“抱歉,鳴人,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說完,銀光一閃,便不見了。鳴人一驚,本想追上去,卻最終只是看着卡卡西消失的方向嘆了口氣,藍眸裏的情緒十分複雜。

“那個……不介意的話,到我家裏去坐坐?”見他沒有追上去的意思,{鳴人}和妻子對視一眼,試探着提議。雖然,這個人和自己不太一樣,一開始對自己還有着敵意,而且還和卡卡西老師——糾結不已理解不能的{鳴人}果斷跳過這一點——但他就是本能的想跟對方親近。他相信對面的人和自己的感覺是相同的。

果然,對面的自己擡頭看了看天色,嘆口氣說道:“也好……給你添麻煩了。”

{漩渦}宅。

“……原來是這樣。那你打算怎麽辦呢?孩子的事不解決的話,‘卡卡西’桑一定不會開心的。”{雛田}平靜的接受了鳴人對這一天發生的事的敘述,甚至開始關心起兩人。{鳴人}帶着詫異看了妻子一眼,然後也關切的看向坐在對面的青年。

鳴人端着杯子,低頭看着裏面的茶葉沉浮,沉默了一會才開口:“我自然是有辦法解決的。卡卡西脖子上的項鏈今天的異常,已經說明了一切。”不知回想起什麽,他的眼中浮現出自責,“仔細想想,這兩天他的情緒就有些不穩定,我居然沒有發現……”嘆了口氣,他擡起頭,看着夫妻二人:“不過,來到這裏也許并不全是壞事。我相信卡卡西一定已經想清楚了……”他站起身看了眼漸黑的天色,“不知為什麽,我感覺我們馬上就能回去了。給你們造成了許多麻煩,真的很抱歉。請忘掉今天的一切吧。”說完,他站起身,微微躬身,然後擡手結印。

{雛田}看着他,眼帶笑意的開口:“不要在意。要加油啊。”{鳴人}亦勾起嘴角。

鳴人回頭,淡淡的答道:“啊。”随後,消失了。

看着鳴人消失的地方,{鳴人}沉默了一會,突然轉頭詢問妻子:“雛田不覺得奇怪嗎,對那個‘我’的故事?”

雛田溫柔的笑了:“不,完全不會。我知道的啊,那個人不是我認識的鳴人,不是我的丈夫。所以,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弟弟一樣呢。鳴人難道不是這樣認為的嗎?”她歪了歪頭,反問道。

{鳴人}愣了愣,有些觸動的攬過妻子:“啊,我當然也是這樣想的。”

此時此刻,護城河邊。

天邊的太陽已經大半落了山,只留暖橙色的光輝照耀着世界。卡卡西坐在河邊的草地上,默默的看着流動的橙黃色的河水,不知在想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于,太陽完全落到了地平線下,最後一絲光亮也被黑夜吞噬。氣溫驟降,晚上的風吹打着仍然一動不動的卡卡西,他沒有護額束縛的銀發随之微微擺動。突然,卡卡西一直低着的頭向上擡了擡,眼睛向後瞄了瞄,卻沒有回頭。

身後,有人輕輕的走過來,腳踩在草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裏顯得很是突兀,卻平添了一分人氣,一種溫暖的感覺。

終于,那人停在了卡卡西背後。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響起,接着,一件寬大的禦神袍被那人輕柔的披在卡卡西的身上,猶帶着那人暖暖的體溫。随後,那人在卡卡西身邊坐下來,兀自拉過卡卡西冰涼的手。

卡卡西沒有反抗,任由對方握着自己的手。沉默,在兩人之間彌漫開來。

固執地不去看坐在自己身邊的人,卡卡西仍盯着河面。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卡卡西心裏一緊。沉默,終是被身邊人打破:“對不起,卡卡西。這兩天,我——”

眼皮垂了垂,卡卡西低低的出聲:“該說對不起的是我。這樣沒理由的鬧別扭,讓你擔心了。”

鳴人轉過頭看着愛人低垂的眉眼,好像是怕打破了這種寧靜,他湊近卡卡西耳邊,放低聲音:“我想,并不是沒理由的吧?”握緊手中漸暖的手,“不能和我說嗎,老師?”20歲的青年的聲音,完全褪去了青澀,變得成熟有磁性。因為刻意壓低了音量,他的聲音帶上了幾分沙啞,熱熱的氣息噴在耳朵上,如同一片羽毛搔過,癢癢的,麻麻的。卡卡西本能的縮縮脖子,偏過頭,耳朵上升起了淡淡的紅暈。

不過,也正因為他偏過了頭,他錯過了鳴人眼中一閃而過的狡猾的笑意。

沉默了一會,鳴人感覺到手中的手漸漸縮緊。他用力回握過去,再接再厲的說道:“老師在擔心什麽呢?在我們在一起的那一天,我就說過了,現在也可以再說一遍。”說着,他不再盯着卡卡西,而是看向河面,聲音依舊低沉,但卻目光如炬。

帶着讓人信服的力量,他緩緩的開口說道:“我漩渦鳴人,用自己的靈魂起誓,從現在開始,永遠只愛旗木卡卡西一個人。無論遇到什麽困難、挫折,都會和旗木卡卡西一起面對。絕不背叛他,絕不傷害他,絕不離開他,絕不隐瞞他任何事!今生今世,決不食言!”

空氣中,鳴人的聲音擲地有聲,一字一句都好像敲擊到了卡卡西的心髒,讓他情不自禁的轉頭看着鳴人堅定的側臉,心中築起的圍牆漸漸被這番第二次聽到的話打破。他緊緊的抿着唇,閉上雙眼深深吸氣,緩解自己沒出息的想要流淚的感覺。驀地,他被身邊的人猛地拉到懷裏,伸手攥住他身前的衣服,卡卡西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手正微微顫抖着。

鳴人默默地用雙手環抱着卡卡西,然後慢慢收緊:“不願意說也沒關——”

“我……我很害怕。”卡卡西突兀的出聲,聽出他平淡的語氣裏隐藏的脆弱,鳴人閉上嘴,再次收緊雙臂,靜靜地聽着。

“我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這兩天總是不安。不我是知道的,我知道你想要一個家,我也想要給你一個家!但是,一個真正的家庭,怎麽能沒有孩子?一個……一個融合了我們的血脈的孩子?你給了我想都不敢想的幸福,難道我不該讓你幸福嗎?但是……我……”

一向沉靜少言的卡卡西,在最信任和依賴的愛人懷裏,低聲的把幾天來折磨他的心事盡數說出。鳴人聽着,藍眸中的自責疼惜越來越深。卡卡西習慣于把一切都悶在心裏,自己一個人咬牙硬扛。了解他如鳴人,自然在生活中時時注意他是不是又鑽牛角尖了。前段日子,他就察覺到了卡卡西在意孩子的事,經過日夜不停的長期的調查,本來今天已經有了結果,但是略一耽擱,居然就出了這麽多的事……

不過,能讓卡卡西這麽坦然的說出自己的感受,确實是因禍得福了。總憋在心裏,鳴人不敢保證自己次次都能察覺到他的心思。想到這裏,鳴人低下頭,用額頭抵上卡卡西的額頭,直視着那雙寫滿不安脆弱的黑眸:“卡卡西能說出來自己的感覺,真是太好了。你總憋在心裏,我怎麽能次次都猜到呢?我是你的愛人,我們已經結婚了,我是要和你共度一生的人,你還在害怕什麽呢?怕我會嫌棄你?”

“不……你不會的。”卡卡西一愣,下意識地答道。對鳴人的深切信任,顯然已經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裏。

鳴人愉悅的眯眼笑了:“謝謝。至于幸福麽……”好笑的看着卡卡西呼吸一頓,滿眼緊張的樣子,鳴人深吸一口氣,一下子鄭重起來:“我覺得,有了卡卡西的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卡卡西一愣,看着鳴人認真的開始細數一些小小的細節,看着他蔚藍的雙眸溢着溫暖的光。

“每天早晨醒來,會有人在我的懷裏睡得毫無防備;每天可以一邊為心愛的人準備早餐,一邊想象他吃到熱乎的飯時愉悅的樣子;每天中午會有人叫我去吃午飯;每天都有人用我最喜歡的語氣和表情對我說話;每天晚上忙完工作走到家的那條街,會有人亮着燈等着我……因為心裏時時刻刻想着一個人,就算是為他擔心的時刻,都是幸福的。”

卡卡西認真地聽着,慢慢把頭埋在鳴人頸間,不讓他看到自己漸濕的眼眶。攥着他衣服的手突然緊了緊,他開口又想說什麽,但鳴人卻像是預料到他想說什麽一樣,繼續說道:“至于我們的孩子,說實話,不想要是假的。”伸手握住卡卡西瞬間僵硬的手,鳴人像是要給他力量一樣,微微放大了自己的聲音:“所以,我最近都在尋找相關的辦法。萬幸的是,我們想要的東西,其實近在咫尺,在妙木山找到了。”

猛地愣了愣,卡卡西一下子擡起頭來,急切的盯着鳴人的眼睛:“你是說,妙木山?那裏能有什麽方法?”

鳴人神秘的笑了笑,把手伸向卡卡西的頸間,在他不解的目光中拽出自己很久以前送給他的項鏈:“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其實,你也應該有所察覺了吧,因為自己最近的不對勁。”

卡卡西微微皺眉,托起那枚小小的白玉:“怎麽說?”

“我好不容易查到,世間有一種神奇的石頭,孕育在集天地靈氣的洞穴裏,通體雪白。一個人和他心愛的人結合之後,再不曾摘下的帶着這塊石頭超過兩年,那麽……”眼裏帶着滿滿的溫柔和笑意看着已經察覺到了什麽的卡卡西,鳴人放低了聲音,再次湊近卡卡西的耳朵,語氣裏的幸福是那樣的濃厚,“……這塊奇妙的石頭裏,就會有小小的生命誕生。”

雙眼驚詫的睜大,卡卡西看着難得笑的傻傻的鳴人,有些不可置信:“那麽……那麽,你是說?”

用左手攥住卡卡西托着石頭的右手,鳴人的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這就是我說的‘驚喜’。卡卡西,閉上眼睛。”

聽話的閉上眼,卡卡西的眼皮不安地顫動着,忐忑又期待的等着鳴人的下一步動作。鳴人溫潤的笑着,拉下卡卡西的面罩,深情的吻上他的唇,同時,左手猛地用力,輸送出自己的查克拉。

小小的石頭,在兩人交疊的手心中,緩緩的發出神聖的金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兩人的心中。它仿佛連接着一個看不見的空間,心髒跳動的聲音漸漸在腦海中響起,裏面好像蘊藏着無盡的生命力。但是仔細聽去,卻又并不是單一的“砰砰”聲,反而像是……兩個強弱相同的跳動聲疊加在一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突然,兩人身處的護城河邊,有一股奇怪的氣流從遠方吹來,漸漸在兩人身邊凝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兩人似有所感的睜開雙眼,雙眼中同時閃過了然。下一秒,漩渦吞噬了兩人,又極快的消失不見。木葉79年的時空,終于送走了這一對異世界的愛人。

木葉67年,漩渦宅。

平靜的卧室上空,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鳴人擁着卡卡西,從裏面掉落下來,一下子摔在床上。

兩人默默地對視着,消化着今天發生的一切。卡卡西首先從鳴人的身上爬下來,坐在床上,溫柔的看着手中的玉石,黑曜石般的雙眸,閃爍着快樂的光暈。鳴人枕着雙手,偏頭笑看着他:“現在高興了?”

卡卡西斜睨了他一眼,不自在地轉過頭,悶悶的應了聲:“嗯……我這兩天變的離不開你,也是因為這個?”

鳴人邪邪的勾唇一笑,猛地坐起來撲倒因為感覺自己做了丢人的事而別別扭扭的卡卡西:“哈哈,誰知道呢?可能你本來就離不開你老公我啊!”

卡卡西臉上一紅,随即咬牙切齒道:“什麽老公……下去!好好給我解釋解釋怎麽回事?我們接下來應該注意什麽?”

鳴人直勾勾的看着卡卡西,蔚藍的雙眸漸漸變得暗沉,如同一頭饑餓的野獸在窺視着自己的獵物。他慢慢地湊近卡卡西,漸漸粗重的呼吸打在卡卡西的臉上,所到之處,白皙的皮膚染上了一片片粉色。他看着卡卡西躲閃的眼神,低低的笑了聲,沙啞着聲音道:“老師……我餓了……”

卡卡西聽到那聲“老師”,渾身一個激靈,只覺得口幹舌燥起來。偏過頭不去看耍無賴的某人,他結結巴巴道:“餓、餓了自己找東西吃去!”

鳴人眨眨眼,挨上卡卡西沒被面罩遮住的左耳,“天真”的說道:“可是,老師看起來比較好吃啊……”說話間,他的嘴唇若有若無的蹭到卡卡西的耳垂,帶起一陣酥麻感,紅暈從耳尖一直竄到了對方的臉上。

敏感的縮縮脖子,卡卡西的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他苦笑着道:“好吧,告訴我接下來咱們的孩子該怎麽辦,我……我任你處置。”

滿意的挑挑眉,鳴人直接含住愛人小巧的耳垂,一邊輕輕噬咬着,一邊含糊不清道:“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對他們最好的保護……”

卡卡西難耐的眯起眼,身體在對方的挑*逗下漸漸發熱發軟,嘴裏卻不肯輕易停止發問:“怎麽可能,你給我說清楚……啊……等等!你剛才說‘他們’?難道說……唔……!”

直接堵上那張性感的薄唇,鳴人的手已經開始褪下愛人的衣物:“你今天不乖哦,老師……話已經說完了,你該‘任我處置’了吧……”

“等……嗯……等等,鳴人!我……啊……”卡卡西的理智在對方咬上胸前的紅點之時,徹底消耗殆盡。嘴角挑起一個無奈的笑,卻帶着如釋重負的輕松以及縱容。

謝謝你,鳴人。

天上的月亮,漸漸被屋內旖旎的風景羞到,躲進了雲層中。

今天,漩渦鳴人和旗木卡卡西婚後的第15個月零16天,又是在幸福中,溫暖的度過。

☆、坦白

木葉村的公墓,位于村子外圍一片很大的樹林中。,十分清幽寧靜。整個公墓呈扇形,劃分為大小相同的六個區域,相互之間用高大的灌木叢隔開。圓心是巨大的火焰形石雕,象征着火之意志,守護着在此地長眠的人們。今天,這片土地依然寧靜,但也正因如此,那孤身一人到來的銀發男子的身影也更顯孤寂。

卡卡西手中提着一個小小的木桶,裏面裝着小半桶清水,一束潔白的百合花插在水中,新鮮嬌嫩的花瓣散發着淡淡的清香。他熟門熟路的步至一個墓碑前,放下木桶,開始小心的擦去墓碑上的灰塵,再将四周清理安靜,然後,向碑前兩個石瓶中倒上清水,将百合花放進去。

做完這一切,卡卡西站起身來,默默地看着墓碑,一動不動。空洞的單眸,表明他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之中。周身的氣息漸漸變得哀傷起來,混雜了懷念、自責、悔恨、愧疚等等複雜的情緒。時間靜靜地過去,一陣微風吹來,百合輕輕地搖曳着,似是在安慰着他。

太陽在不知不覺中由東面半空爬上了頭頂,又由頭頂偏到了西面。銀發的青年也終于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擡頭看了看天色,嘆了口氣,喃喃道:“已經這個時候了……我下次再來看你。保重,琳。”說完,他提起小小的木桶,轉身向公墓的另一區域走去。從開辟時間的先後看來,倒是比這個區域更加提前。

他要去探望的另一人所在地明顯離這裏較遠,不一會,卡卡西身影便消失在重重疊疊的灌木後。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突然從旁邊的樹上躍下,無聲無息的落在地上。

那是一個身着黑底紅雲長袍,臉上帶着奇怪的面具的男子。面具呈漩渦形,只在右眼處開了一個洞,成為漩渦的中心。那人謹慎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确認附近無人後才大步走向剛才卡卡西站立的墓碑前,動作蠻橫的拔出瓶中的百合,狠狠地擲到地上,怨毒的盯着那些變得支離破碎的花朵。胸部急劇的起伏着,顯示了他內心的憤怒。

半晌,他才平息了心情,看向墓碑。周身的氣息一下子變得絕望,他慢慢的蹲下身,用顫抖的手撫摸着碑上的名字,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仿佛在撫摸自己最珍愛的寶物。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站起身來,靜靜地凝視着石碑,垂在身側的拳頭,突然大力的攥緊,他身上的氣息,開始變得危險。瘋狂、偏執、決意……種種情緒強烈的讓人心驚,光是從遠處看着,就能感受到那只眼裏透出的堅定。他突然擡起了頭,仰視着遠處的顏山,驀地,發出一聲厭惡的冷哼。陽光下,那只隐于面具下的眼,閃過一絲邪惡的猩紅。他再次低頭看向墓碑,慢慢的後退了兩步,右眼前的空間突然一陣扭曲,呈漩渦狀擴大,直到把他全身都籠罩住,将他整個人都吸進了那只眼裏。随着那只眼的最後消失,空間恢複了平靜,完全看不出剛才發生了那樣不可思議的現象。

微風再一次吹過,一道金光從火焰狀的石雕後閃出,同樣站到了那塊墓碑前。蔚藍的雙眸裏情緒複雜,待看清碑上的名字,眸色一沉,卻是更加晦澀。

聯想到卡卡西的記憶,鳴人的眉頭狠狠皺緊。

今天,是野原琳的祭日。

那個面具男的表現,真是……很值得揣摩。猛地轉身,衣服下擺因為動作的急迫劃出一個急速升起的弧度,鳴人匆匆的向村子跑去。但是剛邁了兩步,他的眼前突然閃過沉浸在悲傷中的銀發青年的身影,一下子僵住了,愣在了原地。回過身,他看了看卡卡西的查克拉所在的方向,藍眸裏閃過一絲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心疼。

暗嘆一口氣,少年擡手結印,一個影分*身立即出現,向他點了點頭便繼續向村內跑去。而本體則是調轉方向,悄無聲息的向公墓的另一個區域走去,腳步帶着急切。直到看見了熟悉的銀色,才慢慢放慢了腳步,在灌木叢後一個能看清對方周圍一切情況的地方,找了塊石頭坐下來。感知能力全開,鳴人默默警惕着一切可能出現的危險。

雖然直接走到對方身邊會更保險,但是……現在的卡卡西老師,顯然更需要獨處。而且,他現在腦子裏亂得很,有很多消息急需他消化、理清、推理,貿然出現在老師身邊,只會被他發現自己的不對勁,白白增添憂愁。

別的事尚可與同伴分擔,但是,唯獨向那個面具男複仇這一點,鳴人很早就下定決心,絕不讓身邊的人知曉。

靜靜地,鳴人開始回憶起剛才看到的一切。第一,他身上穿的衣服和之前宇智波鼬與幹柿鬼鲛穿的一樣。那麽,他們隸屬于同一組織……不,應該說,面具男就是那個組織的首領。看來,有時間需要搜集一些情報,而且,必須盡快和宇智波鼬談一談。那個男人有很大可能就是那個幫宇智波鼬滅族的人。等等!那這麽說來,宇智波鼬在滅族後加入那個組織的目的……

雙眼眯了眯,鳴人聯想起三代目告訴他的那個絕密,認定:宇智波鼬已經察覺到面具男的危險,知道了他想要對木葉出手,所以他加入那個組織,近距離監視着那個男人。至于他有沒有把消息傳回木葉……暫定。

第二,面具男的态度十分強烈鮮明,那就是對卡卡西的恨,和對野原琳的愛。那個撫摸墓碑的舉動,明顯是在撫摸心愛的人。那麽,排除意外情況,基本可以肯定面具男與野原琳的年齡相差不大。結合卡卡西的記憶中野原琳的生平可知,她沒有其他家人,從小生長在木葉,出村的時候又都有老師和同伴的陪同,那麽,面具男曾經是木葉村的人,而且應該十分熟悉野原琳。

所以,他恨卡卡西,肯定是因為知道卡卡西誤殺了野原琳,并因此而從村子裏叛逃,之後控制九尾襲擊木葉。等等,九尾?

猛地一拍額頭,鳴人暗罵自己居然忘了當年事件的主人公之一就在自己的身體裏待着!忙着責備自己粗心大意的鳴人,因為沒有仔細注意卡卡西,也就沒有發現遠處的卡卡西因為自己那一拍額頭的細小聲響,突然動了動。

匆匆忙忙的确認附近沒有異常,鳴人閉上了眼睛,放空精神,來到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中。再睜開眼睛,他已經站到了巨大的鐵籠前。

看着裏面的那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鳴人臉色嚴肅的開口:“九喇嘛,我有事情想問你。”

空氣凝固了一瞬,一雙閃着精光的血紅色獸瞳緩緩睜開。粗犷的聲音響起,在狹小的空間內顯得震耳欲聾:“……臭小鬼,現在可不是和你讨論忍術、封印術、結界術的時間。滾,別來煩我!”

鳴人抿抿唇,直接開口:“那天晚上,面具男到底是用了什麽方法控制你?”

獸瞳一眯,九尾危險的看着面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不屑的冷哼一聲,九尾的聲音帶着不易察覺的惱怒:“本大爺憑什麽告訴你?”

“阿拉,九喇嘛,你被控制過是事實,不用掩飾的。”鳴人語氣平淡。他知道的,每次使用這樣的語氣,總能收到滿意的效果。

果然,傳說中最強大的尾獸立刻炸毛,咆哮着:“要不是那個該死的家夥卑鄙的使用萬花筒寫輪眼,本大爺怎麽會被他控制住!!!!!”

蔚藍的雙眸一下子詫異的瞪大,瞳孔迅速收縮成針尖一樣的大小。他絲毫沒有懷疑九喇嘛的話,因為強大又高傲如斯的九尾從不屑于撒謊。他只是驚訝。非常,非常的驚訝。

沒有再說一句話,鳴人離開了精神世界,只剩一只巨大的狐貍在狂怒的咆哮。

現實中,鳴人“唰”的睜開雙眼,渾身開始散發出恐怖狂暴的氣息。

絕對沒錯了,剛才面具男擡起頭來看向火影岩時,那只右眼的猩紅并不是自己看錯了,那就是一只真正的寫輪眼!

那家夥怎麽得到的寫輪眼?像卡卡西一樣的移植?不!宇智波一族從沒有過寫輪眼丢失的案例,唯一的移植也是宇智波帶土臨死前把自己的左眼給了卡卡西,然後被埋在了地下!!!難道,是他的那只右眼落到了但是追擊他們的岩忍手中?

那麽,深愛着野原琳又憎惡着卡卡西甚至木葉又怎麽解釋???!!!!而且,萬花筒寫輪眼是随便一個人随便就能開的嗎!!!!!!

“……鳴人?”身後一聲驚訝的呼喚讓暴躁的鳴人一驚,思緒一團亂的他甚至沒有分析那到底是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身,看都沒看就閃電一樣截了對方的雙手然後把對方猛地抵在他身後的樹上,發出“碰!”的一聲巨響。

卡卡西是在察覺到暗處有人後,悄悄地在原地留下影分身,本體則是從地下潛入了那個人的背後,結果卻看到了好像失去了冷靜的鳴人。擔心的開口喚他,卻沒想到換來這麽一份劈頭蓋臉的攻擊,完全像是對待敵人一樣毫不留情,充滿殺氣。而他,卻驚訝的發現對方的力氣竟是如此之大,讓驚訝的他完全無法掙脫!

就在他想要再次呼喚鳴人的時候,他卻發現對方突然停下來不動了。擡眼看去,他發現鳴人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左眼,雙眸裏閃着某種自己看不懂的神色。

卡卡西不知道的是,就在鳴人制住自己的一瞬,就已經察覺到自己是卡卡西。但是,鳴人看着卡卡西被眼罩遮住的左眼,腦海中卻突然跳出一個無比瘋狂的,卻也可能是早已埋藏在他心中的想法:如果,宇智波帶土并沒有死呢?

是啊,如果,宇智波帶土沒有死呢?那麽,只露出右眼的面具;對野原琳的感情;那只萬花筒寫輪眼;利用眼睛施展的時空間忍術;幫助宇智波鼬複仇……一切的一切,都能得到解釋!

茫然的放開卡卡西,鳴人愣愣的退後幾步,眼神空洞,沒有因卡卡西焦急的搖晃着自己就放棄思考。

戴着面具且只露出右眼,是因為他失去了左眼,右半邊臉有傷疤,且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他被人所救,并看到了野原琳臨死前的一幕,眼睛進階,憎惡上了卡卡西,并因為最愛的人死去性情大變,他在暗處準備的事情的最終目的,十之八九就是複活野原琳;他熟悉宇智波一族駐地的地形,熟悉族人的大體實力,因此可以毫無阻礙的幫宇智波鼬複仇,目的暫時不知;他熟悉母親的弱點,熟知木葉村的地形,知道感應結界并特意用時空間忍術避過……

沒錯,沒錯,絕對沒錯!再沒有比這更合理的解釋!那個面具男,就是宇智波帶土!

那個喚父親和母親作“老師”和“師母”的人……他怎麽能?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宇智波帶土,你憑什麽?你憑什麽!你有什麽權利,害死我的父親,和母親????

滿腔幾乎要将他的理智燃燒殆盡的怒火,讓鳴人的胸腔劇烈的起伏。他劇烈地喘息着,雙拳早已經握出了鮮血,他只覺得心中一股滔天的仇恨在不斷的沖擊着他,讓他恨不得馬上沖到那個惡心的家夥面前,将他千刀萬剮!

此時的鳴人,幾乎有毀滅一切的沖動!

“……鳴人!冷靜下來!鳴人!”耳邊,有人在呼喚他的名字。那聲音仿佛來自遙遠的天邊,勉強喚回了一絲鳴人的理智。他勉強将眼睛聚焦到那人臉上,透過一片血紅,他看到卡卡西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慌亂的表情。

卡卡西?慌亂?

對了,卡卡西還在這裏。卡卡西老師,還在我面前。他在搖晃我的肩膀,力氣很大。說起來,卡卡西老師之前在看的人,就是宇智波帶土吧。如果他知道了宇智波帶土,那個曾經對他說“我覺得白牙是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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