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杜臨總想找徐璈的麻煩,除了他被打了一頓的怨氣作祟外,還有一個比較神經的原因。
徐璈這個人總出現在他的夢裏。
這就很操蛋,他根本想不出哪裏和那個小白臉有交集,但是莫名其妙總是夢見,這就很讓人煩躁,杜公子向來一夜好眠,從不做夢,來到海濱遇見徐璈之後,他開始做夢失眠,次數多了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暗戀徐璈。
但仔細想想,夢裏什麽□□畫面也沒出現,天空幹幹淨淨,一片雲彩也沒有。
徐璈坐在長湖醫院的廣玉蘭旁邊,穿着病號服,安靜的看夕陽。
孤獨大約是孤獨的,但和杜臨沒有關系。
夢裏的畫面很多,但大部分時間窗外都有廣玉蘭,應該都是在長湖醫院。
他們在夢裏也會交談,徐璈會抽很多支煙,煙霧缭繞,眉目憂郁,他斷斷續續的講話,內容聽不清,只是憑借表情,能看得出徐璈非常認真。
站在徐璈對面的人是自己,但杜臨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談話每次都會不歡而散,然後夢境循環往複,從夕陽下的第一幕開始。
杜臨偶爾會開車經過長湖醫院,他第一次來這裏還是因為徐璈的小情人,不過他總覺得那些樹木和樓房的位置非常熟悉,好像自己來過很多次一樣。
這種有什麽事正悄然發生,而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感覺太操蛋,杜臨拒絕相信,也對做夢的內容嗤之以鼻,不過徐璈的示弱還是讓他非常高興。
星期一,晚七點。
黑色的邁巴赫抵達杜公子下榻的酒店,杜臨扒在窗戶那看到徐璈的車進來,他立馬打電話給前臺,不準人家告訴徐璈自己的房號。
前臺小姐姐原本在悄悄刷微博,接到電話一頭霧水。
擡眼看到旋轉門裏走進來一個穿黑風衣的男人,随着寒風湧進來的雪粒子落在肩膀和發間,他邊走邊撣了撣,冷淡沉默的樣子令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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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的确是生得極俊,讓人看了就忘不掉。
前臺小姐姐塗歪了指甲油,她慌忙收拾了一下,擺出專業的微笑,詢問男人要找誰。
得知這位先生的拜訪對象是那位壞脾氣的杜公子之後,前臺的笑容十分勉強。
“先生,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
徐璈詢問了兩遍,前臺都是這樣不痛不癢的公式化回答附加一個懇求他不要再問的糾結表情,徐璈頓了頓,沒有追問。
他沒有計較杜臨的戲耍,根據記憶和一點點特權,托人找到了這間酒店的負責人,拿到許可後上了特定樓層,在三間套房中盲猜中杜臨的房間。
杜臨正在房間裏打拳,開門的時候左手上還戴着紅色拳套,快一米九五的個子給人的壓迫感十足,徐璈也只能稍稍擡頭,望進那雙充滿戲谑和惡意的眼睛。
“來的有點慢啊徐生。”
杜臨慢悠悠的擰開一瓶水,左手搭在門框上,微微俯下/身,他剛運動完,身上淌着熱乎乎的汗,腹部微微起伏,有一點腹肌的輪廓。
杜臨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作為是否很幼稚,想到徐璈會面臨的種種麻煩他就忍不住發笑。
徐璈淡淡:“我來接你赴約。”
杜臨挑了挑眉,忽然伸手拽着徐璈的胳膊,把他扯進門:“不急,先陪我玩一會。”
會客廳被改造成了小型健身房,一個立柱式的沙包還在微微搖晃,足以證明剛才打它的人力氣有多大。
徐璈掙脫了杜臨,考慮了三秒,他做事不疾不徐,讓杜臨看不順眼,包括他斂眉沉思的樣子,也透着一股讓人不爽的冷漠疏冷。
裝,看你丫裝到什麽時候。
杜臨呲牙,痞笑着戴上拳套,偏頭示意地上還有一副,他沒有給徐璈拒絕的機會,要和解,想請他吃飯,就要按照他的心意來,否則就兩個字,免談。
而且這也不算欺負徐璈,杜臨記得很清楚,那天這男人打開包廂門帶走鹿游的時候,撂倒幾個保镖的樣子可不像一點沒有練過。
那天杜臨喝大了,反應遲鈍,和徐璈打起來的時候吃了好大的虧,那是杜臨心裏最不爽的地方,比什麽都不能在拳腳上輸,自小橫慣了,不容忍別人比自己強,杜臨要打回來,而且還要打到爽為止。
他比徐璈高,更比徐璈悍利強壯,光看個頭,就很能夠吓唬人。
徐璈頓了頓,淡淡道:“不打。”
“那我就不去了。”杜臨居高臨下,冷哼:“回家去遷墳吧。”
這根本沒有可比性,單純就是為了出氣。
徐璈說:“杜臨,你一定要打。”
杜臨挑眉:“對。”
“好。”
徐璈脫了大衣,撿起拳套戴上,适應的握了握拳。
屋子裏還在放着某個功夫明星的電影,叽裏呱啦打鬥的聲音不絕于耳。
杜臨微笑:“徐生,最好專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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