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藏寶圖

這間石屋再往前有左右兩條通道,左邊的通道出了七位青衫少年,他們中最大的年紀不過二十,面色消瘦,身體十分削弱,襯得身上的袍子寬大而柔軟。

綠裙少婦“咯咯”笑着,一一拉過他們的手,介紹道:“他們都是我的妃子。”

小魚兒的唇瓣顫動,指着自己道:“那我?”

少婦笑:“你以後就是我的皇後了!”

容蛟對小魚兒報以同情的眼色,他看桌上擺着豐富的吃食,說明這裏并不缺少食物,所以七位少年并不是餓成這樣,而是吃不消綠裙少婦的“福氣”。

小魚兒壞笑地瞧着他,容蛟心裏便生出不好,綠裙少婦也注意到容蛟,嬌美的雙手伸過來,快得無法抵擋。

面具被強力撕下,容蛟的臉蛋立馬泛紅,橙黃色的燈光那麽一照,小魚兒幾乎看呆了。綠裙少婦拍手叫好:“好好,你就是我的東宮娘娘。江小魚,你就是西宮娘娘了,你們倆可要好好相處。”

小魚兒本來很勉強的臉立馬變得笑嘻嘻,“好說好說。東宮娘娘與西宮娘娘在此,你們這些妃子還不快快行禮?”

七位少年相互看看,詭異地看着小魚兒,像在打量怪物,還真的向小魚兒和容蛟行禮。

容蛟臉蛋生疼,不想說話,一雙噴火的眸子怼向小魚兒。

小魚兒擺着大款道:“行了,兩宮娘娘要伺候蕭女王,你們快快退下!”

七人聽話退出去,綠裙少婦的臉色微變:“我何時跟你說過,我姓蕭?”

小魚兒眯着眼,坐在石榻上,道:“我從島上出來,我的叔叔伯伯都教導我,千萬要小心十大惡人的‘迷死人不償命’的蕭咪咪,我怎能不聽話?”

蕭咪咪驚愕道:“島?惡人島!”

容蛟這時已走到屋子右邊的通道,長長通道的拐角處,剛才有個少年探頭探腦,一雙眼睛分外熟悉。

江玉郎又探出腦袋,正好撞上容蛟,驚訝之下,又快速垂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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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蛟回頭看向蕭咪咪,柔聲道:“今天是個好日子,吃點酒助助興吧?”

“如果你想把我灌醉,那可千萬別産生這種想法,我可是千杯不倒。”蕭咪咪同意了他的主意,立馬拍拍手,江玉郎急急走了進來,垂着腦袋很溫順的模樣,眼睛卻在蕭咪咪的胸脯上瞟來瞟去。

蕭咪咪立馬甩了他一巴掌,“江玉郎,去,拿酒來!”

江玉郎捂着臉,眼裏狠辣之色一閃而逝,嗫嗫道:“您可別相信他,他……酒量大得很。”

容蛟淡笑着:“沒錯,我也是千杯不倒。”

蕭咪咪:“讓你去就去,我還能喝不過他?”小魚兒從榻上跳起,盯着容蛟看,容蛟也看他一眼。

酒已擺在桌上,另有一只肥得流油的燒雞,一大串奶葡萄。蕭咪咪一開始還是自信滿滿的樣子,想要把兩人灌醉在榻上,到了最後小魚兒和容蛟面帶微笑,她卻躺在了榻上,摟着老虎皮。

小魚兒彎腰“哇哇”地吐了一地發酸的酒水。

容蛟起身順手在他後腦勺一拍,進了右邊的通道,沒見着江玉郎的面,倒是聞到臭味,打開木門一瞧,原來是間茅廁。

小魚兒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後,探着腦袋說:“這裏原來是大小便的地方啊,他們好像是睡在左邊的通道。我們分工合作,到處搜尋一下有沒有出口?”

容蛟溫聲說:“江玉郎一定在這邊。”

小魚兒抱臂:“你說得是剛才那小子?他好像是個很記仇的人。”

容蛟:“他之前在這裏一定不是上茅廁那麽簡單。”

小魚兒捏着鼻子,忍受難聞的臭氣,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着:“咦,這糞坑的土怎麽有點松,我們不如掀開蓋子瞧一瞧?”

他雖這樣對容蛟說,兩人卻動也未動。

容蛟:“算啦,他肯定也要逃走的,等他千方百計找到出去的路,我們再享福好了。”

小魚兒:“哦,你就這麽肯定?”

容蛟:“他得到過一張藏寶圖,要去尋寶的。”

小魚兒眼睛一閃,“哦,是峨眉那個寶藏麽,這幾日來那麽多人,他恐怕沒機會喽!”

兩人一唱一和,躲在糞坑下面挖地道的江玉郎再也忍不住,掀開蓋子,鑽出一個頭來:“寶藏……寶藏,峨眉來了很多人……都已經找到了麽?”

“你好臭哇!”小魚兒捂住鼻子,一面嫌棄一面作出幸災樂禍的模樣,道:“我只遠遠瞧了一眼,現在還沒找到,再過幾天就不知道哩!”

江玉郎焦急得扣手,突然瞪向容蛟,厲聲問:“你怎麽知道我得到過一張藏寶圖?”

他一個多月前就已來到峨眉尋寶,然而中途身體毒發,卸下易容的江玉郎亦然是個美少年,身體虛弱時被蕭咪咪擄到這地下。那毒居然是淫毒,發作起來差點讓江玉郎精盡而亡,現在他想知道,這毒是不是容蛟下的。

他從糞坑裏爬了出去,容蛟像是受不了臭氣,急急後退,口鼻遮掩得嚴嚴實實,見江玉郎一身髒污向他走去,一張臉慌得發白:“你……你離我遠一點。現在外面峨眉弟子都在巡山,我詐一詐你怎麽了?”

他又道:“你可別碰我,我現在體內有一股內力,可不太聽話。”

江玉郎才發覺容蛟的異常,雙腳踩在地上輕飄飄的。怔在原地,他從小就煉武,一朝一夕練就的內力居然沒有容蛟的多。

容蛟的樣子實在不像撒謊,但小魚兒從小在惡人谷長大,坑蒙拐騙用的招數何其多,看出點苗頭,卻沒有點破。只因江玉郎剛剛的眼神,連他看了後背都在發寒。

他看了看江玉郎爬出來的地方,竟然挖出了兩三米的地道,驚訝道:“你還真想挖地道挖出去?這要挖多久?”

江玉郎的聲音木然:“挖了一個多月。”

“月”字剛說完,他人就倒下了,容蛟與小魚兒很沒有人情味的争相躲開。

小魚兒查探一番,說:“好像是餓昏了。”他跳下地道,說:“裏面好多吃的。”

兩人面面相觑,不知該如何是好。

江玉郎這一個多月過得着實辛苦,他要挖地道出去,為了不惹人懷疑,只能選擇在大便的時候去挖。可是人一天能有幾次大便?他大便的時候怎麽去挖地道?于是他只能每天大便的時候,一邊大便一邊挖地道,為了儲存足夠的食物,為了減少大便次數,他只能勒緊腰帶過着豬狗不如的生活。

本來,被容蛟和小魚兒發現他在想法子逃跑,心裏是慌的,但随即想:他們不是也要想法子逃走麽?那便讓他們一起過這種豬狗不如的生活!

人的情緒實在千變萬化。江玉郎一人挖着地道,本來心情都快抑郁了,但來了兩個同伴,他便瞬間治愈,幸災樂禍起來。

他餓昏過去了,腦袋裏好像出現了容蛟和小魚兒苦着臉,趴在地上,一邊大便一邊挖着土的景象。面上緩緩笑開了花。

小魚兒拖着江玉郎走,“奇了,他怎麽笑了?”

容蛟:“可能夢到大魚大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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