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紀浔靜靜地看了他一眼,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他把搭在椅子上的外套丢在了腿間。
紀浔的手很大,完全地罩住了他的眼睛,手指上還有煙草的味道。突然的黑暗讓沈斯缪不安地眨了眨眼,他扯開了紀浔的手,放在手上一根一根地觀看。他撫摸着凹陷下去的關節處,用指尖點了點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單單是看手他都覺得性感極了,紀浔用手指夾着煙的樣子更不用說了。他伸出舌尖舔了舔紀浔手背上青筋,仰着頭看他:“讓我幫你。”
紀浔的聲音變得有些啞:“出來。”
沈斯缪盯着那被衣服蓋住的地方,用手去扯他的皮帶,金屬扣發出撕拉的響聲。紀浔 攥住了他的手,語氣有些冷:“別鬧了。”
桌子還擺着沈斯缪接的那杯冰水,玻璃杯上面起了一層霧氣,黑色的桌面被水汽弄出了一小塊水漬。紀浔拿過那杯水喝了起來,沈斯缪看着他微擡的下巴和滾動的喉結,感覺口幹舌燥的,他扭了扭被攥住的手:“我也要喝。”
他在暗淡的光線下仰着頭一眨不眨地望着紀浔,帶着瘋狂的迷戀,以及不正常的熾熱。
紀浔眼皮垂下來掃了他一眼,松開了他的手。
沈斯缪趴在他的腿上往上爬,兩片肩胛骨從後面聳起,紅色的細繩被撐了起來。他趴在紀浔的胸前仰着頭去親他滾動的喉結,他輕聲說:“水。”
紀浔用手托住了沈斯缪的下巴,手捏了捏他的耳垂,用指尖輕輕地刮了一下那顆紅痣。
沈斯缪的汗毛瞬間就立起來了,紀浔的手握過水杯還帶點冰涼的濕意,他從耳垂開始發燙,直到五髒六腑都燒了起來。
紀浔輕笑了一下,拿過杯子往他嘴邊送。沈斯缪仰着臉去喝,嘴唇貼在玻璃處去喝裏面的水,這杯水紀浔喝過。
紀浔托着他的下巴,把水往他嘴裏倒。沈斯缪張着嘴去接,紅色的舌尖若隐若現地探出來,只能聽到淺淺的水流聲,和灼熱又急促的呼吸,來不及吞咽的水從他的嘴裏溢出來,弄濕了他的臉和紀浔的手。冰涼的水順着下巴流濕了脖子在鎖骨處積了淺淺的水。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手揪着紀浔的衣服,越攥越緊,紀浔的領帶被他扯松了,襯衫前面留下了水漬,沈斯缪的身子緊緊貼着他摩擦着,仰着臉去追逐那流下來的水。
半杯水喝完,他睫毛微顫地看向紀浔,他的臉濕了,頭發也黏在的臉側。
紀浔的睫毛垂下來遮住了漆黑的眼,冰涼的手擦了擦他的下巴,把他黏在臉上的頭發撥開了,大拇指壓在他的嘴唇上不算輕地按了一下,擦幹了唇上的濕痕。沈斯缪幾乎不敢呼吸,只呼出了灼熱又細淺的鼻息,扯着紀浔衣服的手指幾乎都發白了。他仰着頭看見了紀浔平靜的臉,感覺到了不安,他産生了一種奇異的幻覺,紀浔在逗弄他,就像是玩弄一只小狗一樣。
紀浔的領帶松松垮垮地系在脖子上,喉結凸起,下颚線流暢。沈斯缪幾乎被他勾得丢了魂,湊上去小狗一樣舔他的喉結,咬他的下巴。
紀浔用一根手指戳在他額頭上把他頂開,聲音有些變了,啞聲說:“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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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缪偏偏緊緊地貼在他身上,勾着他的脖子蹭動着,他感覺到紀浔的呼吸聲變得沉重,腹部的肌肉也開始緊繃起來。他把臉靠在紀浔胸前聽着他心跳聲,湊到他耳邊呵着氣說:“紀浔,你心跳的好快。”
沈斯缪感覺到了紀浔瞬間的僵硬,他的臉貼着紀浔的臉摩擦着,蠱惑着說:“讓我幫你。”
紀浔勃起的下體戳着他的腹部,他用手往下摸,在上面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紀浔抓住了他的手:“沈總,越界了。”
沈斯缪趴了下去蹲在了桌子下,趴在他的腿上用力地去扯他的皮帶。紀浔抓住了他的手往上拖,兩人都在較勁。沈斯缪感覺自己的腳有些發軟,他嘶啞地說:“你不難受嗎?”
紀浔把他掀開,從椅子上直起身來。他拿過桌子上的玻璃杯朝飲水機走起,他接了一杯冰水一口氣全喝光了,又一杯接一杯地喝。
沈斯缪臉色陰沉地在地上坐了一會,他快步走過去,一把奪了紀浔手中的杯子。厲聲說:“和我就是越界,和萬小姐倒是談笑風生。”
紀浔沒有說話,拿過他手裏的杯子,自顧自地接了一杯水喝,淡淡道:“那和你有什麽關系。”
沈斯缪的臉瞬間陰沉的可怕,漆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紀浔,在慈善會上積着的情緒一瞬間就爆發出來了。他怒極反笑,把紀浔手中的水杯掃到了地上,玻璃杯在地上發出了砰的一聲脆響,在地上裂開來了。
沈斯缪高聲說:為什麽和我沒有關系。”
紀浔不冷不熱地說:“那随你怎麽想。”
紀浔冷淡的态度幾乎讓他抓狂,從頭到尾失心瘋的只有他一個,紀浔始終游離在那個合适的位置,忽冷忽熱讓他琢磨不透,讓他看得見卻抓不住。
沈斯缪面如寒霜,他把茶幾上的擺着茶壺也一并掃到了地上,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地上滿是玻璃渣,他赤着腳想朝紀浔邁過去。
紀浔摟過他的腰一把扔在了沙發上:“別發瘋了。”
沈斯缪的頭撞到了沙發上,他有一瞬間的眩暈感,掙紮着爬起來拉住了紀浔的手,緊緊地抓住不放。他直起身來,一臉陰郁地甩了紀浔一個巴掌,這個巴掌打得也是輕悠悠的,紀浔的臉都沒有偏一下。
沈斯缪的眼睛有些泛紅,纏在紀浔身上勾着他的脖子不放。他咬着紀浔的下巴,不斷地吻他的側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沈斯缪心裏委屈的要死,偏偏又怕紀浔生氣,他的裙子變皺了,頭也泛着暈,這樣莫名其妙的委屈只在紀浔身上受過,他趴在紀浔脖子裏,緊緊摟着不敢放手。
紀浔沒什麽表情地任由他摟着,手輕輕地搭在他腰上:“妙妙,把你的大小姐脾氣收一收。”
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李柏和Ella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沈總,是發什麽事情了嗎?”
李柏有些焦急地說:“要不要叫保安。”
紀浔用一根手擡起他的下巴,垂着眼看着他說:“說一句話,不然他們要叫保安了。”
沈斯缪把頭扭開:“我不。”他跳上到紀浔的身上雙腿夾着他的腰,捧着他的臉吻上去,幾乎是連啃帶咬,紀浔眉頭皺起,想把他掀下去。沈斯缪朝門口大聲的叫,絲毫不怕李柏他們進來。
門口的敲門聲越來越急促,紀浔眯了眯眼,有些煩躁地皺起了眉,他托着沈斯缪的屁股朝休息室走,把休息室的門踹開了,把沈斯缪抛在了床上。
沈斯缪被扔得頭暈目眩,裙子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細窄的肩帶滑了下來,露出了大片的肌膚。他掙紮着從床上起來,朝着門口大聲的呼叫。
李柏和Ella闖了進來,急促地敲着休息室的門:“沈總你怎麽樣了,我已經叫了保安”
沈斯缪剛想說話,就被紀浔一把捂住了嘴,紀浔面無表情地把他的肩帶弄上去,遮住了露出了的肌膚,他沙啞地說:“你看看你現在什麽樣子。”
沈斯缪嗚嗚地叫,紀浔松開了手,掐住了他的下巴:“或者你想讓所有人進來看看你穿裙子的樣子。”
沈斯缪笑出了聲,他注視着紀浔說:“我不在乎,反正你說和你沒有關系。”
沈斯缪的肩帶又滑了下去,露出了雪白的肩膀,暗淡的光線下紅色裙子豔麗的幾乎詭異,空氣裏是幽幽的檀香。紀浔挪開了目光,他把皮帶抽了下來,跨在沈斯缪身上攥住了他的手。沈斯缪扭動着:“紀浔,你幹嘛,你敢綁我。”他掙紮着,裙子松得更加開,兩片蝴蝶骨高高聳起,顯得嶙峋又好看。
紀浔的臉色發冷,嘴唇緊抿着,顯得有些陰鸷,他啞聲說:“別動了。”他把皮帶緊緊地綁在了沈斯缪手上,睫毛垂下來,不去看那片如雪一般白的背脊。
沈斯缪厲聲說:“你敢綁我。”
紀浔從口袋裏面摸出了那塊藍色的絲巾,綁在了沈斯缪的臉上,他起身猛的打開了門。
他立在門口牢牢地擋住了後面,逆着光,他的臉變得明暗不清,冷寂的眼盯着李柏:“幹嘛。”
李柏看着他面無表情的臉有些發怵,眼睛甚至不敢朝後張望,過了一會說:“我們聽見了聲音,沈總他……”
紀浔打斷了他:“他很好。”
“這……”李柏有些語塞,Ella看了紀浔幾秒,看着被牢牢擋住的門口,若有所思地望後面看了一眼,笑着說:“既然這樣,我們就走了。”李柏看了她一眼:“可是,沈總。”Ella不由分說地扯着他往門口走。
直到李柏和Ella走了之後,紀浔把門關了,坐在床邊點了一根煙。沈斯缪用腳踢動着床單,腳背上面起了青筋,腳踝的細骨繃直着,兩側深凹了進去。他嗚嗚直叫粗喘着氣,冰涼的足往紀浔懷裏放,腳跟在他跨上蹭動着,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紀浔咬着煙抽了一口,眼神變得很暗,他抓住了沈斯缪細白的腳踝,把他拖了過來。沈斯缪趴在了他的腿上,白淨的臉被綁了一條絲巾,上挑的眼尾泛着紅暈,肩膀在顫抖。
紀浔久久地盯着他的肩,垂下眼把他臉上的絲巾解了。
沈斯缪的手被反綁着,他顫聲地說:“快解開,我難受。”他在紀浔的身上不安份地蹭動着。
紀浔暗啞地說:“別動了。”
沈斯缪搖着頭說:“我不,我難受也要你難受。”
紀浔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咬着煙猛抽了兩口,他把沈斯缪掀了下來,朝旁邊的浴室走去。
沈斯缪盯着他的背影說:“你給我站住。”他用腳踢着床單:“紀浔,你不是男人。”
浴室的門被重重地關上了,但是浴室的玻璃是半透明的,從外面能看得一清二楚。沈斯缪緊緊地盯着他,聽着他沉重的粗喘,感覺自己要燒起來了。他的臉色泛紅,在床上蹭動着,嘴裏喃喃地念着:“紀浔,紀浔。”他太難受了,幾乎全身都是火熱的,只聽到了紀浔的喘息聲就勃了起來,他就像中毒了一樣。
他幾乎是癡迷地盯着那扇玻璃。紀浔的襯衫扣子被解開了一顆,露出了鎖骨,領帶松松垮垮地系在脖子上。
他的頭仰在牆上,嘴裏咬着一根煙,下颚線條繃得很緊,手握着那根粗長的性器撸動着。眼皮有些泛紅,眉骨皺着,輪廓深刻的臉上不見了平時的疏離,沾染上了情欲,紀浔沉悶地喘了一聲,臉色陰沉又冷漠,用手夾着煙抖了抖煙灰,火紅的煙頭在他手裏忽明忽暗,整個人性感的要命。
沈斯缪直直看着他,被他勾的丢了三魂六魄,他全身發軟,連腳都開始顫抖,他覺得紀浔連他命都奪了去了。
過了許久紀浔從裏面出來了,他把煙頭扔到了垃圾桶裏,然後打開門出去了。沈斯缪扭着手上的皮帶看着他的背影,覺得自己好委屈,他的聲音都帶了一點顫:“站住。”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沈斯缪躺在床上喘着氣,眼眶有些發紅,他的手腕被磨得好痛,裙子也壞了,他的聲音帶着點哭腔,小聲地罵道:“紀浔,王八蛋。”
過了一會門又被打開了,紀浔手裏拿了一杯水和一些其他的東西。他托住了沈斯缪的下巴看了一下,撕開了一個創可貼黏在了他額頭上,沈斯缪輕聲說:“好難聞。”
紀浔沒有說話,把垃圾扔到了垃圾桶之後,坐在床上點了一根煙,辛辣的煙草味充斥着鼻腔,沈斯缪看着他的背說:“我手痛。”
紀浔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咬着煙繼續抽。
沈斯缪低聲說:“我要喝水。”
紀浔抖了抖煙灰,把煙咬在嘴裏,拿過了床頭櫃上的那杯水。他捏着沈斯缪的下巴,把玻璃杯送到他的嘴邊,他眯着眼睛看沈斯缪小口小口地喝着水,然後把杯子舉高了一些。沈斯缪的脖子高高地仰着,顯得好看極了,水沿着纖長的脖子蜿蜒地流了下來,打濕他的裙子。
沈斯缪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唇,他斜着眼看紀浔,輕幽幽地說:“你捉弄我。”
紀浔挑了一下眉沒有說話,他把沈斯缪手後的皮帶解了下來。沈斯缪松開手之後,把手朝他伸過去:“破皮了。”
紀浔把煙撚在煙灰缸裏,拆開了兩個創可貼黏在了他的手上。
作者說:#紀浔你不是男人# (???皿??)??3??
他們第一次肯定是妙妙臍橙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