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沈斯缪的手白皙且指骨分明,手背上能看到淡淡的青筋,手指冰冷毫無溫度。捏着藍色的絲巾游移在紀浔手上,一遍又一遍神經質地擦拭着。

紀浔握住了他的手腕:“別擦了。”

沈斯缪的手頓住了,他慢慢地折疊着那塊絲巾,然後輕輕地扔在地上。他擡起頭來臉色如常,嘴角還帶了一絲笑:“那去大廳吧!”

沈斯缪放開了他的手朝外面走去,擦得程亮的皮鞋踩在了地上的絲巾上,然後玻璃門吱嘎一聲被合上了。

紀浔注視着他的背影,彎腰把地上那塊絲巾撿了起來。

回到大廳之後,紀浔始終跟在沈斯缪的身後,看着他面帶微笑,游刃有餘的應付着各類人士。

一圈下來之後沈斯缪領着紀浔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他喝了一點酒頭有些犯暈,撐着手揉了揉額角,微阖着眼說:“你和萬小姐認識。”

“不算認識,搭過幾句話。”紀浔拿過桌上的蘇打水遞給他。

沈斯缪接過了他手中的水,手指在凹凸不平玻璃面上摩擦着,眼睛垂下來盯着裏面氤氲的氣泡,緩緩地說:“她對你倒是熱情。”

紀浔擡眼看了他一下:“那是她的事。”

沈斯缪喝一口蘇打水,眉眼都透着笑,眼尾上挑透着紅,眼珠澄清如含了一汪水:“萬小姐聽到可要傷心死了。”他靠在沙發上慢慢悠悠地飲着那杯蘇打水,看起來好不自在,仿佛剛才的笑也是打趣。

紀浔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話本就少,也不想做什麽無謂的解釋。他恭恭敬敬地坐在沈斯缪旁邊,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手指撫摸着口袋裏的打火機。

沈斯缪在這裏坐了許久,過來打招呼的人也不少,舉着杯子站在他面前搭幾句話。沈斯缪眼睛也不睜一下,撐着額聽他們說,然後揮一揮手示意他們走。

前面的慈善會已經到了最熱鬧的時候,在場的人大多數是捧場,意思一下捐個百來萬,這些錢對他們來說如牛毛一樣,眼睛也不眨的就這麽給出去了。

萬夫人在場上說着感謝的場面話,然後請了一個矮小的男人上臺說話。他磕磕絆絆的說着拗口的普通話,如感謝大家對我們福利院的支持雲雲,場下的人适時地給出了掌聲,然後他下臺了,寬大的西裝穿在瘦削的身體上顯得有些滑稽。紀浔久久地看着他,手不斷地摸索着口袋裏的打火機,金屬的外殼被他摸得溫熱。

沈斯缪睜開了眼睛看着出神的紀浔,順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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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會結束的時候下起了大雨,淅淅瀝瀝的濺得全是水珠。司機把車開了過來,撐着一把黑傘打在了沈斯缪的頭上。沈斯缪拉住了紀浔的手腕,把他拖進了傘下。

上車之後他看着褲腿上的水漬眉頭皺了皺,他用手扯松了一點領帶,靠在椅背上不說話。雨打在玻璃上嘩啦作響,紀浔側着頭去看玻璃上蜿蜒的水珠。

回到公司之後,沈斯缪就把西裝脫下來扔在了沙發上,他的辦公室裏有專門隔出來的休息間,他轉身問紀浔:“你要不要洗澡。”

紀浔說:“不用了。”

沈斯缪沉吟一會說:“坐在這別動,待會有事要你做。”

“好。”

紀浔看着沈斯缪推開休息室的門進去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有一股很特別的檀香從裏面傳出來。吱嘎一聲,門又輕輕合上了,把那股特別的味道隔絕在木門之中。

他坐到了沈斯缪的辦公桌前開始做沒有做完的表格,一時間只能聽到鼠标的點擊聲。門開了,空氣裏又多了那股檀香,紀浔的注意力全在電腦上,他絲毫沒有察覺到沈斯缪的走近。

然後一雙手繞過椅背圈住了他的脖子,紀浔垂眼盯着這雙手,青色血管隐藏于白得泛青的皮肉下。這雙手帶着潮濕的水汽,冰涼涼地纏上了他的脖子,如同軟若無骨的白蛇。

沈斯缪貼着他的臉問:“你做得怎麽樣了。”他的臉還帶着沐浴過後的水汽,紀浔感覺自己被這股奇特的香包裹住了。

“還沒有做完。”紀浔握住了那雙冰涼的手想把他拉開,結果被纏得更緊了,他抿了一下嘴:“放開。”

沈斯缪松開了他的脖子,繞到了椅子旁,他看了一眼紀浔做得表格:“我去幫你倒一杯水。”

紀浔淡淡地“嗯”了一聲。

沈斯缪朝飲水機走去,紀浔擡頭看着他,久久地盯着他的背脊。

沈斯缪換了一件紅色的絲絨裙,後背是镂空的,上面有交叉的綁線,一直蜿蜒到腰窩處,長長的紅色綁帶随着他的走動一晃一晃的擺動着。

紀浔感覺到口燥,他挪開了目光繼續盯着電腦屏幕。

沈斯缪接了一杯水走了過來,他把水放在了桌子上,然後低着頭去看電腦。紅裙細窄的肩帶随着他的動作聳在他的鎖骨處,随之而來的就是空氣的香味又濃了。

紀浔眯了一下眼睛,目不斜視地盯着電腦。

沈斯缪的手搭在了椅子上,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接着他坐在了紀浔的腿上,攬住了紀浔的脖子。

椅子很大,容納下兩個人完全不成問題。沈斯缪的身上帶着涼絲絲的水汽,裙子也裹着濕氣,臀部壓在了他的腿上。

紀浔用手扶住了他的腰,眯着眼盯着沈斯缪,接着笑了一下:“沈總平時也是這麽辦公的嗎?”

沈斯缪就像是全身透着邪乎勁的妖物,他毫不掩飾的展露出肉欲,渾身都是媚骨。紀浔知道他在一點點地引誘他,讓他陷入他布下的迷魂陣裏。

沈斯缪的手摸上了他的臉,眼裏透着笑:“心情特別好就想穿裙子。”他的手捏住了紀浔的下巴,湊近,離他只有一瞬:“心情特別不好也想穿裙子。”

紀浔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淡淡地說:“所以穿裙子也是由心情而定。”

沈斯缪從桌上拿過了煙盒,他從裏面抽出了一根細長的女士煙咬在嘴裏,他勾着紀浔的脖子說:“幫我點燃。”

紀浔從口袋裏拿出了打火機,“咔嗒”一下,打火機的翻蓋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幽藍色的火光亮起。沈斯缪嘴裏咬着煙,低頭朝他湊近,煙頭湊上火焰迅速地點燃了,女士香煙奇特的煙味在他們之間流轉。沈斯缪抽了一口,舒服地眯了眯眼。

他把頭靠在紀浔的肩上,手裏夾着細長的煙,腳搭在了辦公桌上。他的腳背很白,能看到上面淡藍色的血管,腳趾很圓潤,上面塗了豔紅的指甲油,奇異又美麗。

這不是他人眼中熟知的沈斯缪,他應該是穿着筆挺的西裝,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發號施令。他會翹着腿,手搭在膝蓋上輕輕地敲擊着,手指也是細長幹淨的,沒有指甲油,沒有那鮮豔的紅色。可沒有人知道,在那筆挺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褲下,他或許穿着絲襪,畸形又妖豔的包裹住他的皮囊,包裹住那雙白皙筆直的腿。在程亮的皮鞋下,他的腳趾會微微蜷縮,就像是紀浔在淋浴間看到過的一樣,腳背會繃起一根很細的青筋,指甲上塗着紅豔又妖異指甲油。隐秘又坦蕩的享受着畸形的愛好。

紀浔覺得或許沒有人能和沈斯缪一樣了。他毫不掩飾自己,他享受着這種難以啓齒的癖好,并且一種坦然的心理接受着這畸變。或許他是感到快樂又糾結的,他恥于在外人面前展露出來,或者是不屑于展露給別人看。只為了取悅自己而已。

沈斯缪說:“你有碰過女人嗎?”

紀浔沒有說話,他自顧自地笑了一下,幽幽地說:“應該是沒有碰過。”他夾着那根煙慢慢地抽,朝紀浔說:“你知道我為什麽喜歡穿裙子嗎?”

他側着臉,嘴唇從紀浔的臉上擦過,他漆黑的眼眸盯着紀浔,慢悠悠地說:“源于我的一個老師。”

沈斯缪的性啓蒙是在十七歲,藤原家族對于祭祀尤為重視,盂蘭盆節時他會和父親去到日本。

他和父親走在幽深的青石路上,朝着藤原家的祖宅走去,高大的樹木與低矮不一的灌木遮蔽住了光,林間霧氣就如同青煙一樣。竹影和松木朝上彙攏,日式的宅院若隐若現。在婆娑的竹影裏出現了一抹紅。藤原穗子站在石階上,她穿着紅色的浴衣,上面花了大朵的白花,腳踩着木屐。從遠處看就像是江戶時代筆下最完美的浮世繪。

他在日本待了整整四個月,他的父親沈白遠和藤原穗子并非水火不容,相反他們還保持着愛慕,可能是兩個人骨子裏都透着冷血,他們只能享受在一起的快感,卻不能被對方約束住。

他每天坐靠在長廊上懶散的睡覺,聽着驚鹿敲擊石板的水滴聲,或者是捧着一本俳句看,院裏的枯山水能讓人的心奇異的平靜下來。

一個很偶然的下午,他去靜室找藤原穗子的時候,恰巧沈白遠也在。他們在做愛,沈斯缪從隔窗的縫隙裏看得一清二楚,他就像被釘住了一樣,挪不開腳步。

藤原穗子的和服半褪下來,白皙的腿纏在沈白遠的腰上,她摟着沈白遠的脖子細細地呻吟着,紅色的浴衣覆在她如雪一般白的身上,美得不可思議。

沈白遠低笑了一聲掐住了她的下巴,手指撚着她的嘴唇摩擦着,豔紅的口紅被抹開了,暈開在她的白皙的臉上如血一樣,妖異又詭谲。沈白遠湊上去舔上她的臉,吻幹淨了她嘴上的唇膏。

沈斯缪勃了起來,這種奇異的欲望讓他感到心燥,他總是能夢到那暈開的口紅。

藤原穗子為他找了一個鋼琴老師,她已經三十多歲了,長得溫婉又清麗,笑起來眼角還有淺淺的細紋。

他們在琴房裏面練琴,她的手輕輕地搭在沈斯缪的手背上,帶着他熟悉琴鍵。沈斯缪久久地盯着她唇上的口紅,他問:“老師擦上口紅什麽感覺。”

他穿着白色的襯衫,矜貴又冷淡帶着少年人特有的削瘦感。被他久久地望着老師的臉開始發紅。她有些緊張的說:“會感覺自己格外的好看。”

沈斯缪湊上去說:“那男人為什麽不可以塗口紅。”

她笑了笑:“這可能是某種俗套的規定吧!”

沈斯缪看了她一會,湊上去吻住了她的嘴,如同沈白遠一樣,吸吮着她唇上的口紅。

亮堂的琴房裏面,十七歲的少年和他的老師開始一場背德的戀情。

那是沈斯缪性啓蒙的開始,他如同探究一般開始觀察起老師的一舉一動。她從最初的驚慌失措到後面完全淪陷在這個十七歲的少年人身上。

沈斯缪的手撫摸着她腿上的絲襪,入手的感覺很奇特,絲滑又冰涼,他喃喃地說:“穿上是什麽感覺。”

老師沒有回答,她癱軟在他身上,眼睛濕潤地說:“就像是一層薄膜一樣,吸附在你的皮膚上。”

沈斯缪扯掉了她的絲襪,把她壓在鋼琴上做愛。他撫摸着她白皙的肌膚,和開始松弛的乳房。老師的呻吟聲越來越大,沈斯缪有些煩躁。

他摸索着她沒有脫下去的裙子,感覺到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興奮感,以及她身上那件蕾絲內衣,他感覺到了燥,口舌都開始發幹。

老師癱軟在鋼琴上的時候,他撿起了地上的絲襪久久地撫摸着。那是一種近乎顫栗的感覺,血液開始高速流動,心髒不受控制的砰砰亂跳。

他和那個鋼琴老師整整厮混了兩個月,他開始塗上她的口紅去吻她,撕開她的裙子把她壓在鋼琴上。他撿起了她的絲襪偷偷地藏了起來,在漆黑的房間裏顫抖地往腿上套,看着黑絲包裹住他的雙腿。

直到他和那個老師做愛被藤原穗子發現,沈斯缪捂住了老師的嘴,咬着她的肩膀在她身上聳動着,絲毫不在意藤原穗子的觀看。

完事之後沈斯缪從老師身上下來,披了一件浴衣在身上,點了一根煙抽。看着藤原穗子面帶微笑的把那個老師逐了出去。

從那開始他就像是打開了新大陸一樣,開始對裙子産生了一種奇特的感覺。他渴望撫摸,渴望穿在身上,就如同最美麗的孔雀一樣,對着鏡子展示着自己的美麗。

沈斯缪手上的煙燃完了,他的鼻尖在紀浔的臉上蹭動着,輕聲說:“你想摸一下嗎?”

紀浔笑了笑,眯着眼睛看他:“摸什麽,摸你?”

沈斯缪攬着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肩膀處笑,他笑得說話都斷斷續續地:“讓你摸我裙子。”他坐在紀浔的腿上,就像調情一樣釋放着他媚态。

他牽着紀浔的手放在了他裸露的腰上,軟若無骨地趴在紀浔的身上,他引着紀浔的手朝他的腰緩緩地往下摸:“我第一次穿裙子就是這麽撫摸的。”

紀浔的手掐住了他的腰,沈斯缪驚呼一聲歪在他懷裏,他趴在紀浔的胸口處,細長的手指在上面慢悠悠地打着圈,輕幽幽地說:“癢。”

紀浔垂下眼,用審視的目光端詳着他。他攥住了沈斯缪的下巴逼迫他擡頭,他看着沈斯缪被迫揚着的臉,漆黑的瞳孔直視着他:“下去。”

沈斯缪撐着手坐上了辦公桌,裙擺從上面垂了下來,他把腳放在了紀浔的胯上,不輕不重地踩了一下。他舔了一下手指,揚着下巴斜着眼說:“你是柳下惠嗎?”

沈斯缪是美麗的,他全身上下散發着引誘,奇異又不安的蠱惑着每一個男人,卻又理所應當。

紀浔感覺自己的額角在突突直跳,他捉住了沈斯缪亂動的腳,沉着聲說:“下來。”

沈斯缪輕輕地說:“我不。”

紀浔黑沉沉的眼盯着他,沈斯缪被看得心裏發毛,嘟囔着說:“下來就下來。”他聽到紀浔冷笑了一下,抓住他的腳踝往前拖。

沈斯缪驚叫一聲,從桌面上落下來,穩穩當當地坐在了紀浔的腿上,他連忙攬住紀浔的脖子沉聲說:“幹嗎?”

紀浔的手伸進了他的裙子裏,手掐着他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他的手順着沈斯缪的小腿往上摸,力道不算輕,幾乎說是算粗魯。

沈斯缪的下巴被掐住,只能被迫揚起。紀浔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眼睛裏面也是一片冷寂。游移在大腿上的手讓沈斯缪頭皮發麻,他眼角發紅,腳趾忍不住蜷縮起來,脖子揚起上面繃出了青筋,他要燒起來了。

他用手去掰紀浔掐着他下巴上的手,輕聲叫喊着:“放開放開,我難受。”

紀浔松開了他的下巴,沈斯缪癱在他身上喘息,摟着他的脖子,臉貼着他的臉蹭動,他嘴裏吐出灼熱的呼吸:“我難受。”他的聲音帶着點哭腔,聽起來酥酥麻麻的。

紀浔面無表情的由着他摟着,他把手從沈斯缪的裙子拿出來,不冷不熱地說:“摸也摸了,你消停點。”

沈斯缪錯愕地擡起頭看着他,陰恻恻地說:“你什麽意思。”

紀浔撩了一下眼皮看他:“字面上的意思。”

沈斯缪捧着他的臉,幾乎是撒潑似的吻了上去,他吸吮着紀浔的唇瓣,舌尖在他的唇縫亂舔,妄想探進去。

紀浔的眉頭皺起,扯着他的手往下掰,兩人堅持不下時。門口傳來咚咚地敲門聲,紀浔把他扯了下來,沉聲說:“別鬧了。”

沈斯缪一臉陰沉地看着他,還想摟着他的脖子吻上去。紀浔一把抓住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你想被人看見你這幅模樣嗎?”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持續不斷,李柏的聲音傳了進來:“沈總,這裏有一份重要文件。”說完又敲了三下便推門進來了。

李柏和紀浔打了一個照面,他看着坐在辦公桌前的紀浔說:“沈總呢?”

紀浔盯着電腦說:“他在休息室裏面,你把文件放桌上吧!”

李柏說:“這份文件馬上就要簽字了。”他斟酌了一下說:“你去叫一下沈總。”

紀浔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他的眼睛向下垂,手按在了沈斯缪的肩膀上。

沈斯缪在辦公桌下,他趴在了紀浔的腿上,手指在紀浔的胯上打着圈。

紀浔朝他說:“你先放在這裏,我等會就去叫他。”

沈斯缪用手解着他的皮帶,臉靠在上面輕輕地摩擦着。紀浔的額角突突直跳,他掐住了沈斯缪的下巴,警告似的在他的嘴唇上按壓了一下。沈斯缪伸出舌尖,在他的指尖舔了一下。

紀浔“嘶”了一聲。

李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麽了。”

紀浔臉色陰沉地看着電腦,沉聲說:“沒什麽。”沈斯缪含住了他的手指,用牙齒在上面輕輕地磨着。

李柏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這是財務部送過的文件,有關于資金周轉問題,麻煩等下和沈總說一聲。”

“好。”紀浔的聲音有些嘶啞。

李柏放文便走了。

紀浔垂下眼看着沈斯缪。他趴在他的腿上,紅色的絲絨裙散落在地上,暗淡的光線下。他的背脊白的發光,紅線交叉着緊緊地吸附在他的雪白的皮肉上。

肩胛骨向上凸起如同翻飛的蝶,脊骨處凹陷下去,蜿蜒曲折的紅繩随着他的呼吸在背脊上起伏有致,如同富有生命力的細蛇,纏在他的背上。

沈斯缪的臉在他褲裆上磨蹭着,蒼白的臉上沒有血色,眼尾泛着潮紅,如同取悅男人的妓子一般,透着迷離又單純的情欲。紀浔聲音沙啞地說:“出來。”

沈斯缪撩了一下眼皮,直勾勾地注視着他,鮮紅的舌尖舔了一下嘴唇,輕幽幽地說:“紀浔,你勃起來了。”

作者說:期末考試終于考完了,嗚嗚X﹏X落下了眼淚,終于可以開心的寫文了。我真的龜速在碼字,我先罵我自己,這章比較粗長。

紀浔如果這都不硬,就太不是男人了。我喜歡寫這種色氣滿滿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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