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2)
的腰,眼圈有些泛紅,矜傲又委屈的在心裏罵到“王八蛋,王八蛋。”
紀浔目光淡淡地看着他,手從他的後背滑下,攬住了他的腰,防止他滑下去。又托着他的屁股往後退了一點,讓他的背牢牢地靠在櫃子上。
紀浔低着點頭,薄薄的眼皮垂下,神情自若地擡起手腕,用嘴把袖扣解開了。沈斯缪看着他解開的袖子和露出的腕骨,帶着點鼻音道:“幹嘛啊。”
“你說痛。”紀浔望着他的眼睛說。
他指骨分明的手移上,用指腹撫摸着沈斯缪臉頰上的血跡,又托住了他的臉。
隔得太近,連呼吸都開始錯亂交織。紀浔指腹壓着他的嘴唇,寬大的手掌捧着他的臉,讓他仰着點頭,迎着光,眯着眼湊近仔細觀看着他鼻腔:“血止住了。”
溫熱的氣息從紀浔的嘴裏呼出,打在了沈斯缪的臉上。他感覺鼻腔都開始發癢,睫毛不停地亂顫,頭頂的燈光讓人暈眩,仿佛被奪走了神志,像一只羔羊,甘願奉獻上自己的血肉。
“親親我。”他雙腿上下蹭動着紀浔的腰側,細膩的內側肌膚被皮帶刮得通紅,牙齒開始發酸,連唾液都開始瘋狂的分泌,
沈斯缪張嘴說話的時候,濕軟的舌尖會蹭過紀浔的指甲尖,前面指腹和指甲都被蹭得濕漉漉的。
紀浔擡起手指,垂眼着眼皮久久地看着那濕潤的指尖,然後擡手,抵在唇上舔了舔。
這個畫面那麽色情,紀浔卻舔得那麽坦然自若,明明舔得是手指,他卻感覺像是被蛇信子舔了一下心髒,通體發麻,連汗毛都要豎起來了。沈斯缪感覺自己擊中了一樣,他的心髒、脾肺,都要被燒起來了,放佛着了火。
紀浔擡眼,把那根手指抵在沈斯缪嘴邊,言簡意赅地說:“舔。”
沈斯缪含住了他的手指,牙齒輕輕地磨,咬了一個紅圈,又裹住吸吮着。指縫被鮮紅的舌尖濕軟地滑過,流下透明的水漬,癢得紀浔忍不住縮了一下手指。
燈很亮,臉上細微的表情都不逃不過對方的眼睛。沈斯缪的臉色潮紅,頭靠着櫃子大口喘息着,舌頭裹不住紀浔的手指,透明的口水,順着嘴角流出一點,眼睛迷離又濕潤地望着紀浔。
紀浔湊近,朝他臉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趁他眨眼睛地時候,突然捧住了他的臉。低頭舔過他的下巴,舔幹淨了他嘴角的濕潤。
沈斯缪感覺自己的嘴縫被舔得癢癢的,張開嘴吸吮住了紀浔的舌尖,他像是溺亡了一般,軟成了一攤水,又融化在紀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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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浔的手偶爾撫摸他大腿細膩的肌膚,看着他瑟縮,睫毛顫抖,便更重地摩擦着他通紅的大腿,把那細膩的肌膚弄得更加紅。沈斯缪的手勾着紀浔的脖子,全身顫抖,腳背繃得很緊,後背兩片肩胛骨高高聳起。
紀浔掰着他的腿,看着他的雪白的背被櫃子摩擦地很紅。他伸出手去撫摸那突起的蝴蝶骨,看着沈斯缪瑟縮了一下,皺了一下眉,眼底覆上陰影。
他湊近往前壓上去,看着沈斯缪的肩被磨得通紅,手掌覆上去,先是緩慢地撫摸了一下,然後不斷地摩擦着,很重、很用力。
直到沈斯缪雙腿夾緊,手不斷地捶他的背,嗚咽着說:“痛,好痛。”
紀浔看着他通紅又濕潤的眼睛,停住了手。
沈斯缪揚起手想扇他,又放下,瞪了他一眼,臉偏向一邊,悶悶地說:“你真的很壞。”
紀浔默默地注視着他,用手捏着他的下巴,把他扭了過來:“妙妙,你真的是大小姐性子。”
他的睫毛上下顫抖着,狠狠地瞪他:“不準這麽說我,也不準你看我。”過了一會又別扭地說:“你還是看我吧,也只能對我一個人這麽說。”
他把沈斯缪放了下來,用手擦了一下他臉上幹枯的血跡,牽着他走到了廁所。
水龍頭打開了,白花花泛着細沫的水流了出來。紀浔仔細地搓着手心裏的血跡,沖洗幹淨後,冰涼地手貼在了沈斯缪的臉上,手壓着他的脖子,讓他彎着腰。手從水龍頭裏捧着水,仔細地擦他臉上的血。
褐色的水流到了白色的瓷壁上,沈斯缪連睫毛都被沾得濕漉漉的。
“你不開心。”沈斯缪很篤定地回答道。
紀浔停住了手,手指輕輕地撓了他的臉頰:“為什麽這麽說。”
沈斯缪擡起頭,臉是濕的,睫毛上還挂着水珠,他直視着紀浔的眼睛:“從你接到那通電話,你就變得不開心。”
紀浔沒有回答。
沈斯缪上前,目光變得很淩厲,掃視着他說:“說實話,我很不喜歡去猜你的心思,我想了解你也很簡單,不需要你敘述——”
“調查我嗎?”紀浔打斷他,冷笑了一下。
“我沒有那麽做。”他頓了一下說:“我不想以那種方式知道你的過去。”
“所以你把這當做施舍,我還應該感謝你。”紀浔關上了水龍頭,淡淡地說。
他越過了沈斯缪走到了客廳裏,站在了窗子前,從口袋裏面掏出煙來抽,火紅的煙頭,明明滅滅地閃爍着,白霧越過他的下巴和淡青色的下眼睑,玻璃映出了他淡漠沉郁的臉上。
沈斯缪站在了他後面的不遠處,輕聲笑了一下,冷眼看着他說:“以後寸步不離地跟着我,不然就別出去了。”
紀浔甚至于都沒有看他,咬着煙說:“如果我想走,你攔不住的。”
沈斯缪笑出了聲,聲音回蕩在空曠的房子裏顯得有些陰森,他抹了一下眼角笑出來的淚,神經質地說:“那我就打斷你的腿。”
紀浔沒有理他,只是越過他朝門口走。
沈斯缪的指甲緊緊地扣着手心,陰沉地喊:“你想去哪。”
回答他的只是門被關上的聲音。
沈斯缪僵在原地沒動,過了一會,慢慢地彎下腰,把頭埋在了膝蓋裏。透亮的燈光照在他如雪一般的背脊上,那兩片聳起的肩胛骨透着紅和指痕,肩膀在顫抖着。
“紀浔。”他的聲音從膝蓋裏傳出有些悶,過了良久也沒有反應,他的聲音帶着哭腔又叫:“紀浔。”
聲音只是回蕩在客廳裏。
沈斯缪擡起頭,眼睛通紅,他連鞋都不顧上穿,赤着腳就追了出去。
電梯很慢,沈斯缪神經質地咬着手指,不斷地撥打着紀浔的電話。他看着不斷下降地樓層,一臉陰沉地把手機狠狠地砸在門上。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沈斯缪急忙跑出去。外面的雨很大,他光着腳沖進了雨裏,臉被雨水打濕,眼睛幾乎睜不開,啞聲喊:“紀浔,紀浔。”
雨水淅淅瀝瀝地打在他身上,裙子也牢牢地粘在身上,頭發在往下面滴水。他朝前面跑,重啓着那個黑屏的手機,手指着急地在上面亂戳,吸了吸鼻子,委屈地想哭。
他蹲在雨裏淋,他像是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可能過了幾幾分鐘,也可能是只是短短的一會。
他在雨中聽到了腳步聲,茫然地擡起頭,看着朝他走來的紀浔。
路燈在雨中顯得暗淡無光,雨很大,落在身上很冷,紀浔的視線裏只有蹲在雨裏的人,他的裙子濕透了,後背拉鏈還沒有拉上去,赤着腳,腳趾跑得通紅。擡着一張白淨的臉,眼睛濕潤又通紅地望自己。
紀浔的手指顫了顫,快步走過去停在了他身前:“跑下來幹什麽。”
沈斯缪仰頭看他,他漆黑的頭發濕透了,往下滴水,滴在了沈斯缪的臉上,那雙漆黑的眼睛不見了平時的淡漠,多了幾分陰沉。
他的眼睛像琥珀,亮起如點點磷火,只接近風,容納滿城市的雨。
也能藏匿一個他。
他看着紀浔,大聲地沖他說:“追你,追你啊。”
紀浔一把拉起他,很用力地扯着他往前走。
沈斯缪沒有穿鞋,走得踉踉跄跄,很用力回握着紀浔的手,生怕他放開,又委屈地說:“慢點,我腳好痛,好痛啊。”
聲音都帶了不易察覺地哭腔。
紀浔停住了腳步,松開了他的手。沈斯缪慌忙想去握住,紀浔一步步朝他逼近,沈斯缪腳步踉跄地朝後退。
紀浔扯着他的手腕,把他推到了樹上。沈斯缪手撐着樹,手心被樹皮摩擦有些痛,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紀浔緊緊地貼了過來,他的臉貼着沈斯缪的臉,手放在了他的腰間,摸了摸他裸露的背。
濃密的睫毛垂下來,遮住了漆黑的眼睛,紀浔臉貼着他的臉問:“冷不冷。”
“冷,冷死了。”沈斯缪帶着鼻音聲音又悶又小,他委屈地說:“我跑了好久,腳也好痛,一直都叫你名字,你能不能別生氣了。”
紀浔沒說話,垂眼看着他的背,低着頭,吻了一下他的肩胛骨。
然後幫他把後背的拉鏈緩緩地拉了上去。
雨已經停了,樹葉在往下滴水,紀浔看着他赤着的腳,一把打橫抱住了他,穩當地往電梯裏走。
沈斯缪全身都在發抖,手緊緊地摟住紀浔舍不得放手。
雨水蜿蜒曲折地從玻璃上流下來。客廳裏面開燈,他們兩個縮在沙發上,緊緊地抱在一起。
紀浔面無表情地望着窗外淅淅瀝瀝的雨絲,手臂搭在了沈斯缪的腰上。
這一刻,沈斯缪感覺他們兩個像是緊緊纏繞的藤蔓,誰也不能從這畸形的關系中脫身。他就像水蛭一樣,吸附着紀浔,啃咬着他的皮肉和血肉。
除了他,沒有人能愛他。
紀浔只需要他的愛就好了。
沈斯缪的手如柔軟的白蛇一樣,摟住了紀浔的腰,親吻着他的鎖骨,濕滑的舌尖舔着他的喉結,輕聲說:“紀浔,摸摸我,我好冷。”
紀浔的眼皮垂下來,目光淡淡地看着他,手探進了他的裙擺裏,開始撫摸他。
沈斯缪靠在他身上喘氣,兩條腿在他身上亂蹭,又用腿夾住了他的手,用內側的肌膚摩擦着。
他癡迷地看着紀浔:“幹我。”
他現在瘋狂的想做愛,像确定他的存在性,想被紀浔填滿,想被射滿一肚子的精液。
紀浔低頭含住了他的耳垂,吮着那顆紅痣。
脫了他的內褲。
客廳沒有開燈,雨水打在玻璃上反射出微弱的光。空調開得很高,沈斯缪卻還是全身打顫。
又熱又潮,大腦都變成了漿糊,這是他的第一反應。
在他身上游動的手,粗糙又滾燙,他變成了一攤水,融在了沙發上。
“你喘的很厲害。”紀浔的臉和他貼在一起,聲音低啞又清晰,氣息呼在他的臉上,溫熱的,潮潮的,像螞蟻爬過一樣又麻又癢。
沈斯缪滿臉潮紅,眼睛也濕漉漉的不能聚焦,牙齒發酸,鮮紅的舌頭探出來舔着幹燥的嘴唇:“熱,我好熱。”
絨面的綠色裙子褪到了沈斯缪的大腿上,他側着身喘息,若隐若現地露出胯下隐秘的春光,白皙細膩的大腿根,黑色的蕾絲內褲,以及大腿內側裏夾着的一雙手。
冷香混着雨水味,一股腦地鑽進紀浔的鼻腔。入眼是沈斯缪潮紅迷離的臉。他的舌尖無意識地往上探,透明的口水順着嘴角流出來一點。
紀浔捏住了他的下巴,指腹抹去了他嘴角的水漬,摸他潔白的牙齒,又眯着眼睛,曲着手指去撫摸他敏感的舌尖。他含住沈斯缪的耳垂,笑得模模糊糊,說道:“妙妙,你內褲好濕。”
氣音和熱氣一并鑽進了沈斯缪的耳朵裏,他幾乎立刻雞皮疙瘩就立起來了,牙齒都開始打顫,兩腿發軟地夾着紀浔的手上下蹭動。
他仿佛覺得自己會流水,敞着腿任紀浔撫摸那最私密的地方。
內褲被剝了下來,那條黑色帶着蕾絲邊的內褲,挂在紀浔的手指上。裆部的那塊布料濕了,引起人的無限遐想。
紀浔眼睑下垂,表情甚微,頗為仔細地注視着手上的內褲,指腹撫摸着那塊潮濕的地方。他的手指修長又蒼白,和黑色的內褲對比鮮明,指尖輕輕地在內褲中央蹭動,簡直要命的色情。
沈斯缪感覺自己丢了三魂六魄,心裏像是有密密麻麻地昆蟲爬過,起了一層疙瘩。
他感覺神志不清,幻想着紀浔低下頭去聞那濕潤的裆部。或者是他跨坐在他臉上方,夾着他的頭,騎在他的臉上。
真是要瘋了。
裙子松垮地挂在沈斯缪身上,他在沙發上蹭動着,裙子的肩帶下滑,細瘦的身體白的發光。
貧瘠可見肋骨的胸脯上,穿着一件白色胸衣,花紋繁瑣,蕾絲貼在白皙的皮膚上。他挺着胸,微弓的胸衣下,仿佛包裹着一掌可握的微微貧乳。
純情又勾人,騷得毫無意識。
紀浔低下頭,嘴唇順着他的手臂往上親,漆黑的頭發搭下來遮住了眉眼,寬大的手掌掐住了沈斯缪的顫抖的腰。身子覆在了他的上方,把他整個籠罩在自己的陰影裏。
紀浔的五官半明半暗,似隔了一層東西一般,微垂的睫毛下,只有那雙眼很深地望着沈斯缪。手指滑過他胸衣上繁瑣的花紋,指頭勾住了他的內衣帶,說道:“你在發抖。”
“你脫過別的女孩子的內衣嗎?”
紀浔壓在他身上,柔軟的嘴唇貼着他手臂內側咬,濕潤的舌頭舔着他腋下的軟肉,移上去,用嘴咬住了他的內衣肩帶,緩緩地扯了下來,笑得有些随意:“只脫過你的。”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沈斯缪全身發軟,如同過電一般。
他擡手遮住潮紅的臉。他的手臂蒼白又細瘦,連腋下都是白的。随着他的喘息,鎖骨和胸口相繼起伏,貼在皮膚上的蕾絲花紋,像是富有生命一樣也随着變化起伏。
紀浔垂着眼,手掌貼在了他的胸前,開始隔着內衣摸他的胸。
沈斯缪覺得這個畫面色情極了。
沈斯缪挺着胸往他手裏送,晃着腦袋,潮濕的頭發在黑色的皮質的沙發上留下濕漉漉的水痕,舌尖舔着發酸的牙齒,潮熱的呼吸從嘴裏呼出。
“不,不要。”沈斯缪突然反抗了起來,推着紀浔腦袋。
紀浔把頭埋在了他手臂裏,咬着他內側的肉,濕軟的舌頭舔了一下他的腋下。沈斯缪的手腳都失控了,用手掌去推,又夾住了他的腦袋不放。紀浔灼熱又粗重的呼吸打在他的腋下,又潮又癢。
他咬着手指頭,無聲地哭起來,腳背繃直,腳後跟在沙發上亂蹭。
“紀浔,紀浔。”他不斷的叫着他的名字,迷離又恍惚,昏暗的客廳沒有一絲光,唯有玻璃窗上反射出外面微弱的光。他在不斷不斷地下墜,和紀浔一起溺死在這個房間裏。
一種荒唐的幻覺産生在他腦中,這裏變成了巨大的灘塗,而他們是擱淺的魚。他們搖首擺尾地翻騰着,折磨着。然後幹性溺亡在潮濕的綠藻上,魚鰓也流出鮮血。
他沒有魚鰓,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喘息着。
随後紀浔擡起了頭,捧住了他的臉吻了上去。沈斯缪抱住了他的腦袋,手撫摸着他的頭發,他的背。追逐着對方的嘴唇,吸吮着對方的舌頭,連喘氣都來不及,胸口都在劇烈的起伏。
像是要把對方吞了一樣。
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紀浔雙手托在了他腋下,一把撈起了他。
沈斯缪跨在了他的腿上。紀浔的一只手扶着他的腰,隔內衣就開始吻他的胸,用牙齒咬住了繁瑣的內衣邊,貼着蕾絲開始舔他,把那一塊舔得濕漉漉的。
“內衣沒有解開。”沈斯缪的聲音發啞,手指穿梭在他的頭發裏。
“嗯。”紀浔淡淡地應道,還拖了一點音。
他只是用嘴咬住了沈斯缪的內衣帶往下拉,露出了他白皙的胸口。紀浔眯了一下眼,朝裏面吹了一口氣,看着沈斯缪瑟縮了一下,目光掠過他貧瘠的胸膛,只是笑:“平的。”
沈斯缪環住了他的脖子,柔柔地纏上去像一條白蛇似的。他挺着胸往紀浔臉上送,用蕾絲摩擦着他的臉。舔着鮮紅的嘴唇,又嬌又柔地說:“那你舔舔。”
耳廓泛紅,聲音小了不少:“也許,舔舔就大了。”
紀浔不說話,只是笑。
然後箍住了沈斯缪的腰,讓他緊緊地靠着自己。沒有去解後面的內衣扣,只是用掌根把胸衣推上去,就開始含住了他的乳頭吸吮。
沈斯缪抱住他的腦袋,挺送着胸膛往他嘴裏送。吸吮地吞咽聲響起在客廳裏,他撫摸着紀浔的頭發,又移下去撫摸着他的背。仰着脖子喘息,青筋都顯出來了,手指揪着紀浔的頭發,大口大口的喘息。他産生了一種瘋狂的錯覺,仿佛在哺乳着紀浔一般,讓他喝他的血,飲他的肉。
血液相融,這個四個字,仿佛生出了一種致死的瘋狂與浪漫感。
響起了皮帶的抽拉聲。紀浔解開了皮帶,箍着他的腰,插進了他的臀瓣裏上下摩擦。沈斯缪被頂的向上聳,他用手去摸紀浔的陰/莖,喘着氣說:“進來,插進來。”
紀浔咬着他的下巴,舌頭一路舔上去,把他的臉舔得濕漉漉的,用手扳開他的臀部,摩擦着他的股/縫。
沈斯缪不滿地拍打着他的背,扶着他的腰想坐下去。
紀浔掐住了他的腰,把他推到了沙發上,讓他跪趴在沙發上,屁股向上擡高。沈斯缪不安地挪了一下,紀浔撈住了他的腰,淡淡道:“別動。”
他伸手拿過過了茶幾上的煙,點了一根咬在嘴裏,箍着沈斯缪的腰,開始給他擴張。他一邊抽煙,一邊不急不緩地在裏面按壓着。
煙味逐漸變濃,紀浔把煙夾在手裏,掰開了他臀部,垂眼仔細看着那個已經濕軟了的穴/口。
“好了嗎。”沈斯缪問道。
紀浔沒有回答,只是撈着他的腰把移過來了些。把那根快燃完了的煙,往前抵在了沈斯缪的嘴邊:“含住。”
沈斯缪含住了那根煙,用力地抽了兩口。
紀浔覆下身,在他的尾椎骨地方吻了一下。
沈斯缪愣住了,幾乎咬不住那根煙。
在他反應不過來的時候,紀浔狠狠地撞了進去。
沈斯缪嘴裏的煙扔在了地上,咬着手掌抽泣着。
撞得用力,他仿佛要爛了。
這一刻他的确是一個久病難醫的病人,在愛欲交織下,越墜越深。
呻吟和汗液混在一起。他的喉嚨裏發出含混的聲音,窗外的暴雨如注,像敲擊着他心弦的鼓聲,他如同被剝了磷的魚,翻出了裏面鮮紅的嫩肉。
愛與欲、靈與肉,都交織在了一起。
他吻紀浔說:“這一刻我離你,好近好近。”
紀浔親了一下他的眼皮。
沈斯缪的心瞬間如山般蔥茏,茂盛着群青,開始燎原。
結束之後他們濕漉漉地抱在一起,沈斯缪親他泛紅的眼皮,又去吻他高挑的鼻子。
“我們一起淋過雨,這樣想是不是好浪漫。”
紀浔摟着他的腰,撫摸着他濕漉漉的背:“浪漫嗎?”
“不浪漫嗎?”
紀浔只是笑,沒有說話。
“那你覺得怎麽才算浪漫。”沈斯缪擡頭看他。
他從煙盒裏抽了一根送入嘴裏,低着點頭,湊近點燃了煙。他把沈斯缪濕了頭發撩了上去,指骨分明的手又托住了他的臉,火紅的煙頭忽明忽暗。
紀浔靜靜地看着他說:“夢裏見。”
現在還不到十一月份,天氣雖然涼爽,卻還不至于讓人冷的受不了。而和子穿着白色的毛衣,咖色風衣外套,手上還戴着黑色皮手套。
他們坐的這個位置視線極好,擦得程亮的落地玻璃,能把外面的街景看得一覽無餘。
“和子小姐,你周末有時間。”徐然問完,耳廓還有些發紅。
和子仿佛沒有聽見一樣,端着一杯咖啡側臉望着窗外。
見她沒有回應,徐然看着她走神的樣子,手指揪住了衣服的拉鏈,有些緊張地說:“和子小姐,我明天……”
嘟嘟嘟——
一陣突兀的電話聲打斷了他的話,同時也讓和子回過神來。她轉頭看向徐然,歉意地說:“不好意思,你剛剛說什麽。”
“我想……”還不等他說完,桌子上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算了,你還是先接電話吧。”徐然洩氣地說。
和子抱歉地朝他笑了一下,拿過手機禮貌地說:“你好。”
對面的人沒有說話,只有細微地氣音通過電流傳達到和子的耳朵裏,只有這麽短短的一瞬間,和子身上的雞皮疙瘩立刻就起來了。
指甲在桌面上不安地摳弄着,幾乎立刻就想把電話挂了。
手機裏沉默良久的人,突然很輕地笑了一下。
一種毛骨悚然的恐懼如開閘洩水一般,從和子身上湧了出來。
一個稱得上清潤又斯文的聲音從對面傳出,緩緩地說:“好久不見,母親。”
中文,用得是中文。
吐字清晰地稱呼着她母親,詭異又突兀。
和子感覺自己被蛇勒住了脖子,鮮紅的蛇信子舔舐着她的臉,血液停止了。她的脖子被高高吊起,只能張着嘴無聲地喘息,像是溺水一般撲騰着。
手在發抖,和子握着電話的手不斷地收緊。
手機裏的人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樣,語氣溫和地說:“你還記得學校後面竹林裏,咬你的那條蛇嗎?如果你敢挂電話,我就把你的父親綁了,親手剮了他。”
她的上下牙齒磕在一起不斷地顫抖,臉變得灰白,澄清的眼睛變得濕潤又無助。
徐然看着她的臉色變得蒼白,擺在桌子上的手在發抖,有些擔心地說:“和子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遭了,和子猛然扭過頭,僵硬地看着徐然。
電話裏的人發出了含混地笑聲,顯得有些神經質。
藤原澤杉的聲音平靜的不正常,他說:“如果你現在在我身邊,我一定掐住你的脖子幹你,然後勒死你。”
“我……”和子只嚅嗫出了一個字,手指摳弄着手掌心。
藤原澤杉沉默了良久,漠然地說:“叫我的名字。”
和子眼睫垂下來,小聲地叫:“藤原澤杉。”
電話裏面傳來很悶的喘息聲。
和子幾乎握不住手機。感覺咖啡廳裏有無數眼睛看着她,然後眼睛從他們身上飛了下來,飛到了她的身上,粘住了她,她被目光淹死。
電話的聲音完全沙啞了,卻吐字清晰地說:“母親,叫我的名字。”
和子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尖都發白了,頭發垂在兩邊,露出來的眼睛通紅又濕潤,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她的中文發音綿軟,還帶着哭腔:“藤原澤杉。”
“用日語叫,不準停,”
和子握着手機,用日語不斷地叫他的名字。
耳邊傳來的是很沉很悶的低喘,幾乎燒掉了她的耳朵。她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巢,嗡嗡作響的蜜蜂飛進了她的耳朵裏,恐懼和不安無線放大,像扯着她身體裏的一根線一樣,不斷地拉緊,繃直,然後斷了。
藤原澤杉穿件黑色的薄毛衣躺在木地板上,露出了一點鎖骨。黑發淩亂地搭在額前,眼睛狹長瞳孔漆黑,修長又蒼白的手緊緊地攥着一件紅色浴衣,另一只搭在胯間。
他把那件浴衣罩在了臉上,沙啞又頹廢地說:“你朝外面看,我在看你。”
和子瞪大了雙眼,幾乎不可置信地緩慢扭過了頭,隔着一條街道,一輛黑色的車正靜靜地停在路邊。
原本緊閉的車窗正在緩緩往下降,她雙手不斷地發抖,全身都在發麻,一種無法言喻地恐懼讓她的汗毛根根豎起。
一雙手從車窗裏探了出來,和子盯着那雙手,牙齒發抖,車窗降到了低。耳邊也傳來了一聲粗喘,他喘着氣沙啞地叫道:“母上。”
車裏的人轉過了頭,和子手腳冰涼。
過了良久,僵硬的四肢才開始回暖,劫後餘生般喘氣。
不是他。
和子仿佛被下了降頭一般,握着手機,聲音沙啞的不斷呢喃:“藤原澤杉、藤原澤杉……”
手機裏面的人沒有說話,靜靜地聽着她呢喃,過了良久,他平淡又沉郁地說:“我想幹你。”
這個電話來得很突然,沈斯缪正在開會。他看了一眼手機并沒有理會。那邊連續锲而不舍地打了五通電話,嗡嗡作響的聲音實在令人心煩。
他擡手示了一下,打斷了上面講解PPT的人。
拿着手機起身走到了會議室外面,沈斯缪的語氣有些不耐煩:“怎麽了。”
電話裏的聲音有些年邁,急躁的日語和中文摻雜在一起,一股腦地往他耳中倒。聽了三四分鐘,沈斯缪的眉頭越擰越緊,他打斷了她:“我馬上到。”
車子駛上盤旋而上的公路,沈斯缪坐在後面神情冷漠,濕潤的空氣和濃密的綠植,産生了過濃的土壤味,和澀澀的葉酸味。
他從西裝口袋裏,摸出了一塊方巾輕輕地掩在鼻子上。
司機見狀想把車窗關上,沈斯缪望着外面青煙一樣的白霧,淡淡地說:“不用關。”
車子才開到鐵門口,那個年邁的日本女傭就迎了上來,快速地用日語向他說明情況。
沈斯缪跟着她的步伐朝裏面走,保镖已經把二樓的窗戶全部焊死了,牢牢看住了每一個出口,确保和子不會發生生命危險。
二樓的走廊上有碎了的花瓶,明晃晃地擺在地上,他轉身朝身後的女傭說:“打掃一下,她會傷到的。”
他推開了門,和子穿着一件白色睡裙坐在櫃子裏,緊緊抱着一床被子,精神恍惚地念念有詞。
走動的聲響引起了和子的注意,她慌忙地關櫃子門,臉上灰白,嘴唇顫抖。
“砰”的一聲,沈斯缪一把抓住了門,往旁邊帶了一下,發出不小的聲響。
和子被吓得不輕,全身發抖往裏面縮。沈斯缪抓住她的手往外扯,和子終于發出了嗚咽般的哭聲,用力地摳着沈斯缪的手。
“和子夫人,我帶你去醫院。”沈斯缪垂眼望着精神恍惚,已經有些神志不清晰的和子。
“不要,不要。”和子扯着他的手,白淨的臉上挂滿了淚水,以一種近乎絕望哭聲,望着沈斯缪,澄清的眼睛是一種精神衰弱的恍惚感。
沈斯缪從口袋裏拿出了方巾,蹲下身捏着她的下巴,仔細地幹淨了她臉上的淚水。淡淡地說:“不去醫院,你會瘋了的。”
趁她愣住了,他擡手扯了脖子上的領帶,然後不顧她的掙紮把她手腕綁了。又脫了身上的西裝罩在她的身上,然後一把抱起她朝外面走。
他抱着和子走下摟的時候,保镖迎了上來,他冷聲道:“為什麽不叫醫生來給她打鎮定劑,眼睜睜看她精神越來越差。”
“上次注射過後,和子夫人出現嚴重的不适感,醫生說精神類藥物制劑不能常用。”
“叫司機把車開到門口去醫院。”沈斯缪冷聲說。
外面是川流不息的車輛,和子躺在他的腿上睡得無聲無息。車子路過了一個常吃的高檔甜品店,他開口道:“停一下。”
司機停住了,從後視鏡裏不解地看着他。
沈斯缪朝坐在副駕駛的保镖,說:“去裏面買一個草莓蛋糕。”
待保镖提着蛋糕上車的時候,沈斯缪拿出手機打電話。
嘟嘟嘟——
響起在耳邊的都是忙音,然後轉為暫時無人接聽。
他皺了一下眉頭,把手機收回口袋裏。
車子駛進了醫院,繞過了前面門診和住院樓,直接開到了後面療養院,這裏有全市最好的精神科。
把昏睡的和子安頓好了之後,沈斯缪把保镖留了下來。
出了精神科之後,他又打了一次紀浔的電話,過了一會接通了,紀浔的聲音有些沙啞:“怎麽了。”
“你在哪?”沈斯缪詢問道。
“醫院。”紀浔說
“醫院”沈斯缪有些驚訝地說,他連忙說道:“我也在醫院,你是什麽醫院,我來找你。”
紀浔匆匆報了一個名字就挂了電話。
他們兩個在的就是同一個醫院,沈斯缪朝前面的住院部走去。
越往前面走,沈斯缪的心就越怦怦直跳,到了最後,他甚至感覺自己的眼皮在跳動。他不信亂力怪神,卻沒原由的心慌。
到了最後,他快步走過濕漉漉的石子路,穿過濃密的樟樹林。心越跳越快,快步、小跑,匆匆按下電梯朝紀浔所在的樓層去。
“503……”他在心裏默念着,路過的醫生,推車的護士,牆上咔咔作響的鐘。
501、502,在他的手指剛碰上503的門的時候,門就從裏面拉開了。
随之就是撲面的風,窗戶沒有關,藍色的條紋窗簾被風吹得朝裏面鼓起,起起伏伏,如同擺動的魚尾,頃刻占滿了半個房間。
消毒水味,哭聲,咳嗽,随着那道窄小的門打開,如同潮水一樣一洩而出。
滿地滾落的水果,踢翻了的垃圾桶,縮在病床邊不敢上前的老太太,一身紅色的關绾,紅得刺眼,讓人感到暈眩。
紀浔站在窗戶邊,起起伏伏的藍色窗簾,飄起時,他的身影浮現在瞳孔裏,一晃落下,他又隐沒在那浮動的窗簾下。
若隐若現。
那浮動的藍,還不等落下就被一只手攥住。沈斯缪看見紀浔走過去,一把抓住了關绾的手腕,以一種不可扭動的力度,拖着她就往外走,關绾的反抗顯得那麽微不足道。
紀浔走到走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