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沈斯缪有些僵硬地接過她手裏的花,露出了一抹笑不讓自己顯得那麽的錯愕:“和他長大的只有關绾嗎?”

“對呀。”陳露笑着修剪花,看着沈斯缪僵硬的表情,有些疑惑地問:“怎麽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沒什麽。”沈斯缪平淡的回答道,拿着手裏的花推開了玻璃門。

沒有小春,只有關绾。

可這個名字卻在紀浔和關绾的口中反複出現。

這個人是否存在過,是人還是鬼,還是只存在于他們的臆想中。

到底誰在撒謊。

沈斯缪感覺一團糟,怎麽也理不清楚。他抱着這束花朝學校裏面走去。

下午五點四十。

落日墜在教學樓的上方,天空都蒙上了淡淡的橙紅,濃烈的色彩一層一層地往下壓,接近樓頂時變成一線如血的紅光,撒下大片的光暈,朦朦胧胧的紅光籠罩着整個前坪。

沈斯缪捧着一束花往前走,黑色的裙子上也籠了一層淡淡的光暈,光照得眼睛有些發酸,視線都扭曲成紅色的了。

他擡手遮眼,一陣大風吹過,手裏的花朵震顫,頭發和裙擺一起翻飛,花束的包裝紙獵獵作響。

透過手指的縫隙他看到,風吹過濃綠的樟樹,樹冠開始左右晃動。紅色的光暈蒙在枝葉上,晃動的樹冠像是血色的火焰,迷亂瘋狂地熊熊燃燒,嗚咽的風聲,樹葉的窸窣,一切都被朦胧的紅光吞沒。模糊間,他看見了紀浔的身影,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了,只有他溺在光裏,夾克被吹得向後鼓起,手垂在一邊,不急不緩地朝他走來。

他睜不開眼,迎着風朝紀浔跑過去,黑色的裙擺上下翻動,頭發迷亂了他的眼,然後跌跌撞撞地撲進了他的懷裏。

紀浔張開雙臂接住了他。

沈斯缪的鼻子撞在了他的肩膀上,鼻尖一陣發酸,感覺幹澀的眼眶一下就濕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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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一雙冰涼的手撫上了沈斯缪的臉,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了他黏在臉側的頭發,然後幫他挽在了耳後。

“你不冷嗎?”紀浔摸着他凸起的肩胛骨,裙子很薄,外面只穿了一件風衣。

“我的眼睛睜不開了。”沈斯缪答非所問的說,閉着眼睛,仰起臉往前湊。

紀浔捧住了他的臉,看着他睫毛一直不停地顫動,用指尖輕輕地撓了一下他的睫毛:“被光刺到眼睛了嗎?”

“嗯。”

紀浔捧着他的臉托高了一些,沈斯缪不自覺地踮起腳尖,朝前面走了幾步。紀浔垂下眼仔細地端詳他,指腹輕輕地按在了他泛紅的鼻尖上:“被撞的。”

“嗯。”

他聽見紀浔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寡淡平緩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輕飄飄地傳來:“妙妙,你好冒失。”

沈斯缪感覺嗓子眼都在發酸,臉一下就紅了。他仰着臉,閉着眼睛,紅潤的嘴一張一合,舌尖不自覺地探出來一點,不自覺顯得有點可愛,反駁道:“才沒有。”

紀浔用指尖輕輕地點着他的鼻尖,低頭在他鼻尖上吻了一下。

沈斯缪愣了一下,還未反應過來,眼睛被輕輕地吹了一口氣,他吓了一跳,跌進了紀浔的懷裏。紀浔摟住了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頭頂,低聲笑了一下。

紀浔抓住沈斯缪的手腕走到了樹下面,擋在了他前面,投下了大片的陰影,然後擡起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閉一下就好了。”

紀浔淡淡地看着前面的樹幹,目光緩慢地掠過,不知道是在觀察辨認,還是思想放空。

過了好一會,他才把手放下來。

沈斯缪先是睜開了一條縫,刺眼的紅光被紀浔擋住了,他未來得及看清楚,一件衣服就罩在了他頭上。

“走吧。”紀浔轉身朝前走。

沈斯缪頂着他的衣服,追上了他的腳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餘晖的紅光撒在他們身上,把他們的影子越拖越長。

天還沒有完全暗下去,路燈已經亮了起來。紀浔從便利店買了一些吃的,把那一大袋東西放進了沈斯缪的懷裏,掃了一輛共享單車,載着他往中心湖去。

自行車快速地駛在道路上,頭發在空中翻飛,裙子被吹到了小腿上,露出了大片白皙的皮膚。沈斯缪冷得直哆嗦,卻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奇異感,他摟着紀浔脖子湊到他耳邊喊:“紀浔,紀浔。”

風把的他的話吹得支離破碎。

他索性張嘴讓風吹進來,發出哇哇作響的聲音,吸夠了涼氣,趴在紀浔的背上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紀浔問。

他勾着紀浔的脖子,大聲說:“想笑就笑啊。”又仍嫌不夠一般,用手指着那要落下去的太陽:“紀浔快追上它。”

紀浔也笑了起來,笑得很大聲,他把自行車開得飛快,又故意彎彎扭扭地東搖西擺。沈斯缪抱着他的腰,笑得趴在他的背上:“摔下去,我就不肯起來了。”

“我們肯定摔得四仰八叉,像兩只青蛙一樣。”紀浔難得開一次玩笑,支離破碎的笑聲也随着風飄進了沈斯缪的耳朵裏。

沈斯缪在後面哈哈大笑,他們絲毫不在意自行車是否開得平穩,時而快速,時而左右搖晃。

過路行人的聲音被甩在了身後,兩旁的景物在不斷變幻,變成模糊的殘影。樹木一路連綿,樹木搖晃,光影是綠的,樹枝是灰的,四周的一切都在視線裏模糊,倒影重疊,虛實交錯。

轟轟隆隆的摩托車從他們旁邊快速駛過,昏黃的路燈照在他們臉上。一個偌大的湖泊出現在他們眼前,餘晖将水面染成了紅色,湖面倒映着一整個通紅的落日,水波動着,泛起粼粼的波光,也晃動了那墜在水裏的太陽。

紀浔把自行車扔在了草地上,他們躺在草地上喘着氣。

沈斯缪把他的風衣脫下來扔在一邊,翻身壓在了紀浔的身上,他們兩個灼熱的呼吸相互交織,噴在對方臉上。

紀浔眯眼看他,低聲笑了起來。

沈斯缪拿過旁邊的夾克罩在了他們的頭上,視線一下黑暗。

灼熱呼吸,粗重的喘氣聲,砰砰直跳的心髒,所有的一切都變得細微又明顯。沈斯缪咬上了他的嘴,舌頭莽撞地往裏面探。

紀浔箍着他的腰把他往下壓。

悶熱,呼吸困難,他們膠着在一起。沈斯缪感覺舌頭被吸得發痛,牙根開始發酸,腰早就軟了,壓在紀浔身上提不起一點力氣。

他用手去摸紀浔的皮帶,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妙妙,這是在外面。”紀浔反應微甚地說。

他在紀浔臉上亂舔,綿綿地喘,重複地念着:“紀浔,紀浔。”他貼着紀浔的臉蹭了蹭,又咬他的下巴,小聲地說:“我硬了。”

紀浔扣住了他的後腦勺,把他壓下來狠狠地吻上去。

然後把沈斯缪從身上掀了下去,他撿起地上的風衣和一袋零食,伸手一把拉起了他。

沈斯缪有些委屈地湊上去吻他,紀浔躲開了。然後一把拉過他,幫他穿好夾克,拉上拉鏈,又理了一下他淩亂的長發。把他的風衣挂在手臂上,提着零食,另一只手拉着他往前走。

“去哪。”

“買套。”紀浔淡淡地說。

沈斯缪抱着衣服和零食站在便利店門口,看見紀浔在前臺拿了一盒避孕套,然後淡定自若地付了錢,接着推開玻璃門向他走來。

沈斯缪不收控制地心髒砰砰直跳,感覺嗓子眼一陣發緊。

紀浔把盒東西随手放進了口袋,站在了沈斯缪的面前。他微偏着頭,目光落在沈斯缪的臉上,直白地注視着他,像是在問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開房,還是宿舍。”

沈斯缪眨了一下眼睛,感覺手指都在發抖,頭都是暈乎乎的,他心裏想的是宿舍,還未說出口。

“宿舍。”紀浔拉過他的手就走。

沈斯缪跟着他的腳步走,感覺腳都開始發軟。

剛打開宿舍的門,沈斯缪就湊上去吻住了他,紀浔反手把門關上了。

沈斯缪用手扯着他的皮帶,手忙腳亂地怎麽也扯不下來。

紀浔一把撈起了他,抱着他走到了床邊,把他放了上去。然後手移到了腰間,不急不緩地開始扯皮帶,嘩啦的拉扯聲響起在房間。紀浔把皮帶抽了出來,低頭若有所思地看着黑色的皮帶,修長的手指順着繞了一圈。然後擡眼看沈斯缪,把手裏的東西抛到了他懷裏。

沈斯缪感覺尾椎骨一陣發酥麻,他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滿臉潮紅地爬了起來。湊到了紀浔的胯間,拉下了他的內褲,已經勃起的陰莖彈在了他的臉上。他雙手握住,含住了龜頭開始吸吮。

吸吮的聲音響起在房間,沈斯缪含了一會開始舔陰莖上面的暴起的青筋,又用臉去蹭,眉眼如絲地擡頭看紀浔。

“為什麽來宿舍。”沈斯缪手握着他的性器撸動,含混地說。

“因為近。”紀浔的聲音開始變得有些啞。

“就因為這個。”

紀浔的手插進了他的頭發裏面,又撫摸着他的臉,他盯着沈斯缪,目光由上至下地注視他:“我怕會忍不住。”

“為什麽。”

他低下頭,開始吻沈斯缪的眼睛:“心情不好,想發洩。”

“因為那個文件。”沈斯缪篤定地說。

“嗯。”

“那我是發洩品嗎?”

“不。”紀浔托住了他的臉,含住了他的耳垂,咬了一下那顆紅痣,短促地笑了一下:“你是導火索。”

轟的一下,沈斯缪大腦一片空白,瞬間就亂了漿糊,他不受控制地湊上去吻紀浔,沉入這讓人暈眩的欲望裏。

紀浔把他推倒在床上,手探進他的裙子裏,撫摸着他冰涼的大腿,沈斯缪開始不受控制地喘氣,細細地呻吟着。

紀浔握住了他的腳踝,從小腿開始吻他,手掐着他的胯骨不讓他動,垂下眼皮注視着他開始發抖的腿。

他啃咬着沈斯缪細膩的肌膚,手勾住了他的腿,舌頭朝裏面小腿彎舔了一下。沈斯缪瑟縮着發抖,驚呼地說:“不要舔那裏,不要舔。”

腿彎處的肌膚太過于敏感,沈斯缪的腳受不了地開始亂動。

沈斯缪感覺濕潤的吻越來越往上,他垂着眼看見紀浔鑽入了他的裙子裏,頭埋在了他的兩腿之間。

潮熱的呼吸噴在了他大腿內側,鑽心一般的癢,紀浔的吻流連在那裏,牙齒啃咬着細膩的肌膚,舌頭舔舐在他腿側。

“好熱,好熱,紀浔。”沈斯缪受不了的呢喃着,腳後跟在床上亂踢,嘴角不受控制地流出了口水,咬着手指不斷搖頭。

紀浔隔着內褲開始舔他勃起的性器,高挺的鼻尖在大腿內側滑動着,灼熱的鼻息全部噴在敏感的內側皮膚上。

沈斯缪開始胡亂地呻吟,雙腿緊緊夾住了紀浔的頭,全身都在發抖,腳趾痙攣地縮在一起,咬着手指嗚嗚直叫。

紀浔從沈斯缪的裙子裏面鑽了出來,把已經神志不清的他撈了起來。捧着他的臉,舔幹了他嘴角的口水,又吻住了他。

他把沈斯缪推在床上,雙腿大大地朝他敞開,露出了被咬得痕跡斑斑的大腿。紀浔握着他的腳踝,向前面拖了一點,眼簾垂下,漆黑的眼睛注視着沈斯缪,淡定自若地說:“把裙子撩上去咬住。”

沈斯缪顫抖的手握住了裙擺,慢慢撩了上去,朝他露出腿間的春光,滿臉潮紅地咬着裙擺。

紀浔的指尖滑動在他的腿上,眯了一下眼睛,偏頭看他:“妙妙,腿打開一點。”

沈斯缪咬住裙子的嘴角流了不少口水,眼皮泛紅,雙眼迷離地看着他,然後緩慢地分開雙腿,雙腿不受控制地發抖,恥骨繃得很直,臀部難耐地在床上摩擦。

“紀浔,紀浔。”沈斯缪咬不住了,大口地喘氣,手指揪着床單,胯部不受控制地向上挺了一下,全身發抖。

紀浔拆了一個套,把沈斯缪的內褲扯了下來,架住了他的腿,進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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