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少年？！OR少女？ (2)

ke之間掃來掃去,但不久後就向他們招呼着「這邊這邊,邁出步子向前走去。

依然充斥着尴尬的氣氛, Akira和 eisuke就這麽跟了上去。

夕陽的餘輝已經不再,夜晚即将降臨豐島。

沿着原路折回了風化街。

排成一列的某家店鋪的地下酒吧裏,似乎有着Rin要見的人。

途中,注意到很多人聚集在馬路中間,便停下了腳步。

「喂喂,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啊。讓開啦,我們要過去。

Rin撇起了嘴,打算撥開聚集的人群。

剛開始還以為是伊古拉的觀衆,但又未免安靜過頭了。

四周洋溢着微妙的緊張感。

圍觀的人群雜亂無序,使得能窺見裏面的情況。

一個男人……恐怕是伊古拉的參加者,另兩個高個子男人似乎在對他做着什麽。

他們在男人的全身四處摸索,看起來好像在搜身,但兩人組的方式卻又太過粗暴。

那個直愣愣站着的男人的臉上起了一陣痙攣,看起來一副馬上就要叫出來的樣子。

「…、……嗎哇啊啊啊!!!」

緊繃的弦終于斷開,男人尼法忍受的慘叫聲撕裂了空氣。

兩人組之一的男人立刻向打算撥開看熱鬧的人群逃走的男人追去。

「給我等一下！！！

發出似要震破耳膜的怒吼聲。

他一把抓住沒來得及逃走的男人的衣領,狠狠拽向地面。

周圍的人群對此毫無反應,只是麻本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事情。

兩人組中将男人拽向地面的那個留一頭黑色的短發，穿着上黃色的大衣,一副看起來像是軍人般的打扮,手裏還拿着根髒兮兮的鋼管。即使穿着較厚的大衣,也不難想象出隐藏在衣服下的體格。

棕色皮膚的臉上挂着惡魔般的微笑。

從後面慢悠悠走過來的另一個男人,則有着一頭因反複脫色而染成的蓬亂金發。男人身上粉紅色的龐克風外褂大大地敵開着,胸前的刺青分外引人注目。

他的身材比黑發男人要瘦,眼睛被過長的海所覆蓋。也因此,那一直拉長笑容的嘴唇惹眼到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吓。」

Rin的表情僵住,像自言自語似的嘟囔着什麽。

「怎麽是處刑人啊。

「不,不要……饒了我吧!!救命啊啊啊!

男人悲哀的乞求聲響徹四方

那兩個男人就是——處刑人

重新審視眼前情況的 Akira耳中,響起了鐵棒毆打着什麽的鈍音。

男人臉朝地面倒下

「嗎,……好痛……啊……

被沾滿了沙石和塵上的柏油地面擦破的臉頰上滿是血、淚、鼻涕和口水。

「不要逃跑啊……喂。」

「啊啊啊!!不,不要,請住手……

「自己的屁股就自己來擦一一你應該跟媽媽學過吧吶。

男人的臉扭曲到無以複加的地步,身體因恐懼而陣陣痙攣,渾身顫動不止。

「那個黑發的就是 Antiwar,而金發的則是Gmji,對那些家夥們小心一點,随心所欲不知節制即使沒有犯規，有時候也會被他們找茬殺掉。

Rin滿是厭惡地說道。

Keisuke以失去血色的臉,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他們覺得殺人能得到快感。高興到不得了,那兩個家夥。」

處刑人們一邊哈哈大笑,一邊不斷踢着那個趴在地上的男人

「喂!!不是很好嗎!

「說啊!!啊!

聲音、悲鳴、聲音、悲鳴、聲音、聲

音……是失去意識了嗎,還是靈魂已經出竅了呢

男人不再哀鳴,而是從口中吐出了血和白沫。周圍是感覺連抽氣聲都能聽到的,死一般的沉寂。

可以看得出……大家都是眼睜睜地看着處刑人的暴行，是希望不要輪到自己,祈禱着至少自己能夠得救。

逃跑的話,就會像瘋狗一樣追上來,然後被吃掉殺死。所以,圍在周圍的人們在「處刑人的檢查」完成之前都不敢動。

「已經結束了嗎……真沒意思

手持鋼管的男人…… KIrlwa,無聊地踢了踢躺在地上畏畏縮縮痙攣的身體。

斑斑血滴落在地面,化為一個個黑紅色的點。

「……對不起,我好像,有點受不了了……」

臉色發青的 Keisuke,手捂住嘴背過臉去

「喂,波奇!」

金發的男人…Gunj回頭,朝着某處打了聲招呼。

「才不是啦,都說那個是小玉啦,小玉」

「小玉一般是給貓起的名字吧!」

就在處刑人們為了無聊的事情争論的時候,一條像是大型犬一樣的動物向這邊走來。

不。并不是狗。

像狗一樣用四肢着地,身上則有着拘束用具——人類。

眼罩、塞口器、體環、縫合痕跡。白得近乎病态的皮膚上緊束着黑色的皮革,兩者呈現出鮮明的對比。

看起來尤為刺目驚心的,是他喉嚨處很大的手術痕跡。肉以扭曲的形态鼓了起來。

別的部位的傷痕看起來像是只為了裝飾而弄上去的,只有喉嚨處的那道可以明顯看出,應該是出于什麽意圖而縫合的。

口涎順着塞口器嘀嗒嘀嗒落下來。

「過會兒讓主人好好疼愛你啊…你先到那邊去……

Kirwan的大手粗暴地摸着狗…的頭,将它引向倒在地上,已經連痙攣都無法辦到的男人。

狗似乎搖着無形的尾巴飛撲過去,将鼻子湊近男人嗅起氣味來。

「這麽做是為了确認牌予是否是真的。牌子經過特殊的氣味加工,那家夥能憑嗅覺分辨出來,就是為了這個他才會被 Arbitro改造并調教出來」

「聲帶,好像因 Arbitro個人的興趣而取出來了…」

居然做到這種地步,真非常懷疑 Arbitro的神智是否清醒。

「啊啥诶…啊哈哈哈哈哈,說不是假的啊!

牌子全都符合啊～～～！！

看着狗的姿勢,Gunj哈哈地大笑起來。

在場的參加者身體都禁不住開始發抖。

「好啦,反正他也是一臉舒服的樣子,這樣不是也很好……

男人已經翻起白眼,驚恐地張大着嘴死去了。

「小玉啊…別的家夥怎麽樣。要不要也順便聞聞

周圍的人聽到這句話全都吓呆了

「都說不是小玉啦～。波奇說他肚子餓了

趴在Gmj膝上的犬,頻頻點頭回應。

那種動作簡直就真正的『狗」。

已經瘋到忘記自己是人類了嗎

「那今天先回去嗎……

「回去吃飯吧～吃飯~」

Gunji用緩慢提高語尾的獨特腔調說着, Kiriwar則是把鋼管扛在了肩上。

跟着伸了個大懶腰便開始走的 Gunji身後,「狗」也追上去。

與周圍凍結的空氣完全不同的,漫不經心的緊張感。擦肩而過時,之前一直步伐輕快的『狗』突然停住了腳步。

——在Aira前面。

「啊」

Gunji用訝異的視線看向『狗

「警戒體式啊…。有什麽不對…那家夥。

狗」如果是真正的動物的話, Akira也許會被龇牙咧嘴地威吓。

引發感覺的——是Aira的牌子。

是從Emma和Gwen那裏拿來的,不明出處的牌子。

被焦躁和緊張感交替操控着。

「小子,小玉對你有反應了呢……」

Kirwan将臉伸向Aira面前,将鼻子貼近 Akira的胸口。慢慢地仰起頭,笑得一臉猙獰。

「好像,有什麽味道啊…」

「…………」

從腳底湧上來的寒意讓人毛骨悚然。

男人的眼神看起來相當愉快

與其說是扭曲的喜悅,不如說是像孩子般——純粹的狂喜。

血的味道掠過鼻前。

「快走啦老頭!再不把波奇帶回去,會被 Arbitro砍的。已經是吃飯的時間啦」

Gunj甩動勾爪作出招手的動作。

……啊啊。」

Kirwan無精打采地低聲回了一句,離開 Akira身邊走向Gunji那裏。

也許狗!還是有點在意,一步三回頭,盯着 Akira看。

雖然那眼睛,已經被布蓋住了。

人的背影一遠去,凍結在場的冰冷空氣一下子就化開。

Akira也深深吐出了在胸中堆積的不安。

要是真被那樣探問下去的話——就危險了。

Rin和 eisuke立刻來到Aia身邊。

「剛才還真危險呢,Akia。」

急死了……,真的,剛才還在想該怎麽辦才好……

周圍也投來了好奇的視線。

Akira不是一般的參加者。

他懷着要殲滅維斯基歐的目的。

要是被這樣懷疑,情況就會變得很不利。

「好了,雖然有些小意外。但目的地就在眼前了。走吧。

散亂的人群中,方才那男人的屍體就橫在馬路中間。

「那個,就那樣不管嗎」

「嗯啊一嗯。因為處理屍體也是處刑人的工作啊。可能過會兒會回來收拾吧」

處理屍體——所以幾乎都看不到屍體嗎？

就像路邊滾着的石頭什麽的一樣,沒人當回事……

男人的遺骸。流了大量的血,掙紮着、痛苦着。那聲絕叫,讓人脊背發涼。

被心血來潮的處刑人以毫無理由的罪名殺掉,但是沒有任何人在意。

Akira長久以來所見到的屍體,完全不同。

Akira所知道的屍體,都是像以睡着了一樣的姿态,被人厚葬的。

那些屍體們——其實,也曾經被人如此侮辱過嗎

就像這樣置之不理嗎？

「……

Akira垂下眼簾,将可憐的遺骸從視野中抹去

「小心腳下哦~」

不知道是為了故意營造氣氛,還是單純覺得換起來太麻煩。

裸露的燈泡像是燈絲即将斷裂似的吱吱響着,起不了什麽作用的光線朦朦胧胧地照着臺階。

Rin領頭,Aira和 Keisuke在後面沿着延伸到地下的臺階走着。

襯着搖曳的陰影,牆壁上的塗鴉不時顯現出來。「 Meal of duty」。是這個俱樂部的名字嗎。

橫挂在入口的招牌上也有着同樣的單詞。

其他的塗鴉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麽,但是用粉色噴霧器書寫的英文卻留在了Aira眼底。

Pesca. Coshica」。

這麽說起來,米到豐島之前,Ace和De好像有提過。

Akira一邊對那兩個人的熱情演說感到懷念,一邊慎重地下了狹窄的臺階。

開起像是突然湧入眼簾一樣出現在面前的黑色大門,震動五髒六腑的重低音如洪水般從門後溢出來。

店內的照明度雖很低,看起來相當昏暗,但配合着背景音樂,四處交叉着五彩的光線。

比起貼滿牆一整面的傳單,更像是比賽般的噴霧塗鴉的表演。

幾乎沒有人在舞池裏跳舞。

除此之外還有個獨自發呆的嗜酒者,還有交頭接耳交換情報之人,以及對着已經破破爛爛的偶像海報玩着投镖游戲的人。

雖然也有伊占拉的參加都,但并沒有殺氣,只是在各做各的。

「這裏,算是伊古拉的中立地帶。這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雖然也有其它的地方,但來這裏的人好像是最多的吧」

雖說很荒廢,但也并不是說補給路線完全切斷了。該稱之為為數不多的得以殘留的設施吧。

「啊,有了有了。那個大叔」

Rin踮起腳伸直身體。

在舞池的一角,有個男人掩身于黑暗之中站立着。這個位置只能看到吸煙時産生的火光,除此之外都被黑暗覆蓋着看不見。

男人似乎在心不在焉地盯着舞池,但發現了Rin後向他輕輕招了招手。

「唷,有點晚呢」

「呀,被處刑人擋了路。犧牲者,約一名」

「違反者嗎

「不——是」

「是找茬啊不過就算是這樣,如果只是犧牲一個人就完事該說是很令人慶幸呢,還是……。雖然對死的人不太好」

這也說明因處刑人心血來潮而被殺的人有那麽多吧。

Akria雖很是疑惑這種處刑人是為了什麽而設立的,但制定規則的是那個惡趣味的面具男。

根本不可能知道那個人在想什麽。

「算是吧。……話說回來你啊,就不能再老老實實待回兒嗎每次有事找你,都要花掉我一大堆的時間。如果再去更遠地方的話我就殺了你。真是的」

Rin一邊盯着男人,一邊從包裏拿出了什麽東西。

「給,這個」

「喔一抱歉啦。你的恩我記下啦」

「一直都只是嘴上說說。你還真好意思說」

交給男人的東西好像是照片。

「好了。這樣就完美了。……嗯？

看照片看入迷的男人突然擡起頭,看着Aira和Keisuke眨了眨眼睛。

一副剛剛才注意到新人的表情。

「什麽啊,是新人啊做一下介紹啊」

「我正打算做介紹呢!晤…這邊的是Aira。然後,這邊的是 Keisuke。

「您好」

Keisuke稍微打了一下招呼。

「這個邋遢的大叔是源泉。

「邋遏是多餘的。」

一臉不滿的表情,那個男人……源泉把煙圈吐了出來。确實近看的話會給人帶來邋遢的印象。

亂蓬蓬的頭發加上沒有修飾的胡子皺巴巴的襯衫和茶色的褲子。還有夾在嘴邊的短短的香煙。

只是,乍看之下溫柔垂下的眼神卻很銳利

有着一種特異的氣質。

「請多關照啊。不過你們怎麽會和Rin這種人在一起

他啰嗦得讓人受不了吧」

「啰嗦是什麽意思啊。我是看他們來沒多久，熱情和藹地招待他們的啊～」

「這種就叫做給人倒添麻煩多管閑事啦。

「你也沒立場說我吧!明明最喜歡多管閑事。

「哈哈哈哈哈,也算是吧」

輕快地笑了笑,源泉繼續一臉享受地抽着煙。

「那張照片是」

有點在意起Rin遞給源泉的照片。

用下巴向照片方向擡了擡,這麽問到。

「啊,這個啊工作上要用到的。之前拜托了Rin。

「工作」

「喔,是啊。對這一帶的事情我還是知道得很詳細的，我這個人」

「就是情報屋啦～。明明形跡可疑靠不住。

拉過差不多及腰的細桌子坐上去,Rin用手臂支起鼓起的臉。

「情報屋……」

「也就是買進各種各樣的情報,再靠這些家夥吃飯啦」

這下就理解這個男人周圍的氣氛了。

表面上是在輕松的氣氛中不抱有警戒心,但其實一直都在注意着周圍的一切。

雖然不知道源泉是個什麽樣的人,但是這類人中也不乏能為了錢而出賣夥伴的家夥。

正如Rin所說,感覺雖然會有有益的方面,但也需要更加小心。

「既然在經營情報,也就是說不參加伊古拉嗎

源泉的胸前沒有挂着牌子。

「是啊。情報屋去殺人的話就沒法做生意了吧。而且我啊,很讨厭疼的」

「住在豐島嗎」

「啊……啊啊,也算是吧,現在暫時時。但也并不是說會一直住下去」

源泉像是在開小玩笑似地聳了聳肩。

「Rin會照相嗎

「嗯

對于Keisuke帶着些飲佩的語氣提出的問題,Rin眨了眨眼睛。

「情報屋作為工具的照片,應該很重要吧

「啊一也不是。又不是專業的攝影師。算是照不好又想照,只是興趣而已」

說着打開包,取出了銀色的物體。

在來回穿梭的五彩光線照射下,可以看清那是一個型號有點老舊的數碼相機。

「锵锵!用這個拍的。 Akira也來照一張怎麽樣？

「不用了……」

雖因不太喜歡照相而拒絕了,但Rin卻已經架起了相機。吸了一口所剩無幾的香煙,源泉會心一笑。

「喔,不錯啊。要不要和叔叔一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