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至深之恨——Zero
我不過就是個實驗品罷了,那個女人的實驗品。用過之後,被廢棄了,被丢在了這個地方。
“看你能撐多久,別讓我失望哦,Zero。”丢下了這句話和我,兩年中,她再也沒出現過。
就是這樣每日每夜執念着對她的恨,我挨過了兩年。
我曾經也有過幾個室友,不過都被我給挂了。
“R那個婊*子調*教出來的賤骨頭,技術肯定不錯,好好伺候本大爺,大爺我就給你點好日子過。”這個人,第一天就被我揍挂了。
“小子,讓爺看看你的菊花。”這個人,被我把頭打到了能看見他自己的菊花的位置。
“R那個賤人,我咒她爛嘴巴、爛腸子、爛菊花……”第三個是個娘娘腔,一進來就紮了個小人,一會兒都不停地咒R。我忍了一天,最後終于忍不住了,就薅着他的頭撞牆,撞了二十幾下,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哪一下的時候挂的。
我剛來的時候也被一群人按住準備爆菊,可是我無法忍受除了她以外的人觸碰我的身體,才反抗他們,結果下手重了點,又挂了幾個。
自那之後,沒人敢再對我怎樣。
監獄裏必然有酷刑,可怎麽都覺得不疼不癢,跟她施加給我的刑罰來說,根本什麽都算不上。
終于,我又來了個室友,他跟我一樣,黑眼睛、黑頭發、黃皮膚,雖說是黃種人,看起來卻很白皙。他一進來就大吵大鬧,我真的很想掐死他,但還是忍住了。他的臉,真的很好看,卻一點都不娘,一定是一張讓她喜歡的臉。她可是“外貌協會會長”,長相不好的,她不接。
知道那個家夥被弄到這裏來的原因的時候,真替他感到悲哀,只能說,他一不小心踩中了百色薔薇社埋下的雷。
這個家夥,一笑起來還有梨渦,身材又不錯,怪不得一進來就被關在這兒的衆狼們給盯上了。他跟這裏的其他人都不一樣,他看起來,那麽幹淨,仿佛從沒有被任何污穢沾染過。如果我不出手,他會被踐踏成什麽樣?我恨我自己這點,就是那個女人常說的,我最大的弱點——心軟。
“這可是俄羅斯的巧克力,快嘗嘗吧。”在百色薔薇社裏,R也算是有一席之地,常常也能有一些“貢品”,這一次,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Lylu總是希望R能多吃一些東西,可是結果基本永遠都是一兩口。
R不說話,只是拿起一顆,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她又拿起一顆,放在我唇齒間,慢慢推入:“Zero,你也嘗嘗看。”
每次,我都像那樣,把巧克力慢慢推入口中,細細咀嚼,就好像每吃一顆巧克力,就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我一直以為,那種帶着甜的苦澀,并摻了酒的香醇和迷醉的滋味,就是她的味道,是我一直嘗不到的人間珍馐。
她無情地殺害了我的父母,還把我扔進了這種地方,對她恨之入骨,是理所當然的事。可如果讓她死了,那豈不是便宜了她?我要讓她用她的後半生,來償還一切對我的虧欠!
她是個可怕至極的女人,可怕得讓人難以接近。和她稱得上是親近的人,只有Lylu。她的體罰讓我顫栗,我不得不盡力把她要求的每件事都做得讓她滿意。她是個淫*蕩的女人,為了達到她的目的,她可以跟任何人上*床。但是她,似乎很虛弱,總是會突然昏厥或吐血,在睡覺時常會抽搐。可她又真的很強,無論是在地上的“百色薔薇社”,還是地下的佩什克林集中營,她都是讓人聞風喪膽的“白衣惡魔”。身為她的調*教對象,我竟然……從沒跟她發生過關系,不是我不願意。她……一直都是個迷一般的女人。
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她那麽殘忍地殺害了我的父母,為什麽卻留着我?
“死亡電梯”事件
那天試一次例檢,每一位調*教師帶着自己的人進行周期測驗。R的身邊,只有我一個人。回來的時候,畢竟一臺電梯,電梯裏有十幾個人,挺擠的,如果坐的就一點,估計就要窒息了。到了試驗基地的第十三層時,電梯就不再上升了。過了一會兒,電梯的門開了,一位調*教師一邊接電話一邊往外走,但她的腳才剛邁出去,電梯的門突然就關上了,速度很快,那個調*教師的頭和一只腳被齊齊割下,還有一邊的胸被夾碎了。電梯的門關閉後,留在電梯裏的是一具無頭屍,身體還抽搐了兩下。
我幾乎被吓傻了。
過了一會兒,電梯的門又開了,随機随即又迅速關上,以這個開合的速度,根本不可能保證有人能全身出去,就算是R,也不行,我想,她心裏也很清楚。
“如果能把外面那個頭弄進來就好了,或者誰再貢獻一個頭。”R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我完全想不出她要幹什麽。
她手裏拿着的例檢單,是夾在一塊很薄的金屬板上。她把例檢單取下,遞給我,自己拿着金屬板,一下就把剛剛那位調*教師的身體上的一個小臂切了下來,随即又切下了手臂上的手。我才知道,這塊金屬板還有這個用途。
“大小剛剛好。”她好像還很滿意自己的“作品”。
這時,電梯的門又開了,如果R在這個時候把手伸過去,那她的手也可能斷掉。但她真就把手伸過去了,手中橫握着那一截斷臂,門夾在了斷臂上,被卡住了。只能說,她的判斷實在是太準了,稍差一點,被夾住的就是她的手。緊接着她就出去了。如果她的胸或是屁股大一點,那就費盡了。
“Zero,如果你再不出來,就沒機會了。”
夾在門中間的那截斷臂已經在晃動,看來是堅持不了多久了。我沒再猶豫,也從斷臂上跨了出去。在我後面,也有一個急着想出來的,結果,斷臂被夾碎了,地上又多了個頭。我雖然是出來了,卻仍然是驚魂未定。
我怕被R看見我內心的脆弱,那是她厭惡的。
“Zero,如果你沒有踏着別人的屍體活下去的勇氣和覺悟,那你就無法在這個地方活下去。”R側過頭對我說。
“為什麽……你……可以那麽……若無其事?”我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
她輕笑:“因為,我的每天都是這樣。哦,對了,Zero,我似乎沒有告訴你,你的父母,也都是這樣被我了結的。”
她那麽若無其事地對我說了這樣一番話,殘酷到足以把一個十三歲的少年的心完全擊垮。
連續的幾天,我都無法振作,也因此影響了實驗和任務,我也挨了R不少鞭子。幾天下來,身上積累的傷就達到了極限。
作為R的助手,Lylu一直以來都是最關心我的人,她和殘酷冷漠、無情殘忍到極致的R簡直就是天與地的差別。她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唯一信任的人。
“Zero,你怎麽了?最近幾天都心不在焉的。”每次受傷後,為我療傷、處理傷口的人,也是Lylu。
“Lylu,R……真的用很殘忍的手段殺害了我的父母嗎?”
Lylu好看的眉皺了下:“是R跟你說的嗎?”
“嗯。”我渴求答案的雙眼深深望着她。
她的眉糾結地擰成了結:“Zero。你要知道,作為一個實驗品,根本沒有權利選擇生死,也沒有權利來選擇由誰來決定自己的生死。”
“那為什麽她殺害了我的父母卻讓我留了下來?”真的是“留下來”,和我一起的實驗品,不知道換了多少批,送去FBI的也頂多兩年就走了。
她的表情看起來更糾結,半天也沒有回答我一個字。
“是出于對我父母的愧疚,還是僅僅是作為實驗的需要?”
“我想,都不是。”
“那,為什麽……”
“Zero,有些事,是R不想讓你知道的。她不想讓你知道,也是自有她的原因。對于這些事,你還是不要追問了,該知道的,你總有一天會知道;不該知道的,你永遠也不會知道。”
許久的沉默。
“你先休息吧。”Lylu準備離開,我卻拉住了她的手。
“我的父母……是什麽樣的人?”即便是素未謀面,也會充滿好奇吧。
“我對你的父母,了解不多,只知道你和你的父親幾乎長的一模一樣,他就像你這樣英俊帥氣,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當然也因此吃盡了苦頭。你的母親也很漂亮,不過,他真是個可憐的人。他們作為實驗品結合,而生下你後,又作為實驗品,以最悲慘的方式死去。”我相信,Lylu絕對會把她知道的對我和盤托出。
“那R呢?她一直都是我父母的調*教師嗎?”
“當然不是,她在接受你的父母的時候,基本就是執行他們的死刑了。那時的她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女孩,但已經是個很出色的調*教師了。”
“R比你小兩歲?”這個真挺讓我驚訝。
“嗯,不過她卻比我成熟得還早,她才是幹大事的人。”
“你在那個時候就是R的助手了?”
“嗯,我們之前也經常一起接受訓練,一起……被調*教。”
“我……究竟是誰養大的?”
“Zero,這個問題,就不要問了。但是終有一天,你會知道答案的。”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真的很擔心啊……
因為怕被系統屏蔽,不得已用了一些**,應該不影響閱讀吧???
防止有人看蒙,說一句吧,開始的幾章是每個人的自述,——後面就是自述者
應該都明白吧
最後還是想補充一點,Crimson這個名字,跟我本人的名字真是一點關系都沒有。寫這個小說的時候,還沒想把這個詞加到我自己的名字裏呢,後來因為太喜歡這個詞了,就加進了自己的名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