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傳功

說到武功,威廉是和別人都比不了;但說到戰鬥套裝,他雖然沒親手發明,卻是站在實踐的第一線,也提供了許多改造思路給泰勒表弟,替教主講解起來也是一套一套,說得滔滔不絕。

在教主的鼓勵之下,他當場就脫了新做的一體式套裝,故作不經意地露出二次發育的胸肌和肱二頭肌、肱三頭肌,以及八塊健壯的腹肌,把新套裝攤在腿上,提着領子介紹道:“這件衣服胸前控制中樞裏裝了一片芯片,可以控制四肢關節處的微型動力系統。然後我的人把唐特助打拳的動作錄制下來,分析他運動時每塊肌肉的爆發的力量和肢體變化的速度,把數據都輸入芯片裏。等到我穿上這衣服之後,只要按着之前輸入的程序練習,芯片會自動修正我的動作和程序裏不同的地方,加快運動速度,調整關節角度之類,所以打出來的拳看着和唐特助也差不了多少。”

教主聽完之後,狠狠誇贊了他一頓有腦子,想得周到。誇歸誇,誇完之後,教主還是對他這做法有些擔憂:“唐紹和你不同,他從小練功,骨骼強健,筋肉柔軟,彎轉随意,勁道內含。可你只是個普通人,筋骨僵硬,他能做到的地方,你有的根本不能做。這衣服據你說的,是強推着你的肢體到了該到的位置,不是出于自身的意志,會不會在推拉之中,傷到你的筋骨?”

先前他一直覺着威廉這身衣服好,是覺着穿了之後人能飛能跳,也能扛打,還裝了激光武器,只要穿上就能和武功中人相較,甚至面對他這樣的高手也不致于讓人一擊而敗。改造之後這衣服雖然更精細了,還能讓人使出超出本身能力的拳法,可這樣以外力推動人行動,搞不好可是極傷身體的!

教主的擔心威廉也感覺得到,連忙向他保證,這種調整都是注意了他身體的承受力的,有的部分他實在做不到,會由分布在關節處的動力系動産生壓縮空氣,代替他本人釋放力量,從而對外攻擊。

他說了許多東西,教主也不能完全聽懂,而且事關威廉的身體,就算懂了他也不大放心。只是男子漢大丈夫,要求追武功極限,有時生死尚且顧不得,何況是受傷?教主自己就是這樣的人,也頗理解威廉的做法,話說到這裏就不再勸他,轉而抓起他手腕,三指輕按脈門,取了尺、寸、關脈,探他體內氣血是否有澀滞之處。

按了一陣,教主終于相信威廉并無什麽大礙,氣機內息都還沒練出來,也談不上受傷;至于肌肉拉傷之類的小傷小病,教主拉着他的手腳摸了一陣,威廉都挺自然地說不疼,大概是練得時間不久,還沒來得及勞損成傷。

可這麽東摸西摸的,威廉的火氣也慢慢被磨蹭上來了,光被教主小打小鬧的摸着根本是杯水車薪,不夠解渴的。他的左手慢慢地撫上教主的手臂,上身微微前傾,以一種壓迫性的姿态接近教主,右手輕撫上教主的臉頰:“複生,我覺得咱們今天讨論的關于武功方面的東西已經夠多了,可以再讨論一點富于生活氣息的內容了。”

那雙碧藍色的眼睛堅定而又深情的望進教主眼中,看得教主一陣恍惚,手下微微用力抓緊了威廉的脈門。威廉死死咬住牙關,忍下了手腕傳來的骨裂般的痛楚,眼中微含水光,顯得更加柔情動人,脈脈不語地堅持勾引教主。

教主前後兩世一共活了三十八歲,往哪一擱也是大齡男青年了,而且這輩子還正處于青春期,又吃了許多添加激素的外國肉食,對于眼前的誘惑頓生一種把持不住的感覺。反正這個威廉也是他的人了,又這麽主動,要不就……犯一回錯誤試試?教主的呼吸也微微急促了起來,手下的肌膚又是一片滾燙,帶着令人悸動的熱情,引誘他順着脈門往上摸去,直摸到威廉彈性十足的胸肌上。

威廉的胸,比起唐特助的,還是小幾號啊!一摸到那裏,教主就不由得有些走神,這一走神,倒是感覺到了威廉不正常的肌肉顫動,和胸前薄薄的一層冷汗。

“怎麽回事,你哪裏不舒服了?”教主心中一凜,急急問道。莫不是少林心法現在有了什麽改進,只要動了情欲就要內息逆轉?可威廉還沒到能練出內息的地步啊!教主想不出原因,急急放開正在襲胸的手,右手再度摸上了威廉的脈門。

他的手再搭上時,威廉終于忍痛不過,悶哼了一聲。教主這才看到,他剛才握過的手已是一片紅亮,并非情欲所致,而是自己一個失手握得太狠,傷着骨肉了。教主無奈地閉了閉眼,從懷裏取出一瓶白藥來,拿酒化開了替威廉塗在傷處,再将床單撕了一條裹上,順便替他把胳膊吊到了脖子上。

這麽一鬧騰,教主這一片好色之心也化為烏有,再也不敢碰眼前這個玻璃美人了。

沒有武功是真不行啊!就算是這套衣裳能頂了內功,難道他們以後洞房花燭之夜,威廉還要穿着這身孝袍子跟他行房?教主站起身來,煩躁地遛了兩圈,看着委委屈屈往下半身套衣服的威廉,長嘆一聲,終于下定了決心:不能由着威廉自己再胡鬧下去了,為了他們倆的未來着想,還是先傳他一部分功力再說吧!

教主是個行動派,想到就做,也不管天色早晚,立刻吩咐威廉把唐紹和徐儒叫進來護法。唐特助正在外頭和徐特助大講特講他們最近過的漫畫般的生活,突然蒙教主寵召,從架空未來般的高科技生活重新又跌回了不知年份的古代江湖——教主要把一身功力傳給威廉,讓他和徐儒在門外護法!

Advertisement

這簡直就是《天龍八部》裏無崖子和虛竹的現場版啊!難道他們魔教又要換教主了,然後現任教主就退位為教主夫人?唐特助和徐特助激動得眼裏放出道道綠光,恨不得“嗷”一聲來表達自己此刻的激動心情,在教主目光的安撫之下,他們又雙雙把這聲嚎叫咽了回去,恭恭敬敬地答道:“教主放心,屬下一定守衛好這道門,絕不讓任何人侵擾教主傳功。”

安排好了守門的,教主就強行把威廉提到了床上,給他擺出五心朝天的盤坐姿勢。自己也摘下了腰上的銀飾,盤膝坐在威廉身後,兩手抵上他後心位置,将內力自丹田氣海中調出,自手掌中緩緩逼入威廉體內。

說是傳功,教主也沒有把一身功力都傳給威廉的打算,只是替他打通了任督二脈,略微輸入了些真氣。他們魔教的功法與正派不同,都是走的以毒養功的路了,像威廉這樣的普通人,要是一口氣輸多了內力,只怕毒也把他毒死了。他這回傳功不求一次傳出個武功高手,只是先給威廉打下點底子,好讓他以後內外雙修,從武功一道上也有點成就。

雖然只傳了一點基礎內力過去,威廉的身體也比之前有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他任督二脈已通,內力也被教主催動着,在體內運轉了幾個周天,對于練習內功之法也有了些領悟。教主收功調息之時,他就自己試着把內力在任督二脈中運轉了幾回,感到經脈中一片清涼之感。

這種體驗在威廉看來簡直就像是神話一樣,比起他穿着超人套裝行俠仗義還要超現實。他不敢多試,等到教主收了功起身,才小心翼翼的問道:“複生,你在我身體裏放的是什麽東西,為什麽它能自己在我身體內部來回轉?我以後會不會被那種東西吃掉呢?”

無知、愚昧、迷信!教主的眼神中赤裸裸地表達出了以上三個意思。他喝了口水潤喉,連看都不看癱倒在床上的威廉,從懷中掏出一個維生素瓶子,從裏面倒出一顆姆指大的藥丸,放到杯中化開,端到了威廉面前。

“來喝了這杯水,喝了之後,喝了之後再按我剛才運功的法子,就在本座眼前練一個小時。”教主聲音生硬,态度堅決,威廉想到自己剛才被教主一摸就傷的表現,心虛氣短,不敢和他擰着幹,只好接過了杯子,也不管裏頭是什麽東西,一口氣就灌了下去。

灌下之後,他又擺出了五心朝天的姿勢,卻是耍賴不肯自己練功:“複生,我想不起來剛才你是怎麽弄的了。你再幫我引導一下?就是這裏,這裏應該怎麽轉來着?”他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疼,撫着自己的胸口,引誘教主再試一回。

威廉這麽賣力地誘惑着,教主卻是深知他這副身體的脆弱,不敢再試,只按着他脈門将內息輸入,引導威廉體內氣息再行循環。練過了幾個周天,教主看他臉色已從白變紫,又從紫重新轉白,知道他已将服下的毒藥吸收了,便叫他收了功法,放松休息一陣。

威廉也感到雙腿盤得過久,筋肉酸痛,老老實實地躺到床上,側身看着教主系他的飾物。早先他被銀光閃了眼,也看不出教主這一身有多不凡;如今有了內力,心明眼亮,卻是看得比方才清透許多。越看覺着教主這樣打扮才真正襯出了他一身威儀,不僅不嫌繁複,更顯得風采奪人,氣度雄渾。

這樣一個既好看,又有氣質,會奇怪的武功,還有着大筆身家和無數手下的人,居然會成為他的人。只要這麽一想,威廉就有一種心中癢癢的感覺,嘴角不自覺地咧開一個挑戰人類極限的弧度,顯得十分陰險。

然而即将成為他的人的複生教主看着這樣的笑容,卻絲毫不覺得陰險猥瑣,反覺得十分可愛。他坐到床邊摸了摸威廉汗濕的頭發,憐愛地說:“你才練了我魔教的功法,會有些傷身,本座這就替你弄些吃的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